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殿,乃是白曦兒的伴生仙寶,它出現在這個地方,那麼也就標誌著白曦兒的到來。
提親隊伍看到靈霄殿從天而降,皆是露出驚色,連忙停下了腳步,連吹螺、打鼓的人都暫時的停了下來,皆是怔怔的望著這座巨大的宮闕。
二皇子卻也不驚,反而大喜,叫道:「靈霄仙子白曦兒居然親自出來相迎,真是天下第一美事,兄弟們還不快擦乾淨你們的眼睛,看著傳說中的靈霄仙子親自前來迎接本皇子。」
「傳說見靈霄仙子一面,比登上九天還要艱難,沒想到我胡漢三今天有這樣的大機遇。」一個抬著大箱子的修士,頓時將肩上的擔子卸下,然後直勾勾的望向靈霄殿的大門,想要一睹仙子的仙容。
提親隊伍中的修士皆是屏住呼吸,想要見證的歷史性的一刻的到了,就連古轎之中的二皇子都雙眼發光,望著靈霄殿的大門。
靈霄仙子乃是天下第二的美人,就連神仙都要對她動心,更何況這些凡夫俗子,只要見她一面,都可以在茶餘飯後吹噓一輩子了。
但是眾人左等右等硬是不見靈霄殿的大門打開,就在二皇子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仙闕的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所有人頓時集中眼力死死的盯著宮門。
但是讓這些人罵娘的是,靈霄殿之中居然伸出一隻牛頭,一條全身都沒有長一根牛毛的老牛居然大搖大擺的從靈霄殿中走出。
「媽的,靈霄仙子居然派一條牛來迎接我們,她也太擺譜了。」二皇子氣極。
青牛頓時不爽了,居然口吐人言,破口罵道:「你個奶奶的,居然瞧不起牛,信不信老牛待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牛實在太囂張了,天殘、地缺,你們去將這條死牛給我刨了。」二皇子地位尊貴何曾有人敢這般對他說話,今日卻被一條牛給如此挑釁,他的面子上怎麼掛得住。
站在古轎兩側的兩名《靈榜》級高手分別叫天殘和地缺,乃是楚歌籠絡的四位《靈榜》高手中的兩個,也是已經成名了數百年的高手,專攻殺伐之道,殺人的手段可以跟兩大殺手組織的刺客相抗衡。
天殘,在《靈榜》上排名第二十二,但是讓人驚奇的是他卻並沒有雙手,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殺人。
地缺,在《靈榜》上排名第二十一,他和天殘恰恰相反,他卻沒有雙腳,整個人都倒立在地上,以雙手掌地,這兩人形成的特別的組合顯得極為怪異。
天殘和地缺雖然皆是殘疾,但是速度卻奇快無比,就連靈者第九宮的修者也很難看清他們的影子。他們再次化為兩道龍影襲殺而出,想要將青牛給聯手刨了。
「轟!轟!」
但是就在這時,靈霄殿的大門之中飛出兩個漆黑的胖瘦光頭,這兩人一人打出一掌,頓時將不可一世的天殘地缺給打得倒飛而回。
西門狼和南宮羊雙手插腰,站在宮殿的階梯之上連續擺了兩個造型,然後笑道:「三百年前讓修仙界聞風喪膽的天殘地缺,居然做了楚歌家的狗,真是讓人感歎世事難料啊!」
「你們是什麼人?」二皇子警惕的問道。
要知道天殘地缺乃是《靈榜》上靠前的絕頂高手,居然被兩個光頭給擊退,怎麼能不讓二皇子心驚,腦海之中不斷的泛出一個個角色和眼前這兩個人對照,但是卻沒有一個和他們的身形符合。
難道是佛門中新誕生的年輕高手?二皇子最終只能得出這樣的答案。
「什麼人!」雙聖將身上的三大家丁服給理了理,道:「白家三等家丁,還請二皇子賜教。」
「白家的護衛統領都被我們兄弟給嚇暈,你們兩個要是三等家丁,我將我這顆人頭割下來給你們當球踢。」天殘比二皇子更加能感受到這兩個光頭的厲害,絕對是《靈榜》上的絕頂高手,實力不在他們之下。
「不信就算了,要不咱們再打一場?」西門狼道。
「打就打,難道還怕你不成。」地缺一掌拍在地上,整個人頓時凌空飛起,化為一顆旋風陀螺,向著雙聖擊殺而去。
天殘也不甘示弱,雙腿一駁,旋轉而起,然後一腳踏在了地上,將堅硬的地面青石給震飛而起,也化為一位流星殺出
天殘和地缺凶威傳世幾百年,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二皇子對他們相當有信心,相信他們定然能夠輕鬆將兩個光頭給斬殺。
雙聖和天殘地缺打的是威勢滔天,各種玄法一波接著一波,不過幾個呼吸間,四人就已經相互轟出了上百招,若非白府之中陣法眾多,恐怕他們四人的大戰就能將整個白家給拆了。
二皇子心頭再也不能輕鬆,心道:「白府到什麼地方請來了這樣兩個絕頂的《靈榜》高手,難道他們已經向三大聖地傳出了求救信號,三大聖地的援兵已經趕到?不,他們派出去求救的白三少爺和白四少爺,兩名《靈榜》高手都被我們的人給捉住,他們根本就將消息傳不出去。」
二皇子想到掌握在他手中的白三少爺和白四少爺,頓時神色一鬆,再也無所顧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運足了靈氣對著靈霄殿中大喊道:「中州靈國二皇子,攜帶重禮前來向靈霄仙子提親,請仙子現身一見!」
靈霄殿中寂靜無聲,就好像根本沒人聽到二皇子的聲音一般。
「白曦兒,你太自以為是了,居然敢讓本皇子碰一鼻子灰,待會我要你這個靈霄仙子跪在地上求我。」二皇子冷哼一聲。
白家如今已是四面楚歌的窘境,但是卻依舊擺這麼大的架子,頓時讓二皇子心中窩火不已。
二皇子再次重複的喊道:「中州靈國二皇子,攜帶重禮前來向靈霄仙子提親,請仙子現身一見!若是仙子再不出來,那麼本皇子也只能對兩位白少爺不客氣了。」
二皇子命令下人將兩口大箱子打開,箱子中竟然放著兩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這兩個男子皆是被龍繩捆綁,然後被二皇子命令下人給掉在了兩根白玉柱子之上。
這兩個男子正是白家最傑出的兩位年輕子弟,白三少爺和白四少爺。
這兩位白家少爺,本是前往**禪齋和玄機山兩大聖地求救,但是在將要到達兩大聖地之時,卻被早就已經等在那裡的中州皇室的高手給抓獲,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楚歌便是要以白家兩位少爺的性命,向白曦兒下聘,她若是答應這門親事這兩位少爺便是生,她若是不答應那便是死,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就算白家的家主遇到了這事也會感到棘手,更何況是白曦兒。
可惜,我們的二皇子流年不利,正好碰到了我們的郭二少爺,兩人可謂是「二」到了一起,就不知誰能將誰給「二」翻。
「嚷什麼啊?誰在外面大聲的嚷嚷,還要不要人睡午覺啊?」郭奕睡眼朦朧,從靈霄殿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二皇子冷哼一聲,瞥了郭奕一眼,道:「世人都說白曦兒乃是這世上最純淨的仙子,靈霄殿更是世間男人的禁足之地,沒想到白曦兒居然也這般不知廉恥,居然養著一大幫野男人,今日真是讓本皇子眼界大開啊!」
郭奕長歎一聲:「二皇子殿下,我不能不說,你絕對是我見過的蠢人中最蠢的哪一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這一句話,就害了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將一個也走不出了白府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二皇子不屑的道,在他看來郭奕就是一個小角色,甚至根本沒資格和他對話。
郭奕搖了搖頭,笑道:「我這是在教你。」
「哏哏!那還請閣下多多指教了,你就來說說本皇子這句話錯在了什麼地方?」二皇子有恃無恐,只要有兩位白家少爺在手中,根本就不懼怕走不出白府。
郭奕沉吟了片刻,道:「一個女子最在乎她的名節,更何況是白曦兒這樣高傲的仙子,你這般惡言相向,簡直就是在搗毀一個女子的名節。她要是放你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走出白府,那麼二皇子你剛才說的話,就會成為一句最為驚天動地的謠言,傳遍整個修仙界,試問二皇子殿下,你說靈霄仙子她會放在場任何一個人生離白家嘛?」
二皇子被郭奕這麼一說,頓時感覺身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氣,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哼,本皇子手中掌握著白家兩位天才少爺的性命,我就不信她會不顧及他的兩位兄長的性命不管。」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你難道不知道白家如今只有三位《靈榜》高手嗎?這兩位白家少爺一死,那麼白家的繼承人就只剩下白曦兒一人,在這位靈霄仙子看來,兩位白少爺死的越早越好,最好是借你的手,將他們除掉,然後她再將你擊殺,為她兩個哥哥報仇。這樣她即成了白家的唯一繼承人,又博得了一個替兄報仇雪恨的好名聲,她現在怕是很期待你就將兩位白少爺給宰了。」
郭奕嚇死人不償命,頓時將自信滿滿的二皇子給說的一陣心虛,冷汗將他的衣衫都濕透,恨不得立刻就拔腿走人。
二皇子沒有底氣的道:「傳說靈霄仙子博愛眾生,謙和待人,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善良的就如同那天上的仙女,她應該不會置兩位兄長的生死不顧吧?」
「傳言,傳言,都是傳言惹得禍,你也許還不知道,其實這位靈霄仙子乃是一個女無賴,你要是真的見了她,絕對會顛覆你心中對她的所有美好形象,你們要是真的殺了她兩位兄長,她定然還在在靈霄殿中高唱兩隻仙曲慶賀。」
靈霄殿之中,坐在大殿最上方的白曦兒一直就細細的傾聽著郭奕和二皇子的對話,絕美的臉上表情是不斷的變化,一會兒失聲而笑,一會兒氣的咬牙切齒,特別是郭奕將她說成是一個女無賴之時,她更是一掌將一張古桌給拍碎,厲聲道:「胡說八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形象,郭『淫』賊你太狠了。」
二皇子被郭奕的一席話給說得汗流浹背,不斷的思索郭奕話中的真實性,最終得出結果,郭奕所說之言真實性佔九層。
「那你又是誰?」二皇子問道。
和郭奕說了半天,居然還不知道對面站著的人到底是誰,頓時讓郭奕對這位二皇子的智商再次產生了懷疑。
郭奕笑道:「二皇子殿下可還記得不久前的燕子小巷?」
「你,你是那個跟在白六少爺身後的三等護衛。」二皇子將郭奕認出。
「其實這只是我一個業餘的身份,我的真正身份乃是讓古玄域修仙界的女子聞風喪膽的採花聖手,郭奕。」郭奕笑道。
當郭奕將他的身份說出之後,也就意味著他已經不打算放二皇子生離白府了,這句話就是一聲催命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