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弓,怎麼是他,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難道是因為剛****了侍女怕老爺子懲罰所以跑出來了,張乾突然看到程弓也很意外,但神情中卻並沒有一點懼意。
「我家少爺與歐陽少爺正在裡邊品茶,閒雜人等自然不能靠近,『您』如果想進去自然沒問題,只是這裡的氣氛跟情調恐怕你不會喜歡。」程弓雖然是鎮國公程笑天的嫡孫,但張乾很清楚這位雲歌城四大害之的程弓最怕什麼,除了程老爺子之外,程弓最怕見的人就是程嵐。程嵐雖然是程弓二叔家的弟弟,但自小聰明絕頂,文武全才。
如今程嵐連中兩元,已經是名揚雲歌城,在帝都四大才子琴棋書畫排名之中已經隱隱有過周家周逸凡的趨勢。只要兩個月後他能高中狀元連中三元,絕對能成為四大才子之。程嵐不但棋藝群,口才更是非同一般,說話旁徵博引、引經據典,正義跟勝利永遠都是站在他的一方。很小的時候就有過程老爺子被氣得看到程弓就想動手,最後沒辦法讓程嵐去訓他,結果程弓被訓得都要吐血,以後幾乎不跟程嵐見面,有程嵐的地方他也肯定有意避開。也正因為如此,張乾才會如此自信的說這番話。
船艙之中空間非常之大,二層的窗戶隱約的能看到岸邊情況,至於聲音更是清晰傳入其中。
一爐香、一壺茶、一盤棋。一個淡青色絲綢衣服,眉毛彎彎顯然經過精心處理,皮膚細嫩、細長的手指就算女人見了都會感覺到羞愧,此刻右手拇指跟中指正拈起一粒白棋緩緩的優雅的放到棋盤之上。
「你們家的大少都來了,你也不出,別讓他們在這種地方繼續爭爭吵吵了,讓這幫骯髒的傢伙將這裡弄得烏煙瘴氣,白白污了飄雪姑娘清淨之地。」聲音輕柔,比女人還女人,腰間一塊獨特的寶玉在帝都也是很有名氣,正是帝都四大才子歐陽玉寶。
「啪」持黑子之人輕輕收了扇子,面如冠玉,雙目如潭,臉龐多少跟程弓有幾分相似,只是打扮更顯年少英俊不說神情中還永遠帶著無比的自信,抬手落子淡淡道:「只是卒子間的事情,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以後也就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在他們不遠處隔著一層紗簾,一人、一琴,輕輕彈奏,恍若跟這世界完全不相容一般。
「大少,我沒看錯吧,你…這身體…你…你…還活著?」宋福突然見到了程弓,有些不敢置信。因為自己這位老大剛剛做了意見震驚帝都,不,是震驚天下的事情。
「你先小心你自己的身體吧,都這樣了還來玩,我看你遲早真的成色鬼,色下做鬼。」一看宋福那骨瘦如柴,就像是一副骨頭架子披著真皮外套走動的樣子,程弓都為他擔心。
「哈哈…大少就是大少,果然就是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以為至少一年半載見不到你了呢。這下好了,走,今天咱們好好慶祝一下。自從十歲那年第一次被你帶去喝花酒以來,我認為在女人方面這些年已經越大少你了呢,但是這回我是徹底服氣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了。」宋福說著,拉著程弓道:「這裡的只能看不能動,沒勁,其實我早做了準備,我哪裡有什麼都會的,嘿……」
「哼……」張乾看著拉著程弓要走的宋福,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就知道這兩個傢伙沒膽量,他們現在都是自顧不暇,何況自己背後還站著程嵐少爺。都說狗仗人勢,事實上所有人都一樣,強大國家的人之所以有優越感,是因為他們背後有強大的國家。而在一個國家之內,誰跟核心掌權人關係越近,誰就越厲害。現在如此,等以後自己的主子獨自開府,只要自己能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到那個時候又有幾個人敢惹自己。
「彭!」沒有預兆,程弓突然就是一腳踹出,正踹在了張乾腹部,張乾整個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張乾周圍的人呆住了,就連宋福也呆住了,原本他想拉程弓離開也是為了避免程弓跟程嵐的人起衝突。程嵐現在風生水起,有幾次當著他們面將程弓訓斥得無言以對,雖然沒什麼損傷卻是尷尬無比。
以前程弓雖然紈褲胡鬧,帶著他們做出過不少荒唐出格的事情,但親自動手的時候卻很少,因為他們四害的力量都很弱。在武風盛行的藍雲帝國,這也是他們擁有強大家世,卻被外人恥笑稱為帝都四害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且這張乾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年近三十也混到了脫胎期第八層,怎麼可能被一腳踹飛呢。
張乾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根本沒想過程弓會出手,他能出手。在他的想法中,就算這個只有脫胎期第四層的廢物火想打自己,自己也可以隨時輕易山避開,但剛此案那一腳太快、太突然了。
「啊…」張乾飛出去後落到地上,接連吐出幾口血的,肚子像是被絞碎一般的疼痛。這個廢物、這個紈褲竟然敢打我,原本就瞧不起程弓此刻更是怒上心頭:「還看什麼,你們瞎了,給我打。」
「**,攔住他們,老大咱們快閃……」宋福一拉程弓就要腳底抹油。
程弓手微微一震,震開宋福抬手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上邊一個個大大的程字,下邊則是一行小字。沒有任何話語,目光冷冷的掃過那些正要衝上來的人,這些人中換骨期的就有好幾個,但是在程弓的目光下他們卻感受到一種寒意。這裡多數是程嵐的手下程家的人,就算是歐陽玉寶家的人也都認識這令牌,程家嫡孫令牌。
以前帝都這些紈褲大少之間有事情,混戰、亂戰,彼此將對方打了的事情很多,但今天這些人卻完全被程弓的氣勢所震懾住了。雖然程弓沒出聲,而他亮出的令牌也只是身份令牌,但無言的力量更大。最重要一點,畢竟他們真正主子都不在,真出了事情這裡每一個能扛得住的。
直到此時,這些剛才還非常得意的侍衛、下人才現,原來主子不在盡然差這麼多。
「攔住他……」張乾看著程弓走過來,身體向後,滿嘴是血捂著肚子吼著。
「彭!」又是一腳,直接踢倒了張乾的下巴上,卡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張乾也被踢飛到了船頭上。
那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張乾飛起滿嘴噴血的情景看得周圍人一陣寒,太凶悍了。宋福更是揉著眼睛,自己沒看錯吧,前些天程大少還只是脫胎期第四層而已,以前就算讓他隨便打,也很難短時間內將張乾打成這樣啊,這張乾明顯是廢了。
「夠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下人犯了錯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教訓,稟告家族自然有執法之人處置,何況他還是我的人。當街打罵自家奴才,很光彩的事情嗎?」此時,船艙中突然傳出程嵐的聲音,並沒有因為張乾被打而火怒,說話語依舊很平緩。只是說起程弓來,卻如同長輩教訓晚輩一樣。
聽到程嵐的話,歐陽玉寶目露讚歎,這程嵐果然是越來越厲害了,最近一段時間周逸凡沒出現,他已經隱隱的成為四大才子之了。
原本被程弓兩腳嚇住得那些人也都鬆了口氣,程嵐說話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就在所有人都如此想的時候,程弓卻買不走上船,再次一腳將剛剛掙扎著要起來的張乾踢飛起來,這次他這一腳直接踢的是心窩。
「彭…嘩啦……」
「啊…討厭…」
……
張乾直接飛到了二層,撞破窗戶砸到了裡邊,歐陽玉寶叫了一聲身體直接一閃已經飄向一旁。棋盤直接被砸碎,船艙也亂成一團,程嵐手中的扇子一張,飛濺向他這裡的血液都直接被扇子擋住。
「死了」歐陽玉寶的手捂著口,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乾的屍體。
程嵐坐在那裡沒動,但扇子上的血,還有地上張乾的屍體也讓他很是意外,同時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怒意。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張乾。不對,張乾雖然也是個廢物,但畢竟也是脫胎期第八層,怎麼可能幾腳就被人踢死?
「跟我講國法、家法大道理,我是你哥,我來了你還敢坐在那裝大爺,怪不得教出來的奴才也敢下令對主子動手。還才子呢,先讓哥教教你怎麼樣做人,敢跟主子叫板的惡怒,死。以後記住了,管好你的狗,否則再遇到這樣的我見一對滅一雙。」程弓冷冷看了一眼樓上,隨後邁步向岸上走去目光掃了一眼其他人,嚇得那些人都急忙後退低頭。
程弓的話雖然不多,但卻讓程嵐無話可說,這對自然辯才無雙的程嵐來說還是第一次。因為程弓是程家嫡孫,雖然張乾是自己的奴才,但說起來程弓也是他的主子,敢對主子喊動手的奴才,死了也是白死。
更讓程嵐想不明白的是,程弓這廢材什麼時候敢自己動手殺人了,他怎麼擁有自己殺人的本領,死一個張乾倒是沒什麼,但程弓的變化卻太讓人意外了,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來?
「走,色鬼,陪我喝酒去。」程弓走到宋福身旁,拍了一下驚呆的宋福,因為宋福都已經快成皮包骨頭還玩個不停,於是漸漸的就有了這個外號,說他就算做了鬼也一樣好色。走了兩步又轉頭看了一眼停在那裡的飄雪船。剛才生了那種事情,但是那琴音卻沒收到一點影響,此時還清清淡淡的彈奏著,最重要的是琴音之中真有一種雪花飄落,天地一片潔白之感,這個飄雪船倒是有點意思。
「我沒看錯吧,老大你剛才踢死了張乾,太解氣了,老大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不會是傳言有誤你已經得逞跟公主陰陽調和才會神功大進……。」跟著程弓走出去好幾部宋福才清醒過來,立刻無比崇拜的看著程弓。
「用不用我找一百個大媽幫你修煉一下神功。」
「這個…就不用了,嘿嘿,老大你只要跟我講一下你跟公主的故事就行了。」
「我踢死你……」
「別、別,先跟我說完了再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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