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就像身後跟著喪屍一樣,不過跑啊跑啊許澤忽然就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沒道理啊,對圍了自己準備施暴的混混,哪有人會那麼好心去擔憂的,尤其是還叫了一聲叔。」
往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追上來後,許澤停下了腳步,眉頭皺成一團:「不對、不對!那幾個施暴的人也不像是混混。但如果那幾個人不是混混,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搓了搓下巴,許澤直覺這件事兒跟自己應該有些關係,心中七上八下的他決定返回,去看看能不能觀察到一些什麼。
許澤很理智的沒有直接去到那條陰暗的巷子口,而是來到了與陰暗巷子僅一牆之隔的地方,掀開自己的海盜眼罩,左眼透視功能開始發揮效用。
「果然有問題。」許澤暗暗心驚,通過透視眼他看到許晴居然返回了原地,與那幾個「混混」在一起擔憂的看著捂著下地冒冷汗的「混混」
許澤把耳朵貼在牆上,看能不能聽到一些什麼。
對面的許晴也沒有讓他失望,一開口便證明了許澤的直覺:「強叔,你還好吧!我沒…沒想到小澤居然這麼…狠!」
雙腿內夾的中年「混混」勉強的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小…小姐,我沒事。不過您的小男朋友身手還真不錯。」
許晴春陽碧波、牡丹花開似的的絕美臉龐頓時浮起兩團讓人眩目的紅暈:「不是啦,小澤是…嗯!反正小澤不是我男朋友,你可不能胡說。」
「是嗎?」另一個混混打扮的中年人爽朗的笑道:「小姐,您交朋友老爺和夫人可都是嚴格把關的,如今夫人居然幫著您鬧這麼一出,那個叫許澤的小男孩肯定與您關係不淺!」
「好啦好啦!明叔你也開我的玩笑。不過你們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小澤跟我的關係確實不淺。」許晴明眸溫柔的眨了眨:「很好,雖然有些意外,但我們的目的總算達到了,跟小澤有了這層關係,以後我就好接近他了!我們走吧。」
……
許晴等幾人離開了,許澤自然也不會傻呆在那兒,他也一路往劉喜娃家走去。
「阿澤哥…阿澤哥……」
幾聲憨憨的呼喚,心不在焉的許澤終於懵懂的回過神來:「啊…哦!喜娃,咦!原來到你家了。」
「阿澤哥,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劉喜娃喜滋滋的把許澤迎進家門。
「還能想什麼,不就是許晴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許澤不願隨意提起這段事兒,也就敷衍道:「沒什麼,就是今天考試考的出乎預料的好,高興的有些失神。」
「是阿澤來了,你考試考得好那很正常喲,平日你可要多幫幫我們家這憨小子。」劉喜娃的三姐,劉絕招不知道何時從門外風姿搖曳的走了進來。
在迷宮村村長一家人的眼里許澤可是一個一直都很會讀書的好學生。當初認識劉喜娃,就是因為有一次劉喜娃在田埂上抱著一本初中數學題咬指頭,而許澤恰巧教了他,所以他們就成了好朋友。
這一年來許澤更是常常幫助劉喜娃補課,這才讓不是讀書料子的劉喜娃成績大進,有了考上高中的希望。
這次中考劉喜娃更是超水平發揮,考上了市一中的私費線,雖然家裡沒有錢給他交私費,但是上二中卻是鐵定的了。
劉家人可是把劉喜娃考上高中的功勞都記在了許澤的頭上,所以一家人對他熱情的不得了。尤其是劉喜娃的父親,甚至想把傳男不傳女的家傳武藝都教給許澤。不過當時被腿傷拖累,許澤沒有希望練武。
在劉家人的眼中許澤絕對是當仁不讓的未來重點大學的大學生,而許澤也不會自曝其短,徒招他人看不起。所以便一直誤會著。
不過將來這個誤會卻一定會變成現實!
「絕招姐好。」劉喜娃的三姐,是個豐腴的少婦,沒有城市女子的花枝招展和性感,但小家碧玉的文靜卻也別有一番美麗。
說起絕招姐的名字來由,當初還好讓許澤偷笑了一番。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很嚴重的。當初喜娃的父母生了第一胎是個女娃,結果就給取了個招弟為名。而第二胎又生了個女娃,父母則給取了個再招為名。到第三胎的時候,結果還是個女娃。而那個時候喜娃的母親已經不年輕了,再生娃就會有危險,所以傷心之下的喜娃的父母就給取了絕招這麼一名。不過也許天可憐見,喜娃父母在四十多歲的真個來了次老來得子。
「小澤今天就在家裡吃完飯吧!」喜娃的父母白天都很忙常常不在家,家裡都是絕招姐一個人在把持。
「不了,絕招姐,我是來找喜娃的,我想找喜娃一起出去玩。」
「哦?那好吧!喜娃和你在一起,我放心。快去吧!不過喜娃晚上要記得回家。」絕招姐對許澤很信任。
喜娃聽說許澤是來找自己出去玩兒的,一張憨厚的臉上也寫滿了興奮。
不過許澤倒是微微露出愧疚的表情,他是要帶著喜娃去賭場,這顯然是有些辜負喜娃家人信任的。
但他又必須拉上喜娃,才能確保不會出現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情形。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許澤心中暗道「我會幫助喜娃上一中的,就算是一點補償吧。」
……
「阿澤哥,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裡?」一個小時之後,回家通報了一聲成績的許澤,便在父母喜悅的老淚縱橫中,倉惶的帶著劉喜娃來到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下賭場。
對面這樣的地方,劉喜娃憨厚的臉上既有擔憂又有一絲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和興奮。
「買定離手!」
「大…小…大……」
煙霧繚繞裡,許澤帶著劉喜娃擠到了最受歡迎的骰子盤口,在用透視眼觀察了幾分鐘,確定那荷官並沒有出千後,許澤終於拿出了換來的籌碼,開始進行賭博。
「阿澤哥,你…你就這麼一次性的,全壓上?」看到許澤出手的劉喜娃,壓著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許澤的耳邊問道。
許澤拍了拍喜娃的肩膀,投去了個安心的眼神。
「買定離手!開!」
隨著荷官的聲音。
盤口賭博的人再次瘋狂的喊叫了起來,少年心性的劉喜娃,也忍不住跟著面紅耳赤的喊了起來。
沒有出千的骰蠱,當然逃不過許澤的透視眼,第一把一千籌碼壓下去,立即就換回了兩千的籌碼。
許澤也是留了個心眼的,接下來他也小輸了幾把,不過總得卻是入賬著,這麼輸輸贏贏,一個小時後,他面前的籌碼已經聚集到了五萬。
見好就收,這是許澤之前就決定好了的策略,跟有些帶面傻笑的喜娃打了個眼色後,便兌換了現金走出了賭場。
離開了這家賭場,許澤並未停留,他所知曉的古德市地下小型賭場有三家,他準備把這三家都掃蕩一遍。
莫約下午一點的時候,許澤和一臉興奮的喜娃已經順利的從第三家地下小型賭場圈到了二十萬。
兌換了現金後,他們便走出了賭場。
賭場外,劉喜娃就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拉著許澤的胳膊使勁的搖晃:「阿澤哥,你太厲害了,這是…二十萬啊!天啊,我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
許澤面色也有些潮紅,雖然他對自己能在賭場無往不利早有心理準備,但具體拿到沉甸甸的二十萬是,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好了,喜娃,我拿了我爸的銀行卡,我們這就去存錢。然後我們去大吃一頓。」
環顧了四週一下,許澤很是鬆了一口氣,他叫上劉喜娃一起來的最大原因就是怕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還好,運氣好像還…咦?」
許澤面色忽然有些難看,他通過透視眼看到不遠處街角,有五個手持鋼管、匕首的混混正在偷瞄自己這邊:「喜娃,如果有人要搶我們的錢,你會怎麼辦?」
喜娃興奮的面色一緊,憨憨的面容上頓時堆滿的憤怒:「什麼?有人要搶阿澤哥的錢。阿澤哥你放心,喜娃會功夫,一定會保護你的。」
喜娃還當許澤是那個有腿傷、弱不經風的許澤。
許澤也沒有解釋,對於喜娃的言辭和維護他都感到很溫暖,他心中暗暗道「喜娃,從今以後你就我許澤的親兄弟,有我一口肉吃,也不會少你一口。」
「喜娃,就街角。有幾個人埋伏,看來就是衝著我們的錢來的。」許澤猙獰一笑:「我們去幹掉他們怎樣?」
喜娃呼吸有些急促,雖然他會功夫,他實戰卻是不多。不過武者也許天生就渴望戰鬥,在短暫的失神後,他的眼裡居然儘是狂熱:「好,不過阿澤哥,你就在後面看著吧,畢竟你……」
許澤打斷了喜娃的話頭哈哈一笑:「喜娃你阿澤哥早就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我的腿傷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阿澤哥功夫也不弱哦!」
喜娃在看了看許澤堅定的眼神後,兩兄弟相視一笑。便猛地朝街角衝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