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許澤轉過身,輕飄飄的問道。好像在說一件給他無關的事兒,但正是那種冷漠的淡然讓人感到從心底滋生出冰寒。
老總雖然沒有戰鬥力,但是常年高位身上的氣勢卻不必許澤差半分:「不是威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作為一個華夏人,任何都當以華夏為先。」
「真的只是為了華夏嗎?」許澤往老總身前走了兩步,眼睛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麼,告訴我。你如此急切的想要得到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只是為了華夏,還是更多的為了實現權力階層對實力階層的約束?」
「夠了,許澤你太放肆了!」一個墨衫老者忽然擋在了老總是身前,阻隔了許澤對老總施展掌控者異能。
許澤一愣之後,卻一臉冷笑:「鈞龍、龍王大人,看來你早就到了。」
鈞龍皺著眉頭:「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
「你認為我要怎樣跟一個對我有成見的人說話呢?」許澤對鈞龍毫不畏懼:「他們可能不清楚對科技拔苗助長的危害,但你這樣的修煉之人也不清楚?一理通百理通吧!你看著我被責難,卻在一邊看戲,你又是何種居心?」
「我只是想打殺打殺你身上的銳氣,你這樣的心性我當真不放心將來龍魂落到你的手裡。」鈞龍冷哼一聲:「許澤我承認我對你有成見,但我也自認並不會因為這點成見就故意針對你。我所做問心無愧。你不要以為成為了左尊小龍就助長了你的氣焰,之前老總說的沒錯,只要政治局投票通過,再加上龍魂三分之一的人認可或者龍王和龍皇中的一個認可,你的位置還是可以被剝奪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做出那樣的決定。」
許澤平靜的眼睛裡終於是透出了一點怒火,緊了緊拳頭,此時他真想乾脆的說一句,老子不伺候了還!很稀罕一個龍魂的身份嗎?
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他是不稀罕龍魂的身份,可是……龍魂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對親友的護身符,他有這張護身符,在華夏的土地上親友們只要做事不違公理,一切盡皆可行,但是如果他沒有這張護身符,他自己倒是可能逍遙,不過……他的親友必然要遭到極大的打擊,甚至……一些極端的打擊。他能因為一時衝動而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當然不能,他修行霸道卻不願做當年霸王,親信屬下皆因他而受禍,眾叛親離。縱使天下無敵,也只能自刎烏江。
人,有的時候還真得低頭!
「瘋狂集團51%的股權,我許澤免費送上。政府只需要簽一個二十年後的歸還協議就成。龍王大人,剛才許澤失態了,請您原諒。」許澤深吸一口氣,半搭攏著眼睛道:「科技的問題龍王大人應該心中有數,我也就不多說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瘋狂集團股權割讓的操作要需要我親自去安排。」
鈞龍淡淡的點頭:「你去吧!」
「那科技……」老總自還不甘的想要說什麼,卻被總書記、龍王一致怒目而視。只能把話咽進肚子裡。
看著許澤的背影消失在大廳裡。
鈞龍忽然將手杖往地上一摔,轉過身來看著老總罵道:「胡鬧,汪國濤。你剛才在幹嘛?威脅許澤?你瘋了嗎你!」
鈞龍轉過身來對老總大發怒氣弄得政治局的人一愣一愣的,當然沒有人認為鈞龍沒有資格罵老總,不因為他是龍王,而是大家都認出來了這個龍王竟然是開國時期的一位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當初甚至差點掌權華夏,只是後來忽然暴斃,沒想到竟然有著一個龍王的身份。
老總汪國濤倒是也不畏懼直接頂上去,一點都沒有往常華夏最高領導層智囊的風範,更像個楞頭青或者熱血小青年:「龍王,你覺得我錯了嗎?我哪裡錯了?我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華夏,華夏如今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比當年因第四代龍皇死亡,而造成的動亂只怕都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你叫我怎能錯過?」
「糊塗,你也算是華夏領導層的智囊了,怎能如此不冷靜。你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嗎?簡直是要把許澤推到對立面去。聽到許澤說什麼了嗎?他把瘋狂集團的股份免費轉送給你們,你高興了?但他卻是為了記住今天的恥辱,今天我還能出來壓壓他,但是你們告訴我,二十年後你們拿什麼去壓他?二十年後華夏重擔集他一身,你是在害華夏嗎?」龍王這話不可謂不重,一個一心為華夏的人忽然聽人說他這是在害華夏,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華夏天驕眾多,多他一個不多……」
「閉嘴!老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總書記忽然嚴厲出聲。
老總一愣,隨即也臉色有些發白,他剛才的話可是犯忌諱的,傳到許澤耳朵裡,雙方就滅與迴旋餘地了,這種情況是華夏最不能接受的。
「此子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龍王還需早作決斷。」驟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一個坐在輪椅上,面色剛毅,曾有過華夏鐵血主席之稱此時已經九十六歲高齡的齊濟民被人推了進來。
龍王皺眉看著齊濟民,不可否認此人在華夏發展的重要階段做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他的鐵血手段和圓潤的政治智慧,曾幫助華夏首次在國際舞台亮劍,並妥善的為華夏後來在國際上逐步提高影響力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不過……鈞龍卻並不喜歡他。
又是一個鈞龍不喜歡的,沒有就是因為他有太多不喜歡,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才極具政治智慧和手腕的他當年與華夏最高領導人的座位失之交臂,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六十歲才開始修煉的他,居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位居龍王,在其他的老朋友都逃不過生命短暫的時候,他卻是在體會著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齊濟民你還是那樣強硬。」龍王淡淡的看著輪椅上的老者,眼中不可抑制的閃過一抹唏噓,齊濟民是他的小輩,但是……身子骨也不行了。
「龍王,我是強硬,但是我的強硬卻從來沒有造成過對華夏不利的影響,因為我的強硬都是在為華夏排除危險因素。我更喜歡吧這成為殺伐果斷。」齊濟民因病重此時瘦若柴骨,但身上煌煌鐵血氣勢還是那樣的磅礡。
「老書記,我認為處置許澤是不妥的。不能為因為人家強嘴幾句,我們就不記得人家的功勞,或者說人家一家子對華夏的勞苦功高。」如果說齊濟民是立壁千仞的鐵血,那如今的總書記就是海納百川的博大:「老書記先不要急著反駁我,且聽我說說理由。我看重許澤,其一自然是他的為國之心至誠,這是無容置疑的。他執行的任務雖然不多,但幾次任務都險死還生,卻從來都沒有因為這樣為邀功請賞,說明他認為他為國家做點事兒都是應該的。所以我不認為許澤不把科技交給國家是有什麼待價而沽的心思甚至野心。我雖然不懂科技,可我卻認同許澤的說法,他直接將超越世界水平的科技給我們,我們華夏逞一時之利,但長久比衰。」
「許澤我也一直都在留意和觀察,主席你說的我也認同。不過……此子太過桀驁,而且手腕高明,一旦沒有了節制,將來華夏是好是壞卻都要憑他一己的喜好,不當、不當。」齊濟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齊老,我認為您的話有些不妥。一句不當就要對許澤下手,這根過河拆橋有什麼區別。紙包不住火,上行而下效。這種排危除難的手段和思想,將來恐怕會導致華夏高層的苛厲化甚至妖魔化,一如明朝錦衣衛和東西廠,是亂國之根本。」這話從老總汪國濤嘴裡說出來,讓一部分覺悟稍低的政治局委員有些不解,這不是兩邊倒嗎?但是政治局常委卻沒有一個面露異色,包括齊老本人也是一副思索的表情。
還是那句話,華夏的政治有他的弊端,但是也有他的先進性,最能體現其先進的就是,一旦入主華夏最高領導層的領導人,他們思考問題無疑都是從華夏為根本去發散思維,不夾雜私人感情。
說起來讓一個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夾雜私人感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於從十幾億人中脫穎而出的華夏最高層們這卻是必須的素質。
「你所說的是個道理,但是……讓以許澤的資質,將來很可能是抑無可抑。別忘了,一個真正的龍皇對華夏意味著什麼?絕對掌控!」齊濟民歎息一聲:「絕對掌控就是絕對的權力,現在的華夏真的適合存在絕對權力者嗎?」
「看來其實齊老也是很看好許澤的,甚至比我們都更看好一些。」總書記微微一笑:「不知齊老發現沒有,許澤其實是個沒有權力慾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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