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炙熱從早上**點的時候就洶洶席捲古德的每一個角落,耀眼到有些發白的陽光讓每一個人對於外出都心懷畏懼。
所以往日古德最為繁華的步行街上也罕見人來人往,倒是有不少黑幫混混形色匆匆出現然後又消失在某一個拐角。
「大概是事發了吧!」頂著劇烈的陽光,許澤打扮隨意的走在步行街上,臉上一滴汗都沒有,神情也很輕鬆自在。在末世位面,那動則四十度以上的高溫早已讓他對炙熱的驕陽有了免疫,像這種三十七八度的陽光,對他來說還真沒什麼大礙。
許澤預計的沒錯,他昨晚對三大黑幫軍火庫的洗劫已經全面的引爆了三大黑幫的神經,現在那些個黑幫成員大有人人自危的傾向。
一個晚上,在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三大黑幫軍火庫完全被搬空,這是什麼實力?如果昨晚搬空軍火庫的人或者組織,去刺殺三大黑幫的頭頭腦腦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沒有人敢預測結果,但今兒一大早但凡三大黑幫說得上話的頭腦都緊急召集了不少手下對自己的住宅進行全方位的保護,甚至還有人花大價錢,聘請一些專業的保鏢以保護人身安全。
不過這些都跟許澤無關了,他只要得到那一批軍火,就萬事大吉!
「軍火到手,換取喪屍晶石去!」對於搞到能換取喪屍晶石的東西,許澤的心情還是很振奮的。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恨不得立馬就回到末世位面離去,換喪屍晶石。
話說既然許澤有事情必須處理,此時為何又在步行街閒逛呢?蓋因為他腦子裡正為兩個人的事而矛盾著。
這兩個人都是昨天收服的,一個是神偷弟子蕭寒,另一個就是昨晚被打服的那個會古武奼陰功的女人,叫做小茹。許澤的矛盾就在於是否應該讓蕭寒和小茹見個面。
蕭寒和小茹見面就代表著兩人能合作起來,他們兩人合作相信對許澤要辦的事兒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是其中有一點隱患,那就是許澤用以招攬他們為己用的大背景國家組織,其實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出了他的個人實力,其他方面他對蕭寒和小茹兩人基本上做不到任何限制!
這樣一來隨著許澤商業計劃的越發推進,蕭寒和小茹手上的權柄就會越來越重,到時候……
如果蕭寒和小茹都只保持與許澤的單線聯繫,那這個隱患就小很多!
「也許是我太杞人憂天了吧!」許澤搖搖頭,又想幹大事又不想有風險,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可是…如果蕭寒和小茹發現蛛絲馬跡從中搗鬼的話,那自己怕是會輸個底朝天。雖然末世的錢好賺,但總不能替他人做嫁衣不是?
就在許澤矛盾的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喂!你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幽幽的道:「許先生,我是陳倩,你還記得我嗎?」
陳倩?真是個快忘記了的名字!雖然與陳倩幾乎發生最密切關係的時間只是一個多月前,但畢竟許澤在末世位面待了一年多,對這個心中暗暗拉入黑名單的女人,他印象已經模糊了:「原來是你!有事?」
許澤口氣淡淡的聽不出太多的情緒,這讓拿著電話的陳倩有些失望:「許先生,你…千萬不要回家,有人要殺你,在你家門口佈置了殺手,就是你養父母的家門口!嗯…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是找一下你的親爸媽,相信他們能替你解決問題。如果不方便,我也能安排你躲一躲,你看?」
這段話聽得許澤眉頭劇烈的跳動,殺手?殺我?這不得讓他十二分的警覺:「誰要殺我?」
「我…對不起!我不能說,但我說的絕對是真的。而且…還請你替我保密,不要跟別人說是我通知你的。」
「我沒有出賣朋友的習慣。」停了一會兒許澤緩緩說道:「倩姐,謝謝你的電話!」
「不…不用謝,需要我幫忙嗎?」聽到許澤的一聲倩姐,陳倩便覺得今天冒險打這個電話,沒有白費,心中頓時有些激動。
「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你保護好自己就好!不多說了!再見!」許澤掛斷電話,心中紛亂一片,理不清思緒。
「是誰要殺我?難道是昨晚洗劫黑幫的事暴露了?」許澤搖搖頭「不可能!如果是黑幫的事暴露了,那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抓我,然後逼問軍火的去處,而不是派殺手殺我。可…既然如此又有誰跟我有深仇大恨,到了非要殺我的地步呢?」
就在許澤有些頭疼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好像是在公用電話亭的打了:「喂你好?」
「嘿嘿!我不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顯然不是真人發聲,變聲器?許澤眉頭又開始跳了:「你是誰?」
「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救你的就好。」
「救我?怎麼救?為什麼救?」
「別那麼多廢話,如果不想死你就老老實實聽著。」
許澤嘴角閃過一抹冷冽:「你說,我聽。」
「我先跟你說一個故事,以前有一個成功的商人,他收購了一枚極品凍地雞血石雕,這塊雞血石雕別他的一個合作夥伴以一份大合同為代價借走把玩,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這個商人忽然被人整垮台,產業破產,甚至還欠一屁股債。沒權沒事的他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從有權有勢的傢伙手裡把那塊凍地雞血石雕要回來,但偏偏奇跡發生了,那個借走凍地雞血石雕的傢伙,就在今天居然主動送還兩百萬給那個失敗的商人。雖然兩百萬遠不夠買下雞血石雕,但總算顯得有情有義。你說這個故事好不好聽?」
許澤神情很陰鬱,這個故事他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知道的。那個擁有凍地雞血石雕的商人就是說的許政,昨天晚上許輕輕遭到猛獸幫幫主的綁架,原因不單單是因為敖威看上了許輕輕的姿色,更因為他看上了許政的凍地雞血石雕。
猛獸幫的幫主一生有兩個癖好一個是貪花好色,另一個就是收藏成癮!許政的女兒和凍地雞血石雕是他一早就心癢癢的東西,不過之前許政也算是一方有錢有勢之人,更兼二人之間也有合作,所以他不好也不敢下手,如今許政破落了,他哪有不下手的道理?
所以他便綁架的許輕輕打電話給許政讓他用凍地雞血石雕換人,許政的凍地雞血石雕早借給一個合作夥伴把玩去了,現在落魄又肯定要不回來,所以許政夫婦才找到許澤家,希望許澤出手幫忙!
愛女心切的他們甚至還記得許澤之前所說過的「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跪在我面前扇自己的耳光!」,所以他們也不顧許軍夫婦勸阻,就跪在許軍夫婦面前一個勁兒的扇自己的耳光。
昨晚的事兒真是好讓許澤心中解氣。
「一個不錯的故事,但…你到底要說什麼?」許澤心中隱隱覺得這個故事不簡單,但其中貓膩在哪兒又沒有察覺出來。
「那我在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很簡短,那就是有一個人想殺你,僱傭了殺手!這個故事怎樣?」
許澤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兩個看似不相干的故事被他瞬間聯繫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森森的道:「想殺我的人,但又想撇乾淨!所以他想辦法讓那個『借走』許政凍地雞血石雕的人,送還兩百萬給許政,而許政現在正欠款,所以他會拿那筆錢來還賬,而其中想殺我的那個人肯定又會運作,讓許政銀行打款的最終流向變成那個殺我的殺手的賬戶上,然後想殺我的人,再將許政殺人滅口,製造許政『自殺』的假象,那…一切就完美了,許政殺我有很大的動機,這一招真是不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兩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真厲害、真厲害!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的把那個想殺你的人的名字告訴你了。」
許澤耳朵忽然抖了抖,因為他靈敏的聽覺,讓他在手機外聽到了與手機裡一致的笑聲,是誰?跟我打電話的人就在附近?
急忙的四下環顧,就在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裡,許澤看到了他想找的人,一抹深邃的微笑掛在了他的臉上:「呵呵!那真是要謝謝你了。告訴我吧要殺我的人是誰?」
「陸毅!太子陸毅!」對方在說完這個名字後,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飛快的從電話亭裡離開,他半點也不曉得許澤此時正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冷然輕笑。
「古德的這些太子黨呀!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收回目光,輕輕的呢喃了一句,許澤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蕭寒,下午兩點半到皇嘉假日酒店來。」
掛斷之後他又一個電話打給了小茹,陸毅派人殺他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憤怒,他決定讓小茹和蕭寒見面,準備對陸毅發起災難性的反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