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的舒月有些驚奇,她沒想到蘇婉晴居然在這裡過夜了,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頭,白了我一眼,「快點吃,要遲到了,我一本書忘在家裡了,你走的時候再來叫我。」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滿臉的不悅。
「她看上去好像有點不高興。」蘇婉晴也感覺到舒月看她的眼神跟昨天的不一樣。
我也顧不得吃了,知道舒月可能誤會了,拿起鑰匙道,「你走的時候關上門就可以了,我去上學了。碗筷什麼的,放著就可以,我自己回來收拾。」
「你在那個學校?」
「名典。」說出口的時候有些後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出所料,舒月已經不在家裡了,阿姨說她已經走了,一路小跑,還好我出來的夠快,她還沒走遠,只是看上去很匆忙的向前走著,一身輕便的小套裙,後擺一動一動,說明她的主人真的走的很快。
「小月,你不是說在家等我的嗎?」我追上她問道。
「哦,突然想到學校還有點事情要做,就先出來了,我媽沒跟你說嗎?」舒月表情很正常的說道。
「沒那麼急吧!是不是生氣了?」我試探的問道。
「生氣?這是從何說起?」舒月一臉輕鬆的樣子。
「沒生氣就好,我昨天要求的獎勵,你還沒說給不給呢?」我倒退著在她前面走著。
「什麼獎勵?我忘了。」舒月又加快了步伐。
「就是做我女朋友啊!」我也不得不加快倒退的步伐。
「你不是有了嗎?」舒月冷臉說道。
「你看,還說沒生氣,她非要賴著,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把她踢出去吧!」
因為我一直後退著根本看不見後面的情況,舒月卻可以非常清楚知道我身後的動靜,她故意往人行橫道的邊邊走,我也沒留意,背後一下撞到了路燈上面,一不留意撞的還挺疼的,抱著後腦蹲了下去。
本來是想作弄我的舒月見我蹲那半天不起來,心慌了,趕緊過來扶我,我只是死命的捂著後腦,就是不起來,舒月更慌了,以為我受傷了,忙蹲下來,「疼嗎?誰叫你留個陌生女人過夜的,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舒月想掰開我捂著後腦的手。
「藍色的。」我低著頭突然說道。
「什麼?」
「你穿的是藍色花編內褲,很適合你這種年紀的女孩穿。」
「……」舒月的臉上陰晴不定,太陽穴的青筋微突,眼睛緊緊的閉著,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沒能忍下來。緩緩的站起身來,拿起背包,砸向這個蹲著的過分男人。
嚎叫聲引來路人的訝異的目光。
「你去死。」丟下一句,舒月再也不管我,朝公交車站台跑去。
該死,想逗逗她的,好像弄巧成拙了。
上了公交車,我討好的坐在舒月的身邊,「是你蹲下來讓我看的,能怪我嗎?」
「好懷念以前那個孟凡,這幾天你去那了,一回來怎麼變成這副德行。」舒月氣呼呼的看著窗外說道。
「我以前就是這樣的,只是對沒興趣的女人,我會比較的冷漠,我這幾天沒來學校就是想著怎麼對你表白啊,經過我不斷的思考和總結,最後想到了這個拙劣的追求方式,要是你不喜歡,我換個別的試試。」我故意說的很大聲,車上的乘客都有意無意的看著我們倆。
舒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你要是說話再這麼大聲我就拒絕你。」
「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是為了我媽和題目還有我的大學夢,才答應你的,別高興的太早。」舒月看了我一眼,又說道,「把頭低下來,讓我看看。」
直接就趴在了她腿上,舒月拔開頭髮看了一會,「看來你頭部的堅硬程度和你的智商一樣高,還疼嗎?」先是諷刺一翻,最後又關心的問道。
現在的小姑娘真有一套,我都有點崇拜舒月了,「愛情的力量,讓我忘卻了疼痛,跟我頭部的堅硬程度毫無關係。」我坐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傻瓜,現在跟我解釋一下,蘇姐姐,為什麼留宿?老實交代哦,不然背包伺候。」舒月拿起背包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基本上就那麼簡單,她說太晚了一個人回去害怕,我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要是你站在我的位置會怎麼做,趕她走嗎?」我假裝伸了個懶腰,順勢摟住了舒月的肩膀,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藍色雖然很有活力,但缺乏激情,可以再買幾條紅色的換著穿,不知道你的胸衣是什麼顏色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絕對會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如果你不喜歡……」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只剩下一張扭曲的臉,舒月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另一隻手在我的大腿上來回擰捏著。直到我們下車。
白色的t恤已經滿是汗水,再不到站,恐怕我要當場口吐白沫,揉搓著大腿,一瘸一拐的下了車,舒月得意的看著我,「你要是再敢胡說,治你的方法還有一千種,我會慢慢讓你知道是那一千種的。」
「家庭暴力是犯法的。」我挺直了腰板不再去想大腿的疼痛理直氣壯的說道。
「性騷擾也是犯法的,我這是以暴治暴正當防衛。」舒月也振振有辭。
「我怎麼性騷擾了。我只是對我的女朋友提一些小小建議。」
「我看你還是少提為妙。」
「你不能剝奪我的言論自由。」
「有時候必須剝奪,否則會嚴重影響社會次序。」
我倆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路走來,進了教室,嘴上是針鋒相對,兩隻手卻拉在一起。
以前雖然也是經常出雙入對,但從來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一進教室兩隻拉在一起的手,立刻引起了在坐同學的極大興趣,有人開始起哄了。
「愛的初體驗。」
「不對,是激情燃燒的歲月。」
「錯,應該是過火,再過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也,現在可不是談戀愛的季節。」
「人家,可不是愛了只有兩三天哦!」
「我覺得,第一次親密接觸更恰當。」
「那只是你看見,誰知道人家背後是不是有纏mian。」
「都別說了,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呀!」
口哨聲也接踵而來。
舒月經過自己的座位時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我去了後面,坐到了我旁邊。
「舒月,是不是要換座位啊!你這個無情的女人重色輕友,竟然把我這個死黨,也拋棄了。」李娜帶著哭腔說道。
「死丫頭,被嚎了,這次摸底考試的猜題,全給你看行了吧!」舒月坐在我旁邊沒好氣的說道。
李娜立刻跑過來捧著舒月的臉親了一下,「我就知道舒大美女不是那種人,最好這兩天就把題目給我哦。」然後看了看我說道,「哎,你,現在我可是把我的好姐妹托付給你了,你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小心你的腦袋。」李娜在我眼前揮了揮拳頭。
「你們是不是受到野蠻女友,這部垃圾影片的毒害,怎麼一個個的暴力傾向特別嚴重。本少爺可是因為好男不跟女鬥這句名言,才低聲下氣的,可別以為我好欺負。」話是回的李娜,但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看著舒月。
「看你那病怏怏的樣子,整天只知道爬在桌上睡覺,真要動起手來,我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可是柔道三段。」李娜再次神氣的握了握拳頭。
「小日本的東西,那有我們中華武術來得博大精深,還三段呢,三圍三段長度還差不多吧!」我甩了甩頭髮說道。
李娜突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何孟凡同學居然也能一下子說這麼多話,還把如此露骨的話說得怔怔有詞,小女子佩服,佩服。」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以前是為了節省能量,現在有愛的力量作為強大的後盾,就不用擔心能量問題了。」我摟了摟舒月。
「拿開你的爪子。」
與此同時,數學老師正好走進了教室,而我的座位就在正對著教室門的方向,我與舒月的曖mei動作,盡數進入陳二餅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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