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加一個白天,擁有者變態身體素質的許澤就基本把尋常人要躺上一個月甚至數個月的傷給養好了,這種狀況讓暗中觀察著他的某些人相當無語。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會影響到次日離開第五軍校與此次參與中東任務的其他單位成員回合。果然,在許澤傷好後的第二天下午,接他離開的車輛就來了。
隨後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許澤被丟在了華夏美麗的旅遊風景區海島三亞的一間海邊高檔別墅裡或者說是一間極為高檔的海邊別墅裡。
「這……我是來進行任務培訓的還是來享受或者感受藝術氛圍的?」許澤挎著一個簡單的背包踏進別墅後的第一感受就是……這地方也太奢華了吧?簡直就是一座室內的藝術博物館。
每一面潔白的牆上都裝裱著極具藝術成就的畫作,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精雕的雕塑作品,閣櫃鏤空的地方碼放著一些打著古樸氣息古董,就連時鐘也是別具藝術風格的大鐘擺始終。擺設充斥著古典與現代藝術的尖銳對比,而這個別墅的室內設計卻完美的將這一切融合在一起。就是許澤這樣並不具備太多藝術素養且心性堅定的傢伙,初一進來也呆了好一會兒。
「好吧,我徐東,一個高中都沒畢業就跳過黑社會小混混這種初級幼稚階段直接晉陞僱傭兵,過了三年刀口舔血生涯後,在一次重傷被拋棄的絕境中意外巧遇在當時在尼日利亞的當志願者護士的趙凝欣,幸運被救。
而後在養傷的過程中隨著對趙凝欣越來越越瞭解,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這個出身高貴、知識淵博、有理想、有志氣、有膽量卻又風輕雲淡的完美女人。
更因在志願者醫療隊被當地武裝分子襲擊的時候捨命相救跟趙凝欣結下不解之緣。只是小小我自卑了,覺得身份差距與趙凝欣差距太大,不敢開口表白,只是死乞白賴的借口放下屠刀跟隨趙凝欣學習她的專長藝術設計為由默默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而趙凝欣呢,也不曉得處於什麼樣的心態。也同意這麼個大男人整天跟著她這麼一個單身女人的身邊跑。總之帶著這個狗血的新身份。老子來了。」剛才許澤嘴裡絮絮叨叨的就是組織上為他此次前往中東執行任務準備的新身份。
在到達別墅之前,許澤的那份資料的只有他自己執行任務的新身份以及他那個主要拍檔趙凝欣的偽造身份顯示。也就是說雖然他曉得有大概總過五個成員一起執行任務,但除了趙凝欣之外他對其他三個人是一無所知。
不過很快他就瞭解了兩個。這兩個正是在別墅接待他的人。
一個是叫做鍾山的肥胖老頭,滿頭鶴髮但是依舊精神抖擻的很,像極了《灌籃高手》裡的那個安西教練。不過他可不是籃球教練,他屁股後頭掛著的一串名頭都是什麼考古學家、陶瓷工藝家、收藏家之類的。據說這些還不都是編的,其中很多名頭事實上這個老頭都是擔得起的,只是礙於國安特勤小隊成員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取得這些資格認證罷了。當然鍾山老頭除了提供專業包裝之外,還有這著一手絕活,那就是爆破。據說是一個能把爆破玩兒出藝術感來的專家。
另一個是個看上去很嬌嬌氣的大小姐叫做鍾煙瑤,是鍾山胖老頭的孫女,性格傲嬌卻很偏門的喜歡考古與文物。從小就有鍾山教導在考古界倒是一顆新星。當然這身份自然是假的,鍾煙瑤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外勤女特工,精通九國語言。擅長使用槍械,跆拳道、柔道、巴西柔術都有不淺的造詣。這次的主要任務是貼身保護趙凝欣的安全。
兩人顯然都不是新手,進入狀態角色非常快。許澤見到他們的時候,鍾山就是一副渾身透著深沉、學問氣息的和藹老者,而鍾煙瑤在一舉一動上都顯得非同一般的傲嬌,而且外帶著腹黑和毒蛇。
許澤算是見識了什麼才叫做演戲,那些神馬頒獎典禮上的影帝影后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就拿鍾煙瑤打比方吧,這姑娘明知道他是假裝的,但許澤愣是被她氣得心裡頭窩火極了。
要知道許澤的定力以及此時的心態和關注度完完全全是不會放在一個小姑娘身上的,但偏偏……鍾煙瑤愣是憑她那張「討厭」的嘴做到了引起他的極大關注。
「呼,那個……鍾老,我的房間安排在哪兒?一路過來有些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下。」許澤被鍾煙瑤氣得夠嗆,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哼,那個叫徐什麼來著地,你到底行不行啊?坐兩天車就有些累了,我們幾個人以後怎麼指望你來保護?」鍾煙瑤舔著冰淇淋斜眼掃著許澤滿眼的鄙視。
「瑤瑤,你太不懂事了。趕緊跟你東哥道歉。」
「哼,我才不呢。」鍾煙瑤癟嘴扭頭傲嬌之色浮於言表。
「你……哎!都被是被我這個老頭子給寵壞嘍。小東啊瑤瑤年紀小,嘴巴的確是有些……其實也就是性子直了些,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你千萬別忘心裡去。」鍾山很圓潤的扮演者一個慈祥祖父和一個和善兩者的形象。
許澤很歪膩的看著這個兩個演的跟真祖孫似的一對逃似的就跑到樓上躲清靜去了。
許澤剛離開,那個慈祥、和善的鍾老臉上就流露出一副老狐狸般狡詐的神情:「瑤瑤,那小子剛才忍了多久?」
剛才還一臉的傲嬌時不時跟鍾老撒嬌的鍾煙瑤卻在許澤離開的瞬間就轉變成了一副冰山臉,滿臉都寫滿了生人勿近,熟人嘛……沒事兒也別湊上來。
「二十七分鐘,忍耐力不怎麼樣。」
「不,你看的太簡單了。」鍾山眼睛瞇成一條縫。
「怎麼說?」
「如果他只是單單忍耐了二十七分鐘,這樣的任務,我還真要向上頭提交以下意見。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這二十七分鐘裡,雖然他被我們一唱一和弄得心緒有些不穩,但是我們卻也不知不覺把他想知道的都透露給了他。比如第五個人的身份以及粗略相貌、性格、比如趙凝欣小姐的習慣、愛好。不知不覺我們都說出去了。」
一臉生人勿近的鍾煙瑤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談話,冰山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點震驚:「剛才我們其實……輸了?」
「沒錯,我們輸了。呵呵,好厲害的年輕人。」
別墅外靠著牆角的視覺盲點,一個中年人很突兀的靠在牆上曬著太陽,還時不時的抿兩口手裡的小瓶二鍋頭:「好厲害的年輕人?嘿,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妖孽。這樣的小傢伙已經不適合放在外頭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