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又怎樣?」蘇娥實力遠遠超過郭奕,至少此時的郭奕還對她構不成威脅。
郭奕全身火焰繚繞,無數橙色的火焰在他的腳底凝結為一朵熊熊燃燒的火花,他雙眼之中的瞳孔都火光直冒,就好像兩顆燃燒的小太陽一般。
他身上的皮膚瞬間呈現出一層橙色的金屬般的火焰之甲,他雙唇都似乎化為了岩漿旁的岩石,道:「那麼這第三招就由我來出。」
荒山之上寒風習習,絕崖之下燈火通明,郭奕全身都冒出十丈高的玄火,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巨人一般。
「陰陽古井。」
「咻!」
郭奕體內的陰陽古井瞬間旋轉起來,開始急速的吞噬他身上的火焰之力,這些由郭奕自身的靈氣轉化而成的火焰之力被陰陽古井吸收之後,便轉化到古井中生長的那株黑白靈草之中,這株黑白靈草受到火焰之力的刺激,旋即開始瘋長了起來。
「黑白靈草。」
郭奕大吼一聲,然後身體迅速後仰,雙手攤開,一株黑白相間的靈草頓時從他的丹田位置沖飛而出,化為一條黑白相間的飛天的靈草籐蔓。
「咻!」
黑白靈草在火焰之力的刺激之下居然化為萬丈巨草從郭奕的身體之中沖飛而出,靈草之上流轉著一絲絲火焰,這些火焰化為一把把圍繞靈草旋轉的火刃,發出無數急速的破風之聲。
陰陽古井乃是郭奕在冰火小世界所得,而那株黑白靈草更是一直就生長在古井之中,國郭奕至今也無法弄明白它的真正來歷。
但是這株黑白靈草,連屍皇境界的思思都能捆綁住,那麼定然也能將蘇娥給束縛。
「殺!」
黑白靈草很快就生長到了數萬米長,靈草之上的那一片唯一的黑白草葉更是化為數百米寬,就好像一塊遮天避地的蒲扇,能夠一葉將一座大山都搧飛。
「沒想到連這株神草就被他所得,他的氣運真是太嚇人。」
黑白靈草太過於靈異,就連蘇娥此時都連連變色,她雙手如玉捏出一指蘭花,眉心之中衝出一座血泉滾動的血池,這座血池之中血霧騰升,幻化成一隻巨大的血色魔頭。
它手持鐮刀,頭頂陰陽,身環血甲,宛如一隻剛從地獄中爬出的修羅。
蘇娥就像那月下的仙子,玉肌冰膚,青絲如畫,她懸浮在血池的上空,被血霧環繞,筆直而修長的**踩在血腥的池水中,顯得即是邪異又是仙靈。
她一雙纖細如玉蔥的手指捏出蘭花之態,背後浮現出一隻血色邪影,她就好像一位來自地域的妖艷冥後,又像那九天之上的月闕仙姬。
黑白靈草從天壓下,旋轉如風,速度如電,氣勢如龍,直接向著血池上方的蘇娥席捲而去。
「血池邪影。」
此時的蘇娥身態妖嬈,如同血玉雕琢而成的潤唇只是輕輕的念動,她身後的巨大的血色邪影頓時化為萬丈之高,揮舞著手中的血色鐮刀,想要將黑白靈草從中隔斷。
黑白靈草扭曲飛舞,草身顫動不已,邪影的鐮刀雖然足有百米長,但是卻根本無法碰到靈草的一絲。
「彭!」
那一片巨大的黑白草葉,撲扇而來,一扇將血色的邪影搧飛出去,剛飛出血池的千米之外,便化為一團血霧消失在空氣之中。
「血池重生。」
蘇娥身下的血池再次緩緩的洶湧起來,然後血池之中重生出九個更加凝實的手持血色鐮刀頭頂陰陽的邪影。
「轟隆隆!」
一連串爆破之聲接連響動,黑白靈草和九道血池邪影急速的戰在一起,兩者皆是世間異種,爆發出無匹的威勢,就連郭奕和蘇娥這兩位施術之人此時都連連後退,不敢輕易進入靈草和邪影的戰鬥之中,怕被自傷。
郭奕展開菩提三動旋轉而飛,跨越虛空向蘇娥擒殺而去。
蘇娥身上的九鳥綵衣居然幻化為一隻九頭靈鳥,這只靈鳥生著九種艷麗的羽毛,將蘇娥動人的嬌軀遮蔽。她就好像穿著一件九種鳥羽編織而成的綵衣一般,速度居然比郭奕還要快上數籌。
菩提三動為佛門第一疾速,可以讓郭奕的速度躋身《靈榜》前十,但是此時卻連蘇娥的衣角都無法碰到,每一次都只能撲一個空。
「你的黑白靈草用的太差勁了,我才用出血池十分之一威力就將之擋住,你若想要完全的控制這株神草,我可以教你。」蘇娥露出雪白而修長的雙腿,一步步的虛空中跨越,可謂誘惑無邊,香艷撩人,若是被修為不高的人看到,非要血脈膨脹而死不可。
郭奕雙眼清明,臉色執著而追,笑道:「我當然求之不得,讓未婚妻師父教我兩招,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先將葬天劍還我,不然我就要追,我就要戰!」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葬天劍你也僅僅只發揮出了它現階段一層不到的威力,它其中很多的妙用你都沒有將之挖掘出來,你若是誠心求我,我不僅可以將葬天劍還你,更能教你如何挖掘出劍身的潛力。」蘇娥在虛空之上遊走,在月光之下飛舞,吊在她豐腴的胸口的葬天劍在雙峰之間搖動不止,宛如一枚項墜在撫摸那一片溫存。
郭奕久追無功,於是便返回到那一棵倒掛在絕崖之上的古松畔的飛天籐蔓之上,望著天空之上如同九色靈鳥般的蘇娥歎道:「邪女殿下未婚妻師父,看了你是真的要逼我使出最後的殺手鑭了。」
「哦!那你就來試試!」蘇娥身上的九色鳥羽再次化為九鳥綵衣,在月下清霧中飄飛,向郭奕吹來淡淡的幽蘭馨香,那是蘇娥的味道。
郭奕雙手結印,丹田之下的兩座仙門頓時化為一座太極仙印,從他的身體之中沖飛而出。仙印之上仙氣殷殷,急速的旋轉之間竟然發出一聲聲強烈的風聲,以仙印為中心頓時生出一條金紅雙色的龍卷暴風。
太極仙印乃是兩儀仙體的殺手鑭,乃是天下所有邪修的剋星,當年鬼公子就在它的手上吃過一次小虧。
太極仙印化為兩條一金一紅的天道魚影,引出萬劫罡風,變為一條半金半紅色的暴風狂龍。
「嗷!」
狂風大作瞬間千里,太極仙印和遠處的黑白靈草之間居然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悸動,連郭奕身體之中的陰陽古井都生出一團詭異的氤氳之氣。
「兩儀仙體。」郭奕的威勢逼人,連蘇娥冰雕面具之下也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驚意。
蘇娥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這股預感太過於危險,但是卻有並非來自生命的威脅,頓時讓她產生出一股疑惑之色。
她玉指在身前不斷的掐動,想要推算即將發生的威脅來自何處,不過剎那過去,她冰雕面具之下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心頭狂跳:「不好!居然……」
蘇娥冷冷的看了一臉不懷好意的郭奕一眼,就好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淫』賊一般,嘴中玉齒緊咬,怒目的嬌罵而出:「無恥!」
郭奕頓時愣然,一隻手托著太極仙印,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被冤枉的罵了一回,沒好氣的道:「無恥你妹啊!要說無恥你邪女殿下比我還無恥,居然搶你未婚夫的愛劍,天啊!還有沒有王法啊!」
蘇娥看到郭奕那一副欠扁的樣子心頭就來氣,嬌喝一聲:「天道胡來,我就來打破天道。」
「太極邪印。」
蘇娥盈盈一握的水蛇小蠻腰之間居然也衝出兩座旋轉飛舞的仙門,不過她的兩座仙門乃是一青一紫,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氣。
青色的仙門邪氣而詭異,如同屍山血海中溢出的青色的屍氣,而紫色的仙門更加的沉重而神秘,給人一種鋒利的肅殺之氣。
兩座仙門在空氣之中急速的旋轉,居然化為一副太極邪印,和郭奕身前的太極仙印交響呼應。
看著蘇娥居然也祭出一副太極圖,郭奕頓時傻眼,大叫道:「你也是兩儀仙體?」
「是兩儀斜體。」蘇娥看郭奕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目光散亂,游離不定,居然不敢和他正視。
郭奕心頭叨道,奶奶說過這門婚事乃是大哥所指,具有不可揣度的深意,難道大哥在我們還沒出生之時就已經知道我們分別為兩儀仙體和兩儀斜體,這就是他的深意?
那這深意到底該怎樣表現呢?
郭奕本以為自己祭出太極仙印之後,再加上黑白靈草之威,當能逼迫蘇娥將葬天劍交出,卻沒有料到蘇娥居然也是兩儀斜體,而且看那架勢她身前的太極邪印比自己身前的太極仙印威勢還有強上數倍不止。
這怎麼打?
這能硬著頭皮打!
葬天劍必須取回,郭奕本事望向葬天劍,但是卻看到蘇娥胸前的那一片雪白,腦海之中頓時閃出一段旖旎,居然生出想要將她摟在懷裡的衝動,而且在太極邪印出世之後,這股衝動變得更加的強烈,幾乎快要不受他的自身所控制。
「靠!郭奕你可得悠著點,可千萬別變成了郭『淫』賊,不然要殺你的女人就多了。」郭奕將腦海之中的那一段旖旎甩開,也不敢再正視蘇娥,此時兩人雖然在激戰,但是卻誰也不敢看對方一眼。
「不就是兩儀邪印,一看就知道你的邪印是母的,我的仙印絕對是公的,自古邪不勝仙,母不勝公,你輸定了。」郭奕大吼一聲給自己打氣,向蘇娥殺去。
蘇娥本來修為比郭奕高出很長的一大截,但是此時聽到郭奕瞎扯的胡話,和她先前的推算,居然本能的後退了兩步,直到郭奕已經衝到她的眼前,她才反應過來。
邪女殿下此時乃是平生的第一次失神和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