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事件的收尾
斯普勞特教授帶著小克勞奇出現在馬爾福莊園的外圍,身影又是一陣扭動,恢復了卡薩的原本的面貌。
卡薩皺著眉頭看著攤在地上爛泥一樣的小克勞奇,接連幾個「解除魔法」、「咒立停」丟在他的身上。但是由魔藥產生的效果用單純的魔法驅除有著一定的難度,因此卡薩乾脆的捏開小克勞奇的嘴,魔杖噴出大量的不知名液體直接灌入了他的喉嚨。
小克勞奇還沒吞下去幾口,就趴在地上狂吐起來,看那架勢,差點沒把整個胃袋都倒翻過來。在吐了好一會兒之後,小克勞奇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了,但也成功的恢復了神智。
「原本,黑魔王讓我傳達他對你服務的滿意……」卡薩用了幾個「快快復甦」,搖了搖頭說道,「可是瞧瞧現在,你卻讓他失望了……」
「哦……主人……對不起……」小克勞奇痛苦的呻吟著,用力的把頭撞向地面,「我讓您失望了……」
「夠了!等你到了他面前再表演吧……」卡薩不耐煩的說道,「他們現在就在馬爾福莊園裡,你自己認得路吧?」稍微頓了頓,卡薩終於問到了重點,「吐真劑不會讓你失去當時的意識,說吧,你都告訴了鄧布利多些什麼?」
「我……」小克勞奇遲疑的說道,「我說了我是怎麼逃出阿茲卡班的……還有一部分這次的計劃……」
「有提到我嗎?」卡薩瞇著眼睛,盯著小克勞奇。
「沒有!絕對沒有!」小克勞奇不顧一切的大聲叫道。他絲毫不懷疑只要他說出個「有」字,卡薩就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幹掉他。只要想想那只可憐的火龍的下場,他就知道對方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我還沒來得及說到你,而且鄧布利多他們也並沒有問到……」
事實上,在卡薩提問的時候早已經使用了「探查思想」這個法術,他怎麼可能簡單的相信對方的一面之詞。從小克勞奇的記憶中,卡薩得知對方的確還沒來得及洩露出自己的存在,這才熄了心中的殺意。
「很好,你很幸運的保住了一條命……」卡薩收起手中的魔杖,「自己過去吧,至於黑魔王大人對你是獎是罰,就看你的運氣了。」
一個轉身,卡薩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害怕得渾身發抖的小克勞奇。
當卡薩找到潘西的時候,女孩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魁地奇球場外圍的圍牆那兒。望著女孩的背影,卡薩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溫暖。
「抱歉,我來晚了。」
「沒關係,你還好嗎?」潘西並沒有問卡薩究竟去做了什麼,聰明的女人知道不該過多地干涉男人的事。
「嗯,還行,我們走吧。」卡薩拉起潘西的小手,小聲的說道,「我們一直在一起,對嗎?」
「當然——」潘西笑著挽上了卡薩的胳膊,「難得的約會嘛。」
卡薩和潘西很快從人群中找到了洛哈特夫婦。夫婦兩人對於剛剛傳出的關於伏地魔復活的流言顯然並不太相信,而既然比賽已經結束,他們在跟卡薩吻別之後便直接回了家。
另一方面,鄧布利多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受了騙,但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的時候,卡薩早就已經帶著小克勞奇離開了,只剩下斯內普一個人默默的等待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緩緩地開口問道。
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根本不願意再回憶起方纔這段屈辱的記憶。但他仍然理智的控制了自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將右手中的魔杖靠近太陽穴。當他拔開魔杖時,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髮絲,那是一小縷銀白色的絮狀物質。斯內普將這些東西丟進瓶中,塞上塞子,遞給鄧布利多,「自己看吧……」
鄧布利多接過手中斯內普的記憶,沒有再多做言語,但他很快妥善的安排好了一系列的事宜。他讓特意從遠方趕回來的天狼星暫時照顧自己的教子,並要求斯內普去通知萊姆斯·盧平,阿拉貝拉·費格,蒙頓格斯·弗萊奇等鳳凰社的老成員,告訴他們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隨時待命。
在這之後,鄧布利多會見了魔法部部長福吉,兩人就今晚發生的事情討論了很久,但遺憾的是兩人卻無法達成共識。福吉不顧鄧布利多的警告,堅持認為伏地魔復活這件事根本就只是哈利在胡言亂語罷了。他認為鄧布利多和哈利只是為了製造一種恐慌的氣氛,破壞眼下和平的局勢。最終兩人不歡而散,福吉將哈利獲得的一千金加隆的獎金丟給他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直到很晚,鄧布利多才有時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仔細的觀看斯內普交給自己的記憶。他小心的取出玻璃瓶中的記憶絲,放入冥想盆,以各種角度重複觀看了這段片段好幾遍,卻仍然無法辨認出那個偽裝成斯普勞特教授的傢伙究竟是誰。但既然對方知道西弗勒斯食死徒的身份,那麼一定也是個核心成員了。鄧布利多深深地皺了皺眉頭,又一個食死徒……從什麼時候開始,霍格沃茨竟然成了食死徒聚會的地方了嗎?一向溫和的白巫師也不由得有些心生怒意。
關於神秘人復活的傳言就像是一層陰影一樣籠罩了整個霍格沃茨,相比之下,這次的三強爭霸賽倒沒那麼重要了。學生們私下都在議論著,就連老師們也是如此。
隔天的早上,鄧布利多要求所有的學生別去打擾哈利,不許任何人問他問題,或纏著他講述那天在迷宮裡發生的事情。
大多數人在走廊裡都繞著哈利走,避開他的目光。有些人在他走過時用手捂著嘴,互相竊竊私語。許多人都相信了麗塔·斯基特的文章,認為哈利心理不正常,很可能是個危險人物。
唯一讓哈利感到欣慰的是,海格好好的誇獎了他。大個子的看守人認為哈利做的棒極了,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他還安慰著哈利,告訴他只要有鄧布利多教授在,他們就可以阻止神秘人獲得權力、稱霸天下,完全沒什麼可擔心的。
終於到了學期的最後一天,又是一個離校宴會。當卡薩走進禮堂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氣氛似乎有些沉重。
真正的瘋眼漢穆迪現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帶魔法的眼睛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顯得特別緊張不安,每當有人跟他說話,他就驚得跳了起來。顯然在自己的箱子裡關了十個月,加重了他擔心遭人襲擊的恐懼。卡卡洛夫的座位空著,伏地魔復活的消息一傳出來,他就驚恐的逃走了。他曾經出賣了太多原本的同志,生怕自己的主子找到自己。馬克西姆夫人還在,就坐在海格旁邊。他們正悄聲談論著什麼。在桌子那邊,坐在麥格教授身邊的是斯內普,他臉上的表情很難捉摸。
鄧布利多教授從教工桌子旁站了起來。禮堂裡本來就比平常的離校宴會安靜許多,這時更是鴉雀無聲。
「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說,「但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有些同學的家長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撒謊要好。」
禮堂裡的許多張臉都朝著鄧布利多,臉上都寫著震驚與恐懼……當然,這並不包括斯萊特林。
「哈利·波特逃脫了伏地魔的魔爪,」鄧布利多說,「他在各方面都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很少有巫師在面對伏地魔的『淫』威時能表現出這種精神,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鄧布利多嚴肅地轉向哈利,又一次舉起了他的高腳酒杯。禮堂裡的人大多都這麼做了。他們低聲說著哈利的名字,為他敬酒。但是,斯萊特林的許多人都固執地坐著沒動,碰也沒碰他們的酒杯。
大家再次落座後,鄧布利多又說道:「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瞭解。鑒於現在所發生的事——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這種聯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
鄧布利多看看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看看芙蓉和她那些布斯巴頓的校友,又看看斯萊特林桌子旁的克魯姆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學。
「這個禮堂裡的每一位客人,」鄧布利多說,他的目光停留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身上,「只要願意回來,任何時候都受到歡迎。我再對你們大家說一遍——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們只有團結才會強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擊。伏地魔製造衝突和敵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們只有表現出同樣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只要我們目標一致,敞開心胸,習慣和語言的差異都不會成為障礙。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錯了——我相信我們都將面臨黑暗和艱難的時期。」
晚宴結束,學生們明天就能夠回到闊別已經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