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郭奕未死,蘇丫就嚷著要去菩提寺,這一路上也不知嚷嚷了多少次。
青牛是鐵了心要收蘇丫為徒,自然是處處為自己徒弟著想,也馬不停蹄的向著東漠趕來。
當然青牛自己心中也是有小心思的!
「我也想去菩提寺啊!聽說菩提寺中有一棵禪心茶樹,這可是寶貝中的寶貝啊!就算在西荒天國佛修聚集地禪心茶樹也不多,若是能夠得到一片禪心茶葉,就能讓你的修為再次提升一階,達到法主第八河。當然若是能夠將整棵茶樹都給挖走,那……那可就發大財了。」青牛嘴邊口水直流,將地上的黃沙都給濕透了一大片。
青牛早就聽雲仙兒說過菩提寺中有一顆禪心茶樹,它可是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前去菩提寺,簡直就是絕佳的機會,這條老牛不將禪心茶樹挖走才怪。
青牛和蘇丫正馬不停蹄的向著菩提寺趕來,而現在的菩提山中卻很不平靜,一座座陣法都完全開啟,不時就能看見地底突然衝出大片的光華,宛如一道神牆一般將天地隔斷,這些陣法都是菩提寺上千萬年來所佈置,大小陣法多不勝數。
就算每一年菩提寺的前輩們,每一年只佈置一座陣法,一千二百萬年來,菩提山中也佈置了一千二百萬座陣法。
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菩提山中簡直就是三步一小陣,十步一大陣,一旦陣法全部開啟,就算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這也是陰間為何遲遲沒有攻打菩提寺的原因。
菩提山中陣法的光芒直衝雲霄,一個個光點在大地之上快速的生成,在夜空中向下望去,宛如看到了一片星辰。
「苦戰大師,我覺得光是陣法還不夠,必須在每一座大型的陣法之中安排一位僧人控制陣法,這樣才能將陣法的作用發揮到最大。」蘇娥站在菩提山中最高的一座靈峰之上,望著山下無數的陣光,一邊對著菩提寺中的高層吩咐道。
一道金色的電芒落在了靈峰之上,郭奕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貧僧這就去安排。」苦戰見郭奕來到了此地,頓時飛奔似的逃走了,他知道此地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若是不走,恐要被戰火波及。
菩提寺其它的老僧一個個都成了精,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一個個撒丫子飛逃,很快就跑的不剩一個人影了。
蘇娥站在靈峰之巔,頭上白色的髮絲一直垂落到了腳尖,宛如一道水瀑。
她脖子修長而又白皙,就好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知道郭奕已經前來,她頭也不回,只是望著天上那一輪缺月,就好像在欣賞月色一般。
「蘇娥,我覺得,有必要好好的跟你談一談。」郭奕跨出兩步,身體宛如一陣微風一般落在了蘇娥的身側,和她並肩而立。
蘇娥根本不看郭奕一眼,道:「我們現在只是陌路人而已,住持還是叫我天邪峰主好些,免得被人聽見之後,還以為我和一個和尚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瓜葛。」
她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皎潔,覺得和郭奕抬槓很有意思。
「我可能做不了和尚了。」郭奕瞳孔的深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對著夜幕深深的一歎。
「哦!」蘇娥雖然早就知道郭奕絕對不會永遠的做和尚,但是當她親口聽到郭奕將這話說出之後,臉上依舊忍不住一絲意動,她現在很想聽到郭奕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但是她卻依舊不冷不熱的道:「你這位住持做的好好的,為何突然又不做了,難道是因為某個女人?」
蘇娥一隻手輕輕的扯動著髮絲,一邊轉過臉蛋,直勾勾的看著郭奕。
郭奕點了點頭:「我犯了『淫』戒,佛祖絕對不會原諒我,我想做和尚也是不成的。」
「什麼?」蘇娥身體之中頓時溢出一股寒氣,直接將整座靈峰都給冰封,郭奕差點就被凍僵了過去。
剛才還算和諧的氣氛,頓時急轉而下,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沖蘇娥的身體中溢出。
苦戰大師此時還沒走多遠,突然感覺背後生出一股涼意,於是轉頭望去,只看見一座生機勃勃的山峰居然瞬間已經變成了冰天雪地。
「幸好跑的快。」苦戰大師頭也不回,加快速度向著遠處飛掠而去。
郭奕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皮膚之中溢出一縷黃色的玄火,頓時將周圍的寒氣驅逐。
蘇娥就像一隻被挑釁的老母雞,氣勢凌人的站在郭奕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抓住郭奕胸前的衣襟,冷聲的道:「郭『淫』賊,你這是在說笑吧?」
郭奕風輕雲淡,就好像磐石一般的站在地面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你覺得這種事,我有必要說笑嗎?」
「那個女人是誰?」蘇娥五指直接將郭奕的佛衣都給捏碎。
「我們現在可是陌路人,這可是我的私生活,我憑什麼告訴你?再說你自己不會推算嗎?」郭奕此來本身就是為了要回幾樣被蘇娥拿走的東西,以準備明日和落寞的賭戰,但是郭奕知道想要在蘇娥的手中拿出一個銅子,都比殺了她還要難,更何況郭奕要拿回的東西,還是巨寶中的巨寶,這就更加的艱難了。
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就必須先亂了她的心,只有這樣才有機會。
其實郭奕並不在乎被蘇娥打劫去幾件寶物,畢竟郭奕從來都沒有將蘇娥當做外人,但是《六道佛書》,菩提三動手稿,鬼火令,菩提樹……這些東西郭奕必須得拿回來,因為這些東西關係到東陵古墓的寶藏,每一件都是被陰間瞄上的東西,放在誰身上,就會給誰惹來禍端。
蘇娥五指之間飛出五個色彩各一的道印,五行道印在她的手指引動之下,在虛空之中旋轉,開始推算郭奕過去的種種。
推算過去比推算未來要簡單的多,但是依舊十分艱難,非大智慧者不能推算。
五行道印之中有一萬八千道天道神光飛溢而出,衝進了蘇娥的一雙美眸,一些蘇娥想要知曉的事,頓時有一鱗半爪被她推算了出來。
郭奕身死之後,就已經不能推算,當時雲仙兒就沒有推算出結果,但是蘇娥修為達到法主第八河,又得到了佛渡古井,加上五行道印終是被她推算出了一些東西。
這一點是連郭奕也沒有料到的。
他本以為蘇娥也推算不出結果,所以才敢那麼大膽的將自己犯了『淫』戒的事說出來,但是蘇娥現在雖然依舊沒有將那個女人推算出來,但是卻推算出郭奕的確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你……郭『淫』賊……我殺了你。」蘇娥從來都沒有現在這般的失態過,她的第一次都交給了郭奕,也就認定了郭奕這個男人,但是她沒想到郭奕居然敢背著她「出軌」,這簡直傷透了她的心。而且更加讓她不能容忍的是,郭奕還當面將此事告訴了她,這不是故意在氣她嘛?
蘇娥掄起拳頭就向郭奕的面門砸去,直接將郭奕一拳頭給打趴在了地上。
「等一等……我有話說……此事……」郭奕沒想到蘇娥下手這般的狠,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那個淑女,反而變得和有暴力傾向的李小煙有些神似。
「你今天什麼也別想說,現在就先閹了你,免得你以後到處拈花惹草。」蘇娥手中多出一柄法劍來,就要一劍將郭奕身上的二兩肉給割下來。
郭奕本來是準備充分而來,以為志在必得,但是沒料到中間會出現這樣的變數,得到佛渡古井的蘇娥在推算天機這方面似乎已經高出了雲仙兒一籌。
冷汗將佛衣都給濕透,那一把劍離郭奕不足三尺遠,光是劍身之上的靈光都讓郭奕感覺下身涼颼颼的。
無數個對策在郭奕的腦海之中浮現而過,但是都不能解今日的危機,很快就被郭奕否決。
蘇娥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鐵了心要將郭奕給閹割了。
郭奕此時修為還沒有恢復,哪是蘇娥的對手,只能厚著臉皮,帶著哭腔的大叫一聲:「其實我是被人強姦的,我也是受害人。」
「就算你是被人強姦的也一樣。」蘇娥將法劍緩緩的舉起,就要一劍斬下。
「別,我們還沒結婚呢,還沒生孩子,要是沒了這件寶貝,以後可就斷根了。」郭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繼續道:「兩個人在一起,最關鍵的是什麼,那便是坦誠,我能夠將此事說出來,就證明我已經真正的將你當成了未來的老婆,一對真正的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犯下了錯,就要勇於承認,我不祈求你原諒我,若是你真的恨我,就一劍殺了我吧!何必要給我們兩人都造成這麼多的痛苦?」
郭奕說著就愴然淚下,而與此同時,又悄悄的分出一道靈識,觀察著蘇娥的神情變化,心頭其實緊張不已,生怕蘇娥真的手起劍落,一劍將他給卡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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