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這說的是什麼話,只是說來慚愧,這些年許家正處於高速發展時期,但高處不勝寒啊,我做許家管事人之一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我和大哥曾囑咐許尚那個混蛋,讓他時不時的來古德照顧照顧你這個弟弟,卻不想這混蛋嫉妒心作祟,竟然欺辱你,這事兒我與大哥也是兩天前才曉得,我本來打算讓管家來一趟,給你賠罪,但大哥怒不可遏,令我帶著許尚過來給你賠罪,即便打死這窩裡橫的小子,我等也毫無怨言,還有這個賤婦,一併送來了,子真你看著辦就好!」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許子當然曉得這個道理,看著倒在地上滿眼怨毒和恐懼的許尚,看著哆哆嗦嗦如無助小貓一般的前女友,他心中一股子邪火陡然冒出來。
「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許子真這些年壓抑的憤怒讓他不顧及起來,端起辦公室一般凳子就朝許尚劈頭蓋臉的打去。
「讓你欺負老子、讓你裝比,讓你搶老子的女人,你不是牛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老子祖宗回來了,你敢如何?你還個手試試?」
許子真倒是個機靈人,雖然怒不可遏,但言辭中卻連帶著試探,他說老子祖宗回來了,就是試探看看許昆奇為何忽然轉性了。
他可不相信這許昆奇會因為什麼親情這樣對他,但是又是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如果說非要有什麼理由,那就是就很有可能是消失了幾百年的那個生死不知的華夏傳奇神話人物,許澤許祖宗回來了,自己是許澤的嫡系後人,落得如此境況與許晉後人以及蕭雅茹後人有很大關係,當年祖宗許英雄與蕭雅茹夫婦去世後,其子許珉光一心撲在軍隊上,要做個開疆軍人,瘋狂集團全都交給蕭雅茹的弟弟蕭晉打理,蕭晉卻心聲野心,圖謀整個瘋狂集團,勾結許晉的幼孫許和清一起顛覆許珉光。
許和清也是早不滿許家的政治資源全都用在許珉光身上,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最終然讓許珉光落得個被送上軍事法庭的下場,從此以後許澤嫡系後人就回到h省古德市老家生存,幾百年間,許珉光後人也並非沒有出現政治、商業上的人才,但是蕭晉後人與許和清後人卻謹守祖宗遺民,打壓許珉光後人卻又不置於死地,這才一直讓許珉光後人一直延續到今日。
許昆奇看著自己的侄兒被打得狠,臉色漲紅,許家的威信多少年沒有人敢如此冒犯了,但是今日他去必須忍住,許家生死存亡全都寄托在這個許子真的身上了。想到這裡他生硬的扭過臉去,甚至一貫睿智的他,都沒有看出許子真耍的小聰明。
許尚被許子真打的半死不活,許子真才罷手,到底是現代人,又一直是個普通人,能下手將人打得半死就足見他對眼前此人的憤恨了,但真要打死人,他還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和膽量。
許子真丟掉手裡已經打爛的凳子,透著血絲的眼睛轉而看向齊敏兒:「老子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會打女人,但老子也不是君子,以德報怨有仇不報那不是老子的風格,你不是喜歡攀龍附鳳、貪慕虛榮嗎?我讓你沒有攀龍附鳳、貪慕虛榮的本錢。許將軍,現在社會上不是流行捐獻器官嗎?讓她去捐獻個眼角膜和腎臟唄!」
齊敏兒聽到許子真的話,腳一軟跌坐在地上,失控的嚎啕大哭起來。
許昆奇眼睛瞇起,許子真的狠毒和冷酷超乎他的想像,但是……這豈不是更好,許子真狠毒、狠辣的行徑,只怕不為那位祖宗所喜吧,這是一個正好拿在手裡的把柄,能更好的促進他對我們的合作。
「警衛!」
「是!」
「把這個女人拖出去,捐獻一個腎臟和眼角膜,記住,要讓這個女人活著!」許昆奇又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兒,這個侄兒給家族惹來天大的麻煩,紈褲的無以復加,當年自己和大哥同樣紈褲,但對許子真的父親卻沒有怎麼欺辱,因為沒有必要,再者那也是一份斛旋的餘地,這個惡趣味的侄兒卻把這一點情分都破壞了:「還有把這個傢伙給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子真,你看你氣也出了,現在可還對許家有怨氣,無論怎樣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嗎!」
許子真端起一杯水,灌了幾口:「許將軍,我那祖宗要見我?」
許昆奇也當真是亂了分寸,竟然道:「許澤老祖宗歸來華夏,想必是要見你的,畢竟你是嫡系後人嘛!只是現下老祖宗正在龍皇殿居住著,我們許家也沒有得到召見,只是……只是想先來與子真聯絡一下,統一統一口徑,趁此機會為我許家打下萬事不拔的基業。」
許子真心頭一跳:「你……你們許家想要篡國?」
許昆奇冷冷一笑:「子真不是你們是許家,是我們許家,別忘了你也是許家的一份子。」
「是嗎!」許子真深深的吸氣:「許家的一份子?從我出生二十幾年我可沒有感受到我是許家的一份子。」
「子真,我知道你還有怨氣,但是你真就想碌碌無為一輩子嗎?」許昆奇真誠的看著許子真:「子真,我可以保證,如果你能答應配合許家的行動,說服老祖宗,那麼下一代許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許子真定定的看著許昆奇:「你們為什麼要有那樣大的野心?而且……我說句實話,許家如今並沒有什麼雄才大略之人,足以帶領華夏領袖世界,你們所依靠的只是老祖宗當年留下來的東西,再加上華夏屢遭動亂,以及外部對華夏的壓力,你們才有機會雄踞一方。」
許昆奇深深的看著許子真:「子真啊子真,我們從頭到尾都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身在區區古德學校中,卻能看清天下事,你說的沒錯,我們許家如今並沒有當年老祖宗那樣的絕代天才,也並不足以領袖群雄,所以我們之前並沒有篡國的打算,只是與蕭家一南一北,與中央政府鼎足而立,如果中央政府再出一個鐵血首領那樣的人物,我們許家被打散我們也只能毫無怨言,但如今老祖宗回來了,他回來了我們就有一切,鐵血首領雖然厲害,但是比起老祖宗來卻還是差了不少的,無論哪個方面都是如此。」
「家天下,現在世界搞家天下的有哪個有好下場的?」
「好下場?老祖宗一個露面就讓整個世界噤若寒蟬,什麼人敢說我許家的不是?實力、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許昆奇眼中冒出狂熱的色彩:「就像我敢答應你,讓你這個毫無政治軍事甚至從來沒有接觸過許家核心的人作為下一代許家家主一樣,就因為你是老祖宗的直系後裔,誰敢不服?」
「絕對的權力滋生絕對的**,有老祖宗在的時候許家或許堅如磐石,華夏發展也必然亦步亦趨,但是……隋煬帝半生足以揮霍天驕楊堅打下的鐵桶江山、唐高宗十年就能將李家幾代賢明祖上以及自己苦心經營的盛事天下敗壞、康熙、雍正、乾隆三代百十年經營,只需乾隆晚年昏聵就埋下禍根遺禍華夏二百年。許家、許家某些人當真要把個人野心凌駕於整個華夏民族之上?」
許昆奇詫異又不耐煩的看著許子真:「迂腐,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輩有手掌日月乾坤的機會怎能不奮力一搏?」
許子真冷笑:「那當年老祖宗為何不取華夏政府而代之?如今民心盡在華夏政府,你等篡逆該國,是逆天而行,你真以為老祖宗一人的強大就足以堵住填下悠悠眾生,他能震懾的只有那些個為利益驅使的集團,和不知民族、國家、榮耀、人民為何物的野心家,世界上總有那樣一些不怕死的人,世界上總有一些革命者,華夏早走上了穩定持續發展的道路,你們連著都看不透,可見利慾熏心,如何能管理好一個國家一個民族?」
許昆奇也是冷然:「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們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老祖宗只怕要找你們是算賬才是,你們驚恐之下,所以找到我需要通過我,進一步實現你們某些人的野心。但是……我不會幫你們,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我都很樂意看到你們許家灰飛煙滅,華夏走上一條正常的持續發展道路,我做我的老師雖然富裕不足,但卻也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我很知足。」許子真又忽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當年蕭家本是我許子真老祖宗的屬下甚至家僕,但居然犯上作亂,老祖宗能饒了他們?現在老祖宗嫡系也就我一個,所以……我將來的生活只怕也是多姿多彩的,就算是血脈情分,老祖宗只怕也要送我一份大禮才是。許昆奇將軍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