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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前因後果 文 / 天寧

    第120章前因後果

    「我們雅圖的國事,還輪不到你們炎家的人來管。」女將軍一手推開了花想容,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還不把公主帶回王宮,女王等著和公主見面。」

    「歡兒,我們回大周去願意嗎?」花想容側身護在歡兒的身邊,回頭微微一笑,「我覺得你成為炎澤的妻子,會比成為什麼女王會快樂一些。」

    歡兒的眼淚撲撲的往下掉,身子緊緊靠在炎澤的身邊,用力的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只要大少夫人不嫌棄我……」

    「你錯了,你嫁給炎澤,你才是炎家的大少夫人。」花想容朝她擠擠眼,她們之間的秘密只有她們知道就好,「我會跟老爺說的,我想他不會不同意。」

    「老爺找到了嗎?」歡兒驚喜的叫道,「那場沙暴以後,我被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兩個人帶了回來,我央求他們去找我們失散的人,他們倒是找了,沒有半天回來告訴我,說老爺失蹤了,我哭著哀求他們去找,他們二話沒說直接把我帶回雅圖來了。」擦擦眼淚,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都是些什麼人哪,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花想容不屑的斥責道,「這樣的女王不當也罷了,我們走,我看誰敢阻攔我們。」靴子裡的短刀出手,一個箭步就制住了那個女將軍,她的武功不怎麼樣,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把人給制住了。

    所有的人都臉色大變,誰也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手,阿里花花牽著馬站在一旁,冷汗嘩嘩往下流,事情怎麼一下子就發展成這樣了?她不知道啊,那個被她的刀子架住脖子的將軍,可是雅圖女王身邊最得寵的。

    「有本事不我啥了。」女將軍大喊起來,那些手裡拿著彎刀的士兵躍躍欲試,都想竄過來。

    「都給我乖乖待在原地。」花想容厲聲喝道,「阿里花花,把新月牽過來,炎澤帶上歡兒離開這裡,這一次是我們炎家的人把歡兒搶回去的,我看雅圖的人還能不能吧她從天風帶回來。」

    「花想容,要走一起走。」炎澤拉著歡兒跑了過來。

    「三公子,你想要走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阿里花花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街那邊,大批手裡拿著彎刀的士兵朝這邊湧了過來。

    「女王駕到。」

    這一聲喊,幾乎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花想容回頭一望,看到一隊人馬朝她們而來,十幾個人抬著衣著鮮麗的女人,她的頭上戴著黃金打造的羽冠,渾身都是金燦燦的,耀眼的光芒一路折射而來。

    「什麼人在這裡放肆?」女王的轎子在花想容的面前停下,她的臉上蒙著一層飄逸的紗巾,看不清楚她的容貌,聽她的聲音真的是清脆悅耳。

    「炎家的人。」花想容不客氣的回答道,「你就是雅圖女王?」

    一聲炎家的人,女王的身體一震,失聲叫道:「你是炎家的什麼人?」身邊的人慌忙扶住了她,都是一臉的驚恐,很久沒有看到女王這樣大驚失色了。

    「炎家的什麼人就不用你管了,歡兒我們帶走了,她是炎澤的妻子,你們成為你們的女王,你當女王不是當的好好的,繼續當下去吧,炎澤,我們走。」

    「你以為說走就走嗎,你把雅圖當作什麼了?」女王威嚴的斥責道,「雅秀公主,你不要忘記你身上的責任,你是下一任的女王。」嚴厲的目光落在歡兒的身上。

    「她才不是公主,她是我的歡兒。」炎澤很不高興女王叫歡兒為公主,他的手緊緊握著歡兒的手,不悅的朝女王責備,「歡兒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帶走她,誰要是再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我跟她拚命。」

    「所以,女王還是繼續當你的女王,我們先走了,歡兒她沒有興趣當女王。」花想容朝炎澤擠擠眼,示意他趕緊帶著歡兒離開。

    「你,把我的將軍放開,既然是炎家的人,炎天寒呢?他來了沒有?」女王的眼睛裡閃爍這一絲期待的神情,往炎澤的身後看了一看,沒有看到炎天寒的身影。

    「他沒有來。」花想容怎麼可能把女將軍放開,拿著短刀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我不管你和他有什麼協議,什麼炎澤走了那麼多的路來找歡兒,現在真的找到了,說明他們的緣分是不可阻斷的,所以,你還是放歡兒走吧。」嚴肅的望著女王。

    阿里花花這會兒也跪在了地上,新月倒是悠閒的晃悠到了花想容的面前,呼呼噴著熱氣。

    「這是炎天寒的馬。」女王驚訝的叫了起來,「他人呢?」著急的大叫起來,「炎天寒,你給我出來,難道事隔十六年了,你還不願意見我嗎?」左右尋找炎天寒的身影。

    花想容的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和炎天寒之間……手不由得動了一下,被女將軍抓住了要害,一肘子頂在她的胸口,短刀落地,身子種種的摔在地上。

    「拿刀子威脅我,找死。」女將軍大聲罵道,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快速的往花想容的身上刺去。

    歡兒推開炎澤的身子,撲了上去,「不要傷害她,她是老爺的妻子。」尖叫著護在花想容的身上。

    「美哆,住手。」女王臉色大驚的叫道。

    女將軍慌忙收起了刀子,跪倒在地,心裡很是不爽,今天在百姓的面前,自己是喪失了威信。

    女王在左右的攙扶下,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花想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花想容,「你是炎天寒的妻子?」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氣,那是一個女人的怨恨。

    雅圖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女王坐在金光閃閃的寶座上,望著站立在自己下面的人,她臉上的紗巾沒有取下來,眼神凌厲的看著花想容,「你是炎天寒的妻子?」

    歡兒被炎澤緊緊護在彎臂裡,他的身邊站立著花想容,一身傲氣,和跪在地上的阿里花花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是。」花想容承認了,她的神情鎮定自若,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的心裡很清楚,她一定要成為炎天寒的妻子,在成為他的妻子之前,她還要經歷很多,因為他們之間的束縛實在太多了。

    「你在騙人,炎天寒的妻子已經死了。」這是她派去天風的人回來稟告她的。

    「他第二任的妻子死了,不代表我這個第三任的妻子也死了。」花想容鐵了心要冒充下去,「我不知道你和炎天寒之間有什麼協議,這個男人是幫助我們帶路的,你放他走。」

    阿里花花驚愕的抬起頭看她,他沒有想到她會替自己求情,「三公子……」

    「閉上你的嘴。」花想容瞪他一眼,「你的家裡還有妻子在等著你回去,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你以為我會放你們走嗎?」女王冷冽的大笑起來,「既然你是炎天寒的妻子,我想,他一定會來救你的。」緩緩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她要他們都關起來,她要任炎天寒親自來哀求她。

    「他不會來的。」花想容微微一笑,「他受傷了,現在在大周邊境清風鎮養傷,我想,你的手下應該給你稟告了他失蹤的消息,他沒有死,只是受了傷。」他應該到達清風鎮了吧,心裡不禁惦記起他來。

    「你就是炎天寒的兒子炎澤?」女王朝歡兒身邊的炎澤喝問道,眼睛裡的殺氣乍現。

    「不許你這麼大聲音對他說話。」花想容護在炎澤的身前,一副老母雞的角色,「你是女王就了不起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的心裡早在被帶進王宮的那一刻就有了對策,她不能淪陷在雅圖的王宮裡,她一定要把炎澤和歡兒帶回去,「我們來說說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情吧,你雅圖的女王,臣服在誰的腳下?」

    「我圖麗亞誰也不臣服。」女王被惹怒了,大步走了下來,走到了花想容的身邊,「只要是圖麗亞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拳頭在花想容的眼前緊緊一握。

    「不必威脅我,我不怕。」花想容不但沒有害怕,心裡反而有底了,冷笑:「難道大周的天可汗你也不臣服嗎?」炎江說過,他們是皇帝的人,在前往西域的每一個小國,只要說出天可汗的威名,基本上是沒有人會為難他們的。

    女王的征楞了下,身子明顯的一震,「你的意思,你是天可汗的什麼人?」

    「我們私下談談怎麼樣?」花想容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是不能隊外人說起的。」

    女王想了想,用命令的口氣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好好招待來自大周的客人,你跟我來。」轉身朝一旁的走廊走去。

    「歡兒,照顧好炎澤,我一定會說服女王放你們走。」心裡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她一定要把炎澤和歡兒送回大周去。緊跟著女王的腳步,來到了一個有人把守的房間外。

    「誰也不許進來。」女王打開了門,對花想容冷冷的一笑,「進去談談吧,小丫頭。」神情裡充滿了不屑。

    花想容淡笑著走了進去,正好參觀一下雅圖的王宮擺設是什麼樣子的,一進門,她就被那些擺放在架子上用黃金打造的器皿驚呆了,那些可都是金光閃閃的黃金啊。

    女王靜靜的看著她神情裡的變化,帶著她走進了屬於她的私人房間,撩開珍珠串成的簾子,一副真人大小的刺繡擺放在那張豪華的床的對面,那是一個身穿大周服飾的少年,白色的衣衫站立在一個山坡上眺望這遠處,他的衣衫彷彿在風中擺動,他的眼睛裡散發的是濃濃的憂鬱。

    花想容怔在了畫像的對面,她呆了傻了,這個少年就是炎天寒嗎?

    「我在你那麼大的時候就認識炎天寒了,他差一點就成了我的丈夫。」女王在她的身邊冷笑,「要不是雅秀的母親,雅圖的前一任女王從中作祟,我和他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夫妻。」

    「可是,他現在是屬於我的。」雖然還不是,但是,她會努力去做。

    「十六年前,他從雅圖路過,我和他在街上相遇……」

    「我沒有興趣聽你和他的往事,我想知道的是,歡兒不想當女王,你還是放了她,十六年來,你治理國家不是治理的好好的,就繼續把國家治理下去,放歡兒回大周去,她是炎澤重要的人,炎澤離不開她。」

    「你沒有興趣聽,我卻有興趣講,我要你知道,當年,我和他是怎麼相愛的。」女王站立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目光,「那個時候,他年少氣盛……」

    「你願意講就講,反正那些都是早就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想說就說,我聽聽也無妨。」花想容冷眼看著她,「十六年前,你們再怎麼相愛都沒有用,因為他現在是屬於我的,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她的心微微顫抖著,他還不屬於她,自己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著這樣的話,心虛。

    「我和他有承諾。」女王得意的笑了,「那是他給我的承諾,十六年後,當歡兒登上雅圖女王王位的時候,就是他娶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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