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決鬥王誕生
決定命運的這天終於到來了。呃,好吧,事實上當事人之一根本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不過顯然除了卡薩之外,整個霍格沃茨都在期待著這一天。明明只是兩個年輕巫師的決鬥,可是現在不但全校的學生們都聚集到了大廳,不少的老師也都來看熱鬧,就連鄧布利多本人也來了。
見自己的校長這麼支持自己的活動,各個決鬥俱樂部的會員們都非常的激動,塞德裡克作為今晚的挑戰者,更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可卡薩卻有點苦惱,鄧布利多在這裡,他可並不想讓自己的特殊之處暴露太多啊。
決鬥場的高台被特意加大了一些,大廳的兩端分別裝飾著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旗幟,銀蛇和黑獾相互對視著。學生們圍著高台站了好幾圈,大聲的議論著,韋斯萊兄弟和李喬丹又開始偷偷的開莊,慫恿其他人下注。
時間差不多到了,鄧布利多從校長座位上站起來,用魔杖發出了一個火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今晚,我們聚集在這裡,見證一場榮耀的決鬥,感謝你們邀請了我來參觀。我相信你們都認為這是我近期所做的最為明智的一項決定。」
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麼,讓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鄧布利多微笑著繼續說道,「讓我們歡迎赫奇帕奇的代表,年輕的塞德裡克·迪戈裡,讓我看看,你們管他叫作?」
「天秤——」台下的赫奇帕奇學生們狂呼起來,不少格裡芬多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也跟著一起叫起來。
大廳的門打開了,塞德裡克穿著一身閃亮的巫師決鬥袍大步的走進來,他燦爛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用力的揮著手,向四周的人們打著招呼。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的優秀學生,不愧是赫奇帕奇的代表人物。
塞德裡克幾步跨上高台,衝著老師們那邊鞠了個躬,等待自己的對手入場。
鄧布利多自己也跟著鼓了鼓掌,這才繼續介紹到,「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更加年輕的巫師,斯萊特林的卡薩·洛哈特,他的外號是?」
「我們的王——」小蛇們狂熱的呼喊著,那聲浪幾乎能把大廳的屋頂給掀起來。斯內普的嘴邊也微微撇了一下,露出一絲笑意。
哈利他們這時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跟著一起加油。卡薩幫了他們不少忙,應該算是朋友了吧,可是要讓他們和斯萊特林那些討厭的傢伙站在同一陣線,實在是太為難他們了。最後他們還是決定保持安靜,默默支持一下就好了,反正卡薩也不可能知道不是嗎?
大廳的大門又一次的打開,卡薩終於在萬眾期待下亮相在眾人的面前。相比塞德裡克的華麗長袍,卡薩只是簡單的披了一件純黑的天鵝絨斗篷。無視於週遭的喧鬧,卡薩緩步向高台走去,悄無聲息,就彷彿置身於另一個空間。
在眾人的感覺裡,卡薩就像是遠古傳說中暗夜的帝王正在回歸自己的王座。周圍的歡呼聲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終於消失不見。誰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也許只是不願意讓自己的聲音打擾到這位崇高的君主吧……一動一靜,嚴格來說兩人的氣勢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可是台上的塞德裡克還是忍不住微微的變了臉色,多了幾分緊張,似乎這才真正的將卡薩當作了勁敵。
鄧布利多仔細的注視著漫步登上高台的卡薩,心中不由微微一歎,眼前的卡薩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人,一個同樣年輕,同樣高傲,同樣才華橫溢的孩子……湯姆,他是多麼的像你啊……不,還是有些不同的。鄧布利多對自己說,他有著幸福的家庭,有著朋友,甚至還有格裡芬多的朋友……這就注定了他不會和你走上相同的道路的,湯姆……卡薩立在高台的另一端,向鄧布利多微微點頭,接著轉頭看向自己今晚的對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他用右手抓住自己的斗篷,猛地一扯,將它拋向台下斯萊特林那片區域,露出了斗篷下綠銀相間的蛇紋法袍。
台下的小蛇們激動得爭搶著卡薩丟過來的斗篷,更多的人又開始歡呼,「王——王——王——」
台下卡薩的幾個熟人都不由得暗自腹誹,這傢伙還是這麼的招搖。
鄧布利多示意決鬥開始。卡薩和塞德裡克面向對方,鞠了一躬,同時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一——二——三——」兩人幾乎同時使出了第一個魔法。
塞德裡克抬手就是一個「昏昏倒地」,這個咒語在決鬥中非常管用,因為它施展起來快極了。一道黃光劃過高台,向卡薩射去。
相反的,卡薩首先給自己用了保護性的法術,「ray
claudicatio」,一層泛著點點銀光的薄膜出現在他的身邊。這個法術可以折射開基本上全部的射線類魔法,所以塞德裡克的魔法理所當然的被彈開了。
還沒等其他人來得及反應,兩人的攻守立刻互換,卡薩中規中矩的使出了「除你武器」,卻被對手的「盔甲護身」擋了下來。現在雙方的身上都加持了防護型的法術,一時無法攻破,場面陷入了僵局。
兩人握緊了手中的魔杖,謹慎的盯著對手,試圖找出對方的破綻。不知為什麼,卡薩忽然稍稍的將視線偏移,落在了赫敏的身上,看見小女孩正緊張的注意著決鬥。
塞德裡克立即抓住了機會,用飛來咒召來了牆邊上的板凳,然後將它變化成了一隻黑色的獵鷹。獵鷹在空中一聲厲啼,拍了拍翅膀,向卡薩俯衝下來。
卡薩伸出魔杖一點,方纔還耀武揚威的獵鷹瞬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筆直落向地面,被他隨意一腳踢向塞德裡克。
塞德裡克左手接住在半途就已經變回了原形的板凳,右手的魔杖在上面敲了一下,又將它扔向卡薩的方向。板凳在空中又一次開始變形,這次它落地時已經化為了一隻白色的大型牧羊犬,它低低的匍匐著,不時沖卡薩發出嗚嗚的聲音。
卡薩也結束了自己的魔法,向前方地面一指,光芒閃過,一頭巨大的黑熊出現在那裡。黑熊人立而起,發出巨大的吼叫聲,很快的就和對面的大狗扭打在一起,一時不分勝負,怒吼聲和哀號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兩人誰也沒再去注意場中正拚死搏殺的兩隻動物,而是逮著機會從它們偶爾露出的縫隙中你來我往的又對射了幾道不疼不癢的魔法。
差不多表演夠了吧,卡薩暗自琢磨,也該讓這鬧劇落幕了——「glitterpulverem!」。
一團金色微粒的煙雲籠罩在塞德裡克的周圍,不住地閃爍著。塞德裡克只覺得滿目金光,一時之間什麼也看不見了。不過長時間的決鬥訓練還是讓他迅速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他快速的退後以拉開距離,並且立即給自己施展了「盔甲護身」,打算暫避鋒芒。
然而,一股巨大的力量轟然撞擊在他的胸口,雖然塞德裡克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光憑這股巨力,就足以讓他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出去老遠。還沒等他站穩腳跟,又是一股大力猛地撞了上來,塞德裡克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撞下了高台,摔落在地面上。
台下的學生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結果,一時之間竟沒人發出一點聲音,就連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忘了上前去攙扶塞德裡克。
「卡薩,好樣的!」德拉科的喊聲點燃了小蛇們的激情,他們一擁而上,將卡薩高高的舉了起來,向高空中拋去,高聲的唱著「卡薩是我們的王」的自編歌。
潘西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緊緊握住的拳頭終於舒展開來,一點都沒注意到那陷入肉裡深深的指甲印。
赫敏原本也是想過去為卡薩喝彩,可是發現他早已被斯萊特林的人們圍了起來,猶豫的掃了一眼身邊面色糾結的哈利和羅恩兩人,小女孩終於還是沒能跨出這一步。
被拋了幾次之後,卡薩伸手示意眾人將他放下,小蛇們迅速的照做。卡薩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袍子,向高台另一邊的塞德裡克邁開了腳步。
塞德裡克莫名其妙的輸了決鬥,此時正低頭懊惱著,這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來。所以他周圍的人一時也不敢過來安慰他,只能半遠不近的站在那擔心的看著他。這時,塞德裡克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剛想笑一笑回答自己沒事,讓朋友們安心,卻極度詫異的發現來人竟然是擊敗自己的對手,卡薩·洛哈特。
卡薩注視著不知所措的塞德裡克,下一個瞬間,他的臉上突然綻放出彷彿陽光一樣耀眼的笑容,「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他主動握住了塞德裡克的手,用力的搖了幾下,「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對手。」
梅林在上,塞德裡克絕對沒想到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他原本已經準備好被這個勝利者好好的調侃幾句了。這讓這個大男孩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是的——哦,不,我的意思是——啊!你也是個很棒的對手!」
周圍的學生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開始,這兩人的感情這麼好了?他們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各種問題。
卡薩仍然緊緊握住塞德裡克的手不放,面帶微笑的一一回答著仰慕者們的問題。不得不說,只要**師願意,他就可以成為最好的交際家。長袖善舞,揮灑自如,既不讓這個人覺得被忽視,又不會讓另一個人覺得沒受重視,卡薩很快的就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他獨特的魅力。
微笑著應付著周圍的粉絲,卡薩滿意的從與自己一直保持著視覺連接的莎爾眼裡,看到了校長座位上白巫師嘴邊那一抹欣慰的笑意。
**師笑得更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