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混混那敲詐來的一千三百多塊錢，我都給了女孩子們，那傢伙搜遍了所有躺在地上混混的衣服口袋，也就湊足一千三百八十六塊三毛錢，遇上窮光蛋了，也只好將就一下了。
出了巷子，那些女孩都默默的跟著我，梁欣茹也不說話。
走了很遠，我不得不停下來道，「你們不回家嗎?」
「就算回了家，也沒人管我們。」高個女孩道。
「我不想回家，我哥哥居然把我給賣了。」惠英對他的哥哥已經徹底絕望了，幸好她不是那種悲觀消極的人，現在臉上除了失望和不甘之外到也沒有太過於頹廢的表現，臉上的妝已經被淚水沖得亂七八糟看上去有些好笑。
「哦。」我應了一聲，「欣茹，那我們先回去吧!現在都十一點了，這麼晚還不回去，你姐姐還以為我把你給賣了呢?」
「她才不會管我呢!我跟她的應酬可比不起來。姐夫，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一開始裝成衰樣嚇得我們以為完了，真是的，就算你想玩，也得把自己的底子告訴我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小姨子。」梁欣茹挽著我的胳膊說道。
「玩?我那有，當時我真的很害怕呀，要知道這些傢伙都是亡命之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我，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以和為貴嘛，能花錢消災那最好了，沒想到他們得寸進尺。」我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道，跟小孩子，沒必要說得那麼偉大。
「姐夫，聽欣茹說，你還是個學生，在聖明上學?是嗎?」高個女孩走到我旁邊問道。
「是啊，不過我可不是她姐夫，你們別聽她瞎說。」我看了看表，現在真的不早了，忙又說道，「你們還是快回家吧!快到午夜時分了。」
「這裡是中國，又不是蠻荒部落，我們姐妹經常很晚才回去，有時候直接通宵。」說話的女孩是出了欣茹之外，幾個女孩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也是唯一沒有換衣服的女孩，因為她的衣服還很完整。
「那你們皮膚保養的可真好。」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她爹她娘的，她一個女孩夜不歸宿，還把這個說的很理直氣壯的，我無言。
「姐夫，以後我們跟著你混吧!」高個女孩又說道。
「別，我這人喜歡獨來獨往，更不喜歡成群結隊的。」我可不會和一幫未成年，什麼都不懂，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其實是心理有問題的小太妹混在一起，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問她們的姓名，這個細節，幾位女孩並沒有發現，所以說她們還涉世未深，並沒有察覺我對她們隱藏的厭惡，以為我剛才的表情和救她們的行為，是一種讚許，那不過是我的憐憫罷了。
「我們去蹦迪吧!」一個女孩提意。
看來要想讓這些女孩走上正道，還得靠他們的父母，我沒在說話，攔下一輛的士，暗拉著梁欣茹坐了進去，「我明天還要上課，必須得回去了，你們的這位好姐妹，我也必須帶回去，我答應她姐姐的，再見。」坐在車裡我丟下一句，跟司機說了地址，關上車窗，丟下一幫女孩，押著梁欣茹走了。
坐在車裡沉默了一會，梁欣茹見我有些不悅，道，「怎麼你不喜歡她們嗎?」
「喜歡?這個詞用的不太恰當，她們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陌生人，沒什麼瞭解，所以沒有任何的感情而言。」我表情冷淡的說道。
「那我呢?」
梁欣茹在問出三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期待。
「對你也沒什麼瞭解啊，不過你姐是我老師，老師的話我可不敢不聽。」應付了一句。
梁欣茹小鳥伊人的靠著我，「那可不行，你必須瞭解我，否則你以後如何照顧我呢?」
「照顧你?我有那義務嗎?」
「別裝蒜了，昨天晚上你在我家院子裡和我姐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你想反悔嗎?」梁欣茹突然直起身來，看著我說道。
「我想想，嗯，這話我確實說過，可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可沒想到，你是個小太妹。」她竟然聽到那天，我對梁欣涵示好的話了，小丫頭精的很，耳力也不錯，我記得當時只不過是半開著車門，在車裡說的。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梁欣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等待著我的答案。
「不是不喜歡，是非常極其的不喜歡。」我道。
之後車裡不在有任何的對話，直到我們下車，梁欣茹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的。
下車的時候，手機響了，不過我沒有去接，因為上面的號碼顯示是梁欣涵的，一定是著急了我們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梁欣茹身上有鑰匙，因此我們並沒有按門鈴就直接進去了，梁欣涵和舒月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似乎在等待夜不歸宿的老公似的。
見我和梁欣茹推門進來，忙迎了上了，「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明天欣茹還要上學的?」梁欣涵明顯帶有質問的意思看著我說道，畢竟人是交給我的。
看了看梁欣茹企求的眼睛，決定還是幫她隱瞞真相，「哦，回來的時候欣茹說很無聊，我想早回來也沒什麼事，就和她一起去逛了逛夜市，順便吃了夜宵，一時忘了打電話回來了，抱歉。」
我說話的時候，梁欣茹在一旁不住的點頭，示意情況正如我說的那樣，看來她還是很害怕她姐姐的。
「你也真是的，不知道明天欣茹要早起嗎?還有你自己也要上課，不顧你自己也為別人想想啊，你看，我和舒月為了等你們到現在還沒睡覺，我明早也有課的，這麼大個人，真是的。」梁欣涵繼續對我興師問罪。
梁欣茹見姐姐有些生氣，忙道，「那我先上樓睡覺了，你們慢慢聊。」
一路小跑上了樓梯，在她姐姐身後，對我做了個感激的鬼臉。
梁欣茹一離開，梁欣涵的臉色立刻柔和了不少，也不在有質問我的意思，看來剛才也不過是做給妹妹看的，顯示自己的關心，她也知道自己對這個妹妹到底什麼地放做的不夠，可惜這一點她無能為力。
「能和我妹妹相處這麼長時間，看上去還很融洽的樣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第一次見她，在別人說話的時候，那麼乖巧的站在一邊，還在一旁為你做證明。更何況你和她才第二次見面而已，之前的最高記錄是周遠達的，三分二十八秒，其他人沒有超過三分鐘的，除了我和梁伯夫妻。」梁欣涵坐到我對面的沙發上問道。
「別把你妹妹說的那麼恐怖，我看她很好相處的。」見茶几上有茶，也不管是誰的，拿起來就喝，反正不是舒月就是梁欣涵的。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她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去，別到處亂搞惡作劇，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元旦的時候帶你出去玩個痛快的。」從梁欣涵迫切的眼神看來，她真的對她這妹妹沒什麼辦法了，現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死命的抓住不放。
頭疼，一個冷晶凝就夠我受的了，這又多出個小妖女，雖然對我是沒什麼危險，但總是很麻煩的，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腦子裡，不知道這個冷面殺手與小妖女待在一起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呢?是殺手嚇壞了小妖女，還是小妖女惡搞一頓殺手，又或者兩個風格迥異的絕世美女相處的很融洽呢?
想著想著，臉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你看著我傻笑幹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梁欣涵狐疑的看著躺在對面沙發上突然笑起來的何孟凡。
「不會又是誰要遭殃了吧!高中的時候，他每次這樣的時候，都有老師要倒霉的。」舒月坐在我腳下，順勢把我的腿放在了她的腿上。
「老師倒霉?不會我剛才說了你幾句，現在就想著怎麼整我吧!」梁欣涵見我笑的很邪魅，有點心虛的說道。
「我從沒把你當成我老師，所以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消失，不過收斂了不少。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梁欣涵看不透的說道。
帶著淺淺的笑意，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拉起舒月一起上樓向客房走去，在樓梯中央，我突然回頭，而梁欣涵也正在沙發上看著上樓的我，等待著答案。
看了她三秒鐘，淺笑道，「我只把你當成女人，一個事業有成，且很有頭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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