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過的好嗎?」做飯的女人,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你為什麼不找我,幫你找個住處,我還是能辦到的。」我心中一陣憐惜,她以前何等的風光,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巨大的反差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
「我覺得現在住的很好,只是現在的腸胃卻是大不如前了,著點涼受點寒氣,就容易拉肚子,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不過你要不那樣做,也許我已經死了。」做飯的女人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看著這麼一個美人,萬念俱灰,腦子裡只想著如何尋死,於情於理我都是不忍心的。」
「你的嘴巴總是這麼甜,小心把我說的心動之後,纏住你不放,那時候你就倒霉了,我可是有罪之人,現在在日本我可是頭號通緝犯,要是被我纏上的話,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那可就是與整個大日本帝國為敵了。」做飯的女人,語意很危險,但口氣卻非常輕鬆,似乎作為通緝犯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日本帝國?我看是小菜鳥國吧!我心裡嘀咕了一句,大笑道,「哈哈,我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另外早在我出身那年就已經與你的小鳥國為敵了。」
「所以我一遇上你,也要倒戈向相,害我現在只能住倉庫。」專心做飯的女人撇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走到做飯女人的跟前,側身看著她,仔細端詳起她的側面,樣子一點也沒變,似乎比以前還多了幾分親和力,那時候她的臉色比較僵硬,也有些凶殘。現在那些狀態都消失了,更像孩子的母親,孩子?對了,她的身邊怎麼多了幾個日本女孩。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做飯的女人側臉看了一下我,又低頭做起飯來,臉色微紅輕問了一聲。
我很隨便的伸手,拿了塊盤子裡的胡蘿蔔,放進嘴裡吃了起來,邊吃邊道,「看你好看唄!對了,那三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是我以前在日本的時候領養的。」做飯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聽了她的回答,我雙眼故意睜得大大的看著她,難以相信的說道,「你以前領養的?不會吧,我們大名鼎鼎的日本第一女殺手,日本第一大黑幫,川口會的副會長,草村攖美小姐,你什麼時候也有這麼仁慈的一面了。」
「很奇怪嗎?我只是為了生存才變得冷酷無情的,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小的時候也是個孤兒,據說父親是個中國人,但是他強姦了我媽媽之後就走了,而我媽媽把我生下之後又把我遺棄了,我真不明白既然一開始就不想要,她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呢?難道是為了報復那個男人?算了,這些事情我現在根本也不在乎了。所以從我懂事那天開始,就拚命的學習各種本事,而女人的社會地位普遍比男人低,在日本尤其這樣,我不服,我沒日沒夜的訓練自己,幾乎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我的所有時間都用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壯,有一天,我終於突破了人體的極限。」草村櫻美說的有些入神,手中的活也停了下來。
噗茲…,一聲因加熱過度而漫溢出液體的聲音,暫時把聽眾和說話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爐灶上面,只見煤氣灶上燉著的一鍋湯,似乎有些不滿主人把它忘記,而發出了吸引注意力的叫喚聲,同時為了增加效果不斷吐出液體來。
我趕緊隔著草村攖美,伸手去關煤氣灶,後者也做出了與我相同的動作,我們兩的手在煤氣灶的開關上碰到了一起,草村攖美本能的縮了一下手,但立刻又放了回去,我們的兩隻手重疊在一起,把開關給關上,相視一笑,接下來在我的幫忙下,飯菜很快就上了餐桌。
三個日本女孩與我同桌,顯然很尷尬,特別是百合,她沒想到今天上午碰見的獵物,竟然是自己大姐的朋友的,不免有些心慌起來。
龍琪琪到是一點也不認生,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跟幾個女孩很快就熟識了。
「快吃吧,這裡又沒暖氣,菜很快就會涼的。」我見三位女孩很拘束的樣子,忙道。
三位女孩看看草村櫻美,後者點點頭,她們才動手吃起來,儼然把草村櫻美當成了父母般的長輩。
「你剛才還沒告訴我,她們是怎麼回事?我想應該沒什麼值得保密的吧!」我對於她們這幾個月來的生活有著極大的興趣,又問道。
「她們是我領養的孤兒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有了地位和金錢之後,在日本各大孤兒院挑選了三個被遺棄,同時身體很健康的女孩,一直背著幫會裡的人自己撫養,她們八歲就跟了我,到現在也有八年了,那時候我才十七歲。」草村攖美看著三個小餓貓在經過同意之後貪婪的蠶食著桌上的食物,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憐愛,很欣慰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啊,我指的是,她們為什麼在大街上行騙,偷東西呢?」我喝了口湯,保持著好奇的狀態問道。
「當然是為了養活我們四個人啊,我那天跟你分開之後,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在日本也沒有什麼朋友,幫會的人肯定不能聯繫,否則必定遭來殺身之禍,我露宿街頭三天三夜,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潛入一家豪宅,偷了幾萬塊錢出來,還好我的護照還在身上,我回了日本一趟,想把她們三個接到了中國,我當時隱藏的已經很好了,可是剛下飛機還是被幫會的人給發現了,我在日本銀行的帳戶也全部被凍結,我一分錢也取不出來,那段時間我簡直想跟川口會的那幫混蛋拼了,不過一想到這三個孩子,我還是忍了下來,老天有眼,還是給了我機會,費盡千心萬苦還是成功帶著她們三個,乘坐加拿大在日本中轉,然後飛往中國的班機,來到了中國,不過那次班機是在廣州降落的,我對中國又不是很熟,輾轉反側了兩個星期,才又回到上海,後來去過幾次白雯菲的別墅,可是那裡總是大門緊閉,應該是沒有人,不過就算有人,我也不一定進去的,只是想看看罷了,起碼那裡面曾經有人保護過我,我這輩子也就享受過這麼一次待遇。後來我們四個人就在上海流浪,當時身上還有幾千塊錢,我們就到處找旅館住,沒幾天錢就沒了,以前過慣了不愁錢的日子,現在突然因為錢要為生計發愁,很不習慣。我們是日本身份證,又沒戶口,更沒暫住證明。在中國根本找不了工作,不需要證件的那些工作我們也不敢做,我到無所謂,我還自信沒人能動的了我,但這三個孩子就不行了,我思來想去,只有騙和偷這條路可以走了,她們的身手也是不錯的,我只第一次給她們做了示範之後,她們就學會了,兩天時間我們偷了三千多塊,人多的地方就越容易偷到,於是就來了這裡,我們假冒成,來中國寫生的師生團體,偽造了證件,跟這裡的倉庫負責人說明來意,付了兩千塊的半年租金,就在這裡住下了,我們也不敢太過頻繁的去偷,兩天得手一次就可以了,只要能維持生計就行。」草村櫻美神色黯然的講述著她這幾個月來的故事和遭遇。
暈了,其實我就住在白雯菲上海住所的隔壁,不過草村攖美並不知道,陰差陽錯了,不然她在中國的這段時間也不會這麼慘。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你當時離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當時告訴我,我派人去日本把她們接過來的話,根本不會讓人知道的。你又何必那麼倔強呢?那你回到中國之後,川口會的人,沒有繼續追殺你嗎?」我夾了塊,我帶來的肯德雞炸雞腿,放到草村櫻美的碗裡,又問道。
「我之前那樣對你們,實在不好意思要你們幫忙的,我可是要殺白雯菲的,我臉皮沒那麼厚。回到中國之後,幫會那邊似乎也銷聲匿跡了,來了這麼長時間沒遇過一次襲擊。好像是因為周德海事件轟動世界之後,中國政府發表了嚴正聲明,對日制裁嗎?世界第一集團公司何氏集團更是對日採取了相當強硬的措施,並配合政府對日進行了全面而強硬的經濟制裁,更對日本加強了監視,可能他們想派人過來,沒那麼容易。」草村櫻美猜測性的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猜測,然後道,「那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一直這樣下去嗎?」
「不知道。」草村櫻美毫無鬥志的回了句。
「我給你們四個介紹份工作吧!」我微笑的看著神色黯然的草村櫻美道。
「什麼工作?」草村櫻美立刻像似看到了希望,期盼的看著我問道。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草村櫻美,然後指著名片下面的一串地址說道,「你後天,帶著她們四個,去這個地方,最近我開了一家公司,正好缺少人手,你們可以過來幫忙,等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就別住在這裡了,薪水我一定會從優付給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在公司附近的地方租個商品房子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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