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澎!
就像被拖鞋拍死在牆壁上的蒼蠅一般,幾乎成了肉泥的先知被許澤狠狠地轟死在牆壁上,眼中紅芒閃爍的許澤狂妄的笑著:「想要拖住我,你能嗎?」
咻咻咻……
此起彼伏的破空聲傳入許澤的耳朵裡,扭頭一看,原來是百十個黑衣忍者從山下跳了上來,顯然他們是第二批阻攔他的隊伍。
跟先知拚死的目的一樣,就是在殺下大規模熱武器伏殺圈佈置好之前,拖住他的離開的步伐。
拭去嘴角的血痕,受傷不輕但也不算太重的許澤猙獰一笑,逕直從瘋狂御戒裡掏出一把兩百發重機槍來:「送菜的垃圾們,來多少老子收多少。」
對於許澤能突兀的拿出重機槍這樣的武器,那些忍者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在他們看來前來刺殺先知的人肯定是要輕裝上陣的,哪像……
噠噠噠……
重機槍的掃射聲徹響夜空,許澤極佳的視力甚至都能看到那些忍者眼中閃爍的驚恐,因為有了瘋狂御戒這樣的bug,本來極有可能對他造成很大危機的忍者們,變得如蒼蠅一般不值一哂:「死吧、死吧!」
百來人在山巔平原上被打得血肉紛飛,這樣場面如修羅如地獄,讓人恐懼也讓許澤殺紅了眼,只是他心中到底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殺人雖然能稍解心中憤恨和壓抑,但只有手刃仇人才能真正替父母報仇。所以他現在首要是要趕往山下與接應的周暮曦、鍾老匯合。
急速奔往山下的過程中,乃至山澗小徑半路便已經有狙擊手伏擊於此,只是一來那幾個狙擊手沒想到許澤能來的如此快,二來許澤透視眼早已發現他們,三來許澤槍法實在神准。
絕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個狙擊手就全部被許澤輕易的解決。
接下來下山的山澗路上倒是沒有太多阻礙了,而後邊倒是有著幾個沒有被射殺的忍者遠遠的吊著,但卻顯然是被許澤的凶焰給嚇到了,不敢太過逼近來。
許澤沒有去管他們,只是憑借自己極佳的視力觀察著出山路口的情況,情況非常的糟糕,兩邊都有幾十輛武裝車嚴陣以待。如果他貿然闖出去,百分之百就是要被打成篩子的。
尤其是再看到那些扛著火箭彈的武裝分子,許澤就覺得身子有些發寒,他的瘋狂御戒裡倒是也有一些手榴彈之類的,但畢竟沒有實現想到這一出,他那些準備在數百近千名武裝分子的圍剿中顯得太過單薄,絕對闖不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許澤通過透視眼透過山壁已經看到周暮曦的已經駕車往這邊來,按照目測的車速來看,大約也就是兩三分鐘就能趕到。只是……眼前如此陣仗,周暮曦的車絕對是過不來的。
「只能自己想辦法跟她匯合。」許澤一邊往山下跑,一邊急速的思考著。
「有了。」許澤看到山澗出口處左側山壁上有一處四五米鏤空的溶洞,正好在左側埋伏車隊的上方。只要……
嘴角彎起自信的笑容,翻手從瘋狂御戒裡拿出一枚煙霧彈、一枚閃光彈以及兩枚手榴彈,遠遠的就扔出山澗出口。強光一閃、白霧迷濛、紅光沖天而起。
幾乎所有埋伏武裝分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按耐不住的武裝分子甚至已經開始開槍射擊。而在槍聲的遮掩下。許澤飛快的攀巖通過鏤空溶洞。然後從五六米高的溶洞直接跳下,一個翻滾直接滾到一輛武裝車的車底。順手在油箱處插上一枚手榴彈後,飛快的滾出。
期間遇到人就用消聲手槍果斷射殺,然後依葫蘆畫瓢,連續在三輛武裝車的油箱處插上手榴彈。而後……
轟隆隆……
爆炸,忽然到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爆炸,在左側的伏擊車隊裡驟然爆發,繼而就是無比而嘈雜的混亂。這……自然就是許澤想要的。
趁亂許澤摸到伏擊武裝車隊的最後,搶車殺人,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驅車疾馳而出。這段時間說起來也就短短的幾十秒而已。
驅馳而出的武裝車太過突兀,再加之跟在許澤身後的j國忍者看到了許澤所作的一切,在他們的呼喊聲中。武裝分子們迅速的明白過來。
一個個憤怒的叫囂著追趕上來,槍聲甚至火箭彈的爆炸聲追趕著在許澤的屁股後頭。但是……
看著不遠處頗有默契的周暮曦一個甩尾,等待與許澤武裝車相對勻速的狀況。許澤已經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周暮曦所駕駛的車輛是早就準備在鍾老那裡的高級防彈車,一般子彈拿他無解,火箭彈也是無解的,也就是說只要他跳到周暮曦的車上去,他們就能順利的逃之夭夭了。再加上有鍾老在,弄幾枚超強的炸彈,甚至能直接消滅一部分武裝分子。
周暮曦這妞的車技卻是沒得說,很快便單方面調整到與許澤的武裝車相對勻速前行。
周暮曦的車上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鍾老高聲笑道:「小東,那先知可是解決了。」
在這種情形下許澤也有些被感染高聲大笑起來:「被我拍成了死蒼蠅,不過那老傢伙想要伏擊我,最終目的居然是殺我,只可惜他低估我了。被我撕裂防線闖了出來。」
開車的周暮曦臉上不為人知的閃過一些掙扎,但最後全都轉化為面無表情的冰冷:「前方就是岔路了,許澤你還不趕緊跳過來。」
許澤嘿嘿一笑,這種跳車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難度。推開右側的車門。他身體蜷縮猛地一彈,就往周暮曦的車上跳去。
可是……
意外,人為的意外發生了。
就在許澤跳出來的一剎那,周暮曦忽然猛打方向盤,與許澤拉開距離不說,居然還驟然拿出手槍的來射許澤,甚至往地上丟下一枚手榴彈。那架勢完全就是要將許澤置於死地。
在跳出武裝車的那一剎那,當許澤驀然對上周暮曦忽然變得怨毒的眼神之時,他的心就猛地掉落深淵,對危險的超級敏感讓他身體在半空中微側。
但畢竟猝不及防一枚子彈還是射入了他的手臂,再加之臨空無處著力,在強行最大限度甚至強行損傷自己韌帶為代價將那枚手榴彈踢的遠遠的後。他自己更是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摔得塵土飛揚,差點沒閉過氣去。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許澤憑借強硬的意志和極強的求生**,在全身都幾乎摔倒全無知覺的情況下,站起來埋頭就往不遠處分岔路的懸崖處跑去。
後邊的追兵越來越近,如果被那些武裝分子追上自己必死無疑。現在只能拚死一搏,從幾乎是立壁的懸崖上跳下去。死……抑或不死全看這一回了。
從瘋狂御戒中掏出兩柄鋒利的匕首來。許澤甚至來不及回頭看一眼,也沒有任何猶豫、遲疑時間,直接的就跳下了山崖。
緊追上來的武裝分子,停在山崖前,拿起槍械甚至火箭彈瘋狂的往下射擊著。硝煙瀰漫了整個山壁。許澤還能活下來嗎?
……
……
嘎吱,嘶……
呼吸沉重的周暮曦在逃開武裝分子的視線後,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不知是因為恐慌還是因為什麼,驟然地就淚流滿面。
至於副駕駛座上的鍾老早就已經是渾身發冷、面目呆滯,他甚至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周暮曦居然將為華夏立下大功的許澤送入死亡的深淵。
沉默,還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趙凝欣……周暮曦,你……剛才幹了什麼?」鍾老艱澀而冰冷的打破了沉默。
周暮曦只是無聲的哭泣著。
「你放棄了袍澤,甚至將袍澤推如深淵……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小東為什麼會那樣恨你,你簡直是……呵呵……哈哈哈……你這樣的官二代都是如此吧?啊?自以為是,完全以自我為中心,雖然我不明白你跟小東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我知道你這種人肯定是給他帶去了幾近絕望,他才會那樣恨你。」
「我……我沒有……」
「不可能,我跟小東相處兩個月,我這雙老眼還不瞎。小東的性格是偏激了一些,但是他那隱晦卻不肯承認的善良我卻都一一看在眼裡。否則你因為瑤瑤那種女孩兒會什麼會為小東而動心?」鍾老情緒失控了。
「好、好,你殺了小東,接下來就是要殺我滅口了吧?能毫無顧忌的殺小東,殺我這樣一個老頭子你也應該。狗*娘*養的婊*子。殺死袍澤的儈子手。如果讓我活著回去,我一定要讓你還有你那個即將成為總理的父親付出不能想像的代價。」袍澤啊,這個鐘老心中最為神聖的詞,被周暮曦褻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