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小澤,嗚嗚…我好怕!」
「放心吧,沒事了。」許澤懷抱著許晴柔軟的身子,用極大的毅力將自己的眼神從她半裸的酥胸上挪開,在許澤的腳下正躺著那欺負許晴的三個混混。
許澤、許晴相擁的頭頂第三層陽台上,夏妖臉色難看的盯著僵笑著的阿彪:「阿彪,我跟你說過什麼?」
阿彪很不自然的眨著眼:「小姐,不…不就是個小妞嗎!再…再說她也沒受傷害不是!」
啪啪啪…
夏妖咬牙切齒飛快的扇了阿彪十幾個耳光,打得阿彪頭暈一屁股坐到地上才住手:「你他媽知道個屁,曉得那小妞是誰不?許晴,市長的女兒,太子看上的女人。你找死嗎?」
如果說剛才阿彪被打心中還有怨之念,那現在就全部化為一片惶恐了。世界上的確有著一些強大到能左右政府力量的黑社會組織,但那樣的組織絕對不在華夏。
在華夏這片不適合黑社會生長的土壤上,即便是有著黑社會也都要遵循一條至高定律,那就是不能惹官。
但阿彪剛才的行為如果被曝光,那就不僅僅是惹了官,還惹了大官。對於他歸屬的寶島幫來說,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傳出去,不出三天必將滅亡。
「那小…小姐,我…我們該怎麼辦?」阿彪真的慌了。
夏妖臉色鐵青的瞄了一眼樓下,又是一腳把剛爬起來的阿彪踹倒在地:「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報警,如果被警察那三個混蛋一定會把我們捅出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即幹掉他們。而且要不留痕跡。」
阿彪慌張的臉上頓顯猙獰:「小姐,阿郎就在右街角的酒吧喝酒,讓他來狙殺吧!這是唯一不留下半點痕跡的方法。」
夏妖臉色變了變最終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好不容易讓阿郎偷渡回來,這一遭就免不了要立即把他送回去,可惜呀!這次我們寶島幫與凶獸幫之爭少了一份很重要的籌碼。」
不說上邊夏妖的安排,下邊許晴在許澤的安慰下已經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滿臉通紅的賴在許澤懷裡不肯起來。
「許晴,起來吧!欺負你的人都半死不活了,你還怕什麼?」許澤強壓著心頭的*,催促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許晴。
許晴覺得自己快羞死了,她的上衣被撕破了,如果此時從許澤的懷裡起身,那…豈不是上身要被許澤看光光:「小澤,我…我的衣服壞了。」
許澤眼珠子一轉便掃到了許晴香肩和背部的冰肌玉膚,還有那幾乎讓他化身為狼的白色胸罩帶帶「不行,再被許晴這麼抱著一定會擦槍走火的。」
咬了咬牙,許澤猛地動手居然將許晴的衣服整個撕開。
「啊!許澤你要幹什麼?」驚駭之下的許晴一下從許澤的懷裡跳出來,僅餘罩罩的險峰風光讓許澤一覽無餘。
「穿我的衣服。」眼前的美景讓許澤眼睛都綠了,脫自己衣服遞給許晴的時候都自然的帶著一種風騷的感覺。
許晴被許澤看的又羞又惱,趕緊搶過衣服來套在自己身上,臉上的紅霞久久不能散去。
穿上明顯大兩號的衣服,雖然不合適但好歹遮羞,也讓許晴恢復了冷靜,幾乎在第一時間她就把眼神投注到了三個昏迷倒地口吐白沫的混混身上,那種冷冽和冰寒讓許澤看了都有些發冷。
「許晴,我們走吧!這三個混蛋估計以後都做不成男人了。而且其中兩個那雙眼睛也怕是廢了。」許澤知道剛才他心急救許晴,對混混使用天仙七式時是用了全力的:「我下手很重是為了救你,你可要告訴你那市長媽媽,將這事處理乾淨了,別把麻煩待到我頭上來。」
不說這市長媽媽還好,一說起來許晴眼裡就冒出無盡的幽怨和委屈,複雜的眼神掃了許澤赤裸的上身一下,最終一言不發扭頭就要離去。
許澤只當許晴是受了刺激精神渾渾噩噩也不在意,正要跟著她一同離開,但忽然他太陽穴上的青筋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頓時臨身,他也來不及多想,大喊一聲小心後,逕直將只來得及半回頭的許晴撲到在地,一溜的滾刀牆根陰影處。
小巷旁老舊房子的天台頂,一個瘦弱但眼神鋒利的年輕男人透過狙擊槍的瞄準器看到許澤雖不正規但乾淨利落的伸手時,輕輕的咦了一聲:「神經反應敏感度這麼高?是個料子。」
與此同時那瘦弱男子也毫不猶豫的三連次叩響扳機,射擊完成他甚至都沒有再往下看一眼,逕直拆裝了狙擊槍飛速離去。
樓下的許澤和許晴則一臉驚恐的看著不遠處那三個昏迷的混混眉心忽然炸起三朵血花。許澤還好一些只是一身冷汗、警惕無比,而許晴卻是從未見過血腥場面的,臉色一白便瘋狂的嘔吐起來。
此時的許澤卻是顧不上管許晴,直接開動透視眼,瘋狂的開始像四周掃視,希望能看到開槍的人,不過這大海撈針似的舉動是很難生效的。
再說狙殺三個混混的是專業僱傭兵狙擊手,隱藏和反跟蹤能力都很強雖然許澤的透視眼很逆天,但只要沒第一時間看到對方,還是很難追蹤到的。
就在許澤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的左眼眼簾裡忽然落入一個熟悉的紅髮身影「是夏妖?她在這裡幹什麼?」
疑問並未沒有持續多久,抽著煙焦躁不安、來回走動的夏妖在一個瘦弱似乎毫無特點的年輕男子從老舊樓道裡走出來的那一刻,趕緊的迎了上去。
而此時許澤才學不久,並不純熟的唇語便發揮了關鍵的作用。
「阿郎,辦好了嗎?」
「三個都死了。」
「那好!事不宜遲,你今晚就離開古德,偷渡去越南。」
許澤暗自翻譯這夏妖和阿郎的對話,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句,但足夠他判斷出來,剛才射殺三個混混的行為是出自夏妖的手筆,而且夏妖的目的並非保護許晴,而是殺人滅口。
「難道混混企圖非禮許晴是夏妖的授意?」看著乘車遠去的夏妖,許澤帶著疑問漸漸收回了透視眼。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許澤其實也有些心驚肉跳,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現實中有這樣肆無忌憚的殺戮行為,今晚這一出讓他心底也有了一種危機感,這幾天一直有些逃避在進入末世位面受苦的他,首次有了一種迫不及待去末世位面提升自己能力的想法。
「好些了嗎!」許澤眼見此時的許晴恬靜俏臉上毫無血色,溫柔如心湖的眼睛更是掛著淚水一片惶恐時,心頭不由有些緊,似乎是有些心疼對方。
「美人淚、英雄塚。這話果然不差!」許澤自嘲般搖搖頭,將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許晴半攬在懷中,起身相依著離開了這陰暗血腥的小巷。
都市喧囂打破寧靜,熱鬧的街道就在眼前,也許是見到了燈光聽到了人聲,許晴的臉色好了不少,只是倚在許澤身上的身子還是有些發軟。
「許晴,好些了嗎?」許澤看著懷中的許晴,嗅著許晴秀髮的芬香,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荒誕的感覺,這兩天的經歷讓他覺得有些亦真亦幻。
不過許晴還沒有回答,一聲憤怒的驚叫就驚動了許澤。
「放開晴子,你找死!」
許澤還沒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就感覺到懷中一空,許晴被一個職業裝打扮的漂亮女人拉入懷中。
那漂亮到有些驚人的女人,在看了看神情恍惚、面容憔悴、垂淚未乾的許晴後,臉上佈滿了無法言喻的心痛、愧疚和暴怒。
這一會兒,許澤已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誰,來人正是許晴的母親,古德市大名鼎鼎的美女市長沐翎。
「把小姐扶上車去。」沐翎聲音冷得有些滲人,跟在她身後那兩個一絲不苟的女助理,大氣都不敢喘,趕緊將許晴從沐翎的手裡接走。
而沐翎則把目光對準了赤膊著的許澤,那種悔恨、黯然點起的滔天怒焰,讓正準備跟沐翎解釋些什麼許澤如墜冰窟又如入火海,居然連動彈一下都覺得精疲力竭。
「這是怎樣的氣勢?居然這麼強?」許澤心中翻起著驚濤駭浪,如果說先前三個混混被狙殺讓他對現實社會心生警惕的話,那如今被沐翎的眼神盯得不敢動彈,卻讓他對現實世界也升起了一種畏懼感「原來到一定層次之後,現實世界也是很危險的。」
「阿…阿姨,我是……」許澤還沒來得及把一句話說完。沐翎的拳腳就如冰雹一般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去死吧!世界上就不該有你這個壞種。」
沐翎不分青紅皂白的拳腳和怒罵也激起了許澤的怒火,他很想還擊,但沐翎顯然不是胡亂拳腳,一招一式都透露著大家風範,讓他全無還手之力。
沐翎顯然是沒有留手的,一拳一腳都讓許澤感覺到鑽心的疼,吐血氣悶的感覺一陣陣往上湧。
還好此時已經上車的許晴看到了這一幕,被驚嚇到的她趕緊打開車門嚮往許澤這邊跑卻被沐翎的兩個助手死死拉住,她只好大聲哭喊起來:「媽,你在幹嘛?住手啊,快住手啊!」
女兒的哭喊把腦中混亂、心情黯然的沐翎給喚醒了過來,眼看著親生兒子被自己打到,連氣都喘不上來,她也終是下不去手了。
「許澤,不這個畜生!」含著絕望的眼淚,狠狠的抽了許澤一個耳光後,飛快的跑上了車,繼而飛快的離去。
倒在地上的許澤在人群的圍觀中,整整躺了十來分鐘才漸漸掙扎這爬起身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劇痛的感覺讓他寸步難行。
四周圍觀的人不少,但骨子裡透著一股子冷漠和麻木,先前十來分鐘連個打120都沒有,如今更是一個上來攙扶的人都沒有。
「沐翎,市長。好!哈哈!就是我們華夏官員的嘴臉嗎?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不問前後因由的拳腳。所謂的高官如此,也難怪周暮曦、周紫兒、白遜那樣的官二代仗勢欺人、恩將仇報。你們這些人都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叫你們千百倍的飽嘗世界一切的羞辱。」心中憤憤難抑的許澤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不過吐血卻叫他的身體感到一陣輕鬆,步伐也能勉強邁開了,趁著這個機會,他頭也不回的擠開人群,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