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愛看戲的旅客一聽楊墨文這邊又開始鬧騰了,一個個又抖擻著精神做起了「專業」的看客。
「哎呀,誰找你的茬啦?我是想幫你!」扎辮女孩又是一跺足,皺著瑤鼻說道:「還有,不准你叫我傻妞!」
「幫我?幫什麼幫?幫我睡不著覺嗎?」楊墨文氣惱的衝著扎辮女孩說道:「你要拿我出氣就直說,我沒心情和你胡扯!」
「你怎麼不相信我呢?你也太小氣了吧!」扎辮女孩有些酸酸的說道:「你剛才不是替我們出頭,把那傢伙打成重傷了嘛,我是想做你的律師,幫你辯護,可以不收你費用的哦!」
「我日子難過!誰替你們出頭啦?誰要你當我的律師啦?還不收我費用呢,免費的質量能好嗎?」楊墨文聽了扎辮女孩的話真是哭笑不得,他看著扎辮女孩道:「別說我不請律師,就是請律師也不會請你呀!讓你去幫我辯護,沒準我穩贏的官司都被你給打敗了呢!」
「喂,你什麼意思呀?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扎辮女孩對著楊墨文不服氣的質問道。
「算了,表妹,這傢伙不領情,我們別管他死活了!」長髮披肩女子也很不滿的插話道。
「呵呵,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哈,只是你們說自己是大律師,誰信啊?」楊墨文笑著解道:「你們的好意呢,我心領了!不過你們連我都辯不過,這大律師能大到哪裡去啊?」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呆子盡耍無賴,胡言亂語的誰說得過你呀?還有,你還動不動就出手欺負我們,你不覺得自己很粗魯嗎?」扎辮女孩很是不服的生氣道:「再說,誰告訴你我表姐也是律師啦?」
「我粗魯?喂,我說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啊!你自己想想哪次不是你們動不動就先對我動手又動口的?哼,我只不過是被迫自我保護才還擊的,難道讓我坐著挨打嗎?還大律師呢,我看你們才粗魯呢!」楊墨文毫不相讓的反駁道。頓了頓,他又笑著問道:「對了,你表姐不是律師,那是什麼?」
「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呀?你難道就不能讓讓我們?我們可是女孩子啊!」扎辮女孩一陣氣苦,對上楊墨文,她覺得自己的腦筋沒平時轉得快,口才也沒平時好了,她氣不過的瞪著楊墨文哼道:「哼,想知道我表姐是幹什麼的?我就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拉倒,誰稀罕知道啊!」楊墨文無所謂的說完,又嚴肅的說道:「告訴你們,我可是個正正宗宗、貨真價實的純爺們!還有,誰規定男人就得讓著女人?讓女人自以為是、為所欲為的欺到男人頭上來,卻忍氣吞聲?哼,這樣子做男人的尊嚴何在?臉面何存?」
本來幾乎所有的看客都是向著二女的,但聽到楊墨文的這番言論,倒是有不少男的認同他的說法。
「哼哼,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個大男子主義的霸道又自私的男人!」扎辮女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這麼呆呢!」
「隨便你怎麼評價我,現在可以不煩我了吧?」楊墨文說完就不理二女了,他靠在椅子上又閉目養起神來。
「喂,呆子,你別裝睡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扎辮女孩又去推搖楊墨文的膀子,嬌嗔道。
楊墨文伸手一把抓住紮辮女孩的玉手,惱道:「你還有完沒完啦?你這個傻妞!」
「你…你幹嘛總是對我凶啊?我也是為你好想幫你嘛!」扎辮女孩越說越覺得委屈,瑤鼻一抽,眼睛一酸,淚水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要哭不哭的看著楊墨文道:「你為什麼老欺負我?你還把人家叫得那麼難聽,你是個大壞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好人啦?」楊墨文見扎辮女孩好像很傷心、隨時都要哭泣的樣子,急忙鬆開她的小手,鬱悶的說道:「我日子難過,我什麼時候老欺負你來著了?你們女人怎麼動不動就愛哭啊?好像真受了欺負似的,這不是耍無賴嘛?算了,你別鬧了,我不叫你傻妞行了吧?」
「嗯,這可是你說的哦!」扎辮女孩一下子破涕為笑,明艷動人的樣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她看著楊墨文嬌聲提醒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姓名呢!」
「你知道我的姓名幹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楊墨文看著扎辮女孩有些撒嬌的樣子,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偷瞟了一下長髮披肩女子,見她也是怪怪的觀察著自己,他不想自尋煩惱,隨便說了一句,想不理二女,兀自假寐。
扎辮女孩見楊墨文如此不知榮幸的不給自己面子,頓時又來氣了,嬌哼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叫你呆子!」
見楊墨文仍無動於衷,扎辮女孩又伸手去搖他,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呆子,呆子,呆子……」
「我日子難過!」楊墨文被搞得不得安寧,拍掉那搖得他心煩的玉手,惱怒的對著扎辮女孩喝道:「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個傻妞,再煩我,後果自負!」
扎辮女孩這下委屈可大了,眼睛一眨,淚水就溢出了眼眶,看著楊墨文嬌弱的說道:「你又凶我,嗚嗚,你還說不叫人家傻妞的,你講話不算數!」
「喂,呆子,你不要太過分了啊!」長髮披肩女子見表妹哭了,忍不住指責起楊墨文來。同時,各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客也在心中指責著楊墨文的過分。
「有沒有搞錯?這也要哭?」楊墨文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傷人家女孩子的心,他苦惱的嚷道:「你們女人都聰明得很,受點委屈就流淚裝可憐、博同情,搞得好像所有的錯都在我們男人身上似的!而我們男人呢,就因為堅強,有淚也不輕彈,所以有了天大的委屈也是自個悶在心裡默默承受!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誰能站出來替我們男人說句公道話啊?」
楊墨文這話又引起了眾多男人的共鳴,差點沒有出聲起哄附和。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長髮披肩女子被楊墨文一氣再氣,差點忍不住又要噴楊墨文口水了,她瞪著楊墨文怒叱道:「你說,你有什麼委屈可受的?你這個…這個又臭又硬的大呆子!」她不知該如何評價楊墨文了。
「你個呆妞,就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一點也不知道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你說你能體會到我的委屈嗎?我日子難過,你也太自私啦,跟你說我的委屈,只會令我越說越委屈!」楊墨文邊說邊想自己受了哪些委屈,說到最後,卻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只得胡扯了。
二女卻是被楊墨文忽悠住了,見楊墨文一臉委屈鬱悶的樣子,還真個反省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還真沒怎麼替楊墨文考慮。
二女這一站在楊墨文的角度考慮,最後只感覺楊墨文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又好像沒受什麼委屈。二女有些糊塗的替楊墨文著想,慢慢的竟然忘了自個所受的委屈。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長髮披肩女子只得皺著秀眉敷衍的對楊墨文說道:「你稱呼別人怎麼都那麼難聽呀?」
楊墨文見二女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他倒有些詫異了,搞不清楚狀況的他只得將原因歸為女人的善變,然後對二女笑著說道:「你們對我的稱呼也不好聽啊!」
二女一想也是,對視一眼,同聲對楊墨文說道:「不叫你呆子也行,那你總得告訴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吧?」
「這個嘛……」楊墨文想了一下,笑道:「我看你們叫我帥哥,我叫你們美女怎麼樣?」
聽了楊墨文這話,二女卻是又好氣又好笑。眾看客們也是忍著想嘔的衝動腹誹著:「這人到底是誰啊?太自戀了吧!人家是美女不錯,可你是帥哥嗎?你長得不丟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什麼表情啊?看不起人是不是啊?」楊墨文掃視著眾人,不滿的叫道:「誰規定帥哥就得俊美如花、貌比潘安啊?這還不都是人自個規定的?那些長得像個花姑娘般好看卻跟個娘娘腔似的男人就是帥哥啦?有沒有眼光?有沒有欣賞水平吶?」
說著,楊墨文一聲冷哼,續道:「哼,我偏說像咱這樣平凡的男人才最真、最酷、最帥,咋的了,有意見嗎?我還偏說那些個膚如白雪的女人不健康沒血色,皮膚並不好看,咋的啦?我再偏說那些個為保持身材就拚命的節食減肥的女人是在自殘,是在損傷自己的本命元氣,其實她們那所謂的魔鬼身材一點也不好看,那所謂的堪堪一握的柳腰算什麼?哼,在我看來就是骨瘦如柴,她們經不起風吹雨打太陽曬,都是需要及時看醫生的病人!我這樣說又咋的啦?你們有意見嗎?我再再偏說……」
「好啦,好啦!你還有完沒完啦?」一對表姐妹坐到楊墨文旁邊一邊聽著楊墨文的胡扯,一邊各自不自覺的拿自己與楊墨文口中諷刺的女人做比較,幸好自己皮膚雖然白,但白裡還透著紅,幸虧自己的纖腰雖然細,但肉質卻很豐腴,二女不由得鬆了口氣。
不過,二女雖然自信,但人無完人,她倆生怕楊墨文再說下去,到時候一個看自己姐妹不順眼就說出諷刺自己的話來,於是急忙同聲打斷了楊墨文的「高談論闊」,沒好氣的瞪著楊墨文嗔怪道:「你丟不丟人呀?哼,什麼眼光?也只有你這種呆子的欣賞水平才會那麼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