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強的這一腳,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值得一提,他現在不過是一隻受傷後不甘心的野獸,腦子也不大靈光了。這一次踢出的是右腳,不過因為左腿沒什麼力量的緣故,抬的不是很高,也就達到我的腰部而已。
左胳膊非常輕鬆的夾住曹強奮力踢出的腿,使得他單腳著地,整個人完全在我的控制下,他拚命的想收回那只被我夾住的腳但是站在地上的左腿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所以他的掙扎看上去,非常的無力。
我的右手抖動了兩下,對著曹強的右腿膝蓋,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不斷的擊打著這個人體很重要的關節,因為拳頭帶著拳套,用這樣的拳頭的話,不會給對手造成很大的傷害,因此我用的是小臂,連續打了七八下,突然夾住他腿的左胳膊一鬆勁,順勢再用右臂的肘部略帶身體的慣性,給了曹強右腿的膝蓋最後一擊,卡嚓一聲,很輕微的骨頭聲,他的大腿腿骨與小腿腿骨已經脫臼了,軟骨應該也被我打碎。
「啊……」曹強痛苦的叫喊聲響遍全場,此刻的觀眾席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媽的,裁判怎麼還不終止比賽。」周遠達狠狠的拍了一下板凳。
我知道裁判是他們的人,所以動作必須快,曹強在我剛才的擊打中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在他沒有倒下去之前,對著他的臉部,腹部狠擊了五拳,最後一拳的力量特別的大,直接把人高馬大的曹強打翻在地,倒地對他來說是目前最好的解脫了。
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腿一臉痛苦,嘴裡發著呻吟的曹強說道,「我說過,我很仁慈的,沒有打滿你二分五十九秒。你應該感謝我。」
除了曹強之外,裁判也聽見了我的話語,有些畏懼的看著我,一時間竟然忘了數秒,眼前的這個人太可怕了。
「裁判大哥,大家都在等著呢?」我環顧四周,對著發呆的裁判說道。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曹強,數秒已經沒有必要了,裁判直接做出了我勝利的手勢,示意華達天的人可以把曹強抬下去了。
上來抬人的是周遠達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周遠達在下去之前,惡毒的看著我說道,「你有種,給我記住。」
用帶著拳套的手撫了扶頭髮,我漫不經心的看著周遠達道,「你放心,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今天我是怎麼對付這傢伙的,千萬別忘記。」
場下的對話。
「嘯天,你要小心,這小子陰險的很,別被他算計了,就算你實力比他強也不能太過的自信。」華志言對已經站起身來的古嘯天說道。
古嘯天也已經解下了防護頭和胸的護具,放鬆性質的轉了轉頭,對華志言道,「你和遠達跟他有仇是不是?聽三弟一句,離這人遠點,他不好惹,曹強的右腿已經廢了,有些時候就算有錢有勢也不一定擺平所有的事情的,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奉勸你一下,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不過你放心一會的比賽我會認真打,他是一個難得的對手。」
古嘯天的話讓華志言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的比賽,慕容飛雪一直在觀察孟凡的每一個動作,想找到一些規律或者破綻,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任何的規律,但是卻破綻百出,這是怎麼回事?破綻百出的招式也能把擁有跆拳道三段段位的曹強打得如此不堪,曹強連對手的邊也沒有碰到,身為武術世家的一員,慕容飛雪完全看不出孟凡剛才幾次出手有什麼厲害之處,但是他卻輕鬆的贏得了比賽,把曹強打得很慘是事實。
在曹強被打傷之後全場唯一充滿了喜悅的地方只有我們這方的教練席了。
「沒想到孟凡這麼厲害。」看著自己的男人這麼輕鬆的贏得戰鬥,梁欣涵很是欣慰,懸在空中的一顆心也放了回去,這也讓她想起了蘇婉晴和舒月之前的態度,「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很厲害,你們也真是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我白白擔心一場。」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是覺得孟凡很聰明,一定會智取的。」舒月回道。
「不過似乎他不僅僅只有頭腦,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粘上他的,很有安全感。」蘇婉晴雙手抱胸看著場上的孟凡,又一次想起了那次搶劫的情景。
曹強下去了,古嘯天上來了,支持者們再次瘋狂起來,吶喊助威的聲音又一次在跆拳道館裡爆發起來,幾乎要把房頂都掀掉。
「你剛才打的很好,不過下手是不是重了點,其實最後那幾下,完全可以不用打的,他已經不行了。」古嘯天一上來就看著我,有些質問的說道。
「最後的那幾下,是我為兄弟打的,第一場的時候,最後幾下他也可以收手的,但是他沒有,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廢話還是不要多說了,快點比賽吧!」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跟這些傢伙多廢口舌。
古嘯天向裁判做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裁判才做出比賽開始的口號,這也太明顯了,分明有做給我看的意思,裁判是受他控制的。
確實不一樣,如果說曹強是一隻兇猛的惡狼,那麼古嘯天就是一隻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
對付他,我必須認真點了。
一個正面直踏蹬腿,踢向我的腹部,古嘯天的動作可以稱做完美,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可尋,不過對付這種級別的高手,我一向有自己的辦法,我每次用這招跟李博打的時候,他都會說我耍賴皮,實際上這跟本不是耍賴皮,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那就是模仿對手的動作,在他出招的瞬間使出與他幾乎完全一樣的招數,缺點只有一個,必須在模仿之前觀察仔細對手的動作特徵和出手之前的習慣性動作。
所以比賽開始一分鐘半鍾之內,我沒有出過一次手,都是與古嘯天保持著有效距離,讓他攻擊,我也不做抵擋,只是突然的跑開或者在場地允許的範圍內繞圈子,場邊的觀眾席慢慢的有噓我的聲音出現。
一分半鍾內他一共出了十二腳,開始的時候出的猛一點,後來感覺我有拖延時間和消耗他體力的可能性出現,出腳的頻率立刻下降,不過踢出的十二腳已經足夠我模仿他的一些基本動作了。
不斷環繞場地跑動的我,突然站到了場地中間,不動了,古嘯天認為我之前的那些舉動有害怕的成分在裡面,所以出腳踢我的時候,非常的有信心。
古嘯天一個漂亮的側擺踢,繞了半天場子的我,第一次出手也是用的這招,兩人同時踢中對方的胸口,也同時倒地,這種程度的打擊,是不會有感覺的,我們也是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我們之間的距離依然很近,也在攻擊的範圍之內,古嘯天想都不想,立刻使出跆拳道中既實用又漂亮的強力後轉三百六十度,後側踢,而我立刻使出了前轉三百六十度正側踢,也就是說,我和他的動作完全一樣,只是兩人的方向是相反的。
他踢中了我的後背,我踢中了他的前胸,這樣的情況在比賽場上是很少發生的,雙方都沒有任何的防守,都在猛攻,在職業比賽場上這絕對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接下來的幾腳也是如出一轍,兩人的動作一樣,然後都打中對方,一起倒地。
「嘯天這是怎麼了?」周遠達不敢相信古嘯天竟然只跟對手打成平手而已。
慕容飛雪又一次感到了吃驚,這又是什麼打法,以前怎麼沒見過,外行看古嘯天和孟凡對打時的動作是一模一樣的,但是要讓內行看就大相逕庭了,古嘯天的動作絕對是標準的跆拳道動作,而孟凡的只是像但是跟跆拳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根本就一外行,可是一個外行人的動作,怎麼會與一個專業的四段選手打成平手的呢?慕容飛雪忍不住想去問問當事人了,對於武學的癡狂,慕容家的每一代人,都受到了上一代人百分百的遺傳。
古嘯天也是行家,他也能看出孟凡的動作根本就一假貨,可就是拿他沒辦法,因為他的速度遠超過了自己。
比賽還有不到半分鐘了,古嘯天也不是笨蛋見自己的出腳老是被對方模仿,突然在一記正踢之後,打出一記擺拳,如果他的手上功夫與他的腳上功夫一樣厲害的話,這一突襲絕對會打我個措手不及,如果有足夠的力量的話,很可能就會因此而改變戰局。
可惜他手上的功夫太弱了,被我很輕鬆的擋住,兩人又互踢一腳倒在地上。
在別人的眼裡我倆確實打成平手,但實際上我要佔據一些主動,首先從我的動作看,就知道我根本不會跆拳道,但我卻能跟古嘯天打成平手,這樣無形中給對方強大的壓力,不會都能打成平手,要是會的話,那還得了,心理上絕對會產生障礙,其次古嘯天打中我的次數很少,實際上是我故意向後倒地而去的,因為我的速度比古嘯天要快那麼一點,所以腳也會先一步,接觸到他的身體,這時我會立刻利用反彈力向後倒去,面上看他的腳有碰到我,實際上根本沒有把力量灌注到我的身上,只是如同撫摸般噌了一下,當然這只有當事人古嘯天和我知道了,其他人包括離我們這麼近的裁判也認為我們是同時打中對方然後倒地而去的。
古嘯天顯然開始有些急了,比賽中老是打不中對手,這對於一個高水平的選手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突然啟動高高跳起,在空中有蹬踏的動作,這一次想要模仿有些困難了,索性不去模仿,直接在地面側身躲開這一重擊,在古嘯天下落的時候,對準他的腹部就是一腳,這一次古嘯天來的很快,幾乎同時也踢中了我的右肩,我倆此刻站的位置極其的不好,正好在場線的邊角部分。兩人在受到重擊之後,竟然同時出界,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在地上的古嘯天,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滯,我這最後一腳踢的很重,他一時半會起不來,我不過被踢中肩膀而已,沒什麼大礙,不過坐在地上的我,也不打算起來了,因為如果這場,我贏的話,冷晶凝就沒有出場的機會了,不如來個平局。
不出所料,讀秒完了,古嘯天也沒能站起來回到場中,當然我也沒有站起來,只等到裁判數到十,才站起來走下場。
場上再一次陷入寂靜,結果絕對是大多數人不能夠接受的,但已經成了事實。
「嘯天,你沒事吧?」慕容飛雪看著走路一瘸一拐的古嘯天問道。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這最後一場比賽就靠你了。」古嘯天看著慕容飛雪道,但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傲氣,神情有些頹廢,只有他清楚剛才比賽真正的勝利者是誰。
「老大,還是你有辦法,這樣對打也行,居然讓那古嘯天一點辦法也沒有。」對格鬥沒什麼研究的方靜來說,剛剛就是一場很普通的對打而已。
我笑著拍拍方靜的頭,走到冷晶凝的身邊,「接下來就靠你了。」
「你能贏的,為什麼不贏?他站不起來,是無力站起來,而你是故意不站起來,為什麼?」對於冷晶凝來說,這就是一種相讓,殺手如果在完成任務的時候,有這種想法存在,那注定他不是一名好的殺手,或者注定他會失敗。只要有機會,是絕不給對手任何機會的,哪怕對方已經沒有戰鬥力,在殺手的眼中,只有贏和輸,是沒有平局的。
「因為我想讓你上場,一會出手,希望不要太重,我不想看見你們兩個女孩,有任何一個人受傷。」我看著冷晶凝有些玩味的說道。
「拳腳無眼,你沒聽過嗎?我學的都是殺人之術,那些都是很難控制的,打鬥那有不受傷的。」冷晶凝的那股冷傲之氣,有些迸發出來,似乎對我剛才故意打成平局的舉動很是不滿。
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微微托起,語調柔和,但卻不失強硬的說道,「我這是命令,不是請求,你是我的人,所以必須聽我的,否則你知道我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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