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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故意找茬 文 / 天寧

    第88章故意找茬

    天還沒有亮,龍御治就護送著父皇離開了別院,龍傲宇再有不捨,他是大周的皇帝,有些事是由不得他的,就像他在自己的皇宮裡走動,身後一定是要跟著太監宮女侍衛一大群人的,只有換了微服的時候,他才能有些許的自由,可是,這樣的自由只是短暫的。

    在離開之前,千萬的叮囑炎天寒,一定要好好照顧花想容,彷彿炎天寒會虧待了花想容似的,再怎麼依依不捨,他也只好回宮去了。

    宮裡的人走了,別院就恢復了平靜,當太陽升起後,新的一天開始了,所有的人都把昨天在別院了發生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一樣,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呼呼大睡到天亮的炎劍。

    不過,等他起來的時候,炎天寒已經帶著人離開別院了,因為天風城裡還有事情要等著他去處理,花想容只能暫時丟給了炎江。

    「為什麼人都走光了?」對著空蕩蕩的別院,炎劍的怒吼只有在花想容房間裡的炎江聽見,當然那些馬場養馬人也是聽見的,他們才不會把炎劍的吼聲當回事,在他們眼裡,只要把馬養好了,就是一切。

    天風城的炎家,大門外掛起了白色的燈籠,進出的奴僕也都穿上了素服,一看就知道家裡死人了,左鄰右舍忙不迭的打聽,炎府裡出了什麼大事,一會兒的功夫,炎府夫人摔死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有些人深深惋惜,有些人卻是幸災樂禍的想著,炎府的夫人死了,不知道下一任的夫人會是誰?

    炎天寒回到了家裡,看到老田把喪事安排的井井有條,意外的是,華嫂竟然也出現在下人中間,在指揮著那些不懂事的丫鬟做事。

    「老爺,您回來了。」眼尖的老田看見主子回來了,慌忙迎了上去。

    「老爺,您節哀。」華嫂也走了過來。

    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一絲悲傷。

    炎天寒的心裡冷笑了聲,蔡梅曼是死有餘辜,他不會為她流一滴眼淚,給她風光的喪事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不是為了炎家的顏面,也不是為了做給別人看,他是想做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也會去做。

    「爹。」身上穿著孝服的炎彬走了過來,朝他深深施禮,他跪在自己母親的靈位前整整一夜,這會兒,雙腿都已經麻了,身子一個趔趄,被炎天寒輕輕扶住。

    「炎彬,你還有爹爹在。」他抱了他一下,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休息一下去。」對老田使個眼色。

    「二公子,您下去休息一下吧,跪了一個晚上,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老田扶住炎彬,輕聲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這話絕對是安慰的話。

    炎彬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微微點了下,被老田扶著,打算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一下,他的身子疲倦,他的心更加的疲倦。

    「爹爹。」從外面跑進來炎澤,張口就大聲喊叫起來,「有個長鬍子的男人帶著好多人來我們家了,弟弟,你怎麼了?」看到炎彬又是一個趔趄,慌忙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是不解的神情,「弟弟,你的頭上戴著什麼東西?」好奇的扯扯炎彬頭上綁著的白布。

    炎天寒已經看見兒子說的長鬍子的男人是誰了,那個人帶著一幫子的人已經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靈堂前,他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自己家裡辦喪事也會有這樣的大人物光臨。

    擋在自己兩個兒子的面前,對不請自來的客人一點也不歡迎,「江懷謹大人是來奔喪的嗎?」

    「炎天寒,我懷疑你謀殺了我的外甥女蔡梅曼。」江懷謹站在靈堂外面,他的身後是一幫捕快打扮的人,「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你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前腳剛剛進門,你後腳就到了,好像是知道我回來一樣。」炎天寒不屑的望著眼前和自己過不去的男人,「我還沒有去府上通知你我家夫人的死訊,你就來質問我她的死因,難道你老早就知道她的死訊了嗎?」

    兩句聰明的反問把江懷謹問得啞口無言。

    「我娘是自己摔死的。」炎彬站了出來,雙眼含淚,「是我親眼看到的。」他站在炎天寒的身邊,神情堅決,他絕對不能讓別人把謀殺的罪名扣在父親的頭上。

    江懷謹絕對沒有想到,他會站出來,不由心裡一惱,「你這個不孝子,自己母親死的突然,不懷疑也就算了,還包庇元兇。」

    「江懷謹大人好像是親眼看見炎天寒謀殺自己的夫人。」炎天寒的唇角揚起譏諷的笑意,伸手把炎彬護在自己的身後,「既然帶著人來了,我家夫人就躺在那裡,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她是後腦摔破而死,仵作,你去看看吧。」

    「來人,給我驗屍。」江懷謹大聲喝道,今天帶人來就是要給炎天寒扣上罪名。

    「我看誰敢!」江懷謹的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低喝,所有的人都朝那邊望去,看到一個白衣公子帶著一個隨從走了過來,臉上是慍怒的神情。

    「你怎麼來了?」炎天寒的臉上是意外的神情,這會兒他應該在皇宮裡才是,為什麼會跑到他家裡來。

    「你怎麼來了?」和炎天寒幾乎是異口同聲問出來的是江懷謹,他的臉上卻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江懷謹大人帶著人來到炎家是想要做什麼啊?」

    江懷謹的臉色唰的變了,他怎麼可以對他說出這樣不敬的話來。

    「我是代表我父親來看看炎家老爺。」

    「你來做什麼?」江懷謹的臉色陰沉了一下,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擺明了攪局的,還口口聲聲的說是他父親派來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昨夜家父多虧了炎家老爺,要不是炎家老爺出手相救,家父的性命就難保了,所以,家父今天特意派我來炎家感謝。」說著,朝炎天寒深深施了一禮。

    「舉手之勞而已。」炎天寒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也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抱拳回禮,「家中有喪事,還請公子趕緊離開吧。」一抬手,不願意讓他插手今天的事情。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他就是來湊熱鬧的,一擺手,說道:「我倒是奇怪了,人家家裡有喪事,江懷謹大人你這是湊什麼熱鬧,難道你是來弔唁的?」走到江懷謹的身邊,劍眉一揚,舅舅,你還不離開,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父皇派來的。

    很顯然,江懷謹對自己外甥的警告還沒有會意,嚴厲的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大人,不要說那麼多了,我給您把人帶走,一定會讓他招供。」站立在江懷謹身後的人是天風的地方官,今天有幸為江懷謹服務,那是無尚的光榮,一副拍馬溜須的模樣,揮手叫人把炎天寒帶走。

    「我看誰敢。」白衣公子龍御治攔在炎天寒的身前,威嚴的看著竄過來的捕快,你們都找死,不知道他是動不得的人嗎?

    「你們都退下。」江懷謹再怎麼不把龍御治放在眼裡,連理枝總歸是太子,外人對他若有不敬,他還是要嚴加呵斥的,「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還是離開吧。」又一次嚴厲的語氣對著自己要扶上皇位的外甥說道。

    「江懷謹大人還沒有聽清楚嗎,我是家父派來的,昨天晚上家父和炎家老爺在一起,您沒有耳背吧?」眼睛裡的神情一變,舅舅,您真的是老糊塗了,我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您還沒有聽清楚。

    「你們不要抓我爹爹。」還沒等江懷謹驚愕,炎澤叫了起來,抱住自己父親的手臂,朝江懷謹大叫道:「你這個壞老頭,為什麼要抓走我爹爹,誰敢抓我爹爹,我叫皇帝爺爺把你們都砍腦袋。」

    此言一出,除了某人,其餘的人臉色都變了,一個個都呆若木雞。

    「哈哈,炎澤的話說的沒有錯,皇帝爺爺就是這麼說過的,誰要是對你爹爹不敬,就把那個人的腦袋摘下來。」龍御治雙手環胸,一副得意的樣子。

    「胡說。」江懷謹大聲呵斥道,「炎家是一個平民百姓之家,何來的皇帝爺爺,簡直是要謀逆。」他的眼裡閃過殺氣,今天就在自己外甥面前把炎家給毀了,等皇帝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看在自己功勞的份上,他也不會對自己有太嚴厲的懲罰,畢竟炎天寒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

    「江懷謹大人不知道犬子是個癡兒嗎?」炎天寒冷冽的眼神掃過江懷謹的臉龐,冷笑著走到江懷謹的身邊,邪氣的朝他一笑,湊到他的身前,低聲說道:「你要是想保全自己的面子,最好現在就離開,否則,一個時辰後,天風城裡會傳遍對您不利的傳言,你想要我死,想得太簡單了,你忘記我老子是誰了,而站在你面前的是當朝太子,你想要在他的面前建立自己的威信,我想你錯了,你的威信在他的心裡早就建立了,而他現在是奉了皇帝老子的旨意來這裡的,你不要搞錯了。」

    「你們還不快滾。」龍御治上前一步,朝那些捕快喝道,「難道要給炎家的夫人守靈嗎?」手裡掏出了一塊腰牌,那是太子身份的象徵,「立刻給我滾!」大喝一聲,把那些雙腿發抖的人都嚇跑了,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了。

    「江懷謹你還真想留下來給你的外甥女奔喪嗎?」炎天寒冷笑著問,他還沒有把自己的金牌拿出來炫耀一下,這些人就跑了,剩下的一個那就好對付了。

    剛才在江懷謹帶著人進來的時候,老田把下人都悄悄的遣退了,留在靈堂裡的除了炎天寒的兩個兒子,還有就是華嫂和他了,本來心裡充滿了害怕,老爺這一回有麻煩了,而現在,那些捕快都跑了,他這才噓口氣。

    「江懷謹大人,」華嫂站了出來,胖胖的臉上是笑呵呵的神情,「您還記得我嗎?」上前給江懷謹行禮,「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你大概是忘記了,不過,我想,要是皇后還活著,她看見奴婢一定會記得奴婢的名字。」在皇后還是秦王妃的時候,她被派到主子的身邊,她曾經是秦王妃身邊最得力的婢女。

    看到自己舅舅鐵青的臉色,龍御治回頭對炎天寒一笑,「炎家老爺,小弟先告辭了,節哀順變。」一抱拳,走到江懷謹身邊,說道:「走吧,家父還等著見你。」

    江懷謹恨恨的看了炎天寒一眼,心裡充滿了挫敗的感覺,他處心積慮要除掉他,都是為了自己的外甥,可是現在,卻是自己的外甥來救了他。

    轉過身,他跟著龍御治離開了,皇帝要是真的還等著見他,自己做過的事情,恐怕他都知道了。

    「炎澤,扶著哥哥去休息,以後不要說那樣的話了,什麼皇帝爺爺,這要是再被人聽見,你爹爹的腦袋就不保了。」

    「噢,炎澤知道了。」炎澤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皇帝爺爺說過,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提起,剛才自己心裡一急就說了出來,心裡還後悔著,抓起炎彬的手臂,扶著他朝蘭園走去。

    躲在一旁好久的歡兒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了炎天寒的面前,「老爺,歡兒有話要跟您說。」眼睛裡含著一絲祈求的神情,她的時間到了,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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