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的衝到龍魂空間,許澤當晚便第二次灰溜溜的離開了,時間不對呀,人家清婉竟然來那個啥了,再加上人家嫌他半夜三更的因為這事兒驚動了龍魂,讓她丟臉,便直接把他趕了出來,都不興收留他一晚的。
「鬱悶呀!」回到龍皇殿,許澤反正睡不著,便想起他一直都不願意想起的一個人來。
艾薇兒,現在還被關押在龍皇殿地牢中。
龍皇殿地牢如今由紫禁城暫時接管著,十分嚴密,但這種嚴密也是相對而言,如果許澤要進去他有一萬種辦法讓他人不能發現他。
其實對於m國的一些事兒,只要許澤去刑訊艾薇兒,十有**還是能得到答案的,只是一直以來他都在刻意的迴避著。
雖然許澤自認為自己心腸還是蠻硬的,可實際上到那份上的時候,他也狠不下手去,戰場相遇敵我分明,他或許能斬殺了艾薇兒,但是俘虜之後讓他對艾薇兒打壓折磨刑訊逼供就勉為其難了。
「曾經的天之驕子,將來可能主導世界風雲變幻的人物,此時竟成階下囚,只怕是生不如死吧!」許澤喃喃道:「去見一面吧,是個心結總要解開了才好。」
嚶嚀一聲,艾薇兒從昏迷中醒來。
一年的地牢生活的確讓她的反應變得遲緩了許多,昏迷醒來後足足有十幾秒鐘,她才警惕的站起身來四下打量。
牢獄生活在艾薇兒身上並沒有體現出太多特別的痕跡,除了臉色越發的沒有血色的蒼白以外,容貌與一年前並不遜色幾分,反而以為修為被廢,褪去了幾分英氣平添了幾分不遜色的楚楚可憐。
嬌小玲瓏的艾薇兒本身與這種楚楚可憐的氣質更為搭配,所以姿色竟越發的動人起來。
「看起來艾薇兒小姐在牢獄中的生活還是不錯的。」
「誰!」艾薇兒轉過身,眼神驟然猛地收縮,渾身都輕微的顫慄起來:「許澤,你你果然竟然沒有死?」
許澤冷笑:「看來艾薇兒小姐對於我活著感到很失望。」
艾薇兒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看來是你把我關押起來了,托你的福,這一年雖然在牢獄之中,但我過的還不錯。只是為什麼到現在才見我?」
「你覺得我為什麼不殺你?」許澤反問道。
艾薇兒盯著許澤緩緩道:「你捨不得殺我。」
「你太自信了!」許澤輕輕一笑,語氣似乎是像在開玩笑,但給艾薇兒的感覺卻偏偏是那樣的漫不經心。
這種感覺讓艾薇兒的心沉到了谷底。
艾薇兒勉強的露出一點笑容:「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殺我看來我還有利用價值才對。」
「你說對了,你卻是有著不錯的利用價值,你的老師金帝,是一個神秘勢力的重要首領,這個勢力通過經營軍火、毒品來維持供給,不知不覺間外圍零散成員已經遍佈世界,而世界頂級強者中也不乏他們的人,通過一年的調查,大部分關於這個神秘組織才成員都被我暗中絞殺,接下來就輪到你老師金帝了。」
艾薇兒嘴唇泛白,抿了抿嘴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你想活著、想要自由我可以給你,但是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吧!」許澤點到即止,他知道艾薇兒是個聰明人,如果說太多了,艾薇兒恐怕會另有打算,就是要似是而非,才能讓艾薇兒心亂,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活著,就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或者說你給我自由,就現在的我自由只怕意味著被人殺死。」半晌後,艾薇兒抬起頭來,說道。
講條件?就怕你不講條件!
「給你一個身份,雖然不可能在叱吒風雲於世界,但富甲一方卻是可以的,而且我既然給你自由,就不會讓別人再來殺你,殺你是我的權力,別人沒有,讓你活著我也需要一個安撫自己的理由,畢竟一年前你讓我很失望很傷心。」
艾薇兒又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我們的組織很神秘,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我們都聽從一個叫尊主的人的命令,我的老師是尊主的大弟子,華夏蒼龍是他的二弟子,三弟子是非洲曼拉菲、四弟子是印度濕婆、五弟子是雷神宙斯、六弟子是j國服部正藏、七弟子是法老宮阿拉貢、八弟子是澳洲妖星布歐。」
「世界上能說得上話的大組織他倒是一網打盡,可惜,這些人都死在巖黃島之行了。」許澤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別告訴我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些。」
說的很淡定,可實際上許澤卻很驚駭,試想如果沒有巖黃島之行的意外,這些人一旦一個個都成長起來,那豈不世界特殊人類大組織都落入黑暗勢力之手?如果是那樣的話,人類離毀滅就不遠了!
「高層人員就是組織的最大秘密,難道還不夠嗎?」
「我對尊主更加感興趣!」
「尊主很神秘我就見過一次,只是他帶著一個銀色面具我根本不知道是誰,是男是女,多大年紀我都一概不知!」
「隸屬於尊主的組織呢?」
「不知道,而且難道尊主那些弟子擁有的勢力或將來會有的勢力還不足以成為尊主依仗嗎?」
許澤彈了彈手指,端起一杯酒遞到艾薇兒面前:「看來艾薇兒小姐沒有什麼誠意呀!你給我提供的消息對我來說半點價值都沒有,自己上路吧!」
艾薇兒淡定不了了,沒有人想死,尤其是艾薇兒這樣年輕有著無限未來的人,無病無災她怎會想死呢。
「喝吧,自己上路還有一份體面,如果你今晚不喝,我依舊會放你離開這裡,但是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徹底離開華夏,到時候只怕你連死也不會這樣輕鬆。」
艾薇兒顫慄的端起酒杯:「許澤,你就不能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你錯了,我並不記恨你了,只是你野心太大、也太聰明,就算沒有了修為,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只要給你一點機會,將來就有無限的可能,而我留在這世界上的產業根基將會留在m國,你回去以後對她們的威脅太大。」
「你因為一個可能就要殺我,你好狠。」
「我狠?跟你比,我還差點兒!我現在只當你是個面熟沒交情的人,殺你我自然殺伐果斷,而你一年前一邊與我曖昧,說愛我而且只愛我一個,卻一邊在背後給我捅刀子,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在我把後背交給你的時候,將刀子捅進我的後心。」
艾薇兒看著許澤,忽然銀鈴般的脆聲大笑起來:「許澤你說謊,你恨我,你對我有怨氣,咯咯,你不是把我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許澤微微愣了一下,低垂著頭輕聲道:「或許吧,只是這些還重要嗎?」
艾薇兒放下酒杯,臉上帶著一點釋然和嫵媚的微笑:「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失敗,我能承受,敗在你手中我也心服口服,被你賜死,我也無怨無悔。其實一再和你作對我就預感會有這樣一天,沒有人能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不可能無限制的容忍我,所以我很少期望你能愛我、包容我,我更希望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所以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你根本無視我。」
「為什麼要說這些?苟延殘喘?」
「不是,因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想必你是能幫我完成的。」
「說說看!」
「我希望做你的女人。」
「不可能。」許澤斷然拒絕:「成為我的女人然後期望我以為同情心放過你?」
艾薇兒眼神閃過一抹淒惶和黯然:「在你心中我的一舉一動都是有目的、虛偽的,雖然我希望你恨我,但是這種情形還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用蔥白的手指捻起裝有毒酒的杯子,艾薇兒問道:「這杯毒酒發作需要多久?」
「二十四個小時,我特意為你配的,二十四個小時裡這種毒會給你一種極度美妙的感覺,讓你彷彿置身天堂,往日的榮耀與快樂都會湧上心頭,如身臨其境一般。」
「好毒,能為我配置這樣的毒藥,倒是讓你煞費苦心了。」艾薇兒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味道還蠻不錯的。」
許澤呼吸微微一滯,閉了閉眼睛:「你就在這裡體驗你人生最後的時光吧,一路走好!」說罷便打算離開。
艾薇兒卻站起身來,一把從背後抱住許澤:「讓我做你的女人吧,這是最後的願望,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愛你。」
許澤微微一掙:「你要費勁了,雖然我能配置這種毒的解藥,但是當初我為了怕自己心軟,早講這種毒藥的解藥材料全部拋棄,如果要重新尋找配置,絕非二十四小時內辦到的。」
艾薇兒一轉身抵到許澤面前:「想知道尊主的秘密嗎?讓我做你的女人,我告訴你。」
「你威脅我?」
「對,既然不能讓你再有絲毫好感,那就讓你再厭惡我一些,再恨我一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才是我艾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