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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逆亂顛倒 第五十章意亂情迷 文 / 金慕汐

    「你不是和雨婷他們走了嗎?怎麼被抓回來了?」安靜邊哭邊用力箍緊了環在李雲腰際的雙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任老爺子他已經死了……嗚嗚……」

    「唉~」李雲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曾經的一代梟雄,就這樣去了,而這件事讓安靜遭受的無妄之災,也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所能彌補。

    「雨婷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

    「那你怎麼回來了?」安靜抽泣聲漸漸停止,她靜靜的伏在李雲的胸前,「是因為我嗎?」

    李雲沒說話,只是抱著她久久沒有鬆開。

    黑暗,沉寂。清冷的黑坑裡,彼此的體溫溫暖著對方。

    輕嗅著絲絲縷縷鑽進鼻子裡的百合清香,李雲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躁動起來,埋藏在身體裡的惡魔,燃起**的火焰。摟著安靜雙手,開始游移。輕輕重重的撫摸,帶著原始**的呼喚,隔著衣服緊貼安靜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肌膚,上下來回的移動。

    黑坑裡,李雲的呼吸聲漸漸加重,他俯下頭,雙唇落在安靜細膩光滑的頸項,安靜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下意識的推了李雲一把。

    李雲的唇沿著柔膩的頸項,滑過安靜豐潤的臉龐,帶著灼熱的呼吸,尋找到了她的唇。他的舌尖舔過那兩片猶如花瓣清香的雙唇,在體內湧動的熱血,帶著不可遏止的**,衝擊他全身的每一道神經。渾噩中,他的舌尖叩開了她的唇瓣,在遇上那條小舌的時候,立刻展開了糾纏。

    安靜搭在他腰間的手,由於緊張而掐到了李雲腰部的肌肉。不料這正好進一步刺激到了他,陡然抱緊她的身體,就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胸膛一般。

    隨著這令人窒息的擁抱,他的舌開始了更狂熱的吸允和侵佔。舌尖輕輕的糾纏,變成了狂野而霸道的佔有,一口口吞下帶著芬芳氣息的津液,在李雲身上,膨脹的不止是**,還有肢體的某個部位。身下傳來因為劇烈膨脹而帶來的痛感,急需發洩快感的**,吞噬著李雲的理智。

    感覺到李雲的異狀,安靜想推開他,想說話,但是所有的行動,都在李雲壓倒性的力量面前無法實現。他沉重而灼熱的呼吸,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的舌,就像一條急於下海的蛟龍,滌蕩著她的嘴與唇,捲起的熱浪和狂潮,橫掃她的身體和靈魂。

    霸道的吻和霸道的懷抱,不僅淹沒了李雲,也向安靜湧去。她的反抗似乎從一開始就無效,從小到大,除了他從沒被人這樣吻過,魏道明對她的所做讓她覺得噁心和恥辱,但是李雲的吻卻能牽起她心靈最深處的柔情。緊挨著李雲的身體,讓她覺得安心而溫暖,即使是溫柔演變成了侵佔,但是卻沒有辦法去生他的氣,他本來已經離開了龍井山莊,但是為了她,他回來了,雖然沒能把自己救出去,至少,他願意回來,即使是這樣,兩人一起死去。

    也許人生就這樣真的就快結束了,能和心愛的人守在一起死,狂野之下,倒是少了一份遺憾。安靜慢慢的放棄了抵抗,被李雲熱情點燃的火苗蔓延她的身體,彷彿身體的每個部位,每寸肌膚,都開始變得敏感。在背部揉和著力量撫摸她的手掌,就像帶著魔力磁場,被他撫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帶起陣陣電流,席捲她的心臟,撥動埋藏在身心最深處的一根弦。

    李雲懷裡的身軀,從緊繃漸漸開始放鬆,變得比先前更柔軟,唇齒間,那條膽怯的小舌頭,不再躲閃,隨著他的深入,開始試著迎合,開始的主動和他一起糾纏。

    暗坑裡,溫度逐漸升高,緊緊依偎的身體,緊緊纏繞的唇舌,一強一弱兩道急促的呼吸,預演著恆古到今人類衍史篇章的美妙前序。

    驀的,舌緣傳來一陣刺痛,從未經歷過這樣狂野熱吻的安靜,在生澀之間,貝齒磕破李雲的舌邊。口腔裡血腥的氣息和舌際傳來的刺痛,使李雲的腦海回復了一絲清明。

    「怎麼,不相信?是不相信那安美人就是方瑩瑩的女兒呢?還是不相信她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呢!」腦海裡響起魏道明尖刻的言語和惡作劇的表情,李雲猛的一戰,他起身從褲兜裡心急慌忙的掏出了一樣東西,連手背被尖銳物狠狠劃了一道都渾然不覺,「安安,快看下,這東西你認不認識?」

    「這麼黑,看不見啊!」

    「啊……是啊,這坑裡伸手不見五指,怎麼辦?」

    「哦,我在這裡摸到個手電筒,剛才不知道下來的人是你,我故意關了,電筒應該在角落裡,我去拿來。」

    「嗯。」李雲此刻心浮氣躁,不敢多彈動,又急著讓安靜鑒定那個掛件是不是她的物品,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安靜從李雲懷裡抽身,在黑暗中朝剛才的角落摸了過去,「撲通」一聲被橡膠輪胎絆倒的聲音,李雲著急的問:「摔著了嗎?要緊嗎?」

    「沒事,不疼,嗯?應該就在這裡。啊……找到啦!」隨著安靜的歡呼,坑洞裡亮起一道微弱的光束。

    安靜晃了晃手裡的電筒,就像個找到寶貝的孩子,回到李雲身邊,「讓我看什麼?」

    「這個!」李雲提著掛件的鏈子,懸在安靜的眼前。

    安靜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驚喜的喊了出來:「我的掛墜!」她一把取過李雲手裡的掛件,捂在胸口,喃喃自語:「太好了,它又回來了,每次帶著它,就好像媽媽陪在我身邊的感覺。」

    微弱的光線中,李雲整個人陷入了呆滯,這個掛件真的是安靜的,不管魏道明的推理是不是屬實,至少他沒有說謊。但是安靜和方瑩瑩是不是母女關係,和方瑩瑩生下女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李遠,還有待考證。李雲第一次和安靜相遇,是在南山墓地,那裡埋葬著的,好像是她的父親。想到這裡,李雲問:「安安,你父親叫什麼名字?他長得什麼樣?」

    「我父親叫安重生,他長得……」昏暗的光線中,安靜側頭想了想,眼光落在李雲身上,嘴角浮起一個微笑,「他的臉型和你有你相似,鼻子也和你一樣,高高的,不過眼睛比你小……」

    「我是認真的問你,別老拿我做比較。」李雲忍不住打斷她,此刻他毫無心思去體會安靜的幽默和玩笑。

    「說真的,你和父親年親時,還有點相像呢,父親年輕時,也挺長帥,在我童年的時候,村裡還有人給父親說過親呢!」

    「額。」李雲語塞,他所擔心的,安靜哪裡知道,憑空描述一個人的樣貌,也許有點難度,但是他又不敢說得太白,以免帶給她太多不必要的困惑。「那你母親呢?她叫什麼?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

    「媽媽?我不知道。」說起母親,安靜的語氣顯得低落,「小的時候,看見別的孩子都有媽媽,我自然會問起,父親只說她在我出生後不久就死了,然後一言不發的喝很多酒,醉醺醺的跑到村口的大樹下,默默的歎息和垂淚。每次想起往事,父親就會陷入傷感和沉默,卻是不肯多說,幾次以後,我就不敢提了。」安靜摸了摸胸口的掛墜,「每次想媽媽了,我就捧著它趕緊睡覺,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想了。這個掛墜,父親說從襁褓裡我就帶著它,是媽媽留下的遺物。」

    看這安靜眼中閃起了淚光,李雲歎息一聲,心疼把她拉進懷裡。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李遠是標準的「申」自臉,而自己有點偏向「國」字臉,五官和下顎都有母親蘭的影子,總體看起來線條「剛中帶柔」。李雲長得偏像母親,所以父子倆並不相像,據安靜的描述,安重生的面相和李遠絕不是同一類型,他們是否相識?在他們的年輕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和伯父怎麼會長期住在越南?」

    「母親死了以後,父親就帶著我到處遊歷,第一次經過龍灣的時候,他就愛上了那裡秀美的風光和龍灣村熱情淳樸的民風,於是我們定居下來,後來因為唸書,我才回到國內。」

    「那伯父他……是怎麼死了?」雖然有點不忍,李雲還是問出了口。

    「在我大學快畢業的時候,龍灣村鬧了瘟疫,死了很多人,父親的身體並不好,長期的酗酒和失眠,使他沒能倖免於難,為了讓我安心讀書,直到畢業的時候,胡嬸才告訴我這個噩耗,我趕回去,從祠堂領出了他的骨灰,父親生前常懷念家鄉,我去紹縣又打聽不到具體是哪個村落,就安葬在了南山。」

    「紹縣?」

    李雲的心口彷彿被猛的錐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胸口燒灼一般的疼痛和下體漲得幾欲爆裂的感覺。他悶哼一聲,斜身倒地,這刺穿了脊柱直達肺腑的痛感,貫穿了全身每一根神經,李雲不由自主的撕扯著胸口的衣襟,整個人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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