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別墅區,古德最高檔住宅區!許晴的家就坐落在這個區域的最佳位置,按說她母親是市長,即便是為了避嫌也不能住這樣豪華的房子。
但奈何人家有個好爸爸,以全球首席醫師的身份住這樣的別墅一點都不過分!
在自己裝飾溫馨的臥室中,許晴正抱著雙腿縮在床上,有些紅腫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晴子,跟小澤吵架了?」許晴的爸爸,許君德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面前,面帶著果然如此的微笑。
「爸,哼!不理你。」許晴在她爸媽面前從來都不會作出高貴典雅、溫柔大方的模樣,一貫都是撒嬌不講理與尋常女孩兒無二的。
許君德爾雅的撫了撫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叫你們娘兩不要那麼著急的去接近小澤,你們不信。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來吧!跟爸爸說說,讓爸爸幫你分析分析你做錯了什麼!」
「什麼叫我做錯了什麼?難道一定是我的錯?爸爸你偏心。」許晴嘴巴一癟眼眶又紅了起來。
許君德趕緊擺手:「好好好,我溫柔大方堪稱名門閨秀的許晴公主怎麼會錯呢,嗯!都是許澤那小子的不對。那…你就跟爸說說那小子都怎麼冒犯你了?」
「得!爸,你可別稱呼我為什麼名門閨秀。我現在聽著都覺得您是在罵我!」許晴可愛的聳了聳鼻子、翹了翹嘴角。
「名門閨秀怎麼就罵你了?」許君德對女兒的胡攪蠻纏有些不明所以。
「還不都是那小子說的。」不滿的哼哼兩聲後,許晴一股腦的將許澤說的那些話,重述給了許君德:「……爸你看,那小子把你可愛、美麗、絕世無雙、傾國傾城的女兒說成社會的蛀蟲,女兒能不生氣嗎?而且他還當著的哥大叔的面,說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說女兒還能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嗎?」
許君德有些被許晴的自賣自誇個雷到了,嘴裡雖然忙不失迭的應答著,但眼角卻抽搐的厲害:「晴子,那小子是很過分,不過他也不是針對你的。你也不要真生他的氣,畢竟你是姐姐,你要大度一些才對。」
「哼!老爸,你覺得你的女兒會那麼小氣?我只不過是小小的委屈一下嘛!而且…噗哧!一想起小澤氣哼哼的下車付錢,卻發現沒帶錢的尷尬模樣就好笑。爸,你善良的女兒可是在十分委屈的時候還沒忘記給他留下一百元哦!」敘述完委屈,許晴心頭輕鬆了很多,人也頓時開心了起來。
許君德眼睛一亮:「晴子,這件事做的很好。雖然爸對心理學的研究不深,但爸敢確定,這件事絕對能讓許澤對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真的嗎?不過…老爸,小澤好像有些仇富。這對你們今後接觸他可是很不利的。」許晴清波流蕩的大眼睛光亮的閃爍起來,在她的心里許澤這個弟弟的份量還是挺重的。尤其是在她從父母的口中瞭解到許澤從小到大自立自強,卻又為了家人甘願背負沉重、懦弱和嘲諷時,她更是有些佩服和打心裡疼甚至沒有接觸的弟弟。
「不!晴子,你理解錯了!小澤並不仇富。不過是他在經歷太多陰暗後性子裡偏激的一面爆發出來了,他說話做事總有些喜歡把人一棍子打死!」說到這許君德不禁皺了皺眉:「之前我認為小澤這種陰暗性格的爆發應該是要在具備一定的能力之後,但現在……」
「爸爸,我不明白您怎麼會認為小澤沒有能力。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一個人能打好幾個那武器的混混。而且…嗯!他還有槍,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槍,但他身上卻能散發出一種氣息,不知道怎麼形容,但絕對很厲害,唐偉您知道吧,小澤就是用他那種其實那唐偉嚇得差點崩潰。」
「哦?」許君德眼睛一亮,但隨即有強抑著平和下去,其實作為世界首席醫師,他早就發現了許澤的不正常,許澤被打瞎眼睛的x光片子他看過,那種傷根本就不是能自動復原的,即便是他自己也只在受傷三個小時內有把握保住那隻眼睛,而且還需要很高端的醫療器械配合。還有許澤的傷腿,那是一種延時性骨骼傷害,要完全治癒需要付出極大代價,也是不可能自我復原的。當這些奇跡都發生在許澤身上時,他不得不想到一種世界上最隱秘但最強大的個體存在形式——異能者!
「晴子,你記住。以後不要跟別人說,小澤能用氣勢把人嚇到精神紊亂。知道了嗎?」許君德猜測許澤根本不是用氣勢嚇到了人,而是異能。他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
昨晚的時候哪怕是許澤自己恐怕都以為是槍械和他在末世沾染的血腥氣息嚇到了唐偉,其實不然,簡單舉個例子,一個殺人拿著一把槍對著唐偉,唐偉雖然也會害怕但絕對不會產生那種近似崩潰的情緒。
其實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那只許澤如今只以為具備透視功能的異能眼球,否則許澤他用槍械配合自身的血腥氣息即便能真的嚇壞唐偉這樣一個無用的地方太子黨,也對不能單憑自身的氣息嚇住歷經社會商場打磨的許政。
許澤眼球的異能絕不單單只會有透視這一項能力,還有著很深很強大的功能等著他繼續挖掘。
「嗯!知道了。在外頭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許晴知道她爸爸不會無的放矢,所以即便許君德沒有作出解釋,她也毫不猶豫的點頭。
「晴子,現在你還打算按照你和媽商量的計劃去接近小澤嗎?」許君德笑著問道。
「才不呢!我討厭許澤,不想理他。」許晴嘴硬的嘀咕著。
而這個時候,女主人沐翎推門走了進來。
……
鬱悶,真的很鬱悶!一大早就被許晴弄得滿腹鬱悶,沒想到趕到喜娃家時又遇到了鬱悶的事兒。從喜娃家走出來的時候,鬱悶都寫在了許澤一臉,不過其中倒也夾雜著一番欣慰。
今天許澤一大早趕去喜娃家,自然是因為昨天與喜娃的約定。他給了喜娃五萬讓他去賭博輸贏不計。然後說好今天一早就回去找喜娃。
昨天他給錢給喜娃讓他去賭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感覺到喜娃在看到他輕鬆贏取二十萬後眼裡冒出的炙熱和嚮往,這可不是個好的訊號。喜娃沒有他那樣的異能,絕對是十賭九輸。
對於喜娃這樣年紀的少年來說任何事都是堵不如疏的。跟他將道理他很難聽進去,所以許澤才打算讓喜娃用一次輸錢的教訓來認清賭博的危害。清醒的認識賭博。
不過……顯然他低估喜娃那顆堅韌的心靈,教訓喜娃不成,今日卻反被喜娃那憨娃子鄭重嚴肅的上了一堂反賭教育課,你說面對這樣的事兒,許澤能不鬱悶嗎?
至於欣慰當然也是因為喜娃那顆堅韌和自主的心,作為兄弟,許澤當然是盼望喜娃能自主、自強的。而事實證明喜娃雖然是個憨憨的農村孩子但卻有著不俗的潛質。
那五萬塊錢許澤最終還是留給了喜娃,是以幫助喜娃私費進入市一中的名義留下的。對於這樣的名義,喜娃拒絕不了,他的家人也拒絕不了。
農家人很多都是有著「讀書才是唯一出路」的思想,很遺憾喜娃一家也不例外。
在得知許澤因此而留下五萬時,喜娃的父母和姐姐差點要給許澤磕頭敬茶。雖然被許澤強硬的拒絕了,但喜娃聞訊而來的父親還是將喜娃帶入祖宗祠堂,讓他發誓要一生謹記恩情,唯許澤之命是遵。
農家人的淳樸讓許澤很無奈,他們執拗的決定許澤也沒有能反抗的成,只是本來要留在喜娃家吃午飯的他,因為受不了喜娃一家人的千恩萬謝而逃之夭夭。
「該幹點什麼去呢?」許澤在炎炎夏日下掬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了!要把透視的作用全方位的利用起來,還得學一樣東西才是。」
走出迷宮村莊,來到馬路上,許澤趕緊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新華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