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城主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立馬急招城防軍統領格魯及利亞守衛城主府,血腥鎮壓反抗的義軍。格魯及利亞是個2級大劍客,他生性殘暴,嗜酒好色,平時就經常強取豪奪,魚肉鄉民,他一接到命令之後就對普通民眾展開大肆殺戮,很快街道上血流成河,不少平民暴屍街頭,此外還趁機渾水摸魚,搶奪一些本來中立的小貴族、小商人的財物,這更加激起了民憤,越來越多的平民加入義軍,誓言不打到城主,決不妥協,就在城防軍和民眾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10歲的小男孩,少城主的伴讀蘭諾勇敢站了出來,挑戰城防軍統領格魯及利亞。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都敢出來挑戰他,格魯及利亞惱羞成怒,因此欣然接受了蘭諾的挑戰,還把地點定在雙方的交戰的魯斯大街上,他要讓這些人看看敢挑戰他格魯及利亞的下場,哪知結果卻出人意料。
當時在場的不少魁梧大漢都忍不住摀住眼睛,不忍心看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馬上就要血濺當場,哪知過了好幾秒都沒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幾個膽大的偷偷瞇起一條縫,才驚奇地發現格魯及利亞頭頂冒煙,面目焦黑,雙目圓睜,慘不忍睹地被烤得半熟。
不少膽小的當場就被嚇暈過去了,過了好幾分鐘,才有人回過神來,高興地拿起武器狂戳地面,發出一陣陣層次不齊的歡呼聲。事後才有人傳出整個過程,當時蘭諾右手拿起長劍,吸引了格魯及利亞的注意,左手卻發出落雷(雷系中階法術),而他的魔寵沙漠禿鷹也在高空中同時發出一陣雷轟,霎時就把正舉劍刺向蘭諾的格魯及利亞給劈成了一個半黑的人兒。格魯及利亞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輕視和敵人的出其不意之下。
城防軍的統領一死,權力就落到了平民出生,同情民眾遭遇,五年前才進入城防軍的副統領勒比手中。勒比不願與義軍開戰,但迫於城主的壓力,又不得不守在城主府外,很快就與前來推翻城主暴政的義軍發生了衝突,最後蘭諾捆綁著自己孤身入城防軍大營,這下勒比左右為難,把蘭諾交給城主,義軍肯定會更加激憤,混亂會鬧得更大,同時自己也於心不忍;可是把蘭諾給放了,城主肯定不會罷休。此時蘭諾趁熱打鐵,勸服勒比道:「你忍心看見這麼多孩子小小年紀就被抓到礦山裡去做苦力,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父母麼?還有這些父母,自己的孩子才幾歲就不見了蹤影,你讓他們怎麼活啊……」這番話一下子說到勒比的心坎裡去了,要知道勒比也是孤兒出身,無依無靠長大的。
最後,經過一夜沉思,勒比倒戈,站到了義軍這邊,城主氣得暴跳如雷,但是勒比自從入軍之後,身先士卒,跟士兵同甘共苦,吃的是大鍋飯,住的是大通鋪,況且他武藝高強,對人坦誠,講義氣,在軍中威望甚高,因此城主也沒有辦法扳回軍中局勢,此時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以財政大臣托羅西為首的一干文臣也紛紛罷工,站到了義軍的一面。
最後,城主召集四大家族開會,要求他們把解決掉勒比和托羅西,要知道,這兩人正是四大家族中的墨菲和凱利家族舉薦的,此外還有不少倒戈的高級官員也都是這幾家推薦的。
摩斯雷斯有四大世家,分別是墨菲、凱利、沃爾、懷特家族,這四家與城主平分權力,所有重要職務的人選都需要城主和四大家族共同認可後方能上任。
四大家族的族長一面譴責勒比和托羅西,一面哭訴自己事先毫不知情,也上了這些賊子的當了,立馬又紛紛表態,要與摩斯雷斯共存亡。可是轉眼間,這些老傢伙一回到家之後馬上關起門來,召集幕僚,商討過後,紛紛向義軍遞上和平書。書中強烈地譴責了城主的所作所為,甚至還挖出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如:城主強娶豪奪,侵吞了某落魄貴族家世代相傳的寶物啊之類的骯髒事。
其實這四家也是有私心,這麼幾百年了,憑什麼你就一直做城主,我們就只能做城民啊,因此這回才會落井下石,扳倒城主,下一任城主肯定就只能在四大家族中挑選了。
於是,城主就在這種眾叛親離、四面楚歌的背景下,自動退位,貶為平民了。
與此同時,四大家族城主之爭也拉開了序幕,財政大臣托羅西和城防軍統領勒比頓時成了摩斯雷斯炙手可熱的人物,各家貴族爭相拜訪,甚至不少人家還把女兒送上門,要求聯姻,然而這兩人始終沒表態。
這時候,忽然間殺出一匹黑馬,當街雷劈格魯及利亞的小英雄蘭諾獲得了普通民眾的大力支持,義軍的領袖蘇哈公開表態支持蘭諾作為新的城主。更戲劇性的是,原本為城主之位爭得你死我活的墨菲家族和凱利家族忽然公開支持蘭諾當選為新的城主,隨即沃爾核懷特家族也紛紛發表言論,支持小蘭諾當選。其實這幾家都是有私心的,現在這四大家族的勢力相差不大,誰當上城主另外三家都不會服氣,這個位子也坐不穩,不如讓這個10歲,家道中落,無權無勢的孩子當選,讓他做個傀儡城主,再慢慢擴大自己的勢力,等佔據絕對優勢之後再一併解決掉這個小子和另外三家。
因此,蘭諾這位年僅10歲,落魄貴族出生的窮小子就在這種陰謀算計中當選為摩斯雷斯的新一任城主了,可是誰算計誰,誰才最後的贏家呢,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托羅西大人,不好了,城主不見了……」一個侍女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前廳,對正在和勒比確認最後事宜的托羅西喊道。
「什麼,你說城主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托羅西和勒比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她。
「我們找遍了城主府都沒有找到城主,門口的侍衛也都說沒看見城主出門。」侍女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們去看看。」沒理會一臉淒然欲淚的侍女,兩個人快步跨進城主的院子。
城主的房間很整潔,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那件象徵著權力與地位的紫金色長袍孤零零的躺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我聽說城主不見了?」查理一臉驚詫地走進來。看了眼整潔的屋子,皺了皺眉頭。
「最後一個見到城主的是誰?」
「回查理大人,是小的。」一個侍女低著頭,戰戰兢兢地行了個禮,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