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傾盆大雨的夏日下午。
許澤終於久違的與孫清婉見面了。
本來呢,看到孫清婉鬧小彆扭,許澤還是準備不屑一顧的,只是轉念一想,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嘛!所以他就灰溜溜的跑來了。
呃好吧,說實話,許澤其實有些想念孫清婉,不止是孫清婉龍宮中的妻子們他也是無比的想念,一個人在外頭飄蕩近一年的時光,一種寂寞的感覺總是伴隨著他。
這種感覺只有在想念親人的時候才能驅散少許,只是過後卻是更加的寂寞。
許澤一直沒有選擇去龍宮,也是強忍著,他想讓蘭姐她們能一心一意的修煉,盡快的提高修為,他有一種預感,很快他就將突破人間最高修為破開虛空遊走仙界中去,他可不想到時候不能將蘭姐她們帶在身邊。
其實這種預感早在好幾個月前他就有了,他其實也有明確的目標就是最後一個劍靈老師出現,他修成五行菩薩體,一舉成就散仙之位。只是現實一天末世十天,現實近一年末世近十年的歲月裡,最後一個劍靈老師始終未曾出現,這不禁讓他很是有些苦惱。
當然看著眼前這個絕代清麗如雪蓮花一般綻放著無盡冰霜晶瑩美麗的女人,許澤的苦惱暫時都拋到了腦後。
「清婉姐。」
「哼!」孫清婉瓊鼻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眼睛微微泛紅,卻扭過臉去不理睬許澤,小模樣委屈至極。
「呵呵!」許澤傻笑著蹲在孫清婉眼前,拉住孫清婉的雙手,就死命的瞪著眼睛閃閃發光的盯著孫清婉,似乎要把她臉上每一個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孫清婉被許澤炙熱直接的眼神弄得漸漸面紅耳赤起來,她抽了抽手,抽不出來,只能悻悻的悶哼一聲,忍不住開口啐道:「放放開我。」
許澤不禁沒有放開,反而得寸進尺的將孫清婉抱入懷中:「傻子才放開呢。」
孫清婉靠在許澤懷中沒有作聲,半晌才聲音有些顫抖的道:「那你以後都不准在放開了好嗎?」
見孫清婉小羔羊般害怕的模樣,許澤心中憐意大起,他很認真的看著孫清婉的眼睛道:「再也不會了,雖然我不後悔上次那樣對你,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只怕自己已經下不了那樣的狠心,清婉,我愛你!」
是夜,末世位面夜空星星點點,雖然依舊有些模糊但是已經比原來要好得多了。
許澤端著一壺小酒,頗有興致的欣賞著這不算夜景的夜景。
今天他興致很不錯,與清婉和好讓他心情愉悅,一直到進末世位面之前,許澤都是與孫清婉依靠在一起互相述說著相互間這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當然相比較而言許澤發生的事情和主導的事情是要精彩的多的,唯一遺憾的是,許澤晚上將入眠的時候還是匆匆從孫清婉哪裡告辭了,倒不是他假惺惺的拿捏或者孫清婉還有所矜持。兩人經歷這麼多行最後一步不過是水到渠成,犯不著如此。
實際上許澤只是不敢跟孫清婉行夫妻之禮罷了,近一年來他解決蓋世魔音淫毒的問題一直沒有頭緒,弄得他只要開始著手修煉一點佛法,以克制竟然日益增長的淫毒。
前些日子末世位面中,小蠻曾突破散仙級別,曾與許澤翻雲覆雨一回,本以為仙體足以承受許澤的恩澤雨露,哪像竟還是被許澤弄得三天下不來床。
仙體尚且如此,孫清婉區區凡人之身,且是陰元未失,哪裡能承受那樣的狂風暴雨,許澤跟她解釋的時候,還引得孫清婉曉得花枝亂顫,鬧的他差一點把持不住將其就地正*法,好在理智猶在,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可悲啊可歎,哼哼,老爺我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仙仙欲死的。」許澤愜意的飲下一杯。
「什麼仙仙欲死?」沙啞掩飾不住磁性的獨特嗓音響起在許澤身後。
末世位面能如此不聲不響的摸到許澤身邊就只有那個來歷不明實力莫測的清晗了。
對於清晗許澤半點猜不透她的來歷,他其實也未曾沒有想過這清晗是否就是最後一個神劍劍靈,可是以思慮這種可能不存在。
現實世界流傳著十大神劍的傳說,澤影、魚腸、純鈞、莫邪、干將、七星龍淵、泰阿、赤霄、湛盧、軒轅,最後一個神劍劍靈老師應該是軒轅劍靈也就是黃帝才對,當然對照楊戩曾經講過的一些傳說,這個黃帝並非火雲宮黃帝本人,而是他的一縷分神。
龍淵、泰阿等人也都曾說言大師兄,也就是說最後一個神劍劍靈那乃是一個男性,所以兩相對照,即便不是黃帝分神也不可能是個女人。
「仙仙欲死都不懂?就是男人和女人滾床單,滾的很爽,爽到極點就有一種飛昇成仙的感覺。」許澤嘎嘎怪笑一聲,近兩年來他跟清晗關係越來越鐵,兩人之間說話也是毫無顧忌和忌諱。
原本很內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清晗,現在也常常跟許澤玩笑一番。雖然大多是冷幽默,當然尋常時候她還是大都喜歡靜靜的聽許澤說,一點都不會不耐煩,倒是個很好的聽眾。
「流氓!」清晗眼角飛紅,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似乎習慣了許澤的瘋言瘋語,淡定的坐到許澤身側:「我陪你喝酒。」
許澤依言給清晗倒上一杯,依舊瘋言瘋語的問道:「欸,你賠我喝酒,就不怕喝醉了我對你怎樣?」
清晗不輕不重的掃了許澤一眼:「這樣的酒,再多我也喝不醉。」
許澤咧咧嘴:「太沒幽默感了,唔,這樣吧,要是我喝醉了對你動手動腳怎麼辦?」
清晗乜了許澤一眼:「你打不過我。」
許澤一口酒倒進嘴裡,眼神暖暖的投過來,聲音溫柔的道:「清晗,你捨得打我嗎?」
清晗端著酒杯對許澤的模樣有些驚訝,眼神稍稍有些慌亂,手中端著的酒都灑出來一點:「你你什麼意思?」
許澤湊到清晗身邊,鼻子都快頂到清晗的面紗上:「你喜歡我,當然捨不得打我。」
清晗眼神微冷:「離我遠點,不要拿我開玩笑。」
「被我點破心思了後的掙扎是沒有意義的,清晗其實都快十年了,你不瞭解我的心嗎?」許澤眼底帶著笑意,他特別喜歡看到淡定無比息怒無形的清晗露出別樣的情緒,冰冷或者憤怒都好。
清晗眼神都變得羞怯和緋紅起來,喘息了半天她忽然將自己的面紗扯下,露出那可怖的面容:「我長成這樣你都能接受?」
許澤眼神稍微凝了凝,說實話他看到這張臉已經不下十多次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感到心裡頭發毛的感覺已經到了最淡,但是始終卻是有點,或者用憐惜來形容最適合現在的他,好歹他曾為了修復這張臉付出了兩三年的秘密研究,每每趁清晗睡著了去觀察她的臉,試圖修復她的五官,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成功過,清晗的臉太怪異了,每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就根本抹不去,無法修整,而且用電腦這種虛擬手段都修復不來,奇怪到了極點。
如果清晗的臉沒有這樣的傷痕,或許她是一個舉世聞名受人追捧的女人吧,以她是實力而言在末世位面就應該是女神般的存在,可是她一直籍籍無名,直到被小蠻送進來做宮女,是自卑嗎?反正挺可憐的。
「呃反將我一軍?」
許澤挑挑眼,露出憐惜而心痛的神色:「清晗,我一直以為我不可能對你有什麼想法,可事實上事實上我錯了,我低估了愛情的偉大,或許是日久生情吧,不知不覺的我就開始特別在乎你,在乎你」
「不要說了!」清晗忽然想要走開,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許澤哪裡會讓她走,他玩兒的正高興呢。趕忙一把拉住。
「不要走,總之你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清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著許澤:「你真的喜歡我?還是還是你情*欲難以自制,飢不擇食?」
許澤被清晗這一句話給膈應住了,什麼叫飢不擇食?沒有這樣埋汰自己的吧?
本來一心開玩笑的許澤忽然有些惱怒起來,他拉著清晗的手怒聲道:「清晗,我說你,有你這樣形容自己的嗎?的確你的容貌是有點,可這誰也不願意這樣不是,再說你的實力是末世第一,人才機敏各自都不缺,還能做的可口的飯菜,還能縫補衣裳,還會伺候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不用怕招蜂引嗯!反正就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卑,什麼叫飢不擇食,哪能這樣形容自己,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男人不是沒有女人就得瘋,女人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成,當年末世混亂的時候臉蛋再漂亮有個屁用?不曉得多少女人願意用自己容貌毀滅換取生存的力量,即便現在末世也是一個實力至上、強者為尊的世界,只要你現在除去將那些個大名鼎鼎的強者揍一頓,我保證立馬你就粉絲千萬,收萬人崇拜仰慕,即便你露出陣容,我敢說願意娶你的男人成千上萬,你應該驕傲才對,你有驕傲的資本,長得漂亮的花瓶才是應該愧疚的,而不被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