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半聖是修仙界的頂樑柱,那麼聖人就是支撐起修仙界的脊樑。《》.
整個北荒達到聖人級別的修士,數量不超過十個,每一個都是超凡絕代的人物,神龍不見神尾,帝皇之下無人能敵。
如果按比例來算,那麼北荒修仙界五十萬年才可能出一位聖人。
這才是當之無愧的萬年難得一見。
但是神獄的第一層,如今居然就關押著九位聖人強者,這些修士有的是來自北荒、東荒、西荒、南荒的人類修士,也有來至海荒六大海域的逆天聖妖和聖獸。
反正這些人無一不是「下七荒」的一方霸主,有著神話傳說一般的過去,名氣比郭奕現在大上無數倍。
神獄的第一層顯得異常的龐大,有著一萬多座大獄,每一座大獄都佔地方圓千里,這裡曾經關押過無數強者,但是漫長的時間讓這些囚徒都化為了枯骨,有的甚至連枯骨都化為了飛灰。
神獄之中的時間是外面的萬倍,生命的流失自然也是外面的萬倍,就算是聖人被關押五百年,那麼也要老死在這裡。
無生大獄,便是這億萬多座大獄中的一個,就算是那些獸兵都不敢進入這一座大獄,一旦踏入其中可以說有死無生。
在大追殺中,郭奕和青牛無路可逃,最終闖進了無生大獄,踏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之中,這裡宛如一座荒山幽谷,小橋流水,鳥語花香,更是有著成片的宮殿和水池樓閣。
這是一片虛幻的世界,但是這些幻術卻比真實的世界還要真。
用手指觸碰在宮殿的牆壁之上,還能感受到一絲冰冷;行走在小溪間,還能感受到水流的清涼;甚至是小道旁的花對帶著迷人的芳香。
當郭奕和青牛闖進這片虛幻的大獄之後,身後的萬千獸兵都為之而止步,沒有人敢再上去一步。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這裡是無生大獄?我怎麼感覺這裡乃是帝王的寢宮?」青牛走在紅牆綠瓦之間,嘴邊不定的念道。
郭奕也是帶著一絲疑慮,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黑白光芒,想要看清眼前的虛妄,但是佈置眼前這些幻術的人修為實在太高,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別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們向著宮殿群的中央行去,我剛才好像在那裡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女子。」
郭奕大步流星向著宮殿群中央的行去,穿過了一條條小徑廊坊,讓人詫異的事,路上居然沒有遇到任何凶險。
「咻!」
一道青色的影子在郭奕的身後一閃而過,當郭奕轉過頭去的時候,這道影子已經消失無蹤。
「你剛才看見沒有,我感覺屁股後面涼颼颼的。」青牛全身的牛毛都立了起來,牛腿都在抽筋。
郭奕向著身後的古巷看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小心些便是,無生大獄困禁著一尊聖人,非同小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也很正常。」郭奕如此的說道,但是心頭卻依舊有些忐忑,畢竟自己對這一尊聖人瞭解得並不多,若她是一尊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將她放出來之後,恐怕第一個就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能夠被關到這個地方來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善類。
可是當郭奕轉過頭的那一剎那,依舊被嚇了一跳,只見一隻色彩慘白的骷髏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立在了自己的身後,骨眼之中籠罩著詭異的光華,幾乎瞪在了郭奕的眼珠子上。
「靠,什麼玩意?」郭奕大叫一聲,反射性的一掌向其拍去,直接將這一隻骷髏給打成了煙霧。
原來又是幻術!
對方似乎有意捉弄,剛才的確將郭奕給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這些幻術實在太高明了,到底是無生大獄本身的詭異,還是那一位被囚禁在此地的女聖人所為?」青牛時刻注意著四方,它的一顆牛膽都被嚇成了鼠膽。
郭奕握著葬天劍,身上劍芒沖射,一步步向前行去,道:「我覺得肯定是那一尊女聖人,畢竟一個人被關上二十多萬年,就算是一個正常人都被關的神經失常,這些幻術很可能都是她所為。」
「媽的,怎麼最近總是遇到神經病一樣的女人……」
「轟!」
青牛話還沒有說完,虛無之中就飛出了一隻纖細的手掌,一巴掌將它給抽飛了出去,撞進了古道旁的一座樓閣之中。
這隻手掌依舊只是一個幻影,但是卻宛如實質一般,能夠將人給搧飛。
這是幻術達到了極高的級別的一種手段。
「呸,呸,疼死我了,何人居然敢搧本尊,膽子實在太大了?」青牛從廢墟之中爬出,吃了一大口灰,拳頭那麼大的牛眼睛四處亂盯。
郭奕連忙踢出了一塊大石,塞進了它的牛嘴,怕它再胡亂說話,惹怒了這一尊聖人,到時恐怕就要腹背受敵。
再次向著前行,很快就來到宮殿群的中央,中央的為之乃是一座碧綠的大湖,湖心有一座七彩的風亭。
亭中有人,這人肯定是一個雅人,不然也不可能住在這麼雅致的地方。
天生賤骨人唾棄,
風寰月黑追馬離。
是年紅樓飛殘雪,
駕馭長龍笑他人。
亭中響起了那女子的聲音,她手捧著一本淡青色的竹簡,慵懶的半臥在亭台之中吟詩!
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郭奕的到來,依舊靜靜的握在酥軟的亭台香榻之上,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青色道袍,頭上的青絲被道巾給束在頭頂,看起來就宛如那仙家的女弟子,讓人心生羨慕。
但是她吟的詩卻是那麼的不甘,似乎她的過去並不像現在這麼的出塵,曾經被萬千人唾棄。
有些時候一個人詩,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生,一個人不經意之間說出的話,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你看她像神經病嗎?」青牛低聲的道。
郭奕搖了搖頭,道:「不僅不像神經病,而且還正常的過了頭。」
「何以見得?」青牛道。
「你看她身上的道袍整潔,身上聖潔不染塵,就連髮絲之間都帶著恐怖的力量,而且還能這般從容的吟詩看書,這樣正常的一個人,你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囚徒?」郭奕分析道。
青牛點了點頭,也是臉色凝重的道:「而且,皮膚細膩,胸部豐滿,五官精緻,**修長,腰肢纖細,這簡直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說著它口水都流了出來,看來和郭奕呆久了,牛的心思都不純了。
「你說的沒錯,但是有一點你說漏了,一個女道士竟然如同一個青樓女子一般的臥榻吟詩,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郭奕道。
一人一牛,遠遠的站在胡片觀望,低聲談論著這女道士身上的一切,就連她的每一根睫毛都被研究了數遍。
最終他們分析得出,這的確是一尊女聖人,而且身上修為強大的莫名,最重要的是她絕對不是來自北荒的某個勢力,因為她身上的力量帶著濃厚的道家氣息。
說到道家,那麼就不得不說東荒,因為整個東荒幾乎都是道家的地盤,道觀和道教簡直繁榮到了極點,東荒的修仙界幾乎都是道士。
在東荒,道士也被成為「仙家」。
突然,那我在香榻之上的女子,突然向著湖畔看來,明眸望斷煙波,冷聲道:「什麼人?」
雖然僅僅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句,但是這三個字,卻是直接將青牛給震飛了出去,再次撞倒了大片的宮殿,滾進了廢墟之中。
與此同時她手指輕輕的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青絲,青絲宛如細長的劍,向著郭奕壓來。
這是聖人打出了一根頭髮,威力強大至極,就算是半聖初境的修士都能劈成兩半,血濺五步。
「葬天第九劍,劍入洪荒。」
葬天劍從一劍飛出,斬出一座洪荒大世,直接將這一根青絲給斬成了兩段,然後落到了湖中。
「前輩,有事好商量,何必動怒?」郭奕收起了葬天劍,回到劍鞘之中。
那女聖人,譏誚的一笑,將手中的竹簡放下,道:「真是好笑,居然叫我前輩,我雪衣裳有那麼老嗎?」
「前輩自然是年輕的很,就好比那豆蔻年華的少女,懵懂依人的閨中碧玉。」郭奕有求於人,於是便奉承道。
青牛又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聽到了隻言片語,大驚小怪的叫道:「你就是東荒的風月齋的主人,雪衣裳?一念成道,雪衣裳;一念成魔,血衣裳;你這尊女老魔還沒死啊?不是說二十多年前你就死在道教教主的手中了嗎?」
郭奕恨不得搧青牛兩巴掌,明知道這道袍女子最怕人說她的年紀,它居然還稱呼她為「女老魔」,若是將她給惹怒,到時大家就一起玩完。
不出所料,青牛再次被轟飛了出去,這一次更加的淒慘,牛牙都掉了一地,口中不停的吐血。
雪衣裳此時雙目赤紅如血,就連頭上的青絲都變得宛如血瀑一般,相當的嚇人。
「原來你們是東荒道教的人,那麼今天你們都得死。」她的聲音變得陰森,纖細的手臂化為了血手印,向著郭奕按去,想要將他拍碎。
這是聖人之手,雖然只是虛影,但是就算是半聖中境的修士都要被捏得魂飛魄散。
~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