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健這樣做也是靈機一動,想要吸引許澤的注意力,因為他看到在許澤的身後,他的哥哥已經將手裡的鋼管陰險的揚起。
「真的……有用嗎?」許澤不屑撇撇嘴,在腦後鋼管的呼嘯聲驟然響起的一剎那,他一個精妙巔毫的側身,那個頭上還包紮著紗布的鍾邵就被慣性帶著身子,猛地看看沖許澤的身側衝過,一鋼管狠狠的砸在反應不及的鍾健腦袋上。然後…當然是許澤一鋼管讓他還沒拆線的腦袋再次開瓢兒。
也就不到半分鐘吧!
六個虎視眈眈的,全校公認的打架高手,已經躺下了五個,而且是那種很徹底的,沒有一個能爬的起來。
至於最後那個自持身份不肯和其他人一起合擊許澤的白骨王白遜,雖然為人不堪,但膽色倒是有幾分。
看到五個人被瞬間收拾的白骨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許澤的對手,但頗為瘋狂的他還是暴吼一聲,舞著鋼管出手了。
白骨的實力較之鍾邵還要高出一籌,再加上瘋狂時爆發的潛力,倒是逼得許澤挪了挪腳步,側身躲避了他的幾下狂躁而迅速的攻擊。
不過…白骨的實力也僅僅到此為止了
覷到一個破綻,許澤一記刺拳,打中白骨的左腰,白骨吃痛,動作一滯,這一滯就足夠許澤下重手了。
不過許澤此時卻沒有下重手,而是一個擒拿,勾住白骨的鋼管,一敲白骨的腕關節,讓他的鋼管掉落,然後手臂上暴起力量,將白骨生生提起,往空中一拋,在他正面天花板的時候,在猛地一按,狠狠的將他砸在一張吃飯的桌子上。
「你說得對,學校只需要四大天王。」許澤按住被摔得似乎渾身都散架的白骨,陰森無比的說了一句。然後不待白骨有什麼反應就看準了白骨的左腿膝蓋,高高的舉起自己手裡的鋼管。
「住手。」就在四周響起一陣陣驚叫,女孩子甚至都摀住眼睛不忍看一個人的腿活活被砸斷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衝破人群,原來是曹榮華帶著金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阿澤,住手!」曹榮華吐了幾口氣,擠出人群,跑進食堂裡。
緊跟在他身後的金剛,更是二話不說跑到許澤的面前把他高高揚起的鋼管劈手奪了下來,然後低聲在許澤的耳邊道:「阿澤,你瘋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白骨的腿砸斷。」
其實如果許澤真的要砸斷白骨的腿,金剛攔得住嗎?當然不能,不過他還是仍有金剛奪去他手裡的鋼管,勾出一個自嘲而又有些蕭索的笑容,並不說話。
曹榮華此時也走了過來,拍拍許澤的肩膀後走到白骨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道:「白骨,我藏龍殿素有容人之量,不管怎麼說我們大家同學一場,今天就饒你一回,滾吧。」
白骨從桌子上,翻下來,倒是頗為硬氣的慘笑幾聲,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沖許澤挑釁似的點點頭後,揚長而去。
倒在地上的幾個傢伙,此時也算是能勉強站起來了,他們不敢停留,趕緊的灰溜溜的走了。
經此一戰,許澤在學校算是坐實了天王之名,且不論別的就是這份一個人單挑豹堂、東社頭號大將甚至還有一個天王的絕對是實力,也能夠得上天王的稱呼。
海賊王正式被市一中的學子們公認。不過…或許學校的高層並不當回事,畢竟許澤的背景似乎差了太多。但不管如何,許澤算得上的徹底的一戰成名了!
……
後山雨花亭裡,曹榮華一臉興奮的抱著三瓶可樂一一遞給許澤和金剛:「哈哈,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阿澤這一戰成名,好處多多。咱藏龍殿可算是打響招牌了。我有錢、你們兩個有實力,我們聯手完全不用擔心東社和豹堂,而且只要慢慢發展我們一定能超過它們,甚至一統校園,來來來,我們以可樂代酒,走一個。」
嗤、嗤、嗤。
瓶蓋開啟,三人對撞了一下,各自飲用了一口。
「哈哈!nnd爽。那jb白骨他媽太陰險了,居然趁著我們都去赴宴的時候對你發難,不過他太傻了,踢到阿澤你這塊鐵板上,這一會兒他在學校的名聲算是完蛋了。」金剛笑的蠻開心的,一早他就看不慣那個白骨了。
「哼!這件事,真正追究起來,可不是一個白骨。白骨現在就是一直沒毛的鳳凰,而且那個白骨素來無腦,只是囂張,哪裡會動這個腦筋?」曹榮華咧咧嘴:「還記得今天中午我們去赴宴前,夏妖說的話嗎?」
「當然記得,她說學校有四個天王也就夠了,沒想到…嘿,被她說中了,白骨的天王之名算是完蛋了。」
曹榮華白了這神經大條的金剛一眼:「笨蛋,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的主謀是夏妖。」
金剛愕然了一下,有些不服氣的道:「那也有可能是殘豹吧?」
曹榮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了看許澤後笑著道:「阿澤,你給這笨蛋解釋解釋。」
許澤搖晃著手裡的可樂似乎有些出神,但曹榮華的話剛落,他就立馬淡淡的道:「殘豹和白骨不久前才打過一場,以白骨的囂張和殘豹的剛愎自用來說,要他們倆湊在一起和談,簡直是天方夜譚,而在學校能同時影響到白骨和殘豹最後讓他們聯合起來的人除了夏妖不作第二人想。」
「我靠,原來是這樣。夏妖那婆娘居然這麼陰險,以前我們都大意了。被她外表欺騙了。」金剛一驚一乍的。
曹榮華則冷笑一聲:「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會演戲的動物。阿澤你要小心了,這個夏妖可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
許澤眼神一閃,嘴角閃過一抹譏諷:「阿瞞,你在白骨身邊插的內奸是趙亮吧?」
「嗯……啊?你……」曹榮華被想到許澤突然說出這個句話來,一時不查居然把真相吐露,這讓他臉色猛地一片蒼白。
「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對嗎?」許澤緩緩的放下手裡的可樂瓶子:「其實很好猜,像這樣的事情,保密是第一要求,他們不會傻到到處去說。所以除了東社和豹堂的老大,也就應該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而東社、豹堂都是經營已久,夏妖和殘豹的心腹你插不進手,而白骨就不同了,他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對他忠心的兄弟,你有錢,趙亮應該不難被你收買。至於……鍾健,我倒是相信你看不上他。」
許澤的這段話總算讓金剛砸吧出一點味來了:「阿瞞,你…你早知道他們會趁我們赴宴圍攻阿澤?」
曹榮華抖了抖嘴角有些勉強的笑道:「這個…沒錯,我的確是事先知道了,不過……我知道阿澤的實力,那幾個廢物肯定打不過他的。金剛你也是知道的,學校裡有很多人對阿澤這個第五天王不服,我這是希望他能真正的立威。」
金剛臉色有些難看:「可是……就算如此,難道你可以跟我說?為什麼在雷校長的宴席上裝作出去上廁所,然後一個人先到食堂,過一段時間再打電話給我?」
「我……我瞞著你,是因為…因為你的性子比較沖,如果看到阿澤有危險,一定會衝出去幫他,到時候,即使解決了那幾個人,大部分人還是會把功勞記在你這個成名已久的天王頭上。」
「狡辯。」金剛一隻手猛地將手裡的可樂捏爆:「你當我傻嗎?」
曹榮華呶呶嘴,最終只能有些艱澀的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金剛看了神色淡淡的許澤一眼,忽然回手一揪,將曹榮華提起來,就準備一記老拳揮到曹榮華的臉上。
卻被許澤伸手扯住。
「阿澤…你,你這是?你放開我,這傢伙居然跟兄弟耍心眼,不揍他一頓這傢伙不曉得厲害!」
許澤似笑非笑的看了金剛一眼:「好啦,別演戲了。我不會把阿瞞怎樣的。」
金剛和曹榮華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鬆了一口氣。
金剛本就是個憨貨,他也不在意許澤看穿了他的小小心思,嘻嘻哈哈的道:「阿澤,還是你大人大量,我覺得像你學習。這小子就先放他一馬好了。」
許澤搖搖頭:「你最好不要像我學習,因為…我覺得要退出。」
「退…退出?」
許澤點點頭:「我要退出藏龍殿。今後藏龍殿的一切與我無關。」說罷便起身要走。
曹榮華臉色一把伸手拉著許澤:「阿澤,那…這次算是我錯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
許澤隨手施了個小技巧,就掙開了曹榮華:「阿瞞,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而且,你既然忌憚我在藏龍殿裡的威望,又何必假惺惺的留我呢?」
曹榮華呆呆的看著許澤,忽然很失態的咆哮起來:「你…我靠,你以為你是誰?走就走,你他媽我有錯嗎?我才是藏龍殿的老大,可是我的威望卻不如你,我打壓一下你的威望有錯嗎?」
「沒錯,所以剛才你讓我饒了白骨,我夠給你面子了,可是…你別忘了,白骨當初可是打瞎了我的眼睛。」許澤說完蕭索的轉身離去。
而在他身後沉默了一陣的曹榮華忽然對著他的背影怒吼道:「你看著吧,沒有你,我也能成功,我還能做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