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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創業初成 文 / 楊家閒人

    楊墨文決定自己創業後,心中反而放鬆了下來。他資本不多,只有5萬多元而已。經過一番甄酌,他最終覺得搞飲食風險比較小,而且投資也不大,資金流轉回攏也快,相信只要做出自己的特色,還是挺賺錢的。

    楊墨文倒是有一道菜做得比較拿手,那就是扣肉。這道菜還是他某年春節被楊父喊到廚房幫忙時,楊父傳給他的手藝。當時楊父還囑咐他不准外傳,還說什麼傳男不傳女,除非下一代只有女兒。

    當時楊墨文見父親說得鄭重,就順口答應了,反正他基本是不做飯的,後來他漸漸的也就淡忘了此事,現今覺得這是一種賺錢的路子,就自然的想起來了。

    有關家傳,楊墨文不敢輕易做主。打電話回家向父親請示,說了好一通,最後立下軍令狀,保證絕不會洩露做扣肉的祖傳秘方,方才勉強說服楊父答應支持他的商業化路線、服務化方針。

    徵得同意後,楊墨文開始做前期的準備工作。

    楊墨文左挑右選,終於有機遇在一處大型菜市場旁找到有一餐館低價轉讓,與其聯繫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的協商,他盤下了店面,然後開始找人重新裝修。

    在店面裝修期間,他又花錢買了台筆記本電腦。因為學過網頁製作,他很輕鬆的就為自己的「楊家祖傳扣肉」製作出了一個網頁傳到了外網上。

    期間他又在網上申請了一些論壇的賬號,準備等以後時機成熟就在論壇上打廣告做宣傳。他未雨綢繆,還未開業就開始準備後續的發展手段了。

    店面裝修好後,楊墨文全面驗收,很滿意,付了餘款。之後,楊墨文開始添置碗筷桌椅、冰箱冰櫃、保鮮櫃,再有一些食材香料什麼的。最後為了方便,他乾脆退了以前租的房子,直接搬到店裡的小休息室打住。

    也不知道楊墨文是不是初次給自己打工太過於興奮激動了,竟然充滿了幹勁,絲毫不知疲憊。他跑來跑去這一陣子,終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楊墨文按照自己的計劃,做了一份圖文並茂的宣傳單,打印複製多份後就開始去一些門店作推銷,遇到有公告欄的地方當然也不會錯過,貼上一張,又去一些人流多的區域發放一些,再去各菜市場發一些。以他前段時間市場調查的熟悉程度,他發起傳單自是省力了很多,可以說方圓十里,他都不同層次的發了一些傳單,他相信,只要「楊家祖傳扣肉」的名氣初步打出來,很快就會傳開的。

    為了最大限度的增加「楊家祖傳扣肉」的宣傳效果,楊墨文也捨得花本錢,營業之前在店裡特別搞了一次免費的試吃活動。以「楊家祖傳扣肉」的味道,活動辦得非常成功,前來試吃的客人是讚不絕口,紛紛要買回去給家人吃,不過楊墨文辛辛苦苦準備的七百多碗扣肉都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沒賣的了。

    正式營業後,儘管「楊家祖傳扣肉」比別處每碗要貴兩元,但「楊家祖傳扣肉」卻十分暢銷,楊墨文也終於放寬了心。

    不得不說,做飲食雖然累人,但只要做得好,利潤卻是相當大的,只第一天上午的純利潤就達到了5000多元。

    此後幾天,楊家扣肉每天銷量依然高漲,吃的人多了,楊家扣肉的名氣也在周邊傳開,並在向外漫延,有很多還是開著小車慕名而來的客人。

    楊墨文的生意好,周邊其他的一些賣扣肉的可就嫉妒得眼紅了,私下裡就商討起如何聯手打壓「楊家祖傳扣肉」來。

    這些想打壓「楊家祖傳扣肉」的人先是以降價來衝擊「楊家祖傳扣肉」店的生意。

    不過楊墨文以不變應萬變,也不搞什麼降價,那樣反而搞得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扣肉跟便宜貨似的,他才不會犯傻呢,他只認真做好自己的祖傳扣肉就等著顧客上門。還別說,他做的扣肉好吃,人家顧客還就捨得多花那幾元錢,也要到他店裡去買。

    那些想打壓「楊家祖傳扣肉」的人見降價不起作用,就找人裝著顧客,跑到楊墨文的店裡買扣肉,然後就發現扣肉裡有頭髮什麼的了,就見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很有修養的中年人發難了:「老闆,這怎麼回事啊?這扣肉裡怎麼會有頭髮啊?這也太不衛生了吧?辛好發現了,要不然我們吃了生病了怎麼辦?誰敢吃這麼不衛生的扣肉啊?你這不是坑人嗎?」

    這眼鏡中年一說完,身邊就有幾個也扮著顧客的托開始起哄了:「就是啊,老闆,你搞得也太不衛生啦!扣肉裡竟然有頭髮,真懷疑你這些扣肉是不是也用的是劣質肉來做的啊……」

    這一鬧,連那些真正來買扣肉的顧客也有些不想買了。

    這種情況楊墨文一看就猜到是誰在搞鬼了,這下他可來氣了,你通過正規的方式搞競爭,我楊墨文沒意見,但你搞這些陰招來損毀自家扣肉的名譽,那自己的生意還怎麼做啊?

    楊墨文也不是好惹的主,當場就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打量著眼睛中年和那幾個起哄的托,認真的說道:「我每天辛辛苦苦、認認真真的為我的顧客朋友們做扣肉,沒想到你們就嫉妒得眼紅了,開始玩這種犯法的手段來毀壞我『楊家祖傳扣肉』的名聲啦!」

    說著,楊墨文一聲冷哼,續道:「哼,別以為我和我的這些顧客朋友不知道你們是些什麼角色!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如果誰再搞這種陰招來整我,老子就跟誰拚命!反正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我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完,楊墨文抬起拿刀的手,指著眼睛中年和那幾個起哄的托厲聲喝道:「要跟老子拚命嗎?還是等著我叫警察來調查你們?還不給我滾!」

    「哎呀,你自己的扣肉有頭髮,還敢亂來?」眼睛中年說著,就見楊墨文眼冒凶光,一臉冰冷的走向自己,不敢冒險的試探楊墨文說的狠話是真是假,後退到門口,最後對著楊墨文放下一句狠話:「哼,你這根本就是一家黑店,你給我等著!」

    說完眼睛中年就轉身離開了。跟眼睛中年一夥的托見了,也紛紛起著哄的撂下狠話才離開。

    楊墨文才不怕什麼狠話呢,他搖搖頭,放下菜刀,為博得顧客那一點善良的同情心,裝著感歎的說道:「唉,這世道,像我這樣的老實人就容易被人欺負啊!」

    頓了頓,楊墨文又對著在看熱鬧的顧客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情況你們也知道,多的我就不做解釋了。這樣,大家如果還信得過我『楊家祖傳扣肉』,可以免費拿一碗回去吃,算我請客!」

    「哈哈,我看小伙子你也挺辛苦的,還請什麼客啊?我買兩碗吧,上次吃了,味道還真不錯呢,我女兒又叫我來買啦!」顧客中一個40來歲的壯漢爽朗的笑道。買了兩碗扣肉,付了錢就離開了。

    其他顧客見壯漢如此,大部分人都不好意思拿免費扣肉了,基本都要付錢。楊墨文也不推辭,不過他為表達歉意,說這次就只收一半的錢啦。

    經過這件事後,「楊家祖傳扣肉」店再沒人來鬧事了,楊墨文的生意也越做越紅火。

    生意好,楊墨文就想全天性的賣,不過他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做扣肉的工序比較多,要先將五花肉的皮用噴燈噴過再刮洗乾淨,然後水煮至八成熟,撈起來後放在調好的一種調料裡浸泡一下,再放在熱油鍋裡炸,炸到一定的時候撈起來又放在開水裡煮到一定程度取出,切成均勻的肉片裝入碗中,再將調好的一些作料先後放入碗中,最後蒸到一定的火候才可以,整個過程,關鍵在火候,核心在調料。

    即使楊墨文已經與賣肉給他的李老闆協商好直接送已刮洗乾淨的肉,不過要完成剩下的工作也不是件輕鬆的事,他累得半死,也只能每天做三百來斤五花肉的量,大概能做出六七百碗扣肉,一上午就賣完了。

    「媽的,這麼久了也沒招到該死的員工!」楊墨文鬱悶得很,他先前發佈過招聘信息,也許是先前給的待遇太低,都沒人來應聘。不過他現在的生意勢頭好,提供的待遇自然也提高了:像別的餐廳酒店服務員工資一般1500元左右,楊墨文給1800元。

    這待遇一提高,應聘的人是來了一撥又一撥。楊墨文沒什麼空餘時間,便將所有應聘的人全招到一起,然後讓他們相互交流,他在旁觀察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素質修養。然後送走一批留下一批,對留下的人,他又開始考察他們的動手能力與細心程度,這樣淘汰一批,留下的人也就不多了。最後是一個個單獨面見與其交談,初步考驗他們的心性為人,這樣又淘汰一些人終於還是剩下了五個符合他條件的。

    五個人:3個中年婦女,一個姓張,一個姓李,一個姓劉,都沒多少文化,但手腳快,勤勞細心,楊墨文聘她們在廚房幫他;1個是高中剛剛畢業的女學生,姓鄭,說是要掙錢讓弟弟上學,幫父親養病,楊墨文見她很勤快努力,又機靈懂事,就聘她主管店堂裡一切雜務,比如有客人上門買扣肉,她得為人打包裝好並驗鈔收錢;還有一個叫小麗,也挺可憐的,還在讀高中,父母剛剛在車禍中一同喪生,她來重慶投親戚,只是親戚總是給他臉色看,想著法子暗示她走,她不想寄人籬下就留了封信,背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親戚家,楊墨文覺得她誠實乖巧,懂得體諒人,可塑性大,就不嫌她年紀太小了,讓她當小鄭的副手。

    這是五人上班的第一天,楊墨文組織開了個小會,只聽楊墨文開場發言道:「今天是你們上班的第一天時間,我們開個簡單的會。」

    頓了頓,楊墨文接著說道:「你們各自負責的工作,我也分別跟你們講過了,現在我做點補充: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扣肉一般到上午就賣完了,然後呢我就掛上了櫃檯上那塊『很抱歉,扣肉已賣完』的牌子。現在我們也有這麼多人了,我想那塊牌子以後就不用掛了!」

    指了指櫃檯上的牌子,楊墨文續道:「不過,今天輕鬆點,扣肉我昨天一個人做的不多,今天一上午就能賣完。從明天開始,我們的扣肉暫定從早上9:00賣到晚上8:00。」

    見五人都在認真聽自己說話,楊墨文很滿意的補充道:「還有,早餐,你們是自己解決,至於午餐和晚餐,旁邊就有餐館,你們可以到那裡去吃,由那裡開**,交給小鄭統計,我再去結賬,當然,你們每人每餐消費只能在10元左右,如果大吃大喝的隨便開**,我會看情況,真超出了我結賬的底線,餐費今後就得由你們自己出,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眾人哪有問題啊,他們覺得老闆給自己的工資就已經夠高了,沒想到還包吃,這楊老闆招聘的時候可沒提過要包吃啊,哈哈,自己都還捨不得每餐10元的消費呢!

    見大家興奮,楊墨文又說道:「還有,為了方便你們上下班,我在附近的『文明小區』裡租一套房子,你們住進去,以後每月只需交水電費和物業管理費就行了。有特殊情況的可以提出來,再酌情處理,有問題嗎?」

    這下,五人更激動了,這不光包吃,還包住,這老闆是不是太好了?感動中,五人充滿了幹勁,紛紛決定要好好幹,以報答眼前這位好心的楊老闆。

    見大家都沒什麼問題,楊墨文接著說道:「好了,時間快到了,準備營業吧!」

    早上來買扣肉的人接連不斷,楊墨文站在售櫃檯教會小鄭和小麗怎麼為顧客服務後,就讓二女在售櫃檯負責銷售。又等賣豬肉的李老闆把千多斤刮洗乾淨的五花肉運來卸完貨,就帶著張嫂、李嫂、劉嫂進了廚房做扣肉去了。

    在製作扣肉的時候,楊墨文不時的指點三人,整個製作扣肉的過程,除了調製配料他保密自己單獨動手外,其他一些該注意的細節,他全無保留的教給了三人。張、李、劉三人都是久在廚房的人,學起來很快,除了調製配料需要楊墨文自己動手外,其餘程序都已掌握,只是還不夠熟練而已。

    人手的增加使得楊家祖傳扣肉的供貨量有了保障,從此開始全天性營業。楊家祖傳扣肉做得好吃,生意一直很紅火,名氣已經快速的向周邊擴散。楊墨文就打算藉著這股火熱勁擴大規模,建立代銷點,搶佔市場。

    只是這是一件不小的工程,選店面,裝修,購買設備,招聘員工都得花大量的精力,楊墨文現在走不開,交給別人做又不放心,基礎不打勞,今後總出問題就麻煩了。

    楊墨文思考再三,覺得只有父親來幫自己,才能解決所有問題。反正這扣肉店他早晚是要放手的,因為他不想做一輩子的扣肉。先前是因為生活所迫,加上他不服氣,才選擇做風險不大的扣肉生意,想先賺點錢來供自己平時花銷。

    但這畢竟不是楊墨文的興趣所在,賣扣肉雖然賺錢,但不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他心裡就會有莫大的遺憾。他是個有追求的人,要活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來。

    只不過這楊家扣肉店是楊墨文第一次做出的成績,若是就那樣放棄,他也著實捨不得。

    而楊家扣肉的祖傳秘方又不得外傳,算來算去也就還有父親會做,不得已,只有請父親相助,待父親上手後就交由父親來管理,反正父母在家干的也不是什麼輕鬆活,一個月賺的錢還沒自己半天賺的多,將他們接過來也好有個照應。

    決定之後,楊墨文不再遲疑,打通了父親的電話,一番問候後,楊墨文將自己的情況講了出來,然後轉入正題道:「爸,我現在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你過來幫我一下吧。你和媽都過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我和你媽怕過不慣大城市的生活,再說家裡也丟不開,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要是困難就趕緊回來。」楊父不願意離開家鄉。

    楊墨文一聽,急了,忙道:「我就是想不出好辦法才讓你們過來幫我啊!這祖傳秘方又不能外傳,我還怕被人偷師呢,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啊!我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你們都不支持我,你曉得我最近累到什麼程度嗎?我身體從小就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累出個好歹來,你們可只有我一個兒子啊!」

    「又來這一套,哼,誰讓你偏要跑出去闖,你要是聽我們的去考公務員,多輕鬆啊,我說你還是回來考公務員得了,也讓我們少操點心!」楊父聽不進兒子的話,又開始勸兒子回家準備考公務員。

    楊墨文無法了,頭痛道:「又是公務員,公務員是多麼了不起的職業啊?哎呀,算了,我不跟你說了,媽呢?我跟媽聊幾句。」

    「跟你媽說也沒用,我們不會來重慶的。」楊父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將電話交給了旁邊的楊母。

    「喂,墨文,最近到外面過得還好沒?生活習慣沒?飯量增加了沒?到外面跑累了就快點回來啊,早點回來找個安定的工作,再找個媳婦,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我和你爸早就盼著了呢,你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楊母一拿到電話就自顧自的說了一通。

    楊墨文又是一陣頭大,他就怕母親那過火的關愛。不過,為了能把父母勸說到重慶來,他只得選擇從母親這裡攻破了。

    楊墨文繪聲繪色的又向楊母說了自己在重慶的情況,說自己在外面怎麼怎麼辛苦才把店發展起來的,又說飲食是多麼多麼的不習慣,還說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最後說他自己總是不知不覺的如何如何的想二老,希望二老能在身邊全家團圓,要二老來重慶與他一起生活。

    楊母心疼兒子,也是邊聽邊勸說楊父就去重慶,去兒子身邊,幫兒子,照顧兒子。可惜楊父的脾氣也有點倔,就是不肯去,還說兒子是在演苦肉計,叫楊母別心軟上當。

    楊墨文被逼急了,最後放下狠話:「好,你們不來,我就不回去,一個人在重慶打一輩子光棍,累死算了!」

    雖然知道兒子說的是賭氣話,不過楊母聽了,還是怕兒子想不開對著幹,急忙勸解道:「哎呀,兒子,你別急啊!我和你爸再商量商量,待會再打電話給你,等我好消息啊!」

    過了幾分鐘,楊母果然打電話給楊墨文報喜道:「兒子,告訴你個好消息啊,你爸同意去你那裡了,不過有個條件,就是你得答應我們今年之內必須結婚!」

    「好,只要你們能來,結婚就結婚,反正早晚都得結。」楊墨文打算先把父母接過來再說,接著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我到車站接你們。」

    「我們要先把家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大概需要四五天的時間吧。」楊母問過楊父後,答道。

    「那好,我先去把房子租好,等你們過來好直接入住!」楊墨文高興了,又提醒道:「媽,我等著你和爸啊!」

    掛了電話,楊墨文一陣輕鬆,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哼著小曲找房子去了。

    楊父這邊,二老卻是笑得更開心。只聽楊父嘿嘿笑道:「這次過去,一定要督導他把婚結了,二十六七的人了,竟然還沒談過戀愛,看看跟他一樣大的良子,人家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不上心!」

    「誰說不是呢,前兩天那幾個八婆碰到我又追問我們家墨文到底什麼時候結婚,我都不好意思說。」楊母顯然因為兒子的事被別人擠兌過,想著就來氣,便一臉嚴肅的對著楊父道:「這次去了,我們最大的任務就是催墨文趕緊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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