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船甲破浪,船頭羅特似乎發洩般的朝著無垠的大海怒吼,不過怎麼聽起來他的聲音都帶著一些不可抑制的顫抖,好像很激動,又好像很憤怒,似乎是一直被關押的猛獸出閘了。
在羅特身後的許澤和謝刑就顯得淡定很多。他們都穿著很沙灘風情的衣著,架起躺椅曬著西裡伯斯海上的太陽。還品嚐著從菲律賓政府順來的進貢雪茄還有紅酒。
這兩個傢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焚琴煮鶴的行家裡手,菲律賓政府最好的雪茄和紅酒被他品兩口露出厭惡的神色後就葬身大海。
他們怎麼能搞到菲律賓政府最好的雪茄和紅酒還如此不知珍惜的浪費呢?原因很簡單……
因為發生了瓦尼屠華事件,雖然政策方面對民眾暫時性隱瞞,但華夏還是關閉了民航、海航等直接通往瓦尼的運輸渠道。所以要去瓦尼國執行任務只能是任務小組自行籌備前往的方式,一般來說這種帶著特殊使命的前往應該是偷偷摸摸的,可是……
兩百白虎正式成員倒是在許澤的命令下分批次成小隊偷偷潛入瓦尼,而許澤本人以及行動小組副組長謝刑還有白虎次席羅特三個人卻是一路明目張膽,直接乘坐民航旅遊一般的在香港、寶島、菲律賓等地方留下他們的「足跡」。
當然香港是回歸華夏懷抱的小兄弟,走走看看也就算了,不過寶島和菲律賓……
寶島是個不聽話的,一些居心叵測的傢伙一個勁的跳騷著鼓動獨立,現在華夏已經多多少少有正面教訓寶島的意思了,許澤不介意做一回探路先鋒,你寶島不是喜歡從m國引進人家的當做廢品的「先進」武器裝備嗎?那許澤就乾脆大咧咧把寶島的幾大金融機構掠奪了一番,現下他乘坐的具備跨海能力私人遊艇就是由寶島各家金融機構「贊助」從菲律賓的船王手裡購買的。他的瘋狂御戒中還有幾艘同級別的遊艇都是同幾家單位聯合「贊助」的。
許澤當初這樣做的時候,謝刑和羅特都很不堅定的制止過。畢竟他們對紀律和國際形勢的判斷都告訴他們許澤這樣做不合適,但感情上來說……
「不要緊、不要緊,讓他們跟跳蚤似的鬧騰好了,頂多兩個星期之後,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看看他們還敢不敢鬧?」待到許澤道出這一句精髓後。謝刑和羅特的不堅定制止立馬變成了堅定的幫助。
他們這一次估摸著一次性拿走了寶島十年左右的稅收。一個足以讓寶島政客們跳腳罵娘甚至狗急跳牆的數字,不過可惜即便他們跳腳也只能從輿論上做做文章,絕對實力方面……許澤三人就足以將寶島弄得天翻地覆。
至於菲律賓……
「這個國家最近幾年經濟搞上來了,但是心思變得有些野,需要敲打敲打。」
事實證明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這個有些蹩腳的理由很輕易的就被三人組很痛快的全票通過,結果菲律賓的軍需庫被打劫了,甚至還有一船貢品被順手給打劫了,許澤和謝刑喝的酒抽的煙就是那些貢品裡頭翻出來的。
「來啦來了,是瓦尼的巡邏軍艦。」
甲板的最前頭一直對瓦尼海岸線望眼欲穿的羅特終於大笑大喊起來。
許澤和謝刑都沒有理會這個快憋瘋的傢伙,這樣天朗氣清的海平面能見度是非常高的,羅特現在看到的瓦尼軍艦,真正要靠過來即便兩邊都使勁兒,只怕也要一個多小時。
既然如此與其大喊大叫的焦急,還不如不緊不慢的從容。
「今天是第六天了吧?」謝刑輕聲的感歎:「這裡距離瓦尼海岸線已經很近了,我們進入瓦尼領海這麼長時間居然只遇到一艘孤零零的瓦尼軍艦巡邏,呵……看來許澤你的判斷還是非常準確的。佩服。」
「不對啊,小謝,組長不是說瓦尼一定看的非常緊嗎?這種形勢好像……」甲板頭的羅特忽然插嘴問道。
謝刑搖搖頭:「老羅,難道你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嗎?他表面上不鬆一些,我們的人怎會被他們甕中捉鱉?」
「哦,我明白了。」羅特拍掌大叫一聲:「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組長我終於曉得你為什麼命令其餘兩百白虎在從京城出發第七天這個時間段潛入瓦尼了。nnd,精彩,這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精髓呀!路上我就一直懷疑來著,我們三個大搖大擺一路南下,這種姿態不是擺明了告訴瓦尼我們有陰謀讓他們加強戒備讓我們的同志更加難以暗中偷渡嗎?原來這都是組長故意的,我們南下六天來,瓦尼怕是一直都在費盡心機的琢磨我們的動機和陰謀,外鬆內緊,瓦尼是海島國家,登陸的地方到處都是,想必這裡六天來他們的政府和民眾都被搞得焦頭爛額吧,這個時候只要我們再去添一把火,讓他們看到我們三人的強勢,潛意識裡給他們一種讓他們猜錯了的錯覺,讓他們以為我們就是光明正大來打上門來的。這樣一來在來不及反應和細密思考的瓦尼政府或者說是地方政府必然警戒要不自覺的鬆弛下來,這樣一來在第七天的時候就是兩百白虎最好完成偷渡的時候。厲害真厲害,我怎麼就這麼蠢,想不到這樣的計謀。」
謝刑輕笑:「老羅你要是能想出這樣的計謀,你不就是組長了?」
瞇著眼睛一副享受海浪陽光模樣的許澤終於擺擺手開口了:「你們兩個就別恭維我了,你們哪一個都不是蠢人,老謝你夠機敏,其實我說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時候你就曉得我大致的理由和辦法。老羅卻是大智若愚,雖然沒有一眼看穿,但你整整忍了六天沒有問這個問題,這可是一份不小的智慧,至於我的計謀本身並不高明,那是因為我自負自己的能力,而別人不覺得我具備施展這種計謀的能力,所以……計謀才有可行性。」
「你也不要謙虛,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對形勢和大環境的把握度、敏感度簡直就是到了變態的程度,我們要南下殺戮,要是別人低調都來不及,你卻敢大鬧寶島,還試探菲律賓的底線,現在想起來這些不僅是你有所依仗的胡作非為,更是一種障眼法,讓瓦尼覺得我們一路打鬧並非攻擊矛頭,這樣或多或少也能讓我們的第一次進攻變得更加的輕鬆和簡單……不曉得怎樣說你才好,反正龍魂小龍我現在是不指望了,就旁觀你跟白虎楊戩哪個更變態一些吧。」謝刑這話沒有情緒,反倒是顯出一種輕鬆感。
老羅看著許澤若有所思道:「白虎跟組長要是結合起來,那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組長腦子變態,白虎實力變態。加起來就是無敵的變態。」
「你們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許澤苦笑著搖搖頭:「對了,老羅在你看來我的實力還是不如楊戩嗎?說實話,我就是想瞭解一下而已。」
老羅琢磨琢磨:「我其實也不能具體的判斷,但是……我感覺白虎好像還是要比組長強一點,嗯……也不能這樣說,反正白虎似乎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都沒有輸過,就算大家都不看好他的時候他也有反敗為勝的能力,就像這次斬殺了瓦尼的sa一樣。」
許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三人就這樣默默的等待著,終於瓦尼的軍艦靠到了游輪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