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聞聲一震,瞪大了眼睛,錯愕地回過頭。
只見後方一個身披棗紅色披風的女將嬌叱一聲,踩踏著幾塊巨石,威風凜凜地踏空而來——瓜子臉、彎眉毛、大眼睛,肌膚勝雪,英氣逼人;身背精巧的紫檀木長弓,手持寒氣森森的七尺寶劍,烈焰紅妝,英姿颯爽,端得是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英雄。
「香兒……」陸遜面色一暖,英俊的臉上掠過一抹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嘿嘿!伯言哥哥,香兒可想你了!」
孫尚香狡黠一笑,兩個小小的酒窩漸漸浮上粉嘟嘟的臉蛋,本就是容貌秀麗的姑娘,威武的紅色戎裝下,魔鬼般的婀娜身材前凸後翹,扣人心弦;疏離的月光下,調皮頑劣的笑容顯純真可愛。
如果郭嘉場,必定會大喊一聲「啊」,雙腿夾緊,彎腰收腹,防止「機槍走火」,頂破褲衩,然後面帶紅潮,長吁短歎,做出如下精彩的點評:「她有趙薇的眼睛,大的鼻子;張娜拉的睫毛,范冰冰的臀;angababy的臉蛋,章子怡的腰……至於她的胸部,什麼柳巖、霍思燕、張馨予統統都是浮雲,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如果你非得玩,請寫好遺囑,買好保險,好打掉一直要你加班又死不給你加班費的的可惡上司的門牙,然後摸他二奶,偷他老婆,捏他兒子jj……把生前你所有不敢做又很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
……
「香兒,你怎麼來了?」陸遜溫和一笑,伸手摸了摸孫尚香的腦袋,那閃動的眼眸藏不住深深的憐愛之情。
「嘻嘻,天天呆院子裡無聊死了,北河圍場的野狼都給我逮光了!好無聊啊,所以出來透透氣唄!」孫尚香衝著陸遜嫣然一笑,隨後望了望不遠處衣衫不整,露著「小鳥」的光頭僧人,皺眉道,「哪裡來的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衣不遮體?」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無色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神色肅穆,眼神溫潤有光,雙手合十,高宣佛號,謙和有禮道,「施主,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為虛幻。所以,你所看到的也是虛幻,小僧未曾穿衣,何來有衣之說?小僧未曾露體,何來遮體一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孫尚香粉臉含煞,怒氣沖沖地挑眉道,「好你個顛倒是非、不知廉恥的花和尚!姑奶奶可沒功夫聽你瞎扯,剛才是不是你對伯言哥哥不敬?你可知道我是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無色昂頭挺胸,語聲平穩道,「天地初開,萬物為始。人從虛空來,又從虛空去。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皆是虛空。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日頭出來,日頭落下,急歸所出之地。風往南刮,又向北轉,不住的旋轉,而且返回轉行原道;江河都往海裡流,海卻不滿;江河從何處流,仍歸何處。」
無色越說越慢,那種古怪的節奏讓人說不出的難受,然而他的言行舉止無不讓人歎為觀止——法相森嚴,神色嚴謹,看著像極學究天人的高僧,精通哲學禪語的大師。場眾人紛紛震驚駭然,張大了嘴巴,幾乎都要衍生出頂禮膜拜的詭異情緒。
「呔!妖僧!敢用妖法?!」
忽聽陸遜一聲爆喝,眾人渾身一顫,旋即迷惘的眼眸恢復了一絲清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果然還是陸施主心性堅,小僧佩服佩服……」
一陣山風吹過,無色雙眼光,恐怖地獰笑著。他的身子突然如螺旋般原地高速急轉,帶起一陣強風,而後淒叫一聲,揉了揉胯下醜陋陽-具包裹著的「蛋蛋」,指著孫尚香,色咪咪道:「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醒可摸,睡可臥,衣衫可褪去,夜夜當笙歌。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吳侯的妹妹,眾生平等,我何必怕你?難道你不需要吃飯排泄嗎?不需要喝水洗澡嗎?不需要**飽足嗎?不需要結婚生子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是這麼簡單。是女人,就得供我玩樂,就得讓我快樂逍遙,就得讓我去日苦多……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無禮,還請你不要放心上……」
「你!無恥至極!老娘這次是真怒了!我孫尚香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孫尚香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粉紅的臉蛋已經氣得鐵青一片,嬌軀止不住地抖。她身為高高上的吳侯之妹,何曾受過這等調戲侮辱,心對無色的恨意真是滔滔江水也抵擋不住。
「****!受死!」
孫尚香柳眉倒豎,搶攻出手,寶劍如霜,氣貫山河,化作一道龍吟,向著無色玩命般狠狠劈來。
「阿彌陀佛,妙哉妙哉!姑娘,你大腿兩邊開,香穴間;雜草生兩旁,大枝小枝——來來來!哦哈哈,哦哈哈!」
無色瘋狂地大笑著,污言穢語不絕於耳,身形暴退,腳下如抹了油一般,一退就是三丈,嗤嗤的風聲破開潮濕的空氣,衣袂亂舞,身輕如燕,讓人不得不歎服他高超的輕功之術。
孫尚香眉頭一擰,雖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可手的長劍卻加狠毒,招招犀利,只攻死穴,巴不得將眼前膽大妄為的****捅成個稀巴爛的馬蜂窩。
「香兒!我來助你!」
陸遜伸手一探,軟劍鏗鏘一聲電射而出,聲未至人已到,兩人並肩作戰,合力殺敵,分左右上下死死地咬住無色。此時已是生死關頭,什麼江湖規矩、仁義廉恥都顧不得了,不殺此人,誓不罷休!
「阿彌陀佛,快哉快哉!小僧何德何能,能與兩位江東才俊酣戰一場!生當是佛,死亦為佛!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我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無色一邊狂妄地嚷嚷著,一邊飛快地取下純金鍛造的佛珠,蹭蹭幾聲,如暴雨般情肆虐,向著四周激射而出,淒厲的破空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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