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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惡毒詛咒 文 / 天寧

    第25章惡毒詛咒

    「砰!」

    門被踢開了,炎天寒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黑暗裡,背後彷彿燃燒起了一道赤色的火焰,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大步走了過去,揮手就是一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你打我?」男人驚訝地摀住自己的嘴,身子滾落在一旁。

    看著花想容赤裸的身體,炎天寒伸手抓過一條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低聲說道:「我在這裡,不要怕。」

    聽到他的聲音,蜷縮成一團的花想容哇一聲大哭出來,抱住身上蓋著的被子,把自己的身子撞進了他的懷裡,赤裸的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像是漂浮在大海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炎天寒的大手把被子的一角一拉,凶狠的目光落在懶洋洋坐在床角落的男人,「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嚴厲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知道。」男人冷笑著回答,一點也沒有事的樣子,「她是你的女人,正是因為她是你的女人,我才要碰。」身子輕輕一閃,來不及看清楚他是怎麼下床的,他的身子已經站到了桌子的旁邊,回頭給了個嘲諷的笑意。

    「風陽,你太過分了。」炎天寒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胸口起伏不停,平時在他身上看不到的怒氣已經聚集起來,等待發作。

    男子哼了聲,長髮散披在身後,妖媚地朝他拋去一個挑逗的眼神,「姐夫,你就不要裝了,你心裡喜歡她,我早就看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我姐姐的院子只有華嫂一個人守著,昨天你卻把這個女人帶進了那裡,她在你的心裡已經比我的姐姐還要重要了。」

    炎天寒的身子擋住了他嫉妒的視線,冷冽地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風陽,你給我聽清楚,她是炎澤的妻子,你知道炎澤在我心裡的地位,你是炎澤的親舅舅,假如再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我一樣不會饒了你。」

    男人微笑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嘿嘿冷笑,「姐夫,算了吧,你就別嘴硬了,你自己看上的女人就自己享用吧,炎澤他懂個屁,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我看這個媳婦還是你自己享用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裡的杯子被炎天寒一把拍落,憤怒的男人像一頭狂獅瞪大了眼睛,凶狠地雙手抓起了他的前襟,提起他的身子,惱怒地喝道:「風陽,我警告你,不要惹火了我,否則……」

    被抓住了前襟的男人臉上劃過嘲弄的笑意,「否則怎麼樣,姐夫,你難道要把我趕出炎家嗎?要是那樣的話,你會天打雷劈的,你還記得姐姐臨死前的囑托嗎?」

    他就是吃定了炎天寒,因為他是炎天寒前妻唯一的弟弟,當年炎澤的母親臨死前,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卻是年幼的弟弟,炎天寒答應過她,會照顧他一輩子,就是這個一輩子,讓炎天寒背負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抓住前襟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我就知道你會照顧一輩子,因為我是你的責任,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的責任,要是你為了一個外人而拋棄了我,我會永遠詛咒你……」風陽張狂地大笑起來,長頭隨著他的力道散落在胸口上,顯得無比的妖異。

    笑還在繼續著,身子卻被一雙大手狠狠推離,冷不防跌坐在地上,抬起頭吃驚地望著居高臨下對著他的炎天寒,望進他怒火紛飛的眼眸裡,他知道,自己把他惹火了。

    「風陽,你給我記住,花想容和炎澤一樣的重要,下一次我不會饒恕你。」語氣是那麼的鄭重,那是炎天寒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話語對自己從小帶大的人手這樣的話,說完,轉身走到了床邊,看著縮在被子裡不停哭泣的花想容。

    「你心疼了嗎?」地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站立了起來,站在他的身後,繼續惹著他,似乎是要把惹得揍他一頓才罷休。

    炎天寒回過頭,右拳緊緊握著,臉上閃過了無數種複雜的神情,腳步輕移,慢慢走到了風陽的面前,緩緩吐出一句話:「不要再惹火我。」否則,下場會是很慘的。

    「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為這個女人做什麼?」

    妖媚的眼神裡閃爍著嫉妒的神情,比女人還要美麗的男人身子貼上了炎天寒的胸膛,「姐夫,在你的心裡,誰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人?炎澤?我?還是她?」

    炎天寒再次狠狠推開了他,身體擋在哭泣的花想容前面,遮擋住了她赤裸的身體,眼睛裡終於冒出了熊熊的怒火,「風陽,這一次我原諒你,最後一次原諒你做出的這些傷害別人的事情。」

    被推開的男人唇角揚起譏諷的笑意,妖媚地笑著,「姐夫,你忘記我們之間的情義了嗎?」身子還要往前靠,炎天寒伸出手攔住了他前進的腳步,神情裡有一絲痛楚。

    「風陽,不要逼我做出讓你恨我的事情來。」他的目光裡是深深的後悔,「你還記得你姐姐死的時候你幾歲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由著你的性子來,我對你的包容已經超出了我對你姐姐的承諾,所以,你給我記住,炎澤是我最重要的人,不是你,你傷害了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拳頭一握,終於說出了狠話,他退讓的太多了,以至於走到今天,自己養大的孩子對自己說出這樣放肆的話來。

    風陽哈哈大笑起來,雙手環胸,不相信地看著自己已經掌控他脾氣的男人,他是自己最愛的人,今天卻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姐夫,炎澤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罷了,你對那個女人是從心裡喜歡的,我知道,我明白,只是你要記住,你是屬於我的,你是我的。」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肯定,根本就不把哭泣不已的花想容放在眼裡。

    炎天寒的右拳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在他說出那樣放肆的話來,揚起了右拳狠狠揍在風陽的俊臉上,力道大到武功很好的男人身子經不住順著他的力道飛出幾丈外摔倒在地上。

    「風陽,這樣放肆的話是你能說的嗎?」眼睛裡射出熊熊的怒火,炎天寒終於爆發了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怒氣,「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碰炎澤,不要碰花想容,否則,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他終於說出了這樣嚴重的話,為了床上差點被侮辱的花想容,拳頭捏緊,他知道,他必須這樣說,必須下這樣的狠心,他要保護的人是花想容,而不是眼前的風陽,他受到的保護已經夠了,他保護他的職責早就完成了。

    「姐夫是要趕我走嗎?」被推倒在地的男人一點也不怕的樣子,坐在地上,一條腿伸展著,一隻手臂搭在豎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微笑著問道,「姐夫忘記了,你的財產是怎麼得來的,假如沒有我姐姐帶來的嫁妝,你能發跡嗎?姐夫是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些年你一直以為我是靠你姐姐的嫁妝才慢慢起家的,今天我告訴你,你姐姐的嫁妝早就被她暗暗給了她那個情人,那個如今的當朝宰相。」炎天寒握緊拳頭,身子顫抖著,咬著牙齒說出了殘酷的事實,眼睛裡彷彿要噴出血來,「風陽,不要再用你姐姐的一切來壓制我,我炎天寒不欠你們風家的一絲人情,當年你風家是怎麼死的,你年紀雖然小,可是你很清楚原因。」

    坐在地上的男人愕然,吃驚地聽到這樣的事實。

    說出埋藏了十幾年的真相,炎天寒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樣,默默地轉身,彎下身子,抱起了裹著被子的花想容,大踏步地走出了小舅子風陽的房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安頓哭泣中的花想容。

    風陽呆呆地坐在地上,無法接受剛才聽到的真相,他的姐姐愛著的不是自己的姐夫,為什麼?

    炎天寒抱著被子包著的花想容回到了屬於她的竹園,夜色已經暗淡下來,一路上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抱著一床被子,誰要是看見了,也是會假裝沒有看見躲著走的,得罪了炎家的男主人,那可不是小事。

    炎天寒直接走進了歡兒的房間,一腳就把門踹開了,嚇得正在補衣服的歡兒瞪大了眼睛,還以為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踢踢的房門,就是大公子炎澤來也是輕輕敲門的,看到炎家的男主人抱著花想容進來了,慌忙放下了手裡的衣服,迎了過去。

    「歡兒,不要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去大少夫人那裡,給她拿一套衣物來。」炎天寒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一邊走到歡兒的床邊,把花想容放在了床上,看到她蜷縮的身子,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擔憂。

    歡兒什麼也不問,她看見花想容縮在被子裡,還在輕聲的哭泣著,她怎麼問得出來,慌忙飛快跑出了門,輕輕掩上門,去新房拿花想容的衣物,她大概猜到了一些情節,在炎家呆久了,有些事情是可以猜到的,比如這一次,一定是某人色膽包天,不過,這一次把老爺似乎惹惱了。

    「不要哭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炎天寒輕輕蹲在了床邊,伸出手握住花想容的手臂,眼神嚴肅地看著她,「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喃喃地,他彷彿是在對自己說,又是對花想容的承諾。

    「為什麼?」花想容睜開眼睛,傷心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裡的悲傷是誰也抹不平的,「我為什麼要遇見你?我為什麼要嫁進炎家?我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恥辱?」她緩緩坐了起來,被子順著她的肩膀滑落下來,雪白的胸口完全暴露在炎天寒的眼前,可是,她沒有去注意這些,她的心裡有太多的哀傷要大聲地吼叫出來。

    炎天寒的身子一僵,拳頭悄悄地握緊了,「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再次受到傷害了。」他幾乎是咬緊了牙關說出這句話來,「剛才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的話還沒有人敢懷疑。」

    花想容仰起頭看著他,神情是那麼的悲傷,「老爺的話還能相信嗎?」眼裡不斷地滑落下來,「我不相信你們炎家的任何一個人,誰也不相信。」她緩緩伸出了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手伸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他是自己丈夫的父親,眼淚更加洶湧地滑落。

    她悲傷的模樣就這樣深深地刻在了炎天寒的心裡,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花想容的手掌,緊緊地握著,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訣別的神情,她的心裡是否又在想著自盡二字呢?

    「花想容,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做出了傷害自己的事情,我會讓你知道,沒有做到對我炎天寒承諾過的事情,會遭到什麼樣的報復。」安慰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他不遭到怎麼去安慰差一點被強暴的她,他的手掌握著她的手掌,他能感覺到她想要尋死的心理。

    「我還有臉活下去嗎?」花想容狠狠地推開了他,上一刻被他威脅著,下一刻,她已經有了去死的堅決,「我不願意再活下去了。」

    「胡說。」炎天寒陰沉著臉直挺挺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要活了!」花想容大聲吼叫了出來,再也受不了心裡的痛,忘記了自己身為著寸縷,揭開了被子,大聲地哭泣著,她的眼裡只有擺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剪刀,死就是死的果決。

    手接觸到了那把鋒利的剪刀,身子卻被人狠狠抱進了起伏的胸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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