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男僕詫異地問道,隨即又揮了揮手,話鋒一轉,岔開話題道:「你有什麼辦法救出荀姑娘,我不關心。我現在關心的是,你所說的能夠保我一輩子平安,是真是假?」
「我能夠幫你隱匿氣息,這個你知道。」藺素琴昂著小腦袋,自豪地道。
「哼,隱匿氣息有何用?能躲過人的肉眼感官,但能躲過禁制嗎?你剛剛不也是隱匿了氣息嗎?可在進入荀姑娘的住宅時如何?結果還不是被禁制給排斥了開去嗎?再者,計算隱匿了身形乃至氣息,但人總是要活動的,一旦活動就會製造出動靜。這樣一來,還不是照樣會被人發現?我總不能隱匿氣息一輩子吧?區區一個禁制就能保我一生平安,未免太誇誇其詞了吧!」男僕不滿地道。
「如果你認為我只能幫你隱匿氣息的話,那未免太過小瞧於我了!」藺素琴也有些不滿地道。
「噢?」男僕眼睛一亮,一下子來了興趣,希翼地問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藺素琴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乃藺神仙是也,天下間哪有我辦不成的事情?我除了能幫你隱匿氣息,還能幫你改變容貌。待你改變了容貌,製造出動靜又如何?也沒人認得出你。」
男僕一驚,開始心思電轉起來:「改變容貌、隱匿身形氣息雖然不能躲過什麼禁制之類的,但有此兩項,卻也足夠保護我了,畢竟我又不會經常跟禁制打交道。」
想到此,男僕雙眼亮了起來,語氣變得和氣熱情了許多,笑瞇瞇地道:「小姑娘真乃神人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吧,小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先出來吧……」藺素琴道。
藺素琴丹田處,光華一閃,男僕顯現了出來。始一出來,男僕便警惕地張望著四周,一臉的緊張惶恐,生怕廉府的人尋到這裡。
藺素琴扭了扭頭,淡漠地道:「放心吧,廉府的人也不是傻子,絕不會興師動眾地尋到這裡的。畢竟荀雨姐姐在府裡,而他們人手又不多,他們定然會加大力度把持廉府,看好荀雨,而不是興師動眾地外出尋找!」
藺素琴的一番話讓男僕頗為驚訝,不過卻也放下心來,阿諛奉承道:「小姑娘如此年紀就有這般心思,在下好生佩服……受教……受教了……」
藺素琴被誇得心裡美滋滋的,驕傲地昂首挺胸,毫不客氣地打擊道:「那是當然。你若是有我這般聰明也不可能一輩子當一個小小的奴僕了!」
「你!……」
男僕心中的怒火被藺素琴這番諷刺的話語點燃,但想起還得依靠她的幫助,又生生嚥下怒火,強行壓制住情緒,盡量讓語氣緩和一點,道:「那是……」
藺素琴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尷尬地笑了笑,話鋒一轉,拍了拍男僕的肩膀笑道:「開玩笑啊,大哥別介意……我之所以諷刺你,是為了激勵你奮進,所以呢,這個叫……叫好意的諷刺……」
聽著藺素琴那童真的笑聲以及話語,男僕的怒火神不知鬼不覺地熄滅了,一時間竟然也生氣不起來。又好氣又好笑地道:「是……是……好意的諷刺……」
「大哥不生氣就好……」藺素琴嬉笑著拍打著男僕的肩膀。
「大哥,我跟你說下我的辦法,你看如何。首先你扮作荀雨的模樣,佯裝潛逃,將廉府所有的人都吸引出去追。而後趁亂,我去找廉少爺,在廉府所有人都出動,廉府空無一人的時候去破除荀雨住宅處的禁制。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帶著荀雨姐姐逃跑了!」藺素琴憧憬地道。
「什麼?!」
男僕的臉色驟然生變,皺了皺眉頭,激動地喝道:「那我怎麼辦?廉府所有人都追我,你讓我怎麼辦?你這不是純心讓我去當替死鬼嗎?不!我不幹!!」
臨藺素琴見狀,忙道:「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讓我去做替死鬼?!」男僕翻著白眼喝道。
「最重要的一點你都不知道嗎?你若扮成荀雨的話,就算廉府所有的人出動前去捉拿你,但你放心,他們沒有一個人會施以殺手!他們只會活捉,他們要的是活人!就算你被捉去了也不用擔憂生命危險。而你本身乃廉府之人,不受荀雨住宅禁制的限制,隨時都可以出去!」藺素琴盯著男僕,解釋道。
「這……」男僕喃喃,思索了一會,他臉色又驟然生變,喝道:「不!不行!我若是被當成荀姑娘關進住宅,就永遠出不來了!就算我本身是廉府人,不受住宅禁制的限制,能夠隨意出去,可我一旦被廉府人發現,豈不是照樣要被捉回來?」
藺素琴微微一笑,拍了拍男僕的肩膀,笑道:「我說大哥,你多慮了……這個嘛,你就放心吧。我會贈送你一套隱匿身形氣息的石衣。只要你一穿上這套石衣,便會徹底地隱匿身形乃至氣息,到時候你想怎麼出去都可以,根本不怕有任何人發覺你!」
男僕聽得一臉錯愕,拖著下巴思索了一小會,道:「這……這……好像是可以哦……可是……可是……」
男僕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可心裡卻是道:「一套隱匿氣息的石衣?嗯,不錯的寶貝……」
「好了,大哥,別猶豫了……你在廉府受了那麼多年的罪,也該逃離了。且我承諾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得。我不但會送你一套隱匿身形氣息的石衣,還會幫你改變容貌,你想成為風神如玉、高大英俊的美男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麼樣?幫不幫這個忙?」藺素琴循循善誘。
男僕撇過臉去,雙眼閃爍著絲絲異彩。無論是隱匿身形氣息的石衣,還是變成高大英俊、風神如玉的美男,這一切對於他這個當了一輩子奴僕,長得又醜又矮小,從來沒有得到過寶貝的底層人士來說,的確是充滿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