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多件聖器,有九龍血矛,鎮天神塔,烏黑戰劍……鋪天蓋地的壓下,蕩出無盡的聖紋,彷彿要鎮壓萬古——
郭奕的龍身破滅,背上的神龍之翼和孔雀之翼同時伸展開,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一手掄著葬天殘碑便砸了出去。
但是郭奕依舊小看了十多位聖人聯手的實力,葬天殘碑雖然強大,但是卻根本打不穿漫天的聖器,蕩出了一道道紋印,震得郭奕手臂發麻。
「轟!」
下方,水底突然衝出了一輛華車,上面殺光皎皎,鳳鳴龍嘯,一隻巨大的手掌從華車之中伸出,一掌拍了下來。
這一掌化為了神瓶寶印,帶著恐怖的力量。
華車絲毫不損,上面水滴滾落,宛如雨幕一般的落下。
這是步潯公主的華車,她居然沒死。
郭奕強行扭轉了身體,祭出了葬天劍,第十二劍訣宛如驚虹一般斬落了下去,萬千劍影伴隨著劍訣衝出,如同群龍破海。
「轟隆隆!」
劍影將手掌給刺破,化為了一連串的劍龍,刺向飛空的華車,但是卻都被華車之外的一層光罩給擋住,所有的劍影,盡數化為了青煙。
光華萬丈的華麗的車中,傳來一聲輕咦,「九脈劍修,葬天劍!」
步潯公主的聲音依舊那麼的柔軟,聽在耳中能夠酥麻人的骨頭。
郭奕根本不管對方是什麼地荒第一美人,如今強敵環視,想要殺出去已經難如登天,或許擒住了她,才有一線生機。
葬天殘碑之上一道道古文發出璀璨的光華,那些斷裂之處的切口都變得無比的鋒利,一股遠古的浩蕩的殺威快速的凝聚。
殘碑落下,震盪出九道金色的大浪炫紋,彷彿要將整個血戰修羅王府都給毀滅。
「天罡柔勁,化水!」
就在這時,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一輛華車突然融化開,化為了一片水幕,就連華車之中的步潯公主也不例外。
葬天殘碑的威勢相當強橫,就算是聖人第四個境界的修士若是被砸中,都要遭受重創,但是轟在了這一片水幕之上,卻是直接穿透了過去,擊打出了一片漣漪罷了。
手中一道巨大的拉扯之力傳來,郭奕心中震驚無比,想要將葬天殘碑給收回,但是卻已經不能,竟然被那一片水幕給包裹,最後完全的吞噬。
若非郭奕收手得快,就連他自己都被那一片水幕給吞噬。
這手段實在太驚駭世俗。
懸空的那一片水幕,再次重新境界,又是化為了一座華車,上面車轅堅硬,簾子輕搖,彷彿重來都沒有變換過一般。
車中一隻美輪美奐的手,輕輕的把玩著手中已經變得只有拳頭那麼大的葬天殘碑,發出呵呵的笑聲,道:「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是嗎。」郭奕捏了捏空蕩蕩的手指,身體之中《葬天聖術》急速的運轉,無數聖芒向著葬天碑震去,和葬天殘碑又取得了聯繫。
「轟!」
原本被步潯公主給把玩在手中的葬天殘碑頓時化為了萬丈高,轟然向著她的胸口轟去,無數鋒利的靈氣便是衝入了她的身體之中,向著她的聖源轟去。
「噗!」
一口鮮血衝她的櫻唇之中的吐出,讓車簾都是紅了一片。
郭奕將沖飛而出的葬天殘碑給重新舉在了手中,直接砸了出去,頓時將步潯公主連帶華車都給轟飛,砸落到了遠處,在地面上撞出一個大坑來。
擊敗了步潯公主,郭奕心頭一絲喜色都沒有,反而生出了兩股龐大的壓力來,只見遠處的血戰一峰和武修羅都已經強行收手,殺氣騰騰的衝殺了過來。
這可是兩位聖人皇,若是被他們給堵住,郭奕今日就凶多吉少。
耳畔傳來呼嘯的破風聲,聖人皇的氣息彷彿已經貼著了他的後背,隨時都可能遭受致命的一擊。
「擋我者死!」
郭奕的手抓著葬天殘碑,向著包圍這湖畔的三十多尊聖人轟去,頓時將這些人都給打得回退了一步。
「轟!」
但是這三十多尊聖人此時又反攻了回去,無數的聖術宛如雨一般的落下,至少有七道聖術穿透了郭奕的身體,撕裂了血肉。
脖子之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差點將郭奕的頭給斬了下來。
郭奕的修為雖然強大,但是想要同時對敵數十尊聖人,依舊是以卵擊石,只有各個擊破,才有取勝的把握。
將葬天殘碑給收了起來,郭奕身體化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踏行在一道道聖術攻擊波之間,向著湖畔行去。
強攻不是辦法,只有闖入了這些人之間,打亂他們的聯手,才能將他們盡數擊殺。
「噗!」
雖然郭奕的速度極快,但是當走到湖畔的百米之內,依舊被數道聖術給擊中,手臂都差點被轟掉。
但是付出了代價,也得到了回報,郭奕衝入了這一群身穿金色戰甲的聖人將軍之中,頓時如同魚進入了水中,在人群之間急速的穿梭,每刺出一劍,便有鮮血飛灑而出,而跟在郭奕身後的四十八萬怨魂鬼軍,便急速的將這些人都給吞食殆盡,根本不給他們重新凝聚身體的機會。
「噗!」
「噗!」
…………
……
一連串的劍聲響徹在耳畔,鮮血染紅了湖泊,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湧入湖中,讓那清澈見底的湖水,都變成了血水。
地上留下了十多具白骨,他們身上的血肉都被怨魂給吞食,骨頭在風中開始風化出千瘡百孔。
血戰一峰和武修羅已經追趕了上來,這兩人,一人攔在了湖畔,一人攔在了郭奕的前路之上,宛如兩座大山橫立,散發出不可破滅的巍峨之氣。
一聲冷喝在郭奕的耳邊炸響,一桿七星開月戟已經凌空刺來,直指郭奕的後背,戟尖罡風撕裂,宛如烏龍盤扎。
「死來!」
郭奕心頭一驚,快速向前奔行了九步,想要逃過這致命的一戟,但是身後的那一股寒氣卻是如影隨形,反而越來越近了。
郭奕的額頭之上冷汗直冒,難道就和聖人皇相差這麼多。
心頭來不及多想,站在前方的血戰一峰,手中的戰劍同時攻了出來,封鎖了天地元氣,封死了郭奕前面的所有退路。
「竟然敢傷步潯公主,死罪。」血戰一峰的聲音帶著熊熊怒火。
後面有滅殺的一槍,前面有封路的戰劍,就好像兩面牆壁一前一後的壓了過來。
「遁!」
郭奕手中的葬天劍突然向著下方刺去,身體猛地一沉,落入了地底,而與此同時他將無妄佛燈也給點燃,一道漆黑的佛芒,頓時籠罩整個湖畔,所有人都陷入了佛光的無意識領域之中。
就連血戰一峰和武修羅都不例外,一戟一劍相互碰撞在一起,震得周圍的那些聖人都是個個重傷,倒了一地。
而郭奕則是趁著這個時機沉入了地底,急速的逃逸,此時他已經被兩位聖人皇的力量給震傷,再待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
當佛光散去,整個湖畔,又恢復了清明,但是郭奕卻已經消失在了地底,無影無蹤,就算用靈識都無法找到。
血戰一峰看著那湖畔的十多具聖人白骨,臉色冷沉,厲聲道:「將護府大陣開啟,封鎖地底,絕不容半隻蒼蠅飛出修羅王府!」
血戰修羅王府的護府大陣,乃是血戰修羅王親手所佈置,已經經營了數千萬年,複雜而凶險,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是半帝都不能在一時半會之間闖出去。
血戰一峰知道郭奕的手中有葬天劍,可以破除陣法,所以才吩咐將護府大陣給打開,勢必要郭奕無法從府中逃脫。
「讓公主被歹人所傷,末將該死。」武修羅半跪在了地上,跟著那些聖人將軍,也是跪在了地上。
他們個個心頭都驚恐不已,畢竟步潯公主若是一生氣,那麼他們都要一起遭罪。
步潯公主的華車從廢墟之中飛起,上面還沾染著鮮血,車中傳來一聲冷哼:「血戰修羅王府讓我太失望了,居然讓一個人類潛了進來,這件事血戰一峰你要全權負責!」
「護府大陣已經開啟,就算一隻蒼蠅都逃不出去,在下定然將那賊子給擒住,讓公主殿下發落。」血戰一峰此時心頭也是萬分惱怒,竟然在步潯公主的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他心中的殺機比什麼時候都要強盛。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我們走!」
步潯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受萬千寵愛於一身,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心中之氣憤可想而知。
華車穿過了湖畔,行在府中的古道之上,向著府外行去。
武修羅和剩下的數十名聖人將軍也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緊隨其後,生怕再出現什麼簍子,若是步潯公主真的在血戰修羅王府發生了什麼意外,那麼他們想不死都難了。
華車緩緩而行,而華車之中,郭奕正坐在柔軟的雪紡香椅之上,緊靠在車廂壁上,一隻手捂著胸前的傷口,一隻手滿是鮮血,死死的捏住步潯公主白皙而修長的脖子。
血液順在她的細膩的脖子,落入了白紗衣襟之中。
郭奕從始至終都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擒住了步潯公主,才是脫身而唯一的辦法,所以在無妄佛燈被點亮,眾人都失去了感識的那一刻,他便從地底踹入了步潯公主的華車之中,將她給制住,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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