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溫說完話後,王玄笑盈盈地站起來,指著身旁幾個士,和顏悅色道:「今天,我們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德高望重的『建安七子』擔當我們此次詩賦大會的評判。我們青雲書院的眾學子們將和田溫大人詩社下的數名高足進行詩賦上的交流。」
說到這,人群前方走出十多名神采飛揚、面色白淨的年輕書生,他們俱都頭帶方巾,身披整潔而又寬大的墨色長袍,素雅靜、舉止有禮。為一名明眸皓齒的女子帶領下,對著堂內諸人大大方方地作了一揖,隨後就十分有默契地直直排成了一隊。
江南讀書人與眾不同的恬淡氣質令人耳目一,印象深刻,宛如春風拂面,醉人心扉。
王玄含笑著點了點頭,又開口朗聲道:「此次詩賦大會由蔡琰大家親自選題,無論是青雲書院的學子還是田溫大人門下的高徒,都可以暢所欲言,情揮。詩作佳者,將獲得豐富的獎勵:五十石大米、五十兩紋銀以及五十斤淮南精肉!」
「唔……」
諸賢堂內出整齊的驚喜聲。
要說青雲書院的學子,大都是貧寒人家的孩子,平時除了填飽肚子,還真沒多少閒錢,這詩賦大會的獎勵對於官宦富賈家走出來的孩子確實沒多大吸引力,可對場很多兩袖清風的士子來說,確實是比不小的財富。許懷仁的反應是誇張,一雙平凡無奇的眼睛霎時綻出曜曜奪目的凶光,五指用力地張開著,一副誰跟他搶他就要拚命的架勢,嚇得馬鷺和李鋒不由自主地和他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
副院長王玄又囉囉嗦嗦地嘮叨了幾句,而後蔡琰淺淺一笑,似一朵潔白無瑕的水蓮花出了婉轉悅耳的聲音:「此次詩賦大會總共分為兩輪:即初賽和複賽。每個人都有機會,意境深遠者經過評判的認可便能獲得下一輪複賽的資格。時值春季,就以春為題。各位場的才子佳人,不需要有所保留,請情施展心所學,直抒胸臆。」
蔡琰嫣然一笑,眉目帶著幾許期盼掃視全場。諸賢堂內興奮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不少學子卻已是低著頭凝眉苦思冥想,擺出了勢必得的神情。
蔡琰微笑著按了按手,堂內頃刻間便安靜了下來。許懷仁先聲奪人,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出列大聲道:「老師,學生已有佳作醞釀而成了!」
「切……」人群稀稀疏疏地出幾道噓聲。
馬鷺和李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根本無法相信。這許懷仁的老底別人是不知道,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個實實的大老粗啊……他莫不是想吃肉想得失心瘋了?
蔡琰淡然地笑了一聲,欣然道:「真是才思敏捷,那就請你大展身手。」
許懷仁大大咧咧地乾咳了幾聲,無所畏懼地抱拳道:「獻醜了!我的詩是:『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懷。春日無人陪我過,唯有蜻蜓蛺蝶飛!』謝謝!謝謝大家!呵呵……」
許懷仁像個**一樣地咧著嘴傻笑,那驕傲自得的神情彷彿自己已經奪魁了一樣。
「嗤……」
諸賢堂內的所有人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哈哈哈!哈哈哈……」
片刻後,熙攘的人群爆出無比熱烈的大笑聲。堂內不少年輕學子已經捂著肚子倒了地上,原本緊挨著的整齊列隊也已經東倒西歪。有誇張的甚至拿出了手帕按住了眼睛,不然眼淚都快笑得止不住了。
馬鷺和李鋒俱都不好意思地抬起半隻衣袖遮住臉,生怕別人會以為他們和許懷仁是認識的。
這也怪不了他們,許懷仁的這打油詩甚至是太丟人、太震撼了!偏他自己還不明所以地撓著頭,呆呆地看著眾人,他到現還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會笑得如此沒了人型……難道各個吃錯藥了?
主台上,「建安七子」想笑又不能笑,憋著嘴咬著牙,老臉漲得通紅;王玄的表情為豐富,嘴角止不住地劇烈抽動,望向場間央許懷仁的眼神彷彿要噴出火來,他一把年紀了,自當人副院長以來還真沒丟過這麼大的臉!
田溫也是頗為尷尬,想大聲朗笑又怕別人說他沒風,只能低著頭狠狠地跺腳,這青雲書院的傻學生實太可愛,太給力了!
蔡琰俏臉羞紅地掩著嘴,櫻唇輕輕咬著,她身為教習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這麼多的人失了禮……
過了會兒,總算馬鷺和李鋒還有點人性,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不顧眾人嘲笑地把許懷仁從場央活活地拖了下來。
許懷仁實太沒自知之明了,原先還傻傻站著等待著接受表揚呢……被馬鷺不客氣地罵了幾句後才一臉頹敗地醒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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