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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卷 第四十二章 序幕 下 文 / 回鍋豬頭

.    與此同時,艾澤拉斯山脈的另一面,日耀精靈總部。

    一身精靈帝國傳統戎裝的三巨頭之首安拉德,正站在世界之樹頂部的露天會議廳,做著戰前總動員,他的聲音,透過無處不在的擴音法陣,傳遍了整個部落。

    「今天是十一月十九,我們精靈一族的朝聖日,二十五萬年前的今天,第一任精靈族長,宣佈了我們精靈一族的成立,四萬三千年前的今天,偉大的精靈帝王在女神的指引下,成立了精靈帝國!」

    「在這樣一個最神聖的時刻,我將代表兩千八百萬同胞,宣告對龍族的聖戰,正式開始!從現在起,我們精靈一族,再也不是分崩離析,任人欺凌的對象,從現在起,精靈帝國的榮耀將再一次出現在世間!我們日耀部落,將會重新承擔引導精靈一族回歸統一,我們將以全新的面貌,迎接這新的時代!」

    安拉德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森林間迴盪。

    「本來,我和在座諸位一樣,老老實實的生活在繁茂的森林裡,過著平靜而快樂的生活,出生,成長,娶妻,生子,遵循著流傳萬年的習慣,就此度過一生,我們日耀精靈,從來沒有妨礙過任何人,不管對那一個種族,都是和和氣氣!」

    「可是這樣維繫了幾千年的局面,卻被萬惡的龍族胖子,依路·卡揚殘忍的打破了,這個滿腦子壞水的傢伙,先是用卑鄙的手段,侵害了我們的同胞,三大高等精靈之一的黑暗卓爾,強行將她們吞入龍族旗下!」

    「接著,迫害我們精靈一族的希望,流淌著精靈皇族血脈,年輕有為的凱爾薩斯,並且將他關入暗無天日的黑暗之塔中,承受著死靈法師不時無刻的騷擾,隨時有可能失去生命的煎熬!」

    「就在這個時刻,我們偉大的芙蕾婭公主,勇敢的站了出來,先是聯合不甘奴役的黑暗卓爾馬杜羅,發動幾十萬卓爾同胞,佔領了黑芸角鬥場,抵抗龍族的侵略,隨後又冒著生命的危險,不惜潛入黑暗神廟,打暈守衛,成功的將凱爾薩斯解救出牢籠!」

    安拉德的語氣瞬間變得悲慼,老淚縱橫:「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心狠手黑的罪魁禍首,天生歹毒的龍族胖子堵了個正著,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以盧塞恩卓爾的生命為威脅,令我們的公主無法拋棄同胞,不得不束手就擒!」

    「沒想到,這僅僅是開始,齷齪的龍族胖子,一口拒絕了德魯伊議長菲利普的請求,不管他如何為公主求情,始終不為所動,以通緝凱爾薩斯的卑鄙手段,污蔑我們公主的清白,並且囂張到極致的脅迫了精靈聯盟的大長老范佩希,讓她把這個消息,傳回了我們日耀精靈部落!」

    安拉德長長一歎,無比黯然的接著道:「偉大的遊俠領主,仁慈的阿塔瑪族長,為了精靈同胞的安全,忍氣吞聲的帶著我們的戰士,進入了落基山脈,準備同范佩希一起,和這個無恥的胖子談判!」

    「可是!」安拉德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儘是激越,他臉色通紅的大吼道:「就在他們前往龍族的途中,竟然受到了這個胖子的伏擊,寡不敵眾之下,被打暈了過去!」

    「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了,龍族胖子竟然一斧殺害了他們,還把他們的頭顱,懸掛在塔倫米爾的城牆上!這是對我們日耀精靈的挑釁,這是對我們精靈一族的挑釁,這是對每一個精靈同胞的最大攻擊!」

    「你們說,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安拉德的話音剛落,一陣陣山崩海嘯的怒吼,響徹天際。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在日耀精靈的帶頭下,漫山遍野近十萬的各族精靈,發出整齊的咆哮。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怒火滿腔,一雙雙血色的眼眸裡,儘是無盡的瘋狂。身為精靈一員的他們,又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

    一時間,對龍族的詛咒,成為唯一的主題。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阻止你們出手呢?」安拉德自問自答:「那是因為,我們需要等待,等待一個奇跡的出現,今天,就在今天,精靈女神的神威,將重現世間!」

    他面朝北方,雙膝跪地,無比虔誠的伏下了身軀。

    不明就已的精靈們,抱著寧肯信其有的態度,有模有樣的緊隨其後。

    就在最後一位精靈,五體投地之時。

    正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朵綠意盎然的雲彩,滿目蒼翠。

    和蔥蔥鬱郁的森林,交相輝映,近了,精靈們才發現,這團碧色的霧氣,竟然是由無數綠葉構成,漫天葉雨中,一個窈窕的身姿,若隱若現。一道如墨的神秘光環,以雲彩為中心,覆蓋了整個部落。

    不約而同的,每一個精靈的心中,都升騰起了一股寧靜。

    「這是,精靈女神之恩賜!」

    一位蒼老的有如風中之燭的年邁精靈,神情激動的哽咽道,一陣嘹亮的精靈歌聲中,碧綠的樹葉,從天空中落下,繽紛如雨的灑在了每一位精靈的身上,大氣磅礡的生命能量,從身體表面,鑽入內部,洗滌著各自的靈魂。

    這個老得快進入墳墓的精靈,彷彿獲得了新生,幾近油盡燈枯的生命波動,瞬間變得活力十足,飽經歲月風霜的身體,以肉眼能見的速度不住恢復,臉上的皺紋消失不見,佝僂的脊樑重新挺拔,短短一分鐘,便回到了年輕時候的英俊模樣。

    「神跡,果然是精靈女神的神跡!」

    精靈們,個個熱淚盈眶,全身心的投入到對精靈女神的讚美之中。

    一絲絲精純的信仰之力,透體而出,在半空中匯合成一股洪流,湧入雲彩的內部,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團雲霧越來越亮,逐漸變得稀薄。一曲讚美之歌過後,雲消霧散,藏於漫天綠葉之中的身影,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是一個不到一米五的自然精靈,通體碧色的皮膚上,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潔,明眸善睞,一頭由自然能量組成的長髮,隨風飛揚。背後四對輕舞的羽翼,上下翻飛,強大的神之氣息,從纖柔畢現的羽翼之間,似水般流淌。

    她靈活的繞了一個大圈,隨著銀鈴一般的詠唱,大片飽含自然能量的綠葉再一次灑落在精靈們的身上,在場的十幾萬各族精靈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源自靈魂的溫暖。

    做完這一切之後,自然精靈並沒有離去,反而回到了原地,同安拉德隔空而視,她小嘴微啟,道道碧色的神秘符文,脫口而出,在充滿神聖的上古精靈語的映襯之間,形成了一顆縮小了無數倍的自然古樹。

    她纖手一揚,細長的指尖射出一抹綠光,鑽入了符文古樹。

    頓時,光芒大聲。

    一道蠱惑人心的綠,充斥了整個天地。

    在這道光線的照耀下,方圓一百里的森林,開始了瘋狂的生長,發芽,破土,抽條,參天,一個完整的循環過後,無數已是百米來高的巨樹,紛紛炸裂,漫天碎片當中,一個個強壯矯健的自然戰士,接連出現。

    他們全是清一色的植物巨人,十米左右的身高,猶如一尊尊可以移動的巨型雕像,強大的力量波動,疊加在一起,渲染了整個森林。

    變化還在繼續著,受到古樹光芒和力量光環雙重影響的動物們,有了驚人的轉變,一隻隻手臂長短的林貓,忽然變成了無數皮毛黝黑的魔豹,膀大腰圓,上下突起了兩排鐮刀似的獠牙,散發出陰寒的氣息。

    一群群只在林間鳴叫的小鳥,身體膨脹了無數倍,原本柔軟的鳥嘴逐漸硬化,細小的鳥爪長出鋒利的倒鉤,大展的鳥翼上被一排排堅韌的綠羽所覆蓋,它們猶如離弦之間一般,衝上了半空,沐浴在自然精靈的神光下,遮天蔽日。

    當最後一頭林狼,變成幽影狀態,自然精靈的俏臉上,突然揚起一抹微笑,她朝安拉德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堅毅,面朝遺忘之地所在的南方,緩緩的抬起右手。

    「自然之名,蒼生之靈,我們要聖戰!」

    安拉德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抬起頭,面色激動,不顧一切的大聲咆哮道:「聖戰,女神說我們要聖戰!」

    在場的十幾萬精靈瞬間進入了狂化,一團團紅光,從他們血色的眸子裡射了出來,他們揮舞著雙臂,用山盟海誓的呼喊,表達了自己的回應:「那麼,就聖戰吧!」

    一陣陣響徹天際,足以裂穿金石的呼嘯中,渾身沐浴在女神光環中的安拉德,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上前幾步,站在了世界之樹的最高點,俯瞰眾生的,抬起雙手,往下一按。

    整個部落,瞬時變得異常安靜。

    「今晚,我們將履行女神的意志,將她的神諭變成現實,讓龍族得到無法承受的懲罰!現在我宣佈我們的攻擊計劃!」

    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幅長寬十米的超級鏡像。

    一張詳細到每棟房屋的門牌號,都能看見的塔倫米爾平面圖,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大家都清楚,我們聖戰的最大妨礙,便是同這座胖子老巢,遠隔數千里的漫長距離,在明著中立,暗地裡為龍族通風報信的各大勢力關注下,我們只要走出艾澤拉斯山脈半步,便會被他們發現,將我們的情況,提供給那個胖子!」

    「就算我們克服萬難的,突破霍克帝國的重圍,到達遺忘之地,將要面對的,是塔倫米爾內外三層,象徵著這個世間防禦巔峰的魔法壁障,不管是禁咒無法摧毀的外牆,寬達百米的護城河,以及這些密密麻麻張牙舞爪的防禦塔,都是我們無法匹敵的對象!」

    安拉德十指輕點,放大了無數倍中的平面圖裡,滿是魔晶大炮黝黑的膛口,閃爍著寒芒的超級座弩,漫天飛舞的龍獸,更是給精靈們帶來了無數壓力,彷彿它們這些猙獰的恐怖巨獸,隨時可能從鏡像中,飛出來一般。

    某些生性膽怯的,甚至顫動著雙腿,下意識的想要鑽入人堆。

    神諭歸神諭,口號歸口號,但是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沒有誰不感到害怕的。

    「有了這可以說固若金湯的防禦,龍族胖子便高枕無憂的將他的主力軍團,派到了深淵裂隙成天花天酒地,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心上!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一句諺語,再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克的!」

    「在女神的感召下,一位高貴的龍族,棄暗投明的選擇了我們,他為我們提供的空間坐標,正好大開了塔倫米爾的大門,我們可以不損一兵一卒的,直接通過傳送陣,進入距離領主府只有一個街區的核心!」

    安拉德隨手一指,同領主府直線距離不到兩百米的一個大工地,清晰的進入了每位精靈的視線,諾大的操場給了他們集結的空間,空曠的四圍,完全不存在任何埋伏的可能,除了幾個異常破敗的地穴,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

    「巧合的是,這個萬惡的龍族胖子,將在領主府一旁的大會場,舉行一場通宵的聚會!我們再也不用擔心,他會龜縮在領主府中,固守待援!今晚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夜過後我們的威名,將響徹維拉!」

    「精靈女神萬歲!」

    「日耀部落萬歲!」

    「幹掉胖子,殺光龍族!」

    精靈們的熱血,完全被安拉德的煽動,徹底的激發了出來,先前擔心的傷亡慘重,猶如夏日裡的冰稜,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他們相信,當大部隊從天而降的包圍了胖子之後,隨後而來的勝利,將是水到渠成。

    沒有不願意做這種風險不大,收穫極豐的冒險。

    群情激昂之下,十來萬各族精靈,恨不得現在就進入傳送陣,用龍族的鮮血,鑄就他們弘揚萬世的榮耀。

    安拉德一連做了好幾次噤聲的手勢,這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他用眼角的餘光,同展開六翼的自然精靈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現在,我宣佈具體的佈置!」

    安拉德滿意的看著摩拳擦掌的精靈,一張年輕了幾百歲的老臉,如同一朵怒放的菊花。

    在無數眼巴巴的目光中,他轉過身面朝鏡像開始分配:「我們日耀精靈和植物巨人軍隊負責打頭陣,四大上古元素精靈,同帶領著全部魔豹,幽影狼,狂暴怒熊,給我圍住領主府,就是一個老鼠,也不能放跑!」

    「擅長飛行的沙漠精靈,和我們的綠羽雕一起,埋伏在這幾排新兵營附近,準備伏擊倉促回援的龍獸騎士團,海精靈自由散開,可以狙殺視線中任何一個生物,不管是龍族,還是別的什麼,都是我們的敵人,無存在手下留情!」

    「至於剩下的朋友,你們將作為總預備隊,以防萬一,隨時支援任何一方!」

    說罷,安拉德大手一揮,驅散了魔法鏡像,連一個討價還價的機會,也不給頗有微詞的精靈首領,躬身引導著自然精靈神使,離開了世界之樹。

    剛剛走出精靈們的視線,自然神使臉色一板,清脆的聲音中,儘是被人耍了的憤怒:「安拉德,以後別再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你手下的是什麼狗屁精靈,連自己的神明也認不出來,這居然還沒有被滅族,真是一個奇跡!」

    安拉德的笑容越發的卑謙,低聲下氣的歎道:「夜冥小姐,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如果不請您出馬,這些精靈炮灰,又怎麼升起同龍族戰鬥的勇氣,別看他們一個個喊著口號,表示對我們的支持,實際上,都是我們的人,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拚死蠱惑的結果!」

    「可一到這鳥不拉屎的艾澤拉斯山脈,這群精靈,全部從迷糊狀態中甦醒過來,一個二個的躲在森林裡,根本不願意出去同龍族戰鬥,這也是我為什麼宣而不戰的原因,這並非不想,而是不能啊!」

    安拉德哭喪個臉,真真假假的解釋,讓夜冥很快失去了深究下去的念頭。

    她輕輕一哼,語帶威脅:「那我不管,反正今晚我是不會跟著你們一起動手的,區區一個胖子,讓我裝神弄鬼的施展出靈魂蠱惑,已經是底線,如果勝利了,那還好說,要是失敗,你也別回來了!」

    安拉德唯唯諾諾的連忙答應,心中卻對夜冥誹謗不已,這個生下來,便是萬神之神最信任部下卡洛元帥唯一嫡女的大小姐,又怎麼知道他們這些手下的疾苦,若不是他有一個在神王公主身邊做侍女的妹妹,說動了善良的公主。

    這才得到了上頭的幫助,可是下來的,卻是這麼一個惹不起的女子。

    除了自認倒霉,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你好像很不滿意?」

    夜冥眉頭一挑,洞察人心的迫人眼神,猶如最鋒利的兵刃,從安拉德的面上掃過。

    「沒有,沒有!」

    安拉德不住擺手,一口否認。他可無法承擔激怒了夜冥的後果。

    「是麼?」

    夜冥似笑非笑,沉聲一喝,強大的威壓透體而出,高人一等的精神力凝成一把重錘,重重的落在安拉德的心房。猝不及防的他臉色大變,如果不是即時的摀住了嘴巴,不滿意三個字即將脫口而出。

    可這個舉動,也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安拉德小心翼翼的措辭解釋:「夜冥小姐,我不是對您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只是有些害怕,害怕龍族萬一還有什麼高手,以我淺薄的實力,是絕對無法阻止他逆轉大勢的,若塔倫米爾真有神階坐鎮,我們根本就不是龍族的對手啊!」

    「就是這個?」

    夜冥一陣錯愕,她完全沒想到安拉德居然如此的盡忠職守,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先遣軍團的頭子,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來到維拉大陸這麼多年,連一個適合大部隊進駐的空間裂隙,也沒有找到。

    若不是在龍族和維拉神明的嚴防下,無法再將一個五翼水準的指揮官,投入到維拉位面,她的父親卡洛元帥,早就下令收拾這個廢柴了,如今一看,安拉德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懈怠,連帶著,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許多。

    夜冥略一躊躇,隨手凝結出一片綠葉,放在安拉德的手心:「萬一情況不妙,你用這個逃跑吧,龍族的神階,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你可以跑到海上,同多諾萬集合,那邊正需要人手幫忙,反正,我們也沒指望你可以拿下龍族!」

    安拉德老臉一紅,不死心的說道:「我是實力不夠,可您沒有問題啊!在您的家族秘術面前,龍族絕對不堪一擊!」

    「想都別想!」

    夜冥眼皮一番,不容否決的搖了搖頭。「我這次來,可不是跟你一起,弄什麼小兒過家家的征服遊戲的,什麼龍族,精靈,都是狗屁!我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這個不值一提的位面!」

    「你當我們無所不能的萬神之神馬裡奧吃飽了沒事做的,就是為了親征這麼一個小地方麼?

    「你當我們的燃燒遠征,就是為了把這個世界毀滅麼?」

    夜冥冷冷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維拉大陸的不屑,像這樣的土地,就是一個巫妖王軍團的小兵,也看不上眼的垃圾:「不妨告訴你,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找一個胖子,一個比龍族胖子萬惡千百倍的傢伙!」

    「胖子?」

    安拉德呆若木雞的定在原地,彷彿被石化了一般。他實在沒有想過,萬神之神會為了一個胖子,不惜勞師遠征,跨越億萬個位面,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思維千轉,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是他······?」

    「你說的沒錯,就是那個吃飽了就跑路的混蛋!」

    夜冥跳腳的模樣,氣急敗壞的如同被流氓佔了便宜的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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