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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初次聯手 文 / 天寧

    第93章初次聯手

    華嫂在外面對付風陽的時候,炎劍和炎江也沒有閒著,炎劍找到有燈光的房間,進去就看見炎江盤坐在地上,正貼著花想容的後背給她運功療傷,他探了探花想容的鼻息,微微一怔,還有氣,難怪炎江還願意用自己的真氣給她續命,坐在花想容的身前,伸出手,他把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輸入她的身體裡,幫助炎江為她續命。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兩個人唯一的念頭就是能多給花想容一些時間,一個人活著總比死掉的好。

    華嫂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坐在花想容的身邊,頭頂上都冒出了白色的霧氣,她不由得倒吸了冷氣,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們……」她急急的關上了門,心驚肉跳的問道:「你們沒事嗎?」

    聽到她的聲音,炎江和炎劍雙雙撤回了自己的手掌,花想容的身子也隨即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

    「花想容,你醒醒。」炎江抱住花想容的身子,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到床邊,輕輕把她放在床上,低聲叫道,「你不會死的,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活。」

    「人都死了,能活過來嗎?」炎劍站在他的身後,言不由衷的說道,「白費力氣,她被那個妖人打成內傷,怕是已無回天之力。」嘖嘖的搖頭,眼睛裡卻是閃過了心疼的神情,他也不願意看到花想容死在他的面前。

    「風陽是個瘋子。」炎江恨恨的罵道,「我們還是晚到了一刻,要不然,花想容也不會被他打得筋脈盡斷。」輕輕給花想容蓋上被子,他的眼睛裡是濃濃的不捨,他要怎麼跟老爺交代今天晚上的事情?

    炎劍推了他一把,說道:「笨蛋炎江,我們輸給她真氣只能給她續命,我們的真氣是有限的,過不了一個時辰,我們就精疲力竭了,所以,最簡單的續命辦法就是把八萬兩買來的那株人參拿來,不管用什麼辦法,先弄些人參到她嘴裡去。」

    「對。」炎江被他提醒,眼前一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從認識你到現在,就這句話聽起來是最順耳的,你幫花想容續命,我去拿人參。」人參只有他才知道放在哪裡,心裡不禁暗暗想到,還好主子沒有把人參獻給皇帝,要是獻給了皇帝,花想容的命真的就一命嗚呼了,而現在,她還有機會活下去。

    「喂,小心那個妖人,別讓他逮到,我看他好像把炎天寒當做不存在似的,不把你殺了不甘心。」炎劍在炎江轉身的瞬間好心的提醒他,他的心裡對風陽充滿了嫌惡。

    「他雖然武功比我好,但是,他不知道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又在什麼地方消失。」炎江微微一笑,第一次從炎劍的嘴裡聽到這樣關心的話來,朝他拳頭一握,打開門走了,他要去主子的書房裡,人參就藏在那裡,而去主子的書房,可以走密道,炎家的密道,他就是閉著眼睛也是能找到的。

    「炎天寒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炎劍輕聲罵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連個人影也沒有,真是不知道他這個炎家的主子是怎麼當得?」

    「不許你這樣說我主子。」華嫂眼睛一瞪,嚴厲的批評道,「我們老爺自然有他要忙的事情,你這個小子太沒大沒小了。」胖胖的手臂一揚,威脅炎劍不得對炎天寒無禮。

    「不和你計較。」炎劍打了個哈欠,「人家本來已經打算睡覺的,被炎江拉著出門巡邏,遇到了這樣的好事,這是倒霉,不出來就好了,還窩在被子裡睡大覺。」

    華嫂走到床邊,憐惜的看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花想容,難過的說道:「風陽公子真是狠心,怎麼可以向這麼弱小的人下手,他還真下得了手。」擦擦眼淚,很難過。

    「別在這裡擦眼淚了,這是沒有用的,趕緊去生個火,給花想容燒點水,等會兒要給她好好洗個澡。」

    「還洗澡?」華嫂的嗓門胖了起來,「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這個人……」

    「我是為了救人。」炎劍認真的說道,「等會兒你還要準備個大木桶,我和炎江要在水裡給她療傷,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

    「洗個澡就能救活她?」華嫂一臉驚愕的表情,這有可能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炎劍翻翻白眼,「快去,就看你燒得水溫度如何。」絕對是威脅的話,他是不願意聽見華嫂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的,有礙他救人。

    華嫂二話不說,馬上就走了,要是燒水能把可憐的大少夫人救活,她可以燒一輩子的水。

    她出去沒有多久,炎江回來了,手裡抓著的是上一次用了三分之一的人參,人參成了救花想容的唯一希望。

    「煮成湯一定是來不及了,所以,嚼碎了先塞到她嘴裡去。」炎劍搶過去先咬了一口,「你也嚼。」把人參丟還給炎江,皺著眉叫道:「什麼味道啊,要死人的。」張大嘴巴哈了哈,苦著臉看到炎江毫不猶豫的用力嚼著人參,他可不能落後,只好皺著眉繼續嚼。

    炎江嘴裡的人參先嚼碎了,幾步來到床邊,看到蒼白的臉色,他的心裡對她更加增添了一份內疚,把嘴裡的人參拿出來,速度飛快的塞進花想容的嘴裡,一隻手扶起了她,慢慢在她的後背輕揉著。

    慢慢的,花想容的喉嚨裡傳來輕微的咯咯聲,那些人參嚥了下去,他才微微鬆口氣。

    炎劍也把嘴裡嚼碎的人參往花想容的嘴裡塞,用相同的辦法讓她嚥下去,第一步是成功了,第二步呢?

    花想容的命能救回來嗎?

    一縷晨曦從朦朧的天空裡鑽射出來,照亮的大地,世間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的甦醒了。

    梅園的大門被人無情的用力踢開,炎天寒站立在門外,冷冽的眼神朝站立在院中的身影射去,渾身像是著火了一般,緩步走了進去,冰冷的聲音響起,「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一步步逼近了風陽。

    美麗的容顏上綻開了絢麗奪目的光彩,絲毫不把炎天寒的怒氣放在眼裡,笑容如花,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說道:「姐夫你來了。」歡喜的把頭靠在炎天寒的身上,一臉燦爛的笑意。

    下一刻,他的身子被無情的推開,一個趔趄,差一點倒在地上,驚訝的抬起頭,看見的是炎天寒怒不可遏的神情,「姐夫,你做什麼對我這麼凶?」

    「昨夜你做了些什麼?」炎天寒再次厲聲問道,「我一再的容忍你,你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風陽,你以為今天我還會饒恕你嗎?」身子一步步走近風陽,揚起手,毫不留情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花想容死了,你就替她陪葬去吧。」

    風陽微微楞了一會兒,然後尖銳的大笑起來,「死了嗎?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讓你心動的女人死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美麗的臉龐上盪開了快意的微笑,他站在院中整整一個晚上,就是擔心花想容半死不活的,現在從炎天寒的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怎麼會不開心,大笑著,笑得花枝亂顫。

    臉頰再次被厚重的手掌打到,炎天寒的手掌無情的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了血紅的掌印,他的頭頂升起了無形的怒火,這一次,他不會再饒恕他,他殺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心裡最最重要的人。

    「姐夫,你不能拿我怎麼樣。」風陽捂著臉,大笑著,「我是風陽,我是你的禁言個,你能拿我怎麼樣?」伸手抓住炎天寒的衣襟,狂妄的大笑著,「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那是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你的女人,我何止殺了一個兩個,你都沒有拿我怎麼樣。」

    「是嗎?」炎天寒的眼神裡射出寒冷的殺氣,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腹部,風陽的身子被踢出幾丈外,嘴裡吐出鮮血,不敢置信的望著那樣用力踢他的人,這個人是一向疼愛他的姐夫嗎?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是你自找的。」炎天寒冷冷走到他的身邊,彎身把他抓了起來,眼睛裡閃爍著冷冷的寒光,「風陽,我不想看見你,今天起,消失在我的面前,永遠給我離開炎家,我對你姐姐的承諾到此為止,一切的後果都是你自找的。」狠狠將他的身子一推,眼睛裡的絕情是風陽第一次看到的。

    轉過身,邁開腳步,他已經仁至義盡,對那個女人的承諾死死將他綁在一個無法動彈的地位上,而現在,他掙脫了承諾的束縛,他要重新做回炎天寒,自由的炎天寒。

    「姐夫,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怎麼說,我們也是有過美好回憶的,你怎麼可以……」風陽在他的身後無力的低喃,炎天寒的那一腳徹底將他的功力破除了,原來他義子知道他武功的弱點。

    炎天寒猛地站住,轉身看著他,唇邊盪開了更加冷冽的笑意,「風陽,我說過要忘記那些事,你一再在我的面前提起,你難道忘記了嗎,那些事是你強加給我的恥辱,是恥辱。」身影一晃,右掌擊出,風陽的身體被無情的打飛,落在假山上,摔到草地上,美麗的臉龐疼痛的邊了形狀,嘴裡不斷湧出鮮血,無可抑制。

    炎天寒黑色的靴子出現在風陽的眼前,他緩緩蹲下身子,眼神裡沒有一絲愧疚,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冷冽的聲音響起,「是你對我下了迷藥,對我做了那樣齷齪的事情,還好意思說美好?」殺意在他的指尖徘徊,他的手掌隱隱透出了肅殺的氣息。

    「我愛你!」風陽大聲叫喊出來,「難道你感覺不到我是那麼愛你嗎?」

    啪!

    響亮的耳光再度響起,炎天寒抓起他的衣襟,凶光畢露,「風陽,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原諒了你對我做過的一切,我忘記,我忘記,可是,你不斷在我面前提起,那是我的恥辱,我的恥辱!」反手又給了風陽一記耳光,他的臉頰一下子腫了起來。

    「姐夫……」風陽無力的呻吟,他的身體像被無數的蟲子啃噬著,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今天的懲罰是你自找的。」炎天寒冷漠的站了起來,他知道他此時的感受,很久以前,他就想給他這樣的懲罰,一切都看在他死去的姐姐份上,他忍受了,可是,今天,是他把他徹底的激怒了。

    「姐夫,原來你的武功比我還好。」風陽慘笑著,滿臉的血污,慘不忍睹。

    炎天寒冷笑,「你以為你學了那些邪門的武功,我就治不了你了嗎?」連頭也懶得回,背對著他冷酷的笑道:「我是炎天寒,臉自己都不瞭解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潛力,你以為就看透我了嗎?」

    「姐夫,你很無情。」

    「是,無情到你還不瞭解的地步,因為我是炎天寒,一個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男人。」炎天寒殘酷的低笑著,邁開腳步離開了,「風陽,你的武功廢了,永遠也傷害不了我所愛的人,永遠也不能了。」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風陽的手狠狠敲打在草地上,可是,感覺不到一點力量,他的武功就這樣被廢了,他絕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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