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裡面出來已經過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剛一出來,我就看到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拿著我的四角褲在用燙斗燙著,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走出來看見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僅僅是略微一瞥,她就咯咯笑了起來,顯然是被我這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
我也沒怎麼在意,等到女人將我的衣服完全燙干之後,我又抱著衣服跑進了浴室,出來之後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好像那場雨我沒經歷過,好像那次愛我沒感受過。
我心抽抽得在痛,臉上裝做沒事人一樣。
我問女人叫啥名字。
女人說,湯珂。
哦,湯珂。我暗暗念了一下,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好了,你應該走了。」這個自稱是湯珂的女人這麼對我說。
我彷彿呆了一下,一時之間還有些意識不過來。
湯珂見我呆愣在原地,不易察覺的輕蹙下眉頭。又重複了一句,你不走嗎?
我尷尬的撓著頭,連忙飛也似的跑出了門,我狼狽的樣落在湯珂的眼中,好像特別好笑,不過我沒有聽到她的笑聲。
在我走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空氣之中滌蕩著一股別樣的清新。不同的是,我心卻是陰霾。
原來,我一直想的那種沒有在意只是我下意識的感覺,距離春曉離開已經大半個月,我慢了大半拍的神經此時此刻才反應了過來,一場雨淋濕了我,然後把我那刻意蒙蔽了的雙眼給強撐了開來。
看到了現實,看到了這個不曾有過任何期待的世界。
驀然之間,我想醉上一場。於是我給胖子打了電話,獨自一人來到了等待吧。
在胖子趕來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好幾大杯的扎啤,我面色漲紅,腦袋眩暈,看著胖子的樣子好像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哈,你來了——
我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用手搭在胖子的肩膀上。
你說你現在像什麼樣?胖子一把推開了我,我在強力之下頓時傾倒,腦袋碰撞到了圓形的高椅上,好在椅子的墊子是軟的,不然這麼一下我非得腦袋開花不可。
可是此時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酒精的麻痺將我的神經都堵塞住了,我斜躺在邊上,打著酒嗝,慢慢的閉上了眼,讓疲憊的心暫時得到了短暫的休息。
我吶吶的想,若是能就此睡下而不再醒來多好。
終於,我終於醉了。
我吶吶的想,若是能就此睡下而不再醒來多好。
終於,我終於醉了。
之後的事我就有些恍惚,我在閉上眼的時候,彷彿聽到了胖子的嘶吼聲,彷彿又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這個世界都混亂了起來。
可能是末日到臨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睡下去了多久,直到我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踉蹌的爬了起來,顛簸到了浴室裡面,狠狠的洗了一個澡,將身上所有的累贅都除掉了。於是我活了過來,昨天的一通發洩,終於將我從陰影裡面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