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些人也似乎知道我要過來,都禮貌性的向我點點頭,只有羅義的小舅子看都沒看我一眼,還冷哼了一下,很不歡迎的樣子,我到是不以為然。
「何少,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羅義見我半天不說話,只是在看著他們,試探性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羅義,道,「我想問幾個問題,只希望各位能如實的回答就可以了,問題很簡單的。」
「問吧!」袁惠跟羅義一樣,比較的著急,見我磨蹭的很,趕緊道。
我點點頭道,「你們幾個都是輪流上班的嗎?」
「不是的,除了我姐夫之外,其他的人只是在這裡工作而已,天天都來。」袁惠很快就回道。
「你們幾個,一般幾點下班?」
「十二點半,然後每天有一個值班到一點半。」羅義回答的很迅速。
「客人的錢財估計在什麼時候被偷的呢?這麼多天下來,總該有點數吧!」我又問道。
「十二點到兩點之間的可能性比較大,這也是來調查過幾次的警官說的。」袁惠想了想道。
「那這幾天你們也是這麼安排上班的嗎?」我突然一個想法在我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道。
「不是,近兩個星期以來,我們都是住在這裡的,除了昨天沒發生丟錢事件之外,每天都有發生。」羅義歎了口氣道。
我突然變得興奮起來,羅義夫婦見我神采飛揚,以為我找到了蛛絲馬跡,忙問道,「何少,難道已經有答案了?」
「沒有啊!」我聳聳肩膀,很無辜的看著他們,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問的樣子。
羅義夫婦立刻滿臉的失望,我又笑道,「今晚能給我們三個,那排個地方住嗎?」
「當然,當然。」羅義巴不得這樣。
休閒中心三層的某間包廂內,我趴在舒適的床鋪上,梁欣茹乖巧的坐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敲打著我的肩膀,冷晶凝則躺在另一張床上看著我壞笑,對我如此的奴役梁欣茹表示讚賞。
「今晚準備守株待兔嗎?」冷晶凝面對著我側躺著,說道。
「守株待兔?沒必要。」我不屑的樣子說道,雖然我是趴著的,臉朝下閉著眼睛,愜意的享受著敲背的樂趣一點也看不見兩女的情況,但我可以想像出兩女在聽了我這話之後驚訝的表情。
冷晶凝從床上坐了起來,與梁欣茹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道,「那你要求在這裡過夜幹什麼?」
我拱了一下背上的梁欣茹,示意她先下來,梁欣茹很配合的坐到了對面床鋪上冷晶凝的旁邊,兩女都出神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案。我慢條斯理的坐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熱咖啡,小心的喝了一口,撇撇嘴道,「這咖啡味道不錯,再來點伴侶就完美了。」
「快說啊!」梁欣茹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
我指著腦袋說道,「兩位大小姐,動動腦子好不好,我問你們,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破案。」梁欣茹幾乎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旁邊的冷晶凝雖然沒有做聲,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同意梁欣茹的說法的。
右手的食指,無奈的指了指兩女,同時搖了搖頭,故作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我們又不是警察,來破什麼案,這與我們又有何干係呢?」
「姐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開的是偵探社,屬於民間的個體警察局,只不過不屬於政府管而已,我們當然有義務破案了。」梁欣茹頭頭是道的說道。
「說對了一半,咱開的這個所謂的偵探社,正是不屬於政府管,那麼開支消耗房租等等,都要由我們自己來支付,政府是不會給予撥款的,我們並沒有拿納稅人的錢,因此也就沒有所謂的義務了。」我抓住重點耐心的說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你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冷晶凝好奇心也被釣了起來,按了按梁欣茹的手,讓她別再說話,聽我說。
「哎…,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你們還沒意識到嗎?」我歎了口氣,一副你們很笨耶的樣子,頓了下又道,「我們來的最主要目的是賺錢,而不是破案,留在這裡過夜,是要讓顧客知道和看見我們所做的努力,為最後的價錢多加一分籌碼,也讓僱主在付錢的時候不至於太過可惜。」我比較奸詐的樣子說道。
冷晶凝和梁欣茹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你是個奸商。」
我對著她們搖了搖食指,反駁道,「可不能這麼說哦,我不過是要把我的勞動力賣個最好的價錢而已。」
「勞動力?你出什麼力了,就在這裡逛了一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就算是勞動力了,這也太昂貴了吧!」梁欣茹有些鄙視的說道。
「no,no,no。我說的勞動力就是最後把案子給破了,賺錢歸賺錢,但也不能糊弄人或者騙人對不對,賣當然要賣貨真價實的東西了,就是貴點而已賺取最大利潤。不過有時候就算知道了答案也要裝神弄鬼一下,否則怎能賣到好價錢呢。」我教育人的樣子道。
「姐夫,我看你還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梁欣茹有些佩服的說道。
冷晶凝卻道,「你難道已經知道那個賊是誰了?」
「當然。」
「誰?」兩女再次異口同聲。
「明天自然知道,但既然留下來了,也不能什麼事情也不做。」我從口袋裡拿出來幾袋紙包,遞給兩女,又道,「這紙包裡裝的是銀粉,把這些銀粉,均勻的塗抹在客人鎖衣服的櫃子把手上,就可以了。」
出了包廂我再次找到羅義,借口需要再仔細檢查一下二三兩層的現場情況,要來了每個包廂的鑰匙,不過沒讓羅義相伴,與兩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每個櫃子的把手上,都塗抹了銀粉,這種銀粉相當細膩,吸附性非常的強,粘到手上之後幾天都洗不掉的,來這裡之前我覺得有可能要要用上就跟龍雨仙要的。
回到包廂,梁欣茹一下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一個人佔去了兩個人的位置,臉上卻得意的笑著,看著天花板道,「姐夫,這招太狠了,除非他不在這裡動手,只要動手,第二天立刻露餡。」
「那也是必須確立了目標範圍之後,才會露餡的,要知道一天下來,去抓櫃子把手的人很多,特別是給客人加鎖的服務員,不過既然已經用排除法將他們排除了,那麼就算粘上銀粉也不需要懷疑,而且他們的手上應該不止一道銀粉,但是有些人是絕對不會去碰櫃子把手的,如果他們的手上粘上一道銀粉印子的話,答案自然就出來了。」我很嚴謹的說道。
休閒中心二層的辦公室內。
「阿義,你說,他們能調查出來嗎?」袁惠並不是很信任的樣子說道。
「不知道,希望能查出來吧,再這樣下去,真的要關門了。」羅義拉著老婆的手,心裡總算得到些許的安慰,但依然愁眉苦臉的說道。
「會不會是別人眼紅我們這幾年生意好,故意來給我們找茬的?」這一直都是袁惠心中所擔心的地方,已經不止一次說出來了,今天又一次對著自己的丈夫說道。
「我想應該不會,這都兩個月了,中間只是偶爾有一兩天,沒有丟東西而已,真要是找茬的話,應該不會張狂到兩個月裡天天都來吧,而且如果是外來人員干的話,也不可能兩個月了都抓不到啊!」羅義也算是個明白人,立刻否定了老婆的猜測。
「你也開始懷疑有內鬼了嗎?」袁惠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很有可能就是內鬼。
羅義又一次歎息道,「這次來的何少何探長,是知名探長,自然有一套,人家應該不會無緣無辜把我們四個一起叫去問話的,肯定是在觀察中發現了什麼,只希望不是我們中的四個就好。」
「我不相信,我和我弟弟從小長到大,我不瞭解他嗎,他不可能這麼做的,張輝可是你的老同學了,我也認識他很久,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難道不知道嗎?我覺得也不可能的,否則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誰會傻到自毀前程。」袁惠有些失控的說道。
「我也不相信的,但是如果萬一真的是某一個話,你會怎麼辦?」羅義從心底不承認這個事實,可現在的情況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覺得還是事先做好思想準備的好。
袁惠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羅義苦笑了一下,拿起辦公桌上的藥,和著茶水,吃了下去。
袁惠看著丈夫短短兩個月像是老了好幾歲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疼,靜靜的抱住了丈夫的頭,想給他少許的安慰,柔聲道,「你有病在身,不要老是想著這件事情了,反正我們還有不少積蓄的,如果還是查不出來的話,我們就把這裡給賣了,退休算了。」
「不行,我們連四十歲都還沒到,況且這裡還有那麼多員工需要我們負責,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搗鬼。」羅義堅決的說道。
「我怕你的身體撐不下去。」袁惠幾乎要哭出來。
「醫生不是說了我正當壯年,身體沒事的,就是神經有些疲勞而已,也是這幾年累的,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一定好好休息,我們夫妻倆出去從溫一下年輕時候的美好時光。」羅義微笑著看著妻子道,袁惠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們三個在包廂裡倒也不是很無聊,娛樂設施非常齊全,很快夜幕降臨,掛鐘上面的時間指向了十二點,我打了個哈乞道,「好睏,我先睡了,你們倆個慢慢玩。」見兩女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腦顯示器,我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就躺到了床上去了。
「姐夫,這麼快就睡覺嗎?不出去看看,也許能當場抓到小偷也說不定。」梁欣茹轉身看著床上的我有些興奮的樣子說道。
「沒必要,明天自然會知道的,你們兩個也早點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把這裡的事情快點結了,下午還要去公司一趟,看看裝潢的怎麼樣了,裝潢公司說,三個星期之內就搞定,這也快一半的時間下來了,我們要不斷的給他們敲敲警鐘,否則到了期限交不了差,損失的可是我們自己。」我哈乞連翩的說道。
十分鐘後,床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已經睡著了。
「晶凝姐,你說姐夫他是不是木頭啊,我們兩個大美女跟他共處一室,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不把握住,我看著晶凝姐都要流口水了,他居然無動於衷,還能睡的這麼塌實。」梁欣茹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說道,靈動的大眼睛裡還閃爍著些許的惋惜,本來還以為今晚會發生什麼的,結果玩網遊玩了幾個小時,那只動鼠標的手都快斷了,就等著『驚喜』,那人居然說困了。
冷晶凝疼愛的在梁欣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怎麼?你難道想發生些什麼嗎?人小鬼大。」
「還小,都十八了,明年就十九了。」梁欣茹現在最怕別人說她小忙道。
「應該是十七吧,明年才十八。」冷晶凝糾正道。
「差不多啦!」梁欣茹還想狡辯但還是放棄了,頓了下又道,「你看,我們和他的關係也都是明著的了,大家也沒有任何的疑義,我們幾個姐妹相處的也不錯,雖然吃虧但都覺得他人不錯,可是在我印象中,他好像還沒碰過誰,晶凝姐,你有沒有和他那個過?」梁欣茹撲閃著大眼睛,氣不喘心不跳面色不改的看著冷晶凝問道,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出現。
冷晶凝臉上一紅,瞪了梁欣茹一眼,假裝糊塗的說道,「什麼那個過?」
「就是那個啊!?」梁欣茹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凡壓低了些聲音道。
「我不知道,我睡覺了。」冷晶凝見這丫頭越說越瘋,趕緊起身準備睡覺了。
「哎呀,非要我明說嗎?我想知道你跟姐夫有沒有做過愛啊!」梁欣茹見冷晶凝不打算理會她有些著急的說道。
冷晶凝趕緊摀住她的嘴,做了個小聲點的動作,「別這麼大聲,被他聽見的話,以後有的笑話我們兩個了。」
這時兩人的腦海裡,顯現出一個人邪惡的狀態,得意的笑容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然後陰險的說道,『兩個色女,還說我,你們比我好不到那去,要不要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就會威脅人。」梁欣茹想像之後,情不自禁的脫口道。不過她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只是稍微小心的靠近冷晶凝輕聲道,「晶凝姐,告訴我嘛,到底有沒有啊?我發誓我絕對不跟其他人說。」
冷晶凝一臉的無奈,這丫頭還真是發春了,在梁欣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道,「沒有。」
「真的?」顯然問問題的人並不相信這個回答。
「真的。」
「不會吧!?難道姐夫有問題,或者晶凝姐身體不適?」梁欣茹壞壞的看看床上的人又仔細打量著冷晶凝道。
「行了,別越說越沒完了,睡覺吧,你還在長身體,以後把我們幾個都比下去,你姐夫還不對你言聽計從。」冷晶凝推了一把梁欣茹不再管她,自己先上床去了,衣服也沒脫就躺了下去。
梁欣茹心有不甘,但也沒辦法,這個殺手姐姐,也是冰雪聰明,處事有原則的人,想從她嘴裡套話,也沒那麼容易,只好瞪了一眼已經進入夢想很久的孟凡一眼,怏怏的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我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感覺怪怪的,似乎有人在我的背後說我壞話了。梁欣茹還在熟睡,冷晶凝已經整裝待發了,見我們沒起來也只是在躺在自己的床上翻看著雜誌,並不去打擾我們。
「這麼早?」我知道她一向起的都很早,可能是以前長期養成的習慣,但還是明知顧問了一下。
「六點我的生物鐘會準時報警,之後就睡不著了。」冷晶凝抬頭看了我一眼,很快又把目光集中到手中的雜誌上,可能意外我醒來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昨天幾點睡的?」
「你睡下之後我們就睡了。」
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很有把握的自語道,「不出意外,今天謎底就要揭開了。」
冷晶凝合上雜誌坐起身來,冷酷的面容下帶這一絲庸懶,看著我道,「你心裡是不是早就有答案了?」
「差不多吧,但畢竟也只是猜測的多,不過今天應該就有證據了,只怕這個謎底並不是我們的顧主所願意知道的。」我有些頭疼的樣子說道。
「難道真的是他?」冷晶凝聽了我的話後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你也看出來了,其實很容易就看出來的,主要這麼長時間還抓不到的賊,破綻已經很多了,但是當局者的思維定勢,總會讓問題變得很複雜,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的話,就容易很多了。」我笑著說道。
「確實難辦啊,可能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過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想到那個層次去的,我一開始根本沒做考慮,只是你後來的種種表現和問那幾個人的問題,才讓我覺得可能就是他了。」冷晶凝幫我穿外套的時候說道。
「呵呵,其實這樣的案子讓我們來處理才是有意義的,要是讓警察局來處理,到最後恐怕反而要壞事情,起碼也會搞的雞犬不寧。」走進衛生間擠著牙膏,對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冷晶凝說道。
「那你準備如何處理呢?」
「雙贏。」我吐掉一口漱嘴的水,對著冷晶凝道,後者似乎沒明白擺擺手,不在過問,去叫梁欣茹起床了。
一個小時以後,在羅義的辦公室內,大家都靜靜的坐著等待我的答案,我卻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
「何少,昨晚又有客人少了五十塊錢,早上跟吧檯的工作人員大吵一架走人了,您有沒有找到罪魁禍首呢?」羅義見氣氛有些尷尬,首先打開話匣子,但比較小心的看著我問道。
昨天的四個人都到齊了,羅義的小舅子對我的敵意依然沒有減除,從見到我到現在都是板著個臉,跟我有仇似的。
我起身走到羅義的辦公桌前,拿起從我們昨天來就一直放在上面的藥瓶道,「羅先生,你吃這藥對長時間了?」
「快一年了。」羅義奇怪我的問題,但還是很配合的回答了。
「何先生,還是請你快點說說你的答案吧,我們這裡現在生意雖然平淡一點,但是要做的事情還是不少的。」袁惠似乎覺得我有些故弄玄虛的樣子,態度不怎麼友好的說道。
「就是他。」我指著那個人,很肯定的說道。
「什麼?」除了冷晶凝之外,所有的人一起呼道,包括可愛的梁欣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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