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來超市幹什麼?」我甩了甩安琦的手問道。
「我和你的樣子,周德海可都是認識的,化妝一下的話,應該就不太容易認出來了。」安琦拉著我在超市裡亂轉道。
「化妝,能行嗎?」
「試一下就知道了。」安琦拿了個假髮在自己的頭上試了試,對我道,「這個你帶上不錯,歐洲人好像很喜歡男人留長髮的。」
就這樣胡亂的搭配下,十多分鐘後,咖啡屋裡多了一對奇怪的情侶,男的一頭棕色的長髮,幾乎遮住了半個臉,滿下巴的落腮鬍子,還戴著個特大的眼鏡。女的一身穿著也很古怪,衣服像似被自己撕撤過一樣,好好的牛仔褲上也滿是窟窿,左臉上有半個蠶豆大小的黑痔,頭髮亂蓬蓬的,也帶著個眼鏡,不過要比那男的帶的那副眼鏡小上不少,臉上還有很多小黑點點,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如果不看她的臉,光看身材還以為是個絕世美女,但是一看見那張臉很讓人倒胃口。
看著安琦把自己一張美妙絕倫的臉,糟蹋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不過她本人卻認為太有意思了,甚至揚言要跟我一起體驗生活,嚇的我直搖手,她要是來的話,那我非回去不可,公司可不能一日無主。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和安琦與周德海坐的那桌中間隔了有三張桌子,我和安琦從小都是在李浩然的摧殘中長大的,這點距離我們依然可以很清晰的聽見對方的對話,咖啡屋裡的人不算多,不過也不少,大多數都是一男一女對坐的居多。
「我現在的樣子就是老爺子在世也認不出來。」安琦喝了口咖啡笑嘻嘻指著自己的臉小聲說道。(老爺子指的是安琦的爺爺)
「把自己毀容成這個樣子,你還笑的出來,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你這麼頑皮。」我可真是心疼啊,女人的臉也是男人的一種責任,現在我是把這種責任給拋棄了,鬱悶。
「人總是要有一顆童心的嘛,老是板著一張臉裝大人,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安琦幸福的挽住我的胳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狡辯的說道,我和她是為數不多並排靠坐在一起,而沒有對坐的情侶。
因為周德海對面畢竟坐的是世界級殺手,我和安琦都不敢掉以輕心,不能太過專注的去聆聽對方的談話,否則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周先生,我定的價格已經是最低的了,既然運貨的風險由我方承擔,這個價格就不能再動了,近幾年大陸方面的海關越來越嚴,民眾的反日情緒也是一天比一天的高漲,這使得我們輸入貨源到大陸時變得異常困難,這次幫會派我來就是專門跟你討論這件事情的,如果風險由你們承擔的話,價格還可以商量,否則我們將以放棄合作為代價,絕不再降低價格。」日本女人說的很堅決。她的中文竟然如此的流利。
周德海把玩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考慮了一下道,「如果你們能把運往中國境內的貨源,只提供給我一個人的話,我不但承擔所有風險,而且價格也不會降低,維持原價,不然的話,我也沒法再跟你們合作了,或者直接跟哥倫比亞方面聯繫會更好。」
聽到哥倫比亞四個字,我和安琦已經明白一切了,原來周德海私下販賣毒品,不過似乎找日本買貨源有些讓人不大明白,貌似從東南亞方面著手的話,會容易很多,出入境也會方便一些,價格估計也會比日本低上很多的。
「周德海近幾年與日本的接觸非常的頻繁,而且都是私低下會面居多,目前他的運輸業也正在不斷的向日本發展,日本方面倒也很樂意跟他合作,箇中原由就不太清楚了。」安琦貼著我的耳朵說道。
日本女人臉對著窗外,拿著手機說著什麼,周德海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喝著咖啡,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日語我和安琦也都是懂的,但是那女人似乎用了很多的暗語,使得我們聽不太真切,真正的意思也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日本女人放下手機的時候,周德海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道,「草村櫻美小姐,如果您能幫我殺掉這個人的話,咱們之間的交易可以更加的優惠,我甚至可以為日本政府免費提供一些服務,而你們川口組的使用車輛我一個人也可以包了,而且每克的價格我可以漲二十元,反正草村櫻美小姐暫時還不會離開中國,不如活動活動筋骨,還可以讓幫會得到這麼大的好處,回去後,你們會長一定會很高興的。」
草村櫻美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對我來說很容易,但是你必須先實行你剛才的承諾。」
「這個完全可以,但如果我在一個星期內沒有聽到這個人死去的消息的話,我的承諾也會全部收回的。」周德海瞇著眼睛說道。
「你覺得那照片上的人會是誰?」我摟著安琦輕聲的問道。
「多半是你。」
「我想也是。總是找不到滅了周德海的理由,畢竟他為中國經濟作出了不少貢獻,現在似乎顧慮可以消除了,難怪他近幾年財富積累的這麼快,原來靠的是這玩意。」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對付他太容易,我先把那個要殺我的日本女人擺平了再說,等你回公司後,全面抑制百通運輸方面的客運和貨運量,如有必要直接給政府施加壓力,總之必須讓周德海那小子運轉不起來,然後再放話出去,就說要收購百通運輸,何氏有入股百通的意圖,放點煙霧彈給媒體,準備讓周德海迅速破產。」
「這個安琦明白,但是那個日本女人真的好厲害,殺人的手段極度殘忍,你要小心啊!」安琦有些擔心的說道。
「別擔心,我正好看看冷晶凝對我是不是動心了,如果有的話,我才能讓她去公司幫你,到時候你要好好教她如何管理,她其實很聰明的,就是古板了一點。」
「安琦會照顧好這位妹妹的。」
這時我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掏出一看,是李博打來的。
丟了一百元在桌子上,拉著安琦的手,走出來咖啡屋,一出來我們就坐上一輛的士,隨便報了個地名.只要讓的士開動起來就可以了。
「老大,能聽見嗎?」
「能聽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侯賽已死,阿莫逃跑了,我們沒有人員傷亡。」李博的聲音有些懊惱,看來讓阿莫跑了讓他很不甘心。
「幹的不錯,跑了就讓他跑吧,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再抓他沒那麼容易了,只能等他自投羅網了,你現在只要保護好那對老夫妻就可以了。」我並不擔心阿莫逃跑,也許他逃了,對我反而有利。
「老大,我按照你的意思,一到現場就製造了殺害老夫妻的假像,逃走的阿莫,一定認為他們已經死了。」
「幹的不錯,先在聖明附近找個地方住下,留幾名獵安部的成員把守就可以,你去幫我查查日本第一大幫會川口會的資料,要最全面最詳細的,連一隻蟑螂也不要放過。」
「老大,這幾天怎麼了,老是給我這麼有難度的工作。」
「因為我不想讓你那麼便宜就得到銷售部經理的芳心。安琦也說了,如果調查結果中少了一隻蟑螂的話,她就不幫你做媒了。」
「靠,這麼陰險。」李博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最遲明晚把資料給我哦!因為後天我就不是自由人了,掛了。」我也不等李博的回話,就掛了手機。
安琦已經把臉上的黑點擦去,黑痔也取了下來,眼鏡也摘下扔出車窗外,溫順的倒在我懷裡道,「李博這下夠他忙的了。」
「誰叫他想以逸待勞就獲得美女芳心的,咱們也不能閒著,我帶你去見見冷晶凝如何?」
「現在就去見她?會不會太唐突了,你打算跟她攤牌嗎?」安琦不明白我這是出的那招,乾坤大挪移嗎?好像又不像。
「攤牌當然還沒到時候,我只是想讓你見見她而已,難道你不想跟她聊聊嗎?」
「我還沒準備好。」
「我相信你隨機應變的能力,你去跟她接觸一下,也許對我們以後的行動會有幫助的。」
「好吧!」
「司機同志,麻煩你改變一下路線,去聖明大學。」
「好勒。」司機巴不得路線越遠越好。
半個小時後,到達聖明,我和安琦現在的打扮還真不像個正而巴勁的學生,更像是社會上那些無事勞的小青年,我只把假髮給拿了,落腮鬍和眼鏡都還帶著,一路上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們在懷疑我們兩個混子是如何逃過門衛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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