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天下第一道場
道冰的修為雖然不及軒轅皇城,但是卻也不是易於之輩,在東荒的年輕一代可名列前十.
「敬酒不吃吃罰酒!」
軒轅皇城的手掌之上打出無上的殺伐,裡面不僅含了劍意,更是擁有《道經》上面的絕學.
他比東方流更加的厲害,已經參悟了《道經》三卷。
道冰急速的後退,心頭驚駭莫名,本來她以為自己和軒轅皇城的修為相差並不會太大,就算無法取勝,逃走還是十拿九穩。
但是軒轅皇城的修為簡直太恐怖了,無法用常理來揣度,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掌,但是卻給人一種不能抗衡的感覺。
退得快,掌風來得更快。
「彭!」
就在道冰退到山脈的盡頭,退無可退之時,一道人影從雲空之上落下,打出了一掌金色的掌風,萬千佛音響起。
「大佛舵手!」
佛掌印將漫天的殺伐之光給擊碎,震得大地一顫,裂出一道巨大的峽谷。
郭奕和軒轅皇城各自後退了一步,踩得虛空為之一蕩。
道冰此時也穩住了身形,望著身前偉岸得身姿,久久不能言語,天下之間居然有人能夠跟軒轅皇城分庭抗禮,這人究竟是誰,為何會救自己?
郭奕沒轉過去,所以她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臉上帶著笑意,軒轅皇城負手而立,道:「你來得倒是很快。」
「我一貫都不慢。」郭奕道。
聽到這聲音之後,道冰渾身一顫,心口的位置再次溢出血絲,眼中滿是驚恐之色,簡直比看到這世上最凶狠的魔頭更加的害怕。
轉身就逃,向著山脈之頂邁去,似乎要邁過這條山脈,通往東荒,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郭奕好不容易才將她給找到,自然是不肯輕易放她離開,但是軒轅皇城卻是再次出手,這一次似乎是動真格的了,以手指天,打下萬丈霞光。
「大因果手!」
四大佛手印的第四掌打出,一招轟出十萬尊佛影,威力之大超越了聖術,不在《道經》禁術之下。
「轟!」
巨響入天塌地陷,軒轅皇城沒想到郭奕竟然能夠打出如此絕學,不經意之間,竟然被震退了數千里,撞碎了數座大山。
「彭!」
從塵泥之中飛出,身上溢散無邊的神化,臉上滿是怒意,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將他給擊退,而且還這般的狼狽。
身上的道袍都破碎了數處,裂出了一道道破口。
「可惡。」
軒轅皇城整理著衣衫,向著高聳的山脈望去,郭奕和道冰的身影都已經消失。
「想逃,哪那麼容易。」將天機算盤給拿出,手指在上面撥動了起來,一道道天道神則在匯聚,想要推算出郭奕和道冰的行蹤。
「轟!」
但是就在這時,一陣佛光從遙遠之處震盪了過來,所有的天道神則都被震得扭曲,就連軒轅皇城手中的「天機算盤」都裂出了碎痕。
這是郭奕站在絕峰之頂,利用無妄佛燈的無上帝威震懾而出。只要碎了天機算盤,軒轅皇城想要推算道冰的行蹤就難入登天。
「軒轅皇城,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道冰的注意,不然等我突破半聖高境之日,必來取你性命。」郭奕將無妄佛燈給收了起來,身上衣衫飄搖,宛如青葉翻飛,說完這話之後,便是長嘯一聲向東而去,已經踏入了東荒大地。
將手中碎裂的「天機算盤」給扔在地上,冷哼了一聲:「郭奕啊!郭奕!你居然敢孤身進入東荒,那裡可是我的地盤,你想要活命怕是難了。」
「轟隆隆!」
一片罡風神雲滾滾而來,雲層之上劍氣鋒利,宛如萬丈後的魔霧,雲霧散開,東方流手提斬天劍走了出來,望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問道:「郭奕呢?」
軒轅皇城此時又恢復了英姿颯爽的模樣,輕輕的搔頭,笑道:「此賊子怕是此時又是將道冰姑娘給擒住……哎!後果不堪設想啊!」
「混蛋!」東方流大罵一聲,就要想著東方天幕追去。
「斬天劍還給我吧!我要親自攜帝兵斬他。」軒轅皇城剛才沒有帝兵在手,在郭奕的手上吃了一個小虧,但是卻已經大概的摸清了郭奕的真正實力,若是斬天劍在手,足以輕易斬他。
《道榜》第四十二位和《道榜》第一百零六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伸手一探,東方流手指的斬天劍,就飛回了軒轅皇城的手中。
東方流卻是絲毫都不惱,道:「你的斬天劍用的太不順手了,我這就回家族將『明鏡台』取來,到了東荒可是我大賢道家的地盤,定要讓他有命去,無命回。」
東方流和軒轅皇城紛紛騰空飛起,也是翻越過了絕山,向著東荒趕去。
……
郭奕進入東荒之後,明顯能夠感覺到靈氣濃郁了數倍,北荒和東荒比起來,簡直貧瘠得如同荒漠。
北荒的靈氣大半都被古玄域給吸收,修士很難修煉到極高的境界,能夠達到聖人境界的更是不到十人。
而東荒高手極多,幾乎每一座大型的道觀都有道主級別的強者坐鎮,而聖人的數量也超過北荒,光是一個大賢道家就有三尊聖人老祖。而大賢道家在東荒也只能算是第三大勢力,實力卻堪比如今的北荒天朝。
東荒不像北荒那般一家獨大,這裡有無數的國度,凡夫走卒都信道,凡是修仙者,至少有七層都是修道士。
郭奕一路追去,足足追了數千億里,才又將道冰給追上。
這裡群山環抱,綠樹成蔭,險峰齊谷數不勝數,山中多紫霞神煙,那是修道士正在隱居閉關。
「道冰,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郭奕在後面急追,朗聲的說道。
「郭淫賊,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便死給你看。」道冰身形宛如閃電,每一步跨出都是數千里,臉上寫滿了憤恨,不想多看郭奕一眼。
道冰不是雲仙兒,雖然她們都有相同的遭遇,但是雲仙兒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郭奕給擊殺,她雖然依舊恨,卻更多的是怕,只想遠遠地躲開。
這可以說是最壞的情況:怕一個人比恨一個人,距離更遠!
「咳咳!冰冰,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這個人心地最好了。」
郭奕已經追了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目光落在了她的心口,卻發現鮮血如注,不停的湧了出來,將她身上的道袍都給染紅了大片。
此行乃是來收心的,萬不可操之過急,不然將會弄巧成拙。
「呸!」道冰哪還會相信郭奕的話,將清魄古劍給祭出,劍鋒不指向郭奕,反而落在自己的脖子上,顯得異常的堅決:「郭淫賊,你毀我清白,如今天下皆知,名譽掃地,讓我無顏再見師尊和娘親,你何苦還要這般的逼迫我?我僅僅只是想趕回去見娘親和師尊最後一面而已。」
說著此話,她心口的血便是湧得更快,疼得她幾乎站不穩身子。
郭奕道:「那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你受的傷害。」
「滾,立刻,現在就就滾,從我眼前消失得越遠越好。」道冰道。
「好,我滾。」
郭奕知道此時應該讓她先冷靜冷靜,於是點了點頭,默然的退開,落到了天邊,遙遙的望著她,墜在她的身後。
道冰沒想到郭奕居然這般的聽話,簡直判若兩人,心頭暗道,這淫賊肯定沒安好心,竟然跟著我來到東荒,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急速向著東方飛去,速度是越來越快,身後很快就消失了郭奕的影子,似乎已經被徹底的拋在了身後,但是隱隱之中她任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就好像郭奕依舊還藏著附近的某處。
這種感覺讓她心中無法安寧,就好像被一條看不見的毒蛇給盯著。
她猜測的沒錯,郭奕的確從來都沒有離開她的萬里之內,只是他隱匿得實在太深,就連靈識也無法探查出來。
站在一條盤山的古道邊上,背靠著石壁,目光望著數百里之外的道冰,青衣絕塵,每走一步都帶著血色的腳印,郭奕深深地一歎:「我到底該怎麼辦?」
「路遇絕處,則繞;人遇絕境,則鬧。你何必想那麼多?鬧她一鬧便是!」
不知幾時一個童顏鶴髮的老者竟然出現在了郭奕的身側,手掌還拍在了他的肩上,將郭奕給嚇了一跳。
這老道士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自己完全沒有感覺,難道是因為剛才失神的緣故?
他身穿青絲道袍,胸前還用雲絲繡著一顆白松,蒼勁而挺拔。
「前輩的意思是我要……鬧?此話怎解?」郭奕自認為並不是一個笨的人,但是卻實在領悟不到這句話的玄機。
老道點了點頭,望著正在行遠的道冰,歎道:「她是受害者,你又何嘗不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那就要跟她鬧。」
郭奕緊緊地握著老道的手,簡直是遇到了知音,激動的道:「知我者莫若前輩,這才是一句公證的話,我也是受害者啊!哭都不知道到哪哭啊!」話鋒又是跟著一轉,問道:「對了,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打哪裡來,又打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