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字終於搞定,我勒個去,累死我了!】
對於沒有一個正常人的朱雀組,許澤也失去了對事情進行正常討論的興趣:「好啦,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到了,黎玲來了沒有?如果沒有來的話……」
「沒有來你要怎樣,凶什麼凶。」清脆中有這些嬌滴滴的聲音驀然的響起,似乎有些可憐兮兮的音調,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本能般的保護欲。
在走廊不遠的地方,紫兒捏著小拳頭,臉上帶著些不曉得是激動還氣憤的粉紅「凶巴巴」的看著一臉意外的許澤。
黎玲則是苦笑的看著剛才看到許澤傲立凜然不可侵犯般神貌眼中都差點泌出愛心來的紫兒此時欲蓋彌彰的「惡狠狠」心中自責又難受「自己白當了一回惡人,紫兒跟他情姐夫簡直就是上輩子將名字刻在三生石上的夫妻,即便失憶了即便有自己的挑撥離間但還是阻隔不了他們心的貼近,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是何苦來哉。」
「紫兒你怎麼……」許澤掃倒紫兒身邊的一個女孩眼神忽然一冷:「你就是黎玲吧!好,很好。你居然把紫兒都帶過來,那她做你的護身符嗎?」
「我……」黎玲剛想說什麼,卻被紫兒擋在身前:「許澤,你不能欺負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許澤閉上眼睛深呼吸:「紫兒,你應當知道了,她靠近你完全就是別有用心。」
紫兒眼神很倔強:「那是她的任務,而且她沒有想要傷害我,平常都對我很好。」
「任務,或許你不知道。她的任務在昨天就結束了,可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她依然在你面前挑撥,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心理,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她必須受到懲罰,否則……哼,誰也不能隨意的在我或者我親人的身邊安插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不讓,你要罰玲玲就先罰我好了。」紫兒瞪著起大眼睛。
「紫兒……」
「還有許澤你是怎麼知道玲玲中午說了你的壞話?哦,你跟蹤我……你,我討厭你。」
「不是的,紫兒我只是……」
「我不聽,我不聽。」紫兒摀住耳朵。
氣氛一時間有些停滯,許澤越來越難看的臉讓所有人都感到很大的壓力。
「許澤,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你要怎樣,我黎玲都接著。」黎玲不想讓許澤遷怒朱雀組的其他人,她不像是紫兒有些外行看熱鬧,她剛才看到許澤跟謝刑動手的時候,最大的震撼就是許澤已經完全超脫了她能理解的力量範疇。
「要你充什麼英雄,給我閉嘴。」謝刑冷冽掃了黎玲一眼,一咬牙直接掰斷了一根自己的手指:「許澤,朱雀組的人惹事我給你賠罪,夠不夠。」
「朱雀不要,這是我惹……」
「黎玲,你給我閉嘴,我跟許澤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次席黎玲要是再開口,就我給我大耳刮子扇她。這是命令。」謝刑冷冷地吩咐後直視許澤:「許澤夠不夠?」
許澤眼神都沒有跳動一下:「不夠!」
「卡嚓!」
有掰斷一根手指。
「夠不夠?」
所有朱雀組的人都看向許澤眼中有焦急、也有憤怒。
「不……」
「夠了!夠了許澤,你太殘忍了,你這個儈子手。」紫兒純潔清澈的眼神裡居然跳動著一點怒火。
許澤呼吸一滯,有一種被人捅了一刀的刺痛感,這讓他的神情更加的冷漠:「儈子手?斷兩根手指就叫儈子手?難道一定要等人拿刀子捅進我的胸膛或者捅進我親人的身體,才能舉著大義去報仇?我他媽受夠了,如果我當年再狠一點,我爸媽就不會死。謝刑不夠,如果你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不介意親手來取。」
謝刑狠狠地捏起拳頭:「好,我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他左手驀然騰起沸騰的火焰,一把拿住自己的右臂:「我把這條胳膊賠給你夠不夠?」
「不……許澤你殺了我吧,謝刑不要,許澤你殺了我。沒有手臂謝刑他變到最強的夢想就破滅了……」黎玲忽然淚流滿面的朝謝刑衝過去。
謝刑面色有些猙獰的看著黎玲:「次席執行我的命令。」
「我不打,老子才不打,大不了認罰。」敖秉這個渾人對黎玲下不去手。
「許澤我恨你!」紫兒帶著哭腔喊起來。
而許澤身體一僵,猛然一閃挪移到謝刑的身邊,一個耳光將謝刑抽出去,同時也斷了謝刑扯斷自己手臂的想法。
「夠了!夠了……你們運氣很好,但也僅此一次,以後就算是上面的命令你們最好也要量力而行,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血腥氣騰騰的從許澤身上翻滾而出,整個朱雀組的天空似乎都映襯成了暗紅色。
猛地收斂氣息,許澤額前微微凌亂的碎發遮掩住他此時有些赤紅的眼睛,不再說什麼,他舉步便往外走去。所過之處朱雀組的人都帶著畏懼讓開一條道路。
紫兒有些忐忑的看著微微低頭朝自己走來的許澤,心想要是……要是他跟我道歉,我……我就原諒他好了。可是……
許澤低著頭跟她擦肩而過,根本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這一刻……
紫兒心猛地就揪了起來,那種忽如其來的刺痛與不能呼吸,讓她的臉變得慘白。
「我這是怎麼啦,我……我幹嘛這麼在意,他為什麼不理我,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生我的氣吧,我讓他受傷了嗎?我以前也是這樣呀……好心痛,以前他難道也是這樣的感覺……」
「紫兒還傻站在那裡幹嘛?我送你回學校。」
有一點點無奈、有一點點責怪但更多是包容和寵溺。
這個聲音曾經讓她厭惡,曾經讓她恨得牙癢癢,這一刻卻讓她差點眼淚奪眶而出。
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矜持,咬著嘴唇蓄滿的淚珠子還是從眼角滑落。
低著頭捏著手指想要邁出這一步,又覺得很沒有面子,想說兩句場面話,又擔心許澤真的揚長而去,矛盾,從來沒有這樣撅嘴撓心的矛盾。
「哎……」
許澤的歎息聲,讓紫兒的心一顫,抬起眼……只看到許澤透過來的帶著一點妥協和歉意的眼神,還有伸過來的手。這一刻紫兒沒有任何力量拒絕。
……
……
從朱雀基地手牽手走出來,五分鐘的溫馨,給許澤帶來五十分鐘的鬱悶。
「喂喂,姑娘牽了一下小,你都哭了快一個小時了。」許澤一邊開車一邊給紫兒遞衛生紙。
紫兒倒是很跟許澤配合互動,擦了眼淚或者鼻涕的衛生紙一甩手就丟到許澤身上,也不怕許澤方向盤一抖出些什麼事故。
「紫兒,別哭了,你這樣哭會把自己哭壞的。」許澤有些無力的安慰著。
許澤哪裡曉得他越是安慰紫兒心裡就越愧疚。
經過剛才那短短的冰火兩重天,紫兒能感覺到許澤的好了,她想起許澤為了自己受了半年有苦不能言的冷眼,為了自己差點走火入魔死掉,為了自己委曲求全……想起這些她就覺得自己愧疚的要死。這個善良的姑娘……
半個小時後。
許澤的車停在了許家大院、周家大院這一溜的巷子口。
「紫兒今天住家裡吧,學校肯定是關門了。」
紫兒好不容易在十分鐘前停止了哭泣,現在還有些哽咽:「我……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家?」
許澤看了看紫兒有些紅腫的眼睛,忽然忍不住輕笑起來:「哭孩子……哈哈……」
「不許笑、不許笑!」
紫兒伸手去捂許澤的嘴。
許澤不讓,兩個人就在狹小的車裡打鬧起來。等兩人都發現有些不妥的時候……
紫兒不知什麼時候依偎進了許澤的懷裡,而許澤……甚至能感受到紫兒的鼻息打在他的臉上。
「紫兒……」許澤撫摸著紫兒的柔軟秀髮,有些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想要吻在紫兒的柔膩的香唇上。可是剛剛觸碰到紫兒有些冰涼的嘴唇。
本來眼神有些迷離的紫兒就像被雷擊的小兔子一般,猛地蹦出了許澤的懷裡,驚惶中還碰到了小腦袋。
「啊嗚……」
許澤想要伸手幫紫兒揉揉,紫兒卻警惕的拍開許澤的手:「不……不許碰我。」
「好不碰你,別緊張。好吧,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今晚你住哪裡?要不……去外邊的酒店開個房吧。」
紫兒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你……你、你流氓。」
許澤一愣隨即反瞪回去:「你才流氓呢,女流氓,思想不健康。我的意思是跟你開個房間,然後我回來睡,你想哪裡去了。」
紫兒張大嘴巴看著倒打一耙的許澤:「你……壞人,哼哼,我才不要一個人住酒店。對了,許家大院不是你的家嗎?我住許家大院好了。」
許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不好,許家大院裡住了人。」
「誰?」紫兒眨了眨眼睛忽然臉蛋冷了下來:「你其他的女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