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慕離曜說:「師傅說她喜歡我。」
林希昊一扭頭:「不可能!要是師傅真的是那種人你和我還用在這裡費勁嗎?」
慕離曜搖搖頭,那倒是……
「公主,你們來了。」司徒無名清早起來就看見慕離倩扶著慕離虹惜在門口等著。
旭河公主笑著說:「我的孩子還要倚仗御醫你的藥呢,我能不常來嗎?」
慕離倩也說:「是呀,大皇姐這孩子若不是御醫你及時診斷,恐怕還真得讓大皇姐給不小心了呢。」
「沒有,我,我不過是盡了微薄之力,其實,婦科方面的專家還得去找李御醫,他對這方面比我輕車熟路。」司徒無名說的是,這方面還是找老人比較妥當。
慕離虹惜道:「那也是的,只是,我希望這孩子能由你手直到出生。」
司徒無名道:「好,那我就給公主開幾幅安胎藥吃著吧,這孩子生下來一定要叫我乾爹的。」
慕離倩說:「那是必須要叫的,我還是姑姑呢,你不介意可以當姑父呀。」
「呵呵……」司徒無名乾笑幾聲。
司徒無名現在越來越搞不懂慕離倩在想什麼了,如果慕離倩喜歡她,那她大可以告訴慕離倩真相,反正不過就是欺君之罪,話說回來,司徒無名從南御到北越犯過的足以殺頭的大罪還少嗎?不少了!若是慕離倩大方點說:本公主才不會喜歡你呢!那司徒無名就更放心了,可是現在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才更讓人擔心。
司徒無名岔開話題說:「旭河公主,我一會就把藥抓好送去公主府。」
慕離倩搶過話頭:「不必了,現在大皇姐和我住在一起,父皇讓大皇姐好好養胎,等孩兒生下來之後再回去。」
司徒無名點點頭,其實司徒無名也知道,這世界上什麼地方墮胎藥最多?皇宮啊。可是大公主不是妃子,在宮裡也沒什麼仇人,估計是不用擔心。
「扣扣……」大門開著,會敲門的人那估計就是——景溱。
一塵不染青色衣衫,景溱站在門口扣著門,說:「司徒大人這裡很熱鬧啊。」
「哪裡哪裡,我不過是幫大公主安胎罷了。我這裡哪有丞相府熱鬧啊,丞相大人那裡每天都得換門檻吧。」這句恭維的還真……確實,給丞相送禮的人比那天的一群御醫只多少。
景溱面色一沉:「沒有沒有,今日找司徒大人有點事情,可否借一步說話。」
景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慕離倩性子上來了,道:「丞相大人,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聽的?」
司徒無名道:「倩倩,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裡這麼簡陋,別壞了旭河公主的孩子。」
慕離虹惜拉著慕離倩道:「快回去吧,你不是還要給母后請安麼,再晚了母后就該用早膳了。」說吧給司徒無名使了一個眼色,司徒無名報以一笑。
帶慕離虹惜把慕離倩帶走之後,司徒無名轉過身來:「左丞相,你這麼閒情逸致來我這裡就是為了把倩倩氣走?」
「自然不是,司徒大人還記得我上次來說過什麼話嗎?」
上次,回憶一下……
「你扔了吧,你學不會」
「為什麼?」
「因為你笨」
「你要是教我,我一定能學會。」
司徒無名道:「你來我這裡是學吹葉子的?」
景溱一甩頭髮:「正是。」
「我上次還當你是說著玩的,後來你也沒有來。」司徒無名笑道,現在竟然有人讓她教吹葉子?還是一個丞相。
景溱嚴肅道:「對不起,我上次失約了,那天下朝之後有點事情耽誤了,但是今天,我的時間可是很充足。」
司徒無名道:「那你今天不用上朝嗎,我可不知道這上朝還分著休息日呢?」
「那倒不是,因為邊境這兩天不老實,皇上今天和連溪他們那些武將商討作戰計劃,文官不用參與。」
司徒無名一聽邊境來了興趣:「邊境?哪裡的邊境。」
景溱道:「還能有哪裡的邊境,我們北越當然是南御接壤,邊境自然是和南御打了。別擔心,這不過是小意思,就是流竄在邊境的馬匪,除了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小批的人是引不起大戰爭的,皇上一直想要吞併南御,可是除非是南御和北越有一個由頭才能開始戰爭,那麼這個由頭,就由我來製造吧。
景溱叫著發呆的司徒無名:「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別發呆了。」
「哦,你不是要學吹葉子嗎,那,過來吧,我教你挑葉子。」司徒無名把景溱帶到被花園裡,指著幾棵樹說:「其實,如果掌握技巧的話,所有的葉子都可以吹的,不過如果你是第一次玩這個,我是覺得你挑一個長而細的比較好吹。」
司徒無名和景溱一人摘了一片,司徒無名吹起來,以前吹這個純屬娛樂,隊友也吹,可是吹的都是好玩的,沒有成曲子,可是自從來到這裡,司徒無名發現自己竟然每次吹的都是曲子,那是不經大腦就能吹出來的奇異的音符,但是仔細聽就會覺得這音符聽起來單調可是卻包含著豐富的感情在裡面,聽慕離倩說蘇香月也會吹葉子,難不成這是蘇香月以前經常吹的曲子。
只消半個時辰,景溱就能吹出聲音來了。
別小看古人的智商和能力,景溱這個丞相如果不精,天下恐怕就基本上都是白癡了……
又過去幾個時辰,午飯時間也過了,司徒無名躺在樹下睡午覺,景溱徹底失望,景溱從小便是家裡唯一的男孩,琴棋書畫就連武功都是家族最好,更甚之,成為北越第一才子,入選丞相,若不是連溪那年的一場勝仗,他又豈會和別人共享丞相一職,現在,現在,現在他竟然連司徒無名的一支曲子都學不會!怎麼會這樣!
景溱正是因為自尊心強大到不行,才會一直都眼紅司徒無名,憑什麼自己要靠多年的實力才能當上一品丞相,可是司徒無名一來就是一品御醫,他還拿到了自己一直都得不到的金牌,司徒無名不知道,那塊金牌不只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還能免死!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他,真的弱到連他的一支曲子也學不會嗎?!
景溱走進,打量著熟睡中的司徒無名,他的皮膚真好,景溱不自覺的把手伸向司徒無名的臉頰,景溱的手剛觸碰到司徒無名的的臉,司徒無名忽然睜開眼睛,右手抓住景溱的脈門。
司徒無名冷冷道:「你想幹什麼?」
景溱的眼神有點閃躲:「沒什麼,就是想要叫醒你而已,我們已經錯過了吃飯的時間,我想請你吃飯,可否賞臉?」
司徒無名放開景溱的左手:「得罪了,這只是習慣。」司徒無名在部隊裡練就的危機意識,五年了,他還真的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摸摸自己的肚子,還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