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看著周圍人的表情,感受著自己出現的威勢,程嵐心中無比舒暢,無比滿足,這就是他所追求的權勢。這還只是個開始,他以後一定要站在更高的巔峰,讓無數人仰視,懼怕。
程家,我不靠你們一樣能得到這一切,我程嵐的光輝是誰也掩飾不住的,程弓,你終於忍不住出來了,今天就是我徹底滅掉你的威風、滅掉你囂張氣焰的日子。
從今之後,我會讓雲歌城的人知道,我程嵐才是最優秀的,你不過是年紈侉敗家子,一個廢物、垃圾而已。
「槍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程嵐舒暢、得意的心情,一塊金子正落到了程嵐的腳下。
此刻胖子程弓他們周圍的人早已經退到了遠處,寬大的大廳之內只有程弓跟胖子站在那裡,誰都沒想到此刻程弓會突然扔出去一塊金子。
「雖然出場表演讓人有些作嘔、假的一塌糊塗、虛的只剩下自以為是,但怎麼說你也是這御丹堂的頭牌,這錢本大少賞你的。」程弓很是不滿意的搖頭評價著。
頭牌,還表演,程大少當這是青樓還是花船街呢。
竟然還有賞錢,也只有程大少能想得出來。
周圍的人一聽差點噴笑出來,只是他們不敢,只能強忍著,有些忍不住的就使勁捂著嘴。
「哈哈……」
胖子卻不管那些,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聽到沒有,還刷寸大少賞。」
「口亨!」程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殺意,但隨即卻是平靜的衝著程弓微微拱手:「小弟見過大哥,禮節上的事情小弟從來不敢忘記,只是本堂主現在奉命負責御丹堂之事,大家也都看到了,御丹堂乃是皇家產業。本堂主一向公私分明,程弓、杜申,你們兩人可知罪?」
這一天程嵐等了好久、好久,這一年以來,他所有的算盤都落空。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帥,程弓他們這些不過只是小卒,但卻沒想到這小卒竟然長驅直入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榮耀。失去了四大才子的光環,失去了狀元郎。他恨,恨程弓、恨程笑天,如果沒有程笑天支持,程弓怎麼能活到現在,怎麼可能如此囂張不可一世,惹了那麼多麻煩都沒事。
他恨,恨程弓一直隱藏,這一定是程笑天暗中做的手腳,他們早就算計好的,卻在前十幾年將自己當成猴子一樣的耍。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他是長子長孫如果程家肯支持自己,自己一定比程弓做的還好,比他還優秀。
屈膝投靠武親王,他就是要不惜一切,他要靠自己成就自己的人生。現在他終於擁有了力量,擁有了權力,他不想再忍了,他要爆發,他要讓雲歌城所有人知道,程嵐是可以壓住程弓的,能將他踩在腳下永遠起不來。
所以此刻程嵐沒什麼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你不是紈侉、囂張嘛。那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一下,好好教訓你一下。在武親王的支持下,加上那幅畫上的規則、法則啟發之下,程嵐這幾個月也是突飛猛進,已經從武親王大宴時候的超凡期第三層達到了超凡期第六層。瘋狂暴漲的力量讓程嵐信心十足,更讓他一直在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找個借口親手教訓程弓時候的場景,他太期待這一幕了。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皇家產業,他身後有禁衛軍。更有龍衛的兩位大統領,凌達、司空恆。雲歌城之中暗影最神秘,以情報為主,程家的血戰則是戰場廝殺的利器,龍衛則是以保護皇族安全為主,全部都是高手。
雖然只是大統領,但這兩人卻都已經是超凡期巔峰的存在。而這些人,現在全部歸他指揮,全部都是他的下屬。
「你最近受傷了吧,嚴不嚴重?」突然,程弓很是關心的看著程嵐詢問。
受傷?嚴不嚴重,突然停程弓這麼問,程嵐被問的莫名其妙。除了上次大考之時被程弓所傷,自己又那裡受過其他傷。
「什麼受不受傷,你想說伴麼?」程嵐以為程弓要舊事重提,拿大考的事情來說事呢,臉色越發陰沉。
「不會啊!」程弓一副非常不可思議,很是詫異的道:「你要不是被野驢踢了腦袋,又或者被妖獸敲開頭蓋骨吸髓,將腦漿吸走了一部分,怎麼說出這種二到極點的話呢?」
「對啊,大少果然英明神武、才思敏捷,這都被你猜到了。我還奇怪呢,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呢。」胖子是誰啊,立刻在旁很認真的跟著討論起來,還非常直接的誇讚起程弓來。
「撲哧……」
「哈.」
「呵……」
剛開始周圍的人也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當聽程弓說完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生來,尤其是門口、窗戶外邊街道上站著圍觀的那些人,更是有人笑出聲來。
「我靠,程大少果然就是程大少,罵人都不帶髒字的n」
「這話說的太有學問了,這不是在說程嵐沒腦袋嘛。」
「早就聽說程大少言辭犀利、雲歌城內無人能及,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笑死我了,剛才他那認真的表情簡直跟真事一樣。」
「***的壞,果然不愧是雲歌城四大害之首。」
看熱鬧的人永遠不怕事大,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更有人則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程弓的表情太認真、太嚴肅,以至於程嵐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周圍已經是說什麼的都有,笑聲不斷了。
「程……弓……」程嵐咬牙切齒,從牙紀間擠出這兩個字,啪的一下合攏了手中的扇子,澎湃的法力運轉、強大的威勢跟無邊怒火洶湧而至,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那些正在笑的人,正在竊竊私語的人都打了個寒戰,忍不住再次向後退了一步,心中微微發顫不敢再出聲。
剛才很嚴肅認真似乎在做學問跟研究的程弓,沒等程嵐發飆臉色已經先是一沉:「程弓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目無尊卑。誰給你的權力敢在這裡問本大少的罪,你何德何能在這裡提這一個罪字。什麼狗屁御丹堂是皇家產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皇帝的。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買賣就是買賣,你以為自己是衙門嗎?衙門有衙門的權力跟職責,皇子犯法有宗人府去管,軍人犯法有軍部去管,你算哪兒根蔥哪兒根蒜,什麼時候輪到你執法問罪了。本大少生下來就有封賞,又是新科狀元郎文曲星轉世皇上親封朝廷重臣,沒有皇命聖旨誰敢問本大少的罪。」
程弓一番話如天雷、問電一般,狂暴襲擊,說著話向前跨出一步。
「你身為程家子弟,不懂家規、不尊長兄,不明禮數,你屈膝投靠武親王,武親王賞你口飯吃讓你當個掌櫃的管點生意,你不知進退,不知好壞,拿著買賣當衙門干,你這是欺君罔上,誰給你的膽量,就連武親王尚且不敢僭越違規,你算什麼,一個買賣的負責人敢問罪於人?禁衛軍保家衛國,護衛陛下安全,什麼時候成了店舖的看門狗了,身為一國之尊又怎能與民爭利,又怎能將買賣做成衙門,如果真是皇帝下令讓禁衛軍如此,那身為忠臣的本大少定當以死相諫。」
「你是有皇命還是有聖旨?是武親王允許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己膽大妄為?誰給你的膽子,今天你要是不說明白,那就跟我一起去面聖,咱們一起到陛下面前問個明白,一個店舖都敢動用禁衛軍問罪客人,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規矩。」程弓沒說完一段話邁前一步,此刻已經站在程嵐面前,他並沒有運用任何力量,甚至沒有做出一點防禦的架勢。
對於剛才程嵐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威壓卻能視而不見,一身正氣凌然,口說大義,還自比忠臣要到皇帝面前以死相諫。
……」程嵐一下子被問愣住了,而且如果真的鬧到皇帝那裡,事情還真的麻煩了,程弓幾次三番在皇帝面前讓皇帝吃啞巴虧的事情程嵐也是知道的。許多事情,能做,不能說,更加不能張揚。
這個混蛋,竟然還搞的大義凌然、為國為民的架勢。程嵐氣得不行,明知道他那是扯淡,但這些話卻也都佔著理,而且是大義、大理。程嵐雖然跟程弓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公開場合正面碰撞還是第一次,卻沒想到剛一句話就被程弓抓住,這讓程嵐感覺既憋氣又窩火。
此刻,他終於明白歐陽家那些人,武親王他們的感受了。
「本堂主什麼時候說過這裡是衙門,你在本堂打人,我自然要讓你給個交代。」程嵐愣神了一下,但反應還是很快的,只是他這話一說氣勢上頓時弱了不少。
「那是因為他欠打,歸根結底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堂主的毛病,你說武親王這麼信任你,將這麼大的買賣交給你打理,擁有這麼好的資源,你看你管成什麼樣了。夥計一個個傲的不行,他們以為自己是大爺呢?別管你多大買賣,我們是掏錢進來買東西的,沒有我們花錢捧,誰開的買賣都一樣關張,老子來花錢了豈能受你們的氣,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大家說我打的對不對?」程弓剛開始聲音平緩,徐徐漸進、不急不慢,到最後突然慷慨激昂,尤其是最後一句詢問,更是以他強大的精神力,以煉神訣中一篇能影響別人,將力量跟精神力融合在一起的方式發音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