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夢雨的驚呼,我心裡一驚,對方不止兩個人,還有一個躲在暗處,他竟然能把身上所有的殺氣都隱藏起來,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這第三個人的存在。
這第三個傢伙的速度比之前那兩人,還要快上許多,一道銀色的光芒破空而來,我在前面抵擋著兩個偷襲傢伙的攻擊,只是在秦夢雨的呼喊下,才匆忙扭頭,這時候想要躲閃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我現在的水平,在這種變態的速度之下,也是難以躲避。
就在這時,我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力量不是很大,但足以讓我側移開來,身子稍稍移動了幾十厘米的樣子,而就這短短的距離足以躲過來襲的銀色刀子,因為對方的速度極快,在這樣的速度之下,想要變換方向也是異常困難的,就在我移開的瞬間,我看到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唔……」一聲輕盈的女聲,劃過整個停車場。
那銀色的光芒,是一把長約三十公分的小刀,此刻深深的紮在了秦夢雨的身體裡,而秦夢雨在下意識的輕吟了一聲之後,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痛苦,反而很欣慰的看著我,剛才擔心的神色也舒緩了下來。剛才就是她用那柔弱的軀體撞開我的。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身上連續遭到了另外兩人的擊打,可是我卻沒有半分疼痛的感覺,只是看著秦夢雨。
噗茲,插在秦夢雨胸口的小刀被對方拔了出來,而鮮血無情的噴射了出來,秦夢雨再次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傷口,身子緩緩向一邊倒去,在倒下去的時候,她還不忘虛弱的對我說了句,「老公,快逃。」
對我來說,這一刻,世界是那麼的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秦夢雨倒下去的身體,是那麼的緩慢,我一把扶住失去平衡的身體,一滴眼淚從我的眼睛裡,滴落下來,我竟然哭了。
銀光再次襲來,我幾乎看都不看,一隻手扶住秦夢雨的身體,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牢牢的夾住刀面,瞬間讓速度極快的小刀的高速度立刻降到了零,靜靜的停留在我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不能再移動半寸,我的背後依然被兩個傢伙瘋狂的攻擊著,可是我根本沒有半點的感覺,只是看著倒在我懷中的秦夢雨。
「傻瓜,誰叫你擋的。」我柔聲道。
「我的心。」秦夢雨嘴角掛著血絲,擔心的神色再次回到臉上,輕輕的回道。
「你這樣,只會更加的傷害我,插我一刀,那只是身體疼痛,可是現在心卻很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我壓抑著心中的狂怒,看著懷中的秦夢雨道。
「他們在打你,你快逃吧!」秦夢雨根本無心跟我對話,看著三人對著我拳打腳踢,我卻是不聞不問,只是看她,顯然她此刻成了累贅。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逃。」我哄道。
秦夢雨眼皮有些支撐不住,強打起精神對我道,「好,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你能給我唱首歌嗎?我不叫你停,你不許停,好嗎?我還從來沒聽過你唱歌呢?」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中一陣絞痛。
「好…唔…的。」秦夢雨艱難的答應道。
忽然一隻拳頭繞開我的身體,向秦夢雨的身體砸去,方向竟然是她剛才受傷的傷口,這個舉動徹底擊跨了我的所有低線,我一腳踹開拿刀的那傢伙,一把抓住拳頭主人的手腕,使勁捏了下去,把全身剛才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憤怒,都集中在了這一捏上,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硬生生的把手腕處的骨頭給捏碎了。
「啊……」一聲慘叫響徹停車場。
這一刻,我把目光第一次,從秦夢雨的臉上移開,看向三個偷襲我的男子,被我捏碎手骨的傢伙捂著自己的手腕,低著頭,不過就算他低著頭,我也認出了他是誰,竟然是林強。這個不折不扣的叛徒,竟然敢偷襲我。
還有一個傢伙卻是華志言,此刻的他臉上很是僵硬,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目光呆滯,面部肌肉沒有一絲的活力。
而那個拿刀的傢伙,卻帶著一個紅色的面具,滿頭銀髮,一身黑色的長袍,類似牧師的打扮。
或許是我捏碎林強腕骨的威懾,讓另外兩人,也是停止了攻擊,華志言的嘴裡嘟囔著什麼,很單調的發著一個音,「殺,殺,殺。」
很顯然他已經不在是從前的那個華志言了,或者說他現在根本不是個人,根本就是個生物機器而已,沒有了思維的能力。
停車場裡出現了片刻的寧靜,不過很快這寧靜,被一個虛弱的女聲,給打破。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世上…最美的女人。……」秦夢雨異常艱難的唱著歌。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內外都有,這種情況下,我是不應該讓她唱歌的,可是我知道此刻她要是閉起眼睛的話,也許就再也睜不開來了。所以必須讓她強打起精神,同時她的聲音,也好讓我知道她還醒著。
而這首有些傷感的歌曲,卻讓我心中的憤怒達到了一個極端的頂點,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渴望去殺一個人。
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已經受傷的林強,根本沒有任何的預兆,抱著秦夢雨,一腳踹向林強低著的腦袋,準備的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只是悶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志言,這個人,就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殺了你父親和母親,還強姦了你的姐姐,現在是你報仇的時候到了,快去吧!」帶面具的傢伙,突然對著目光呆滯的華志言吼道。
「我要殺了你…,你是我的仇人,呀…」華志言在帶面具傢伙的話落後,立刻發起了狂,嘴裡不斷重複著一些沒有理智的話語,向我衝了過來。
此刻的我也處於一種瘋狂的狀態,腦子裡只想著要把今天偷襲我的三個傢伙全部殺死,一隻手緊緊擁著懷中正在斷斷續續唱歌的秦夢雨,另一隻手全力的打了出去,根本不顧華志言打向我的拳頭,一點沒有防守的意思。
我們兩個彼此都擊中了對方,華志言準確的打在我的左臉頰上,而我正中他的心口,我的目標就是他的肋骨,讓被打斷的肋骨刺穿他的心臟。
一個回合已經見分曉,我的左臉立刻泛起淤青,而華志言的嘴裡依然呢喃著,似乎還想繼續向我攻擊,可是剛揮起拳頭,嘴裡就哇的一聲,吐出大量的血液,噗咚,倒在了地上,只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早知道,這兩個傢伙不中用,不過我沒想到,閣下居然這麼的強悍,只可惜剛才那刀沒有戳中閣下,否則局勢就不會這麼的糟糕了,真是太可惜了。」帶面具的傢伙看著自己的同伴倒下,沒有半點的悲傷,輕描淡寫的說道。
「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聽到秦夢雨微弱的歌聲,我的心裡會好受一點,起碼她還清醒著。
「哈哈,真是歌如其人啊,你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是不可能為另外一個人擋上一刀的,你還年輕,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在等著你,我今天的目標只是這小子而已,殺了他,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是不會動你一根汗毛的,因為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可惜你這笨女人卻自己撞到刀尖上,這可不能怪我哦!」面具男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我懷中的秦夢雨,用一種開導般的語氣說道。
正在唱歌的秦夢雨在聽了這話之後,停了下來,虛弱的說道,「你真可憐。」只簡單的四個字,又繼續唱起了歌,只是比剛才的聲音又小了很多。
「哈哈,我可憐?小丫頭片子,你已經活不過今晚了,居然還說我可憐,我這把刀是特製的,不僅削鐵如泥,而且今天上午,我還特別餵了點毒在上面,再過幾分鐘,你的身體就會有反應的,到底誰可憐,我們拭目以待了。」面具男聽完秦夢雨的話,仰面大笑道。
「毒…毒藥…」我完全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邊這兩個字,嘴巴卻是有些不受控制的結巴了一下。
「是的,本來是為你準備的,沒想到你小子的命大,有人願意替你去死,要知道配製這樣的毒藥我準備了多長時間嗎,我知道你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結果卻用在了這個廢物女人的身上,實在太讓我心痛了。」面具男很惋惜的說道。
「實在太讓我心痛了,實在太讓我心痛了,實在太讓我心痛了,……你這個畜生。」我全身都在顫抖,要不是抱著秦夢雨,我可能會發狂,嘴裡不斷重複著面具男子的話。
「小子,我知道,你厲害,今天就不陪你玩了,咱們後會有期,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就不會再也這麼好的運氣了。」面具男子話一落,就轉身向停車場外跑去。
面具男子,沒跑幾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回去,無論他如何的努力想擺脫,都是徒勞的,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再向前挪動一步,身子慢慢的向後移動著。
不一會又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而且依然沒有停止,繼續向後退著,直到離我不到半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的聲音冰冷得可以凍結一切。
「這不可能。」面具男子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極度憤怒讓我體內的未知能力,突然被激發了出來,那股吸力就是從我的手上傳出來的,一定是和龍雨仙有關。
雖然只有一隻手還可以使用,但已經足夠了,空曠的停車場中,迴盪著恐怖的悶響,這些響聲,是我拳頭擊打在面具男子身上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大何醫院的別墅醫療區的某棟別墅醫療室內,秦夢雨,安靜的躺在舒適的病床上,雙眼緊閉著。她的身上到處都是一些線路,鼻子上也帶著氧氣罩,掛了三瓶水,所有可以使用的醫療機器都用上了。
姜祺認真的看著醫療器械上面的數據,每隔幾分鐘,還會給秦夢雨把脈。姜祺的額頭上冒出絲絲的汗水。
在我離開停車場之後,秦夢雨就昏迷了過去,在途中我通知了幾女,讓她們在大何醫院匯合。安琦、梁欣涵、舒月、蘇婉晴都在加班,我沒有通知她們,只叫來了龍雨仙、湯瑩和白雯菲。
「姜醫生,夢雨會有危險嗎?」我知道此刻不應該去打擾專心就診的姜祺,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迫切的想知道秦夢雨的身體狀況。
「很難說,刀傷到不是致命的,並沒有傷到要害,連內臟都沒有被刺中,刀子也許是過於鋒利了,直接穿過了兩個肺葉之間和心臟的下面,是貼著這些內臟插過去的,差一點就穿透整個身體了,這個女孩的意志力非常的強,是我見過的病人之僅有的,這樣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卻是非常疼痛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她還能在受傷之後唱歌的話,她的意志力遠遠超過了普通人,還好並沒有傷到那些內臟,只是割斷了一處動脈,我剛才已經用目前最先進的激光手術,幫她縫合了,其他地方都屬於外傷,包紮一下,讓它們自己癒合就可以了,可是秦小姐本身就有怪病在身,而且,這刀上恐怕還有毒,這種毒藥我從來沒見過,從分析的結果來看,這種毒藥屬於一種烈性的毒藥,只要很微量的一點,就足以毒死一頭大象,從中毒到死亡不會超過三個小時的,同時中毒的過程中會非常的痛苦,可是秦小姐並沒有出現相應的症狀,本來我跟她做了手術後,再輸些血,應該是可以醒過來的,但是她現在身體的各項指標都表明,她依然在深度昏迷,體內的毒素也沒有明顯發作的跡象,只是單純的停留在她的體內,總之很奇怪。」姜祺很投入的給我解釋道。
「這麼說,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只關心這個,對於專業知識並不想知道。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敢保證,因為她身體裡的毒素依然存在,而且局部也是有些發毒的跡象,只是不太明顯,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秦小姐此刻應該是舊病復發了,這也是深度昏迷的主要原因。」姜祺皺著眉頭道。
「姜院長,您一定要救救雨妹啊!」白雯菲撐著哭得通紅的眼睛說道。
「放心吧,白小姐,我姜某,一定會盡全力救她的,何董對我有恩,現在正是我報答的時候。」姜祺看了我一眼道。
說完姜祺不在看我們,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工作當中去。
我把幾女都叫了出來,好讓姜祺集中精神,況且我們站在裡面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是誰把雨妹害成這樣的?」湯瑩一出來,就對我質問道。隱隱中對我也有些責備。
這兩年,她們幾女都是生活在一起的,雖然秦夢雨並沒有完全與我們住在一起,但她也是隔三岔五的到何府去,有時候一住就是幾天,要不是秦大宇不放心,派人來接她回去,她直接就住下來了。因此幾女之間都已經積累了很深厚的友誼和親情,直接都是當成自家人來看待的,知道夢雨被行刺之後,她們都是異常的憤怒和悲傷。
「一共有三個人,兩個被我當場打死了,後事我讓李博去處理了,還有一個被我打成了重傷,剛才被我關在了這棟別墅的地下室內。」我指了指地下說道,知道秦夢雨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我稍微舒了口氣,起碼不會像那個面具男說的那樣,活不過今晚,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為什麼不殺了他?」白雯菲沒等湯瑩再次開口,就冷冰冰的說道。
「殺了他不就拿不到解藥了嗎?」我反問道。
我這話立刻提醒了幾女,湯瑩馬上道,「那還等什麼,去問他要,走。」
白雯菲和湯瑩等不及的向地下室走去,龍雨仙和我被落在了後面,剛才龍雨仙一直沒有說話,此刻也是故意讓她們走在前面,她似乎有話跟我說。
「你身體裡,是不是有新的能力出現了?」龍雨仙看著我道。
「是的,要不是這種能力,恐怕今天就抓不到這最後一個傢伙了。」我邊走邊道。
「如果沒有要到解藥,姜院長也無能為力的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夢雨妹子的。」龍雨仙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
「什麼辦法?」聽龍雨仙這麼說,我立刻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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