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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民間活動 文 / 楊家閒人

    將楊墨文送到「文明小區」,王虎還要回去親自操練那些已經強化訓練到最後階段的「新兵」。這些「新兵」可不簡單,都是從各部隊選拔出來的精英,楊墨文跟這些「新兵」在一起訓練,雖然辛苦的死去活來,但與人家的訓練量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楊墨文可以說是走關係進去鍛煉的,剛開始的時候那些精銳的「新兵」認為楊墨文走後門搞特殊,對他不怎麼看的順眼,但慢慢的看著他一天天咬牙堅持著,即使痛暈過去,醒來後也總是微微一笑,好像沒事人一樣,雖然楊墨文的訓練量無法與他們相比,但以他完全沒經過鍛煉的人能堅挺著,堅定的毅力也令他們另眼相看,慢慢的,這些「新兵」開始接納他,訓練的時候板著嚴肅的臉鼓勵他、催促他,休息時,有時還會幫他捏捏酸軟的四肢,為他按穴推拿,楊墨文就這樣慢慢融入了這個團隊。

    這些軍人訓練的時候一個個嚴肅的板著臉,雙目含煞,氣勢懾人。休息時,就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成了流氓一樣,出口成髒。也不知是怎麼得知了小楊同志是因為有個野蠻女友才來受苦的,就給他封了個「為女人而奮鬥的烈士」的稱號。

    從此大家把「小楊」改口叫「小楊烈士」,楊墨文辯解無效,只有鬱悶的份。他身高不及人家肩膀,大腿比不過人家胳膊,瘦小的身影混在隊伍中竟成了最顯眼的人!

    「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啊!」看著王虎的悍馬車在眼中消失,楊墨文微微一笑,走進了小區的大門。

    這時時間還早,楊父楊母都出去幫他經營扣肉店去了,一般要傍晚才回來。楊墨文打開電腦打算看看自己銷聲匿跡了兩個多月,自己的名氣是否還在。

    「瘋狂啊瘋狂!八卦啊八卦!」瀏覽著網上的信息,楊墨文大是感慨。網絡上有關他的信息一點也沒減少,他毫無徵兆的消失了兩個多月,各種八卦推測紛紛出台,多達近百種,不過支持率最高的一個版本是一個叫「我是經濟人」的人寫的文章:他認為「民間歌王」定是因情所傷,或是外出旅遊散心去了,或是得了相思病一病不起,甚至是已經殉情自殘了!強烈要求「民間歌王」的女友出面公開道歉,給個交待,然後又安慰告誡「民間歌王」女人如衣服,千萬別為一個總是傷害自己的女人而難過,不如甩了那個狠心的女人,另擇佳偶,何必為了一棵小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呢?只要他願意,無數鮮花都等著他採摘!汗!

    「靠!哪個女人這麼有魅力,可以讓我相思成病、殉情自殘啊!推測有點邏輯好不好?」楊墨文有些鬱悶。又看到「楊氏歌聲」也處在追蹤報道中,那幾個看店的員工可愁苦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老揪著他們問「民間歌王」的下落,他們哪裡知道啊!本來為爭到這份工作而興奮不已呢,結果沒幾天,歌王老闆就玩神秘搞失蹤,電話也打不通,根本聯繫不到這位歌王,搞得他們每天去「楊氏歌聲」上班,都是膽戰心驚,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幸虧這些狂人沒鬧到家裡來啊,否則可夠老爸老媽喝一壺的!」楊墨文暗暗慶幸,又瀏覽了一下「楊家祖傳扣肉」的網站,因為現在有專業的網絡人員管理,除了一些內部的秘密不能公開外,相關信息都一目瞭然,楊墨文看了裡面的信息,滿意的點點頭,關上電腦,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他一覺再說。

    楊墨文訓練期間,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足五個小時,兩個多月沒睡過一天大覺,這一躺在舒適的床上,便深深的陷入了沉睡中,肚子餓得「咕咕」叫都沒醒。楊父楊母回家見到兒子的鞋子,知道他回來了,看他睡得正香,不忍打擾他,默默的做了頓豐盛的晚餐,等著他醒來。

    楊墨文一覺睡醒,伸了個懶腰,還長嘯了幾聲,然後精神抖擻的出了房間。見爸媽正在進進出出的往餐桌上端著飯菜,心裡一暖,叫了聲「爸媽」。

    「餓了吧,趕快過來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楊母親熱的應了一聲,喚寶貝兒子過去吃飯。

    楊墨文確實餓了,坐下後,端起碗,下筷如飛,掃蕩著餐桌上的美食,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別嚥著!」楊母邊叫邊起身給兒子倒水。

    楊墨文接過水杯,大喝了幾口,理順了腸胃,傻傻一笑道:「家裡的飯菜就是香啊!」說完繼續大吃起來。楊墨文這次訓練把飯量也煉大了,一連吃了幾大碗才拍拍肚皮滿足的打了個嗝。

    吃完晚飯,一家三口在客廳閒聊,自然問到楊墨文在部隊的情況。楊墨文「坦白從寬」,一五一十的述說著,只沒有說他成了「小楊烈士」那段。兩個老人聽說兒子在部隊過得那麼艱苦,都有些心疼,楊母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楊墨文說到後來還在父母面前「嘿哈,嘿哈……」的演起了學到的拳腳功夫。楊父楊母看他打得有模有樣、虎虎生風,眼睛發亮,站起身脫掉兒子的衣服,看到以前的「排骨男」變成了「肌肉男」,忍不住在兒子身上抓來捏去,高興的連連點頭。

    楊墨文全身不自在的扭擺著身子,大叫道:「哎呀,別抓了,癢死我了!」

    楊墨文穿上衣服,不敢再顯擺了,老老實實的坐下。聊得沒幾句,兩個老人就開始旁敲側擊的打探兒子現在有無談女朋友。楊墨文就是不配合,裝傻充愣的打上了擦邊球。最後楊母乾脆單刀直入道:「聽你乾媽說,你真的跟那個野蠻女友好上了?哪天帶回家來見見面,一起吃頓飯啊!」

    「哦,什麼好上了,還在征服中呢,你們別急啊!」完了!楊墨文暗暗叫苦,只能撒謊到底,採取「拖」字訣了。

    「哼,反正我提醒你,可得抓緊點,現在已經進入秋季,離年尾不遠了,過年之前你要是還不結婚,看我們怎麼收拾你!」楊父打著預防針,提醒兒子可別給他玩虛的。

    只要一提到結婚的事,楊墨文就不敢再與父母待在一起,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累了溜進了房間,也不想想他剛睡了個大覺,精神著呢。睡不著覺,楊墨文只得看他買來的那些經營管理的書籍來打發時間。

    第二天,楊墨文來到「楊氏歌聲」露了個面,k了幾首歌,令得火熱的「楊氏歌聲」陷入了瘋狂。為了補償那些時時關注著他的粉絲,他來者不拒的簽名、拍照,簽名簽到手抽筋,擺poss擺到麻木。

    消息傳得很快,知道「民間歌王」終於現身坐鎮「楊氏歌聲」,前去的人都能拿到簽名、與其合影,很多粉絲便紛紛趕來,直到深夜,「臨江廣場」之上、「楊氏歌聲」之中都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楊墨文累得趴下,說了聲抱歉,就躲進店內的休息室睡下了。第二天繼續簽名拍照,他本不想厚此薄彼,希望滿足每個前來的粉絲,但趕來的人絡繹不絕,好像這名一輩子也簽不完了,不得已,他又開始玩起了失蹤,至於那些後來跑去「楊氏歌聲」卻沒有拿到簽名的人會不會失望,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此後幾天,楊墨文窩在家裡看書上網,或是出去跑跑步、做做訓練。這天,楊墨文正在打拳,電話響起,「楊氏歌聲」的員工小艾打電話來說有位姓郭的先生和一位姓高的女士找他,說想請他參加什麼活動,正在店裡等他。楊墨文不知拜訪的人是誰,怕客人久等,趕緊搭車來到「楊氏歌聲」,剛走進店,小艾就說客人在接待室等他。

    楊墨文走進接待室,就見客座上正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男的中等身材,戴著眼鏡,穿著樸素,文文弱弱的樣子,女的卻身材高挑,雖然化著淡妝,穿著樸質,但氣質高雅。

    兩人見楊墨文向他們走來,趕緊站起身,那中年男子伸出右手道:「你好,楊先生,久仰大名!我姓郭。」

    「你好,郭先生!」楊墨文與他握了手,又轉向那中年婦女。那高雅的婦女也是緩緩的伸出修長的小手與楊墨文輕輕一握,互問了聲好。

    楊墨文請兩人坐下,接過兩人遞過來的名片看了看。中年男子叫郭鵬宇,是重慶市民間活動組織部副部長。中年婦女叫高雅芬,是重慶市民間活動節目編製總監。

    一番客套後,兩人將來意說了出來,原來是想邀請他這位「民間歌王」去參加這次他們組織的一次活動。

    最近「民間歌王」的人氣在民間一直很旺,自然就引起了民間活動組織部的關注。民間活動組織部每年籌備一次綜合的大型活動,所有的節目雖是來自於普通民眾,但也都是精挑細選、能反應廣大民眾藝術生活的經典節目,像舞蹈、雜技、歌曲、小品、相聲、魔術等等凡是帶有藝術特色的都在節目的編制之內。

    楊墨文聽說有幸參加這樣的活動,欣然應允,套近乎道:「郭叔,高姨,你們就別再楊先生楊先生的叫了,直接叫我小楊吧!」

    郭鵬宇與高雅芬聽楊墨文這樣說都笑著叫起了「小楊」來。

    「小楊,還有個情況我們得先跟你說說,因為這是民間活動的性質,所以給的報酬不是很高。」高雅芬有些為難道。因為報酬太低,很多比較有名的民間藝人都拒絕參加這樣的活動。

    「呵呵,談什麼報酬?與民同樂嘛,你們怎麼安排,我隨時聽候指示。」楊墨文擺擺手,平靜一笑道。

    「好!小楊,那我們就先謝謝你了!」高雅芬微笑道。

    三人約定好後,郭、高兩人提前離開了,楊墨文在店裡待了會也回家了。

    活動時間臨近,所有應邀參加活動的藝人一天的日程安排都比較緊。楊墨文本以為自己等到活動的時候登台唱兩首歌就是了,沒想到部裡給他編了舞隊,要求他在唱歌的時候跟著舞蹈的節奏也跳上一段,於是楊墨文在編導的教導下笨拙的煉起了舞步。

    連續幾天的排練到順利綵排,「重慶市民間綜藝大型活動」終於拉開了序幕。活動這天,超大的「人民廣場」上已搭好了表演台,檯子的四周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活動從下午17:30一直持續到晚上21:00左右,節目縱多,層出不窮。郭副部長在後台監導,高總監跑前跑後的發號施令,各工作人員也是賣力苦幹,力求做好每一個細節,參加活動的藝人也都十分配合,爭取將活動畫上完美的句號。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大家賣力的付出下,縱多精彩的節目令觀眾掌聲不斷,尖叫聲此起彼伏。當然楊墨文上台的效果也好得出奇,人們聽著他的歌,情不自禁的歡呼著「民間歌王」,他不知何時也有了粉絲團,粉絲團高高舉著他各種造型的海報,搖來晃去,楊墨文看著他們激動的樣子,雖然覺得他們這樣追捧一個不相干的人很傻,但他很感動,因為他們是為他而傻。

    再多的節目也有演完的時刻,在縱多不捨的目光下,這場活動盛宴完美落幕。為犒勞大家,組織部拿出活動經費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宴會上,杯光交錯,談笑不斷,楊墨文也結識了很多底層的民間藝術者。

    宴會的氣氛一直很熱烈,接近凌晨12:00才散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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