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文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從不超速行駛的他這次卻總在超速。但楊墨文的車牌號因為某些原因被有心人記住,並沒有交警前來阻攔。
楊墨文的車裡很靜,氣氛很壓抑。一直開著車緊跟其後的玉涵等三人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想是受到了交警的「招待」。
楊墨文將車開出市區,又開出了郊區,還在往更偏僻的地方開……
沒辦法,楊墨文現在怎麼說也是名人,若是讓人看見他與一個女人決鬥,不管他有理無理,恐怕別人都會說他楊墨文心胸狹窄、欺負女流,甚至指責他不尊重女權啥的,他可不想被唾沫淹死啊!
所以說,有得必有失,女人有些能力天生不如男人,但就因為這樣,人們就認為女人柔弱。這「保護欲」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男人會保護女人以顯示他們的男人風範,女人更會維護自己的同性,一致對外了,畢竟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男人挑戰的女人呢?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男人跟女人決鬥這事,不管男人是輸是贏,他都是別人眼中的敗類,要遭別人鄙視。小人物還好點,沒幾個人去關注,而像楊墨文這種有些名氣的名人,一旦被人看到他在狠揍一個女人的場景,再將其拍攝下來,那就等著新聞媒體的「狂轟濫炸」,然後再等著被無數人的口水淹死吧,甚至再鞭他的屍也說不定哈!
嘿嘿,不知道那些用緋聞等負面新聞來宣傳炒作自己的明星是不是可以選擇參考一下這招,或是再改改版本,說不定也能讓他們家喻戶曉呢!汗!
楊墨文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無情決鬥,這臉他丟不起啊!所以楊墨文的車專往人跡罕至的地方開。幸好,前幾天他拍mv時發現了一個很符合他決鬥的地方,要不然,一時之間他還真找不到適合的戰鬥場地。
「你搞什麼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車,還要不要打了?哼,你可別想拖時間來消磨我要教訓你的決心!」無情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呵呵,怎麼?你怕被我拋屍荒野嗎?嘖嘖,荒野裡可是什麼野獸都有,還可能有惡鬼呢!」楊墨文呵呵笑道,若能使無情心生恐懼,他也多一絲勝算啊。不要以為楊墨文是正人君子,非得等對手拔了劍他才出手。
「哼!」無情冷哼一聲,乾脆不說了。
前路越加崎嶇,道路凸凹不平且十分狹窄。楊墨文將車在一處稍寬的地方停靠了下來,又將手機從身上的衣服口袋裡掏出隨手扔在車裡,兀自下了車,獨自向一條彎曲的小路走去。無情見狀,也下車跟了上去。
楊墨文邊走邊欣賞小路兩旁的風景。無情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一副享受的樣子,氣得銀牙緊咬。
今天無情出來穿的鞋子底子有點高,若走在平坦的地方,那是跑是跳都沒問題,但走在這凸凹不平的小山路上,沒走過小山路的她很是不習慣,不時的歪那麼一兩下,雖然沒有受傷,但她的足腕也有些疼痛,消耗了部分體力。
正當無情想不管不顧的上去就跟楊墨文開打的時候,楊墨文卻轉身淡淡的笑看著她,道:「呵呵,還真是大小姐,走點小山路都受不了,那待會能接我一招半式嗎?」
無情一看楊墨文這幅平淡的樣子就覺得非常刺眼,冷哼一聲後就不再說話,她要用拳頭告訴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楊墨文,不管他如何給自己製造麻煩,他在自己眼裡什麼都不是,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沒用!有人說太過驕傲是會付出代價的,不知這次會不會應驗。
兩人又轉了一個彎,只見前方有一片開闊的沙灘。據說沙灘的底下是一塊很大很完整很光滑的岩石板,石板上雕刻有不同形態的龍、鳳圖案,不知是何人何時的傑作,自從被人無意間發現,此地就被當地人叫做「龍鳳灘」。
有沙灘的地方自然有河流,河水很清澈,河流不急不緩的流著,如同一條碧翠的紐帶緩緩飄動著。河的對岸是疊疊群山,在這深秋季節,群山上的花草樹木以紅、黃、綠為主調,其它橙、灰、青、藍等顏色做點綴,看上去猶如一幅龐大的山水畫,只要一陣微風,畫就動了,如同一層一層細微的波浪捲過,偶爾飄飛出幾片枯黃樹葉,在空中飄來蕩去……
這裡,楊墨文跟著天籟唱片公司的團隊來此取過景、攝過影。從決定跟無情硬幹一場起,他就在考慮戰場。而他之所以選在這裡打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裡既隱蔽又有條河。
楊墨文的老家就住在河邊,他在家鄉的時候,每到熱天,就會和一大幫鄉里的夥伴下河嬉戲,往往一泡就是一整天,水性自然很好。他選來這「龍鳳灘」就是做兩手準備:陸戰上要是打不過無情,他就給她來個水戰,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儘管這個時節的水有些冷,但這場決鬥,楊墨文不能輸,要不然自己就真的死定了!看無情那要吃了自己的樣子,萬一自己打不過無情,自己能靠這「野蠻女」發善心放過自己嗎?
楊墨文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所以他大費周折的把戰場選在了「龍鳳灘」,多加了份保險,畢竟無情的自信給了他相當大的壓力,他不得不耍些手段啊!若單是因為怕別人看到指責他,他完全可以找個隱秘的大房間,把門關上,直接與無情打鬥不就行了嗎?
走到沙灘上,楊墨文將外套脫了放在一邊,踢了踢腿,伸了伸手,做著熱身運動。見無情竟然在拿手機對著美景拍照,忍不住道:「喂,我說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遊玩的?」
「哼!」
「他媽的,你除了哼,還會什麼啊!」楊墨文對無情的冷哼很無語。
「卡,卡……」
無情又拍了幾張照才不緊不慢的將手機收到自己的外衣口袋裡,然後也將外衣脫了疊好放在一邊,一身緊身衣將其完美的身材展現了出來。她也不做什麼熱身前奏,直接對楊墨文道:「來吧,讓你三招!」
「什麼?讓老子三招!看來這女人真的很厲害啊!」楊墨文暗暗想著,並沒有因為被無情輕視而生氣,也沒有托大拒絕,他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不敢出!」說完,楊墨文率先發起了攻勢。
楊墨文一出手便是狠招,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毫無保留的攻向了無情。面對楊墨文這架勢,無情卻是冷笑著搖頭,從容以對,步法走動間,一派高手風範。
三招很快已過,無情毫髮無損,臉不紅氣不喘的嗤笑道:「小子,這就是你練的拳腳?哼,還以為有多厲害呢,簡直比三腳貓都不如,真是令人失望啊!你,該受死了!」
無情說完對著正揮拳攻來的楊墨文一掌擊出,速度比楊墨文快了不止一點半點,後發先至的擊打在了楊墨文出拳的那條手臂上。其力道之大讓楊墨文懷疑這無情還是不是女人,趕緊摔著疼痛的手臂飛快後退。這女人一出手就傷了他,他就知道這無情的功夫高出自己不止一籌,真是夠鬱悶的!
楊墨文硬拚不過,趕緊閃躲,但就是擺脫不了無情。只見無情欺身而進,飛起一腿踹向楊墨文的前胸。楊墨文閃躲不過,一咬牙,揮拳直擊無情的腦袋,打算來個「圍魏救趙」或是以傷換傷……
不過楊墨文的想法是好的,但沒有實現。無情身子好似無骨,她扭腰後仰,踹向楊墨文的一腳去勢不減。楊墨文的拳頭從無情的上方直擊而過,卻是落了空,他的身子也不由得微微前傾,似是在迎接無情那踹來的一腳。
「砰!」
未能倖免,楊墨文被直接踹飛了出去,落在沙灘上又接連滾出了幾米遠才停了下來。無情並未乘勝追擊,好像在等楊墨文站起來再出手。
「咳咳咳……」
楊墨文爬在沙灘上,躬著身子如蝦米一樣一陣咳嗽。過了一會,他才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平靜的看著無情笑道:「好好好,很好!看來你真的是要下死手了!咳咳……」
說著,楊墨文又一陣咳嗽,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忍著痛,慢慢的站起來,走向河邊,用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水,然後起身站定,對著無情勾了勾手指。
無情一直沒動,她還真是傲,不乘人之危,直到楊墨文緩過氣來,並向她發出挑釁,她才蓮步輕移的走向楊墨文,冷聲道:「我一出手,絕不留情!只要你現在認錯並保證以後不再跟玉涵接觸,我就放過你!」
「哈哈,可笑之極!請問,你是白癡還是精神病患者啊?」楊墨文大笑著問道。
「哼!」無情一聲冷哼,身子一動,迅捷的出現在楊墨文面前,一掌向其胸口直拍而下!
楊墨文卻詭異一笑,嘴巴一張,一口唾沫向無情劈頭蓋臉的噴射而出……
無情萬萬沒想到楊墨文一個大男人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打法,距離太近了,看著朝自己噴來的口水,還帶得點點鮮紅,她好像看到了最噁心的東西,深怕身上粘上一星半點,顧不得再攻擊楊墨文,閃身要躲。
而楊墨文暫時去了威脅,抓住良機,一個翻滾,再騰躍而起,撲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抱住了無情的雙腳,將她扳倒在地,順勢纏了上去。
無情因為噁心唾沫,手慌腳亂之下,被做好準備的楊墨文乘機扳倒在地,還未來得及翻起身,就被楊墨文纏住了自己的身子,她頓時一僵,隨即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正要再聚力出掌打楊墨文,沒想到腋窩被楊墨文撈起了癢來,一時由尖叫不由自主的變成了呵呵嬌笑,一雙手臂癢得再也使不上力,軟綿綿的拍打著楊墨文的腰背,邊打邊笑邊叫道:「我打死你…呵呵…你這個臭男人,快…呵呵…放手,呵呵呵…臭男人…嘻嘻…我打死你…咯咯…你……」
楊墨文卻是死不放手的纏著無情向河裡滾去。無情還在哇哇大叫,被冷水一激,打了個寒顫,隨即不由自主的「咕嚕」著灌了幾口河水,「咳咳咳」的嗆了幾下,手掌扑打著河水,極力的想要起身。
楊墨文早有心理準備,打了個寒顫後,就開始向仍在掙扎的無情展開了全面還擊。他拳如雨下,也不認準位置打,怎麼順手,他就怎麼揮拳,忘我的打得真是暢快淋漓,還邊打邊大聲的吼著:「媽的,神經病!叫你功夫比老子深!叫你跟老子下死手!叫你跟老子傲……」
一時間,無情的頭、臉、胸、腰、腿全身上下都受到了不同層度的打擊!
楊墨文一個勁的打得爽快,根本沒注意女人哪裡打得、哪裡打不得,只是一陣亂揍出氣,具體打了人家哪裡,他自己都不清楚。但無情一個女孩子敏感啊,她從小到大,還沒被男人碰過身子呢!
楊墨文纏住無情的時候一陣亂摸亂抓,怎麼順手,怎麼抓得牢,怎麼能把無情纏往河裡,他就怎麼使勁,根本管不了什麼男女有別。而無情畢竟是個女孩子,當楊墨文碰到她女人的一些特徵時,她就會不受控制的條件反射下做出一些令她自己感到羞憤的本能反應,心慌意亂中她才會瘋狂的毫無章法的擊打著楊墨文,想打死這個羞辱自己的臭男人!
但無情不光沒打死楊墨文,還被他拖纏到了河裡,一時不察,喝了幾口水,神志就有些不清醒了,成了楊墨文的「沙包」。
好在,因為在水裡,楊墨文的拳頭在打出後受到了水的阻力,落在無情身上的力道也就不是很大,她不會受什麼重傷。但正因為拳頭打擊在無情身上的力度不大不小,所以無情的感覺更是無法忍受,特別是她飽滿的酥胸有時受擊後,產生的那種特殊的感覺更是令她感到驚恐!她後悔,後悔在沙灘上的時候沒把楊墨文直接打殘!
漸漸的,無情不再掙扎。楊墨文也打得有點累了,慢慢就收了手,放開了無情。無情已掙扎得沒了力氣,站不住的順著水流去。這時,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糾纏到了水深至無情胸脯的地方,楊墨文比無情矮一截,水漫到了他的頸邊。
兩人到水裡已不下二十分鐘,深秋季節,水已經很冷。剛才打得起勁,不覺得冷,現在一停下來,嘴唇一下子就烏了,楊墨文冷得上牙與下牙「磕磕磕」的直打架,當下就要游上岸去,卻見無情似乎還在往水中央漂流,頓時叫道:「喂!白癡,你是不是分不清方向想『自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