第四卷黃巾亂第334章羌亂(第二更,求票!)
駱曜的突然變臉讓劉修始料不及,剛剛還一口一個小師妹的叫得親熱,差點讓劉修把他當成了令狐大師兄,轉眼間居然就要取小師妹的性命,一下子又變成了林平之,這變臉也忒快了些。
難道四川絕技變臉就從這兒傳出來的?
劉修看過一本很不錯的仙俠小說《搬山》,裡面就提到道士為了修證大道而滅情,所謂滅情,就是讓自己沒有七情六慾,據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滅了自己最親的那個人。
這駱曜近庶乎是,難怪這廝道行最高。
不過,這更堅決了劉修要滅掉他的打算,這種六親不認的傢伙留在這世上絕對是個禍害,萬一他哪天為了修證大道,跑過去殺了小師妹怎麼辦,且不說和他盧夫人之間那點說不清的感覺,就說他要借助天師道和張角抗衡這一點,他也不能讓盧夫人有什麼損傷。
劉修悄悄的一揮手,許褚和關羽會意,立刻四下散開,將駱曜圍了起來。
駱曜發覺了他們的動靜,轉過頭,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劉修的臉上:「想殺我?」
「是的。」劉修老老實實的承認:「你太危險了,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只好滅了你。」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駱曜笑了起來,笑得非常輕鬆:「這裡沒有一個人的武技在我之上。」
「是的。」劉修鎮靜的點點頭:「可是比你厲害十倍的檀石槐一樣被我殺了。」
「年紀不大,可是很狂妄。」駱曜臉一沉,原本靜止的身形忽然就動了起來,快得像一陣風,直撲劉修。原本他和劉修相距五六步,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劉修面前。縱使劉修早有準備,還是慢了半步,手中的短刀還沒來得及抬起,駱曜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師兄!」盧夫人驚叫一聲,來不及多想,晃身撲了過來,與此同時,王稚長劍出鞘,「珵」的一聲,劍尖直指駱曜的後背。
駱曜已經撲到劉修身前,卻像一隻狸貓般靈活的凌空一個倒翻,轉身迎上了盧夫人和王稚,雙手一分,一掌擊在王稚的劍尖上,一掌拍向盧夫人。「啪」的一聲清響,他再次凌空轉身,身形如同鬼魅般一轉,又衝到了許褚的面前,左手一晃,右手閃電般按在許褚拔刀的右手上。還沒等許褚反應過來,他矮身讓過張飛刺過來的一矛,和身撞進了關羽的懷中。
關羽突然露出茫然的神情,緊接著被駱曜撞中,急奔的身軀一滯,向後退了一步,再看向駱曜時,眼神中多了幾分驚駭。
駱曜在眨眼之間,接連襲擊了劉修等人,快得讓人咋舌。劉修看了也是驚歎不已,暗呼這才是真正的龍形,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的快捷。他與人對陣過多次,想來想去,也只有檀石槐曾經有過這樣的速度。
「如何?」駱曜從容的站定,自戀的看著自己的手,淡然的問了一句:「還想殺我嗎?」
「當然。」劉修笑笑。
駱曜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劉修。劉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他希望看到的驚慌或者恐懼,相反倒有一絲不屑。駱曜一時有些不太明白,他想了想,提醒道:「你剛剛摸到了龍形的門徑,可是我在三年前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知道。」劉修點點頭:「你是比我快,可是未必我就治不住你。」他擺了擺手,「來吧。」
駱曜再次看了他兩眼,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而是真要和他決鬥,不禁沉下了臉,二話不說,再次撲了過來,左手徑直的奔向了劉修的頸部。
快,快得讓人的眼睛都跟不上。劉修還沒有任何動作,他的手已經卡住了劉修的脖子。
「師兄!」盧夫人和王稚大叫。
「將軍!」許褚、關羽等人驚呼。
駱曜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容,可是笑容剛剛綻放,他忽然大驚,揮起右手向劉修的臉砸了過去。劉修冷笑一聲,左手抬起,正好迎住了駱曜的右拳,五指一收,緊緊的扣住了駱曜的右拳,與此同時,右拳從肋下擊了出去。
駱曜抽身想退,卻根本退不了,他的左手被劉修的下巴卡住,右手被劉修牢牢的抓住,想跑都跑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劉修的拳頭帶著風聲砸了出來。
「轟」的一聲,正中他的胸口。
「啊——」駱曜一聲慘叫,叫聲剛剛出口,劉修又踢出一腳,正中他的小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又把慘叫聲嚥了回去。
劉修左手如鐵鉤一般扣住駱曜的右手,右手劈頭蓋臉的衝著駱曜猛砸,駱曜雖然身形快捷無雙,可是現在被劉修拖住,再好的身法也發揮不了作用。而他的左手雖然被放開了,卻擋不住劉修接二連三的猛砸,只是幾下的功夫,他就無力的垂下了左臂,像只死狗一樣被劉修海扁。
劉修打得性起,掄起駱曜的身體,扔過來,甩過去,像是掄一隻麻袋,用力地在地上摔打著。剛才還飄逸薄酒的駱曜沒兩下就軟得像條死蛇,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目瞪口呆,還是王稚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抱住劉修:「將軍,將軍,別摔了,再摔就出人命了。」
「我就是想要他的命。」劉修被他抱住雙臂,再也沒法摔打了,卻不肯放開駱曜,雙手死死的扣住駱曜的手腕不放。
「別……別打了。」駱曜的仙風道骨已經蕩然無存,身上的白色夾袍已經沾滿了灰塵和血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角破了,鼻血長流,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只能舉起左手無力的搖著:「別打了……別打了……」
「將軍,不能再打了。」盧夫人也反應過來,連忙過來求情。
「給我綁了。」劉修喝了一聲,兩個虎士應聲走了過來,掏出繩子,把駱曜捆成一隻粽子。他們生怕駱曜逃跑,用的是牛皮繩,系的是軍中捆要犯的死扣,除了駱曜真能像龍一樣變大變小,否則他是跑不掉了。
「龍形?」劉修這才鬆開駱曜的手,拍拍手掌,不屑的唾了一口,順嘴來了一句狂話:「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盧夫人和王稚看著像攤泥的駱曜,真的傻了,為什麼駱曜會這麼輕易的就敗在劉修的手裡,而且敗得這麼狼狽。他們想問駱曜,可是駱曜現在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能不能活都是個疑問,估計也沒有精神回答他們的疑問。想問劉修吧,劉修也未必肯告訴他們。
其實很簡單,駱曜第一次出手之前,劉修發現他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身子還沒動,手便伸了出來,目標正是他剛才看過的部位,他便猜到駱曜雖然道術高明,可是與人動手爭鬥的經驗非常差,否則他不會做出這樣弱智的舉動。駱曜第二次出手之前,又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於是他便在駱曜的手卡住他脖子的時候,縮起了脖子,扣住了駱曜的手,不讓駱曜脫身,然後又扣住了他的右手,再也不放。
駱曜的強項是身形快,快得讓你抓不住,要想和他對攻,可能連屁都吃不著。可是一旦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身形就無法施展,剩下的就看誰的拳頭硬了。
以檀石槐的功力都照樣被一矛洞穿,劉修不相信駱曜這麼一個對敵經驗爛到渣的人能和許褚一樣抗擊打。就算是也沒關係,他的短刀就在腰裡,隨時可以抽出來把他砍成排骨。
不出他的所料,駱曜快捷的身形被控制之後,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不過一拳一腳就被他解除了戰鬥力,接下來不過是他發洩的表演時間。
駱曜被制住了,樓觀裡的道士們全傻了眼,一個個不知所措。盧夫人和王稚上前安撫住他們,對他們說,這位劉將軍不是壞人,他來是請你們師父幫忙的,他們只是切磋道術,並不是想殺你們師父。那些道士看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駱曜,非常懷疑盧夫人的說法,可是再看看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卒,他們又把疑問憋了回去。
他們可沒有駱曜那麼牛逼的身法。
盧夫人安撫道士的時候,劉修坐了下來歇口氣,剛才為了對付駱曜,他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要是不能在第一時間纏住駱曜,被這傢伙跑了,那簍子就捅大了。
「將軍,你……你是怎麼搞定他的?」穩重如許褚,這時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很簡單。」劉修笑笑,「通常來說,速度快的人,力量就有限,而力量大的人,速度一般不會太快。」他頓了頓,又說道:「檀石槐三十年的功力,也不過是比我們強一些,殺了幾十個人之後,他的體能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和我們相去無已。駱曜不過是個道士,平時很少和人動手,他能倚仗的就是快捷的身法,想必不會和檀石槐一樣注重耐力。他快是快,但是只要不被他擊中要害,其實也死不了人。拼著挨他兩記,便足以彌補速度上的差異。」
許褚恍然大悟,關羽等人也連連點頭。關羽又問道:「將軍,那他剛才為什麼會突然憑空不見了?」
「其實不是不見了,是他進入了你眼睛的盲區。」劉修簡單的把盲區的概念解釋了一下,關羽等人大感好奇,一個個的試了起來,不時的發出一聲驚歎。
「將軍,怎麼處置我駱師兄?」盧夫人和王稚走了過來,悄聲問道。
「你們說怎麼辦?」劉修皺皺眉,剛才沒一下子把駱曜打死,現在再下手,好像不太好。
盧夫人和王稚互相看了一眼,拉著劉修走到一邊,指了指劉修手上的指環:「將軍,為什麼不用這個?」
劉修看著指環,明白了,盧夫人這是要他利用指環的神奇功能,在精神上折服駱曜。他雖然一直不肯相信什麼神使之類,可是盧夫人他們信,而且是從骨子裡信。事實上,除了劉修之外,所有人不覺得這個指環是個神器。張角為了取回這個指環,不惜要冒險一搏。
「能行?」
「一定能行。」盧夫人很有把握的說道。
「那好。」劉修應了,跟著盧夫人進了一個房間,把駱曜拖了進來,其他人都關在門外。王稚在駱曜的身上推拿了幾下,駱曜慢慢的甦醒了,痛苦的呻吟著,睜著腫起來的眼睛,怨毒的看著劉修三人。
「師兄,這次真是你錯了。」盧夫人蹲下身子,解開駱曜身上的繩子。駱曜不解的看著她,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揉著腫痛的手腕,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
「師兄,將軍不是常人,他是黃神使者,是天帝在世間的行走。」
「黃神使者?」駱曜愣了一下,眼中露出驚詫。
「正是,要不然我們怎麼能聽命於他。」盧夫人將駱曜扶起來,衝著王稚使了個眼色。王稚走到油燈前,豎起手掌一揮,吹滅了油燈。屋裡暗了下來,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劉修強忍著笑意,咳嗽了一聲,挺直了腰背,一臉正色的看著駱曜,拇指在指環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房裡忽然大放光華,劉修的身後出現了一團明亮的火,火苗晃動著,沒有聲音,沒有熱量,卻照得駱曜臉上清清楚楚。
虛空之中,想起一個威嚴的聲音:「無知駱曜,黃神使者現身,汝還不跪下!」
駱曜睜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看著火光映襯下有如天神一般莊嚴的劉修,兩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急聲道:「駱曜拜見使者,願聞使者法旨。」
被「神器」鎮住的駱曜立刻表露出了資深宗教界人士的本色,再也不敢對劉修有任何不敬,劉修說什麼,他便應什麼。他和劉修來到了長安,按劉修的吩咐召集信眾到關中屯田,安排好之後,他還虔誠的請求道,將軍,我和王師弟一樣做人的近侍吧。
劉修沒有答應他,駱曜的道術是高明,但是他的武技太爛,不是一個合格的近侍。不過他給了駱曜一個光榮的任務。你到洛陽附近給我打聽消息吧,特別是和一些道門中人多來往,看看有沒有英子的消息,順便看看張角有什麼動作。
駱曜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在動身之前,他把龍形的訣要告訴了劉修,他說,龍形是由猴、虎諸形變化而來,五行術的十二形中,龍形就是最後的歸宿,其他十一形練到極致,都會成為龍形,速度臻於極致,但是不同的形練出來的效果有所區別,比如虎形進為龍形,就會擁有虎的力量,猴形進為龍形,就會擁有猴的靈巧多變,鶴形變為龍形,就會擁有鶴的輕靈,他就是練了二十多年的鶴形才進化為龍形的。他的緬匿術也是在進入龍形之後才臻於化境。
……
轉眼之間,光和四年的新年就要到了。經過多次討價還價,荀彧和王允終於和關中的世家豪強達成了協定,依照并州的成例,劉修出讓關中的鹽鐵之利,鼓勵工商,而世家豪強們則按照約定先借一部分錢糧幫他渡過眼前的難關,並在開春之後開始大規模的屯田。除了他們現在擁有的土地之外,劉修將閒田承包給他們,到時候按一定的比例分配收成。
協議達成,劉修請這些人吃飯,共同暢想美好的明天。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氣之中的時候,馬騰從北地趕了回來,向劉修報告了一個壞消息。
袁術被羌人纏住了,現在被包圍在射姑山一帶。
劉修吃了一驚,北地一帶的羌人不是被打得不行了嗎,怎麼袁術會被他們圍住?這次袁家為了能讓袁術和袁紹一樣立功,可是花了不少本錢。僅是扶風馬家就提供了五百精銳,更別是袁術從洛陽帶來的的由遊俠劍客組成的近千私人部曲,加上朝廷的官軍,袁術手下足有五千多人,裝備都不錯,怎麼可能被幾個叛羌圍住?
劉修問馬騰,馬騰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北地有很多羌人,開始袁術打得很順利,沒花多少力氣就把羌人打得四處奔逃,可是等他們追到射姑山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湧出了數不清的羌人,結果就把袁術圍住了。
「大人,請你趕快去救救後將軍吧,你再不去,他就死定了。」馬騰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馬家支持袁術,是秉承馬倫的意思,袁術這一戰要是勝利了,他很可能會獲得袁隗的認可,過繼到袁隗這一房,這樣一來,袁術就完全有資格和袁紹一較高下了。當然了,支持他的馬家也會得到好處。馬騰是馬家的支庶,他還指著立功,正式成為馬家核心層的一員呢。
「涼州刺史那裡送信了嗎?」劉修記得涼州刺史周洪是袁隗的故吏,袁術有麻煩,周洪不可能坐視不管。「還有護羌校尉那裡,有沒有派人去?」
「都派了。」馬騰道,「可是後將軍說了,將軍不去,其他人都靠不住。羌人實在太多了。」
劉修覺得這話好像不太對,這是涼州的任務,他奉天子之命來調度這次戰事,只是做一些後援工作,不可能越俎代皰,親自作戰,發生了這種事情,應該是由涼州出現才對,怎麼袁術非要他出面?僅僅是因為袁術信任他的能力?
劉修不敢怠慢,一邊做出兵的準備,一邊派快馬送信到洛陽。長安到洛陽不足千里,又有馳道相連,快馬一日一夜就可以到了。
三天後,劉修接到了天子的詔書,趕來的是光祿大夫馬日磾,他將作為監軍謁者隨劉修一起出征。天子授權劉修指揮涼州刺史周洪、并州刺史趙雲、護羌校尉張則以及使匈奴中郎將田晏的權力,全權負責羌人的事務,盡快平定羌亂。
劉修想起畢嵐告訴他的小道消息,心道看來天子真是打算教訓教訓他了,一個錢不給,一個兵不增派,還要他平定羌亂,老子是神仙下凡?這明顯是只小鞋嘛。也許天子就沒希望他救出袁術,死了更好,袁術死了,袁家肯定不肯罷休,天子正好順理成章的罷他的官,既教訓了他,又讓袁家吃了個啞巴虧。
這就是一石二鳥之計吧。
「馬大人,我們就這點兵,不夠啊。」劉修試探的對馬日磾說。他這也是實話,他現在只有不到兩千的部曲,還有虎牙營、扶風營的兩千多人,加上諸關的駐軍,他手頭最多五六千人。如果真如馬騰所說有數不清的羌人,他這幾千人去了也是白廢。
馬日磾咬咬牙,「大人放心,我會出面請關中諸族支援大人的,再湊個一兩千人應該不成問題。」
劉修暗自罵了一聲,這關中究竟是朝廷的關中,還是世家的關中啊。他說是一兩千,自然不是全部,而且這些人到了戰場上,只會聽袁術的,不會聽他的,打贏了功勞也是袁術的。
***,沒實力就是不行啊,看來要盡快建立一支強悍的私人部曲,時不我待,再耽擱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劉修答應了,馬日磾親自出面向各家求援,劉修也沒閒著,向宋家尋求幫助,宋梟、宋果給他湊了三百多人,這算是宋家所有的實力了,看著隊伍裡居然還有十五六歲的孩子,劉修心酸不已。
光和四年正月,劉修帶著拼湊起來的八千多人奔赴北地。剛到漆縣,他就接到了徐榮送來的消息,涼州刺史周洪率軍救援袁術,在狄道與羌人遭遇,不幸戰歿。與他同行的護羌校尉張則率軍突圍,逃到了蕭關,損失慘重。
劉修頓時傻眼了,他手頭兵力有限,還指著周洪和張則的人馬呢,這倒好,還沒開戰,周洪死了,張則殘了。
劉修不敢怠慢,催軍急進,兩天後趕到蕭關,見到了徐榮。徐榮還是那樣波瀾不驚,張則卻非常憤怒,一見到劉修就氣沖沖的說道:「我要上書天子,涼州人與羌人互相勾結,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