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說我不老實?你識不識字啊?」徐惠珍還以為楊墨文看了表姐的身份證後,正實自己後來沒說謊,他就會因為總不相信自己而心生愧疚,進而對自己溫言的說點什麼,以平息自己的火氣、安慰自己「受傷」的幼小心靈呢,沒想到楊墨文又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育自己,小心靈真是有點受傷了。
徐惠珍現在是一點也不怕楊墨文,對著他氣呼呼的說道:「哼,你少教訓我,大不了我不叫你楊大哥了!明明這次我沒有騙你,你卻不相信我,還說我騙你!現在證實你不相信我是你錯了,你不向我道歉也就罷了,還教訓我!哼,你蠻不講理!你真虛偽!你是不是又想說什麼『我比你大,我不講理我怕誰啊』這樣的話?哼,少來這套,我不幹了!」
「呵呵,你這皮氣倒是不小嘛!」楊墨文微微一笑,道:「你別不服氣,我知道你這次沒說謊,夢婷的確是蘇州人,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在我沒有看夢婷的身份證之前我會一直不完全相信你說的話呢?」
「哼!」徐惠珍想都不想一下就不滿的哼了一聲,還把臉偏向了一邊不看楊墨文了。
楊墨文卻是渾不在意,微笑著對徐惠珍說道:「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的脾性使你很容易做出那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傻事來的!」
「你小學應該學過一個『狼來了』的寓言故事吧?」楊墨文見徐惠珍沒有反應,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也許你忘得一乾二淨了,幸好我還記得一些就給你講講吧!嗯,話說……」
楊墨文還沒開說呢,李夢婷和徐惠珍就「噗嗤」一聲先後笑了出來。楊墨文不滿的對著二女道:「我好不容易講次故事,你們還笑,太不給面子了!不准笑,認真聽,這是個嚴肅的話題!」
楊墨文說著卻見二女笑得更起勁了,不由威脅道:「不准笑,再笑我捏你們的嘴巴啊!」
李夢婷和徐惠珍一聽捏嘴巴,均臉紅的憋著不敢笑了。
楊墨文「咳咳」兩聲,接著說道:「話說,古代有個孩童,大約十歲左右,一天早上在山上好像是在放羊吧?呵呵,不好意思,那小子到底是放羊還是放牛我給搞忘了,反正那小子他無聊得很,見到遠處有些農夫正在土裡幹活,他一時興起就高呼救命,說什麼狼來了!」
「一幫子正在幹活的農夫聽到那孩童的呼救聲,以為孩童有危險,什麼也不顧的就拿起鋤頭扁擔跑去救他。等農夫們氣喘吁吁的跑到孩童面前之後,卻是連狼影子都沒看到。而那孩童卻還笑話那些大人受了自己一個小孩的騙,自詡聰明,得意的就哼起了牧歌。」
「一幫子農夫雖然純樸,但並不傻,知道被小孩子耍了。但他們再氣也是大人,又不是自家孩子,打不得,也沒閒心與一個小孩爭辯什麼,便紛紛回地裡繼續幹活去了。」
「隨後不久,可能是那小子的歌聲太動聽了,真個引來了一頭大野狼!當那孩童發現狼真的來了時,直嚇得哭著喊著急呼救命!可惜土地裡的農夫們以為那小子不知悔改又想耍人,都裝著沒聽見,沒一個人跑去救他,最後農夫們聽到『啊啊啊』的一陣慘叫,還笑那小子的確很聰明,有演戲的天分呢!」
「ok,預知後事如何,須聽下回分解哈!」楊墨文繪聲繪色的講完,對著徐惠珍笑道:「呵呵,惠珍丫頭,聽了有何感想啊?」
「討厭,楊大哥,你怎麼把我比喻成那活該倒霉的小子了嘛?」徐惠珍抱怨的說著,又呵呵的笑道:「還有,楊大哥,你說的故事與原故事出入很大哦!」
「哦,是嗎?呵呵,看來你們都記得這個故事,還記得比我清楚啊!」楊墨文悠悠的笑道:「你們知道了也不說出來,害得我白費口舌!」
「呵呵,楊大哥,你講的故事比原書上寫的可有意思多了,我們聽得入迷就忘告訴你了。」李夢婷微笑著解釋道。
徐惠珍也是嬌笑著讚道:「感覺就是不一樣,楊大哥講的故事真精彩!怎麼老師以前給我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沒什麼感覺呢?嘻嘻,還是楊大哥厲害!對了,楊大哥,這個故事你不是說還有後續嗎?你再說來聽聽啊!」
「呃,這個……」這「狼來了」的故事也就一寓言小故事,哪來什麼後續故事,楊墨文說故事說溜了嘴,把人家專門講書的人用來吊人口味的一句台詞給用上了,現在聽得徐惠珍一問,又見李夢婷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不願承認是自己胡扯的他只好微笑著腦筋轉了轉,有了點料就接著胡扯道:「其實這故事差不多都已經講完了,只是我對那放羊孩童的聰明有些疑問……」
說著,楊墨文露出疑惑之色,對著二女問道:「你們說那小子也十來歲的人了,又是在山上,那怎麼說也該有幾棵樹是他能爬得上去的吧?他要是爬上了樹,狼不就暫時拿他沒轍了嗎?而只要狼發出點響動,那些對他的呼救無動於衷的農夫發現了真的有狼,就是在不滿意那淘氣的小子,也會全力去殺了那只野狼吧?」
「畢竟野狼的存在也隨時威脅到農夫自己的生命安全,而若他們合力把野狼殺了的話,不光去了威脅、解救了孩童,還可以把死狼抬回去剮了,頓一大鍋狼火鍋,炒幾大盆狼肉!」
「嘿,要是那牧童小子感恩之下把自己的羊也宰了,搞幾隻烤全羊什麼的,再集資去鎮上買點酒,大伙就可以大吃大喝一頓了!嗯,要是那孩童放的是牛還好點,殺頭牛,肉多,全村人都夠吃一頓了!唉,農民幹活累啊,又很少吃到好東西,他們太需要補補啦!」
楊墨文一通胡扯把二女惹得咯咯直笑,不過楊墨文的思緒一開,話未說完就嫌堵,他提醒二女一聲「別笑」後,又分析道:「若野狼太聰明,沒有發出響動,而是爬在樹下守它的獵物的話,那狼也吃不到牧童,怎麼說牧童的家人發現他晚不回家,就會向村裡的鄉親打聽吧,那麼聽過牧童呼救不理而回的農夫們一想也會發現有問題,這樣一來二去的大家一猜說,還不跑去把牧童救回家啊?」
說著,楊墨文搖搖頭,笑著續道:「不過,我看那牧童根本就是傻子在裝聰明,這樣的人即使爬上了樹,可能也會因為嫌等人救他的時間太長,無聊就打瞌睡,結果流著夢口水一頭栽下樹掉到正流著餓口水的大野狼嘴邊,落得個屍骨……」
「楊大哥,你什麼意思呀?你是說我根本就是傻子在裝聰明嗎?」本來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斷發出銀鈴般嬌笑聲的徐惠珍聽到後面就感覺不舒服了,打斷了楊墨文的胡扯,不滿的質問道。
「呃,那個,呵呵,sorry,我分析得太深入了!哎呀,這故事也不知是誰寫的,漏洞太多了嘛,竟然也能上教科書成為教育我們的課文,真是欺我們以前年幼無知啊!」楊墨文還在亂扯的笑道:「你們說是不是這樣講啊?」
「哼哼,楊大哥,你越說越過分了,竟然說我漏洞多!」徐惠珍卻是跟楊墨文較上真了。
「我說,我怎麼說啥不好的,你都往自己的身上攬,然後又來對我發難呀?」楊墨文說完,上下打量著徐惠珍,續道:「嗯,看來你真的有點聰明過頭了,所謂物極必反,聰明到了極致也就成了傻瓜了,你的確有向傻瓜轉型的危險!還有你身上的漏洞…呵呵,你先別生氣,說真的,你身上的漏洞還真不少,就你臉上就有七個之多的大漏洞呢!」
徐惠珍一聽楊墨文在自己一向自滿的嬌靨上發現了七個大漏洞,以為楊墨文說的是自己美貌上的缺陷。七個大漏洞,徐惠珍理解成了自己光是臉蛋就有七個大缺陷讓楊墨文不喜歡。
女人都是非常在乎自己的美貌的,有的甚至把容貌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徐惠珍在楊墨文面前更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她急得差點都要哭了出來,也不生什麼氣了,急切的對著楊墨文說道:「楊大哥,你快點告訴我,我臉上有哪些不足的地方?你不喜歡的話,我…我去整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