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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無理可講 文 / 天寧

    第69章無理可講

    這樣霸道的女子炎江也是第一次看到,身子一移,攔在花想容的身前,微微笑道:「欺人太甚的是你陸大小姐吧?」伸手抓住揮來的鞭子,眼神一凜,一絲看不出的慍怒劃過唇角,輕輕將鞭子一扯,陸千惠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傾,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啊。」趙博故意驚叫,飛快的上前,扶住陸千惠,朝炎江挑了下眉,示意他不要對陸千惠那樣做。

    「放開。」陸千惠用力甩開趙博的手,怒氣沖沖的轉過身子,對炎天寒大聲呵斥道:「你們炎家的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碼頭上的人群雖然已經散去,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在場,這邊一吵鬧,都往這裡張望著,她的心裡升起了無形的怒氣,今天一定要為陸家爭口氣。

    「陸大小姐,生意上的事情似乎是你父親說了算的?」炎天寒冷冷看著這個潑辣的女人,眼角盪開不悅,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不和她計較,「再怎麼,陸家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出頭。」

    「誰說我不能出頭,我是陸家的大小姐,你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兒子做出的事情破壞了我們原有的協議,你要怎麼向我們交代?」咄咄逼人的走近炎天寒,臉上囂張的氣焰並沒有也剛才差一點摔跤而減少半分。

    炎天寒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逼人太甚,陸家在揚州已經是三代經商,而他這個外鄉人是十年前才來到這裡開疆擴土的,雖然和陸家的關係一向不錯,可是,人家是根深蒂固的傳世之家,在揚州,就是最高的地方官也是每到了過年過節要去陸家送禮的,可以說,在揚州,陸家是說了算的。

    「我不知道你們和我爹爹有什麼協議。」花想容推開護在她身前的炎江,疾步朝炎天寒走了過去,攔在陸千惠前面,她擔心炎天寒的身體吃不消陸千惠的咄咄逼人,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假如是你陸家大小姐丟了銀子,我也會把貨物賒欠給你,我們是生意人沒有錯,但是,假如生意人只知道賺錢,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放屁!」陸千惠揚手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在揚州,你老子還沒有說話的份兒……」

    「住嘴!」威嚴的怒喝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而來,一個五十出頭的老者在三四個年輕男子的陪伴下朝這邊急匆匆走了過來,「陸千惠,你來這裡做什麼?」

    「爹,你才來做什麼,等我教訓了炎家這個混蛋小子……」

    「還不閉嘴。」陸家當家人嚴厲的喝道,走到炎天寒身邊,歉意的拱手,「炎兄,不要聽信這個瘋丫頭的胡言亂語,我給你賠不是了。」

    「陸兄來了。」炎天寒客套的還禮,「我知道陸家大小姐的脾氣,不會和她計較,花想容,快快見過陸家伯伯,以後你是要管理江南的生意的,要多向陸家伯伯學習。」

    「花想容給陸伯伯請安。」花想容微笑著給陸老爺彎身行禮,「今天花想容做了破壞陸伯伯生意的事情,還請陸伯伯見諒。」

    陸老闆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早上來碼頭看貨的時候花想容還沒有來,所以沒有見到,剛才在家裡聽到下人的稟告說炎家的三公子把價值一萬五千兩的貨物賒欠給了老陶,這讓他大大吃驚,心裡想著,這樣的行為實在需要有很大的魄力。

    他還在思量著,炎家這個突然出現的三公子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火氣暴躁的長女就騎著快馬趕到碼頭來鬧事,他就知道,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就是這個臭小子破壞了我們的行規。」陸千惠一點也不害怕自己的父親,繼續叫囂,「爹,不能就這樣算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況且她是我炎家的人。」炎天寒的臉色更加的陰沉,「陸大小姐,凡事都要留餘地。」這話是說給陸千惠聽,也是說給陸老闆聽。

    「還不給炎老闆賠禮。」陸老闆用力扯了下女兒的手臂,使勁使眼色。

    「錯在他們。」陸千惠甩開他的手,不甘願的叫,「爹,你老糊塗了,揚州是我們的地盤……」

    炎天寒的眼裡射出冷冽的光芒,「陸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看看你家大小姐說的是什麼話,難道陸大小姐的意思,今天要我的義子給你們陸家跪下認錯?」

    「沒有那麼便宜!」陸千惠以為他是怕了陸家,尖聲叫道:「以後不准你們炎家……」

    「住嘴!」沒等女兒的話說出口,陸老闆用力甩了她一記耳光,「不許再這樣口不擇言,炎老闆大度,已經不和你這個丫頭計較了,你還在這裡叫囂什麼。」

    「爹,你打我?」馬鞭掉落在地上,陸千惠摀住自己被打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寵愛的父親,「難道是我錯了嗎?」她來這裡是為了維護陸家的利益。

    「花想容,你累了一個早上了,跟我回去休息吧。」炎天寒拉了花想容一下,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後,保護的意思很明顯,朝陸老闆抱拳,「陸兄,我們先告辭了,你這位脾氣暴躁的女兒需要好好說教。」

    「慢走。」陸老闆訕訕的笑。

    「陸伯伯,後會有期。」花想容對他恭敬的行禮,跟著炎天寒離開了。

    炎江瞄了眼陸千惠,疾步跟著他們走了,不想理會這樣無理可講的女子。

    「陸大小姐,天下的錢是賺不完的,揚州也許是你們陸家的天下,但是,也不能太囂張,你把我們老爺惹火了。」趙博最後一個離開,臨走前唇角一掀,不客氣的對陸千惠說道。

    「陸老闆,凡事要給自己留後路。」對陸老闆抱拳,放下話疾步走人了。

    「威脅我,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們在揚州消失!」陸千惠一把將自己的父親扯開,對著趙博的背影大聲威脅道。

    炎天寒是不放心花想容才會去碼頭的,想不到去了以後正好趕上陸家的千金小姐來找茬,算是給陸家留點顏面,才帶著花想容離開,但是,他的聽力並沒有因為自己身體不適而減弱,陸千惠最後一句話他是聽見的。

    炎江跟在他的身後,很明顯看見從他臉上劃過的殺氣,心裡暗暗吃驚,只要是主子的臉上有殺氣,那麼,那個人就決計活不下去,當初在甘肅遇到炎七蒙面來打劫,主子的臉上也是閃過這樣的殺氣,最後,那些山賊只剩下少數的幾個逃脫,其餘的人都命喪黃泉。

    回到家裡,炎天寒只是淡淡說了聲要花想容去補個覺睡一會兒,自己先回到了房間休息,腿上的傷是半夜的時候才刺的,虧了他堅持了那麼久,要是換作別人,根本就支持不下去。

    炎江送花想容回房間,花想容回頭看見炎天寒已經進了他的房間,悄悄拉住炎江的衣袖,輕聲問道:「老爺怎麼處置煙雨的?」

    「是我處置的。」炎江笑哈哈的一挑眉,「把那個女人和紅姑一起送到一個屬於她們的地方去了。」

    花想容啞然,「送回煙雨閣?」這是不是太便宜了她們?

    「比煙雨閣遠多了。」炎江神秘的一笑,「三公子還是趕緊補眠,不要管這事,我辦事你就放心,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們兩個的。」

    「你不會殺了她們?」花想容渾身一哆嗦,有些害怕的看著他,「雖然煙雨可惡,但是,炎江大哥,你不能草芥人命。」

    「炎七才會做殺人的買賣,我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炎江很肯定的擺手,讓花想容放心,「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她們對老爺動手,所以,下場很悲慘,我把她們交給去北方的人,據說那裡的女人很少。」

    那個意思就是,煙雨和紅姑被送去了北方做奴隸,說不定有錢人看中煙雨的美色,她還能當個小妾什麼的,至於那個紅姑,恐怕就只有當奴才的命。

    花想容噓口氣,不過,她以為炎江是把她們送到北方去當妓女了,心裡想著,只要活著,就算老爺沒有殺人,做妓女總比喪命的好,「我去休息了。」進了門,對炎江感激的笑笑,輕輕合上門。

    炎江微微一笑,今天,花想容在碼頭的表現非常的好,他看見老爺唇角盪開的笑意,能讓老爺滿意,那是莫大的成功。轉身往主子的房間走。

    「炎江。」一個身影攔住他的去路,炎七雙手環胸冷冷看著他,「我們是不是還有一筆賬沒有算?」一副要尋仇的樣子,可是,也不見他的身上有兵器。

    「要是我抓住你,把你交給官府,我還是大功一件。」炎江不想和他糾纏不清,傲氣的一撇嘴,「看在你沒有對老爺動手的份上,還是趕快離開。」

    「我不走。」炎七吃定他的樣子,「你去官府告密啊,我保證前腳我被抓,花想容那個笨蛋馬上就會去求炎天寒救我。」他已經摸清楚花想容的個性,「我是她的保鏢,她不會棄我不管的。」

    炎江心裡一陣生氣,知道他是故意在惹惱自己,想讓他先出招揍他,那樣的話,他就有理由和他在這裡大打出手了,他才不會上當,深呼吸,虛偽的一笑,「你想住下就住下,炎府這麼大,不多你一個,但是,你知道老爺身邊有人保護著,所以,別動歪腦筋,否則,會有什麼後果,我也說不清楚。」

    身子一挺,凌厲的眼神對上炎七挑釁的神情,很想現在就一拳揍掉他臉上的不屑笑意,但是,要忍住,他拚命的告誡自己,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讓對方看出心裡的思想變化,炎七,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他看出來了,所以,他比炎七的定力強了那麼點。

    心裡這樣安慰自己,身子一撤,越過炎七朝主子的房間走去。

    炎七努努嘴,「保護炎天寒的那些笨蛋根本就不堪一擊。」

    這話要對趙博去說。

    炎江心裡暗自冷笑,趙博要是聽到炎七的話,也許會先和他過幾招的,昔日的殺手和今日的山賊,不知道誰的武功更高一些?

    「炎江,誰在外面說話?」炎天寒在房間裡問道,他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了。

    「是下人。」炎江走到門外,恭敬的回答。

    「什麼下人,我炎七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炎家的下人?」炎七一個箭步就竄到門邊,一手撐在門板上,挑釁的看著炎江,「打一場吧。」

    誰有空跟你打!

    炎江用眼神回答他,根本就不屑和他過招,「老爺,您休息吧,我就在門口守著,新來的不知道輕重,吵著您了。」對炎七不耐煩的揮手,趕緊走開,像是趕蒼蠅似的。

    炎七舉起拳頭,作勢要揍他的樣子。

    門呼啦一聲開了,炎天寒神情不悅的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看了眼炎七,「你是新來的?」

    炎江一把將炎七拉過,一推就推到了一旁,「是啊,老爺,他是新來的,不知道府裡的規矩,您休息吧。」笑著打著哈哈,想要混過去,額頭上不禁冒出了汗,想要從主子的面前矇混過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剛才我聽到他自稱炎七?」炎天寒凌厲的眼神落在炎七的身上。

    「我叫炎劍。」炎七一挑眉,桀驁不馴的揚起頭,炎劍才是他真正的名字,為了炎天寒肩膀上的紋身,他暫時委屈一下,當一回炎府的下人,「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看他這副樣子,哪裡是不懂規矩,根本就是沒有把炎天寒這個主子放在眼裡,炎江是在一旁暗暗的擦汗。

    炎天寒黑眸一瞇,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關門,走進去的那瞬間瞥了眼炎江,把他看的渾身一顫。

    「老爺!」

    門才合上,老向焦急的聲音從園子的拱門傳了進來,腳步匆匆,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炎天寒剛剛關上的門又打開了,擰著雙眉看著老向跌跌撞撞跑了過來,「怎麼了?」

    「老爺,不好了,陸家老爺帶著一幫人在客廳等著您。」老向雖然是跑的氣喘吁吁,但是,還是清楚的一口氣把話說完,沒有拖泥帶水,這讓站立在一旁想要看好戲的炎劍一臉好奇。

    「不會是上門來說理的吧?」炎江輕聲說道。

    「還有什麼理好說的,來賠禮還差不多。」炎天寒冷冷說道,「炎江老向,你先去客套招呼客人,我換一身衣服馬上就來。」

    炎江看著他走進了房間,轉身去客廳招呼,看見炎劍還在,不由得一皺眉,「你還不走。」

    「他是誰?」老向本來是疾步要離開的,一見炎劍站在一旁,停下腳步,「老爺這次不是只帶了炎江你和三公子住進府裡,他是誰?」

    「炎劍,你們三公子的保鏢。」炎劍一揚眉,先開口表明身份,朝炎江勝利的一哼,「怎麼,我難道不是你們三公子的保鏢?要是不信,去把她叫來確認一下。」狠瞪炎江一眼,看不慣他。

    「是三公子的保鏢啊。」老向放心了,炎江沒有說不是,那就是是了,「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去三公子的房間門口站著。」一推炎劍的身子,趕他走。

    炎江見炎劍不情不願的走了幾步,心裡暗笑,想要留在府裡,你就是下人,要學著習慣。同情的看了眼已經走到花想容房間門口的炎劍,疾步和老向走出了拱門。

    不一會兒,炎天寒換了身灰色的衣衫走出了房間,緩步走出園子,臨走的時候看了眼很不情願的站在花想容門口守衛的炎劍,他剛才聽見他和炎江的對話了,確定他對花想容不會有什麼威脅,既然他想留下,就讓他留下,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炎劍恭送他走出拱門,心裡暗暗吃驚,這個男人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強勢的氣息,似乎要把他心裡看透了,這個男人實在很危險,自己要小心,他的肩頭有紋身,絕對不是一個平凡的商人。

    陸老闆親自來了,還帶來了一幫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守在客廳的外面,要是膽子小的人看見,一定被嚇到,老向就是被陸老闆這六個保鏢個嚇的一路疾奔去請來炎天寒的。

    「你們老爺呢?」見走進門的是炎江,陸老闆的臉色凝重,不會是炎天寒因為女兒的話而不願意見自己了吧?

    「我們老爺馬上就到,陸老闆再等會兒。」炎江假笑著賠罪,心裡暗猜著他的來意,是來賠禮的還是來……

    「炎兄。」

    他還在想,陸老闆放下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朝從門口進來的炎天寒招呼。

    「陸兄來寒舍有事?」炎天寒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問道,走到炎江的身邊,朝他使個眼色,炎江領會,主子是怕花想容出事,那個炎劍不能信任,悄然的退開,轉身離開了客廳,飛快的朝花想容和主子居住的園子跑去。

    炎天寒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接過老向遞上來的茶杯,作勢喝了口,餘光瞄見陸老闆面有難色,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對老向吩咐道:「我和陸老闆有是要商量,老向,你先下去吧。」

    老向連忙彎身答應,很快消失了,客廳裡就剩下炎天寒和陸老闆相對。

    「陸兄有什麼事儘管直說。」

    「炎兄,我是專門來賠禮道歉的,小女在碼頭對你和你家公子不敬,我真是無臉來見你啊。」

    炎天寒微微一笑,一看就知道陸老闆的道歉太虛假了,不過,生意場上,能有幾個真心結交的朋友,多數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陸老闆是老狐狸,他既然來了,一定是有目的的。

    「陸兄,我倒是不介意大小姐的話,她要是真的能把我炎家怎麼樣,我還真佩服她一下,可惜,陸家還是你在當家,小女子的話聽不得。」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故意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這個女兒從小就順著她的心意慣壞了,炎兄你不計較,真是讓我羞愧萬分。」陸老闆連連擺手,「話說回來,我陸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寵著她,能去寵愛誰去。」

    「陸兄,以後找個好女婿幫你經營生意。」炎天寒知道陸老闆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兒子,因為妻子是個醋罈子,不許他納妾,想想,陸千惠的脾氣也許就是從她母親那裡遺傳來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女今年十九,本來早就應該找個婆家的,都是因為脾氣不好耽擱下了,今天我在碼頭上看見三公子儀表堂堂英俊不凡,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具有大將之風,而且面對小女暴躁的個性一動不動,老哥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炎兄,要是不嫌棄,老哥我想把小女嫁給你家三公子。」

    炎天寒呵呵一笑,暗道:老狐狸。

    「炎兄,你說句話,我這可是厚著這張老臉上門來提親的。」

    聽起來,要是花想容娶了他的女兒,以後,陸家的一切都會是花想容的,可是,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要是我們成了親家,那當真可以在揚州獨霸一方了。」炎天寒低笑,手裡的杯子穩穩捧在手裡,「陸兄,我倒是不計較大小姐的年紀比我們花想容大些,你看她那樣暴躁的脾氣,我們花想容怎麼受得了?」杯子輕放在桌上,聰明的把問題踢回給陸老闆,不是他不答應這門親事。

    「炎兄,只要你有意,我們讓兩個孩子單獨相處一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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