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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人生第一次大敗 文 / 一代鬼才

    ?公元209年,建安十四年月,久攻不下的劉備軍隊意外地開始撤軍。斥候一撥又一撥地派了出去,回報的原因卻不相同:糧草匱乏、士氣低落、感染瘧疾。

    當時,宛城裡的曹軍內部主要出現了以下兩種意見:一是不管不顧,堅閉自守;二是報仇雪恨,乘勝追擊。主防的理直氣壯——戰爭打了好幾個月,死了多少人啊,累了、疲了、痛了,該休養生息了;主戰的是義憤填膺,吹鬍子瞪眼——我們曹家軍天下,何曾怕過誰來?給個賣草鞋的打成這個鳥樣,老子不服!老子心裡恨的緊!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不趁他病要他命,他娘的就是孬種!

    結果,作為戰時高統帥部言人——全國席天策軍師——郭嘉,萬般無奈之下,做出了一個後悔終生的錯誤決定——火速追擊!

    歷史,有其必然性,同樣,也有其偶然性!

    本該是高領導人曹操曹孟德做出終決定,卻因為曹操忽然感染風寒以致昏迷不醒,導致軍部的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只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正臥房裡睡覺的郭嘉給請了出來。

    而郭嘉心情不好、缺乏睡眠、暈頭暈腦的惡劣情況下,汲取了錯得離譜的白癡軍報後,終於嘗到了他人生裡第一次大敗的滋味——三萬追擊劉軍的忠勇男兒被設計伏殺,超過一二十名校尉戰死,超過五十三名都尉陣亡,超過十二名裨將人頭落地,後活著逃回宛城的士兵不到兩千人。

    此次負責追擊劉軍的曹方統兵將領是人稱「虎癡」的許褚將軍,可就是這樣一個具有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敗回宛城之時,已經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身上佈滿了數不清的刀創箭傷,要不是得到了醫聖張仲景的醫治,必定失血過多,魂歸天。

    如此可見,劉備的退軍之舉,完全是精心策劃、蓄謀已久的陰謀;初出茅廬的「鳳雛」龐統,也遠比想像的要加厲害。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加糟糕的情況出現了——軍師郭嘉的左膀右臂——頂天立地的連誠將軍,為了掩護大軍的撤退,親率八勇士,主動要求斷後——戰至一兵一卒,後慷慨壯烈,英勇戰死!

    城外的血,染紅了黃土;忠誠的勇士,長眠家鄉。

    罕見的暴雨,下了三天三夜。

    驚聞噩耗的郭嘉,當場就傷心地暈了過去,這種深入骨髓的悲痛,太多的人無法理解。

    而那天,也被人憂傷地稱之為——「黑色星期二」。

    ——《裡千秋》

    早上的時候,我剛和媳婦了數十個回合,心情非常好,連日來的苦思冥想終於得到了回報——我想,等我勝利凱旋、風光無限地回帝都許昌時,夾道歡迎的大家閨秀該有多麼熱情狂野啊?我這個「民族英雄」會不會給熱情的美女「**」了?……

    我還想到了許懷仁、李鋒,青雲書院的那班龜兒子們,你們好嗎?屁股是不是癢了?好久沒給你們上課了,你們想老子嗎?

    至於馬鷺,親愛的,我很想你,呃……想你的大腿。

    出門的時候我遇見了我的好兄弟連誠,我微笑著和他說話,他還是那樣拘謹溫和地笑著,剛毅嚴肅的臉龐讓人倍感踏實。

    他頗為羞赧地和我說,他的媳婦生了,這是他第三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他一直想要個女兒,他很想他的女兒美麗得像個天使,溫柔、可愛、嬌嫩。他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她長大,聽她撒嬌,讓她依靠,一直等到她嫁了人,他可以去女婿家喝喝小酒,聊聊天,再抱抱孫子,那樣就雖死而無憾了。

    他說的時候很認真,眼神也有很溫柔,我覺得,平凡的夢想才是偉大的夢想,連誠,我真希望有這麼一天——殘忍的戰爭,快快結束。

    那天,陽光很燦爛,他的微笑也很燦爛,我覺得,那天都很燦爛。

    人生有了盼望,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活著,真好。

    ——《郭嘉回憶錄》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的右眼皮止不住地狂跳——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連媳婦的「愛愛邀請」都拒絕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傍晚的時候,蒼山如海,殘陽似血,天邊好一塊巨大的火雲燒,我的心裡加忐忑不安了。

    我問曹沖,你崇拜哪位兵法家?他說是孫臏。

    我又問他,你喜歡孫臏的哪條計謀?他仰起頭,眼眸亮晶晶的,清脆地說:「老師,我覺得是減灶之計!」

    我心頭猛地一震,手的杯子掉了下來,辟里啪啦,摔成了粉碎。

    我慘然地捂著額頭,嘴唇白,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郭嘉回憶錄》

    今天,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是一片紅色的血海,殘肢斷臂,人仰馬翻,潰不成軍,「曹」字軍旗迎風狂舞,破爛不堪,孤獨而又痛苦地矗立堆積如山的屍骸之……

    煙硝瀰漫,連城一身銅盔鐵甲,威武不凡,他飛快地走了過來,對我溫暖一笑,忽然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重重地跪了下來,磕了好幾個響頭,鏗鏘有力地大聲道:「先生!連誠何德何能,有此大幸,能夠得蒙先生青睞!雖萬死不足抱一!相逢意氣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我們曾相約同生共死,福禍相連;我們曾一同退隱神谷,逍遙肆意;我曾歃血宣誓,效忠於您!從今往後,有您的地方就有我的刀劍,有您馬蹄過處,就有我如影隨形的身影!不論您如何改變,我的忠誠就如鮮血成灰,絕不改!先生,如果您要干死張飛,我第一個拼了命也要擰斷他的脖子;如果您下令殺光天下人,我會毫不遲疑地第一個動手;如果您要燒掉帝都許昌,我會立即打開城門,黎明之前,點燃第一個火把!」

    連誠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那雙熟悉的眼睛居然裝滿了淚水,淚光不停閃爍,他努力地仰了仰脖子,生怕掉下來……

    「我多想再次和您晚霞喝著桃花酒,唱著那古老的情歌,看著我的閨女一天天長大,然後看她親切地喊您叫郭伯伯,撒嬌地牽著你的手要糖吃……然而,不能了!先生,我連誠要留下來!我要保護我們的統帥!我要保護這些為國流血的好男兒!我現要做的是,和您告別,親自斷後,然後——」連誠閉上眼睛,兩滴熱淚慢慢滾下:「我們死去。」

    ……

    ……

    我驚懼都拉著連誠的手,很怕他離我而去……但是,我拉不住他!看著他越來越遠,卻無能為力。

    「先生!我哭不是因為我要死,而是捨不得您!再見了!先生!軍人戰死沙場乃是本分,只是家有孤兒寡母,還請軍師多加照顧!」

    連誠歇斯底里地大吼著,那慘淡的笑容漸漸消失黑洞般的迷霧……

    「連誠!連城!」

    我霍然驚醒,滿頭的大汗,心,像被撕裂了一樣地疼……

    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連誠了。

    嗎的,老子該死!

    老子該死啊!

    是我害死了我的好兄弟!

    ——《郭嘉回憶錄》

    我是一個傻逼,我很笨,很任性,很好色……

    我想我唯一的優點——就是有情有義。

    我什麼都不要想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只想做一件事情……

    干死那個狗娘養的,為我的兄弟報仇!

    老子,誓!

    ——《郭嘉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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